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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大将军-第6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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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海联军的兵马虽多,但仍是挡不住大甘的十三鬼将,神出鬼没,纵横草海,视诸部联军如无物。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说白了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李落单是凭借游击之法,就将这十数万草海将士扰的苦不堪言,难以成势。

    更让联军将士寒心的是时常听闻有黑巾蒙面之人在大甘军营进出,连番鏖战,这支大甘骑兵的兵马总数却从未少过五万之众,不见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意思,愤恨之余,也不得不叹服李落的心术。

    极北,骨雅,鹿野那伽。

    草海血流漂杵的残酷还没有染指这片安详静谧的地方。

    鹿野那伽在骨雅古老的语言中是圣地,或是圣坛的意思,这里不仅是骨雅的圣地,而且还是整个草海,包括蒙厥在内所有部族牧民心中的圣地。

    鹿野那伽其实并不是一座城池的名字,而是一座山的名字,这座山就屹立在草海极北荒原的边缘处,自西向东,将草海一分为二,南麓以南是草海族民世代休养生息的地方,北麓以北,则是草海的极北荒原。

    这座山连绵数百里,或是更远,就像是一个远古巨人伸开双臂,将极北荒原挡在了草海的深处。这座山的山势和别处的山有些不一样,少见山峦起伏的模样,而且没有支脉,只有一道主峰孤零零的伸展开来,当真要说起来,反倒是像一道千年之前,或者万年之前修筑的浩瀚庞大的城墙,历经了无尽的岁月侵蚀,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鹿野那伽虽说是这整条山脉的名字,但在草海族民的口中,其实只有这条山脉的中心,那座唯一比别处要高出千丈的孤峰才真正称得上鹿野那伽。在那座孤峰下,就是草海骨雅一族世代守护安居的地方。

    孤峰要说起来其实并没有名字,只因为有了骨雅一族,所以当草海族民说起鹿野那伽的时候,多半就会想到这座孤峰,渐渐忘记了这整座山脉的名字才是鹿野那伽。

    孤峰分断南北,山势颇显陡峭,而山下则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和丘陵,绿如墨,花似毯。但骨雅的族人却从来没有人在看上去更宜于居住的草原上安家,所有的骨雅族人都栖息在这道山脉之上,有高有低,沿着盘延的崎岖山道,凿山而居,依树为家。乍眼望过去,所有的房屋鳞次栉比,点缀在山峰绿树间,虽是朴素,但无一不是巧夺天工,好似是一尊上古大神费尽心思捏出来的一个精美饰物,极是好看。

    如果李落看到孤峰南麓的模样,大约会有些眼熟,这里的房舍,和往生崖下的鬼市,远在天南的夜霜镇有些莫可名状的相似,但精美细腻处却远在这两地之上。

    除此之外,南麓这侧的树要比寻常所见的参天巨木还要厚重高大三分,数人合抱的古木比比皆是,宛若一尊尊远古树神,守护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孤峰中段,一个寻常小屋,两道人影凭窗而立,眺望着远处绿意渐浓的草海平原。

    微风拂面,花香沁心。

    如果李落在这里,一定会惊出一身冷汗,窗前的两个人影竟然是两位故人,而且其中一位怕是李落未必愿意在这个时候遇见。

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等一个人() 
左侧的人影略微高些,素衣如雪,赤足玉润,正是壤驷葵;右侧的女子妖异绝伦,脸上一道血红印记很是醒目,原本应该是在大甘掖凉州阳关府的蒙厥拨汗相柳儿,此刻竟然出现在了草海深处,鹿野那伽山下。

    “拨汗事忙,在骨雅留这么久,好么?”

    “葵公主不愿我留在骨雅?”

    壤驷葵看了相柳儿一眼,眼底深处有外人不易察觉的忌惮,轻声说道:“草海虽大,不过只要是拨汗想去的地方,这世上又有谁能阻止你呢。”

    相柳儿淡淡一笑道:“葵公主心有怨气,是怪我将骨雅拖入这场纷争中吧?”

    壤驷葵抿着嘴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却不言而喻。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倒不了的万里长城,鹿野那伽横断南北,终有一天,草海的南北不会再以鹿野那伽为界。”相柳儿冷静中带着些许无情的说道。

    壤驷葵张了张口,想起了什么,神情一黯,垂首不语。

    过了许久,壤驷葵才缓缓问道:“拨汗停留骨雅这么久,究竟在等什么?”

    “等一个人。”

    “咦?拨汗与人有约?”壤驷葵诧异问道。

    相柳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壤驷葵,目光深幽,不甚烈,但却能映照出人心底的最深处。

    “也许与我有约,也许与葵公主有约,谁知道呢。”

    壤驷葵脸色微微一变,骨雅一族地位超然,但绝非耳目闭塞,草海上的风吹草动,乃至天南之地的风起云涌,壤驷葵大略都知道些,自然能明白相柳儿的言下之意。近些年里,骨雅的超然物外却因为眼前女子变得摇摇欲坠,或许现在残存的所谓超然尊贵在蒙厥拨汗面前只剩下一层吹弹可破的薄雾。

    沉默片刻,壤驷葵低声说道:“拨汗料到他一定会来这里?”

    “哪能猜得透他的心思,不过与其在茫茫草海之中跟在他后面乱撞,还不如找个地方等他最是省心。”

    “为什么是骨雅?”

    相柳儿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因为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想再看一眼当初同生共死的人,变成现在这样反目成仇是什么模样。”

    壤驷葵呼吸一重,咬了咬嘴唇,竖在外侧的一只素手紧握成拳,随即缓缓放开,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所以拨汗一定要让我哥哥随军出战?”

    “这算是其中一个缘由吧,大甘北府一战,咱们草海诸雄还没有尽全力,大甘的定北军不足为虑,闲下心来,自然要找点事做。”

    壤驷葵满目怒意,却没有望向相柳儿,只有凝视着山外一望无际的草海。

    “我哥哥见到他了?”

    “听说有过一面之缘。”

    壤驷葵嘴角微微一颤,低声说道:“拨汗帐下猛将如云,我哥哥其实不算有多么出色,为什么还要我哥哥跟在你身边?”

    “草海诸部南下,七部理当同心,我没有要骨雅出一兵一卒,只要了寒山王子随军,这个要求过分么?还是说骨雅就打算待在这鹿野那伽山下,等到天南之地也有一座鹿野那伽之后再迁过去?”

    熏风迎面,昼景清和,该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只是相柳儿一言既出,便觉得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宛若寒冬腊月,冷得让人连呼吸都冻住了。

    “拨汗,还请慎言。”这时,小屋深处,忽然传来一个平淡无奇的声音。

    相柳儿笑了一声,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到这一声责备,展颜说道:“当初在大甘的时候就觉得他不简单,在这之后也算交手过几次,每每都有出人意料之举,呵呵,这一次也不例外。”

    壤驷葵瞥了相柳儿一眼,没有做声。

    “连胜瑶庭的胡和鲁,帝圣九彩的飞鹞军,攻破北屯旗和辛集,前些时候又胜了落云苏乍尔木出身的索伦部将士,出手狠辣无情,索伦部中没有一个降将,都被他杀了个干净。所过之处,寸草不留,狠起来当真吓人。算起来除了蒙厥和胡丹司,他没有踏足的也就剩下骨雅了。”

    “既然这么不好对付,拨汗不该早做打算么,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和我闲谈。”

    “不急的,该来的一定会来,迟早而已。再说了现在做打算也没有用处呀,谁能想到一支大甘骑兵,进了草海竟然变成了一群狼匪。”相柳儿淡淡说道,言语中似乎有少许的愁叹。

    壤驷葵秀眉一挑,侧目望了过去,却见身边这位权倾草海的蒙厥拨汗眉宇间一点都没有在意,所谓愁叹只是错觉,不管这支大甘骑兵如何肆虐草海,对眼前玉人而言,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而已。

    壤驷葵心生寒意,一点也猜不透眼前女子在想什么,一言一语又藏着怎样的心绪。

    “在秀同城……”

    相柳儿看了壤驷葵一眼,抿嘴浅笑道:“只差了一点运气,要不然他应该已经死在我手中了,如果有机会,他也一定会杀了我。”

    “他想报仇?”

    “两国相争,私怨只在其次,如今他祸乱草海,只不过是想乱大甘北府草海联军的军心。”

    “就因为这个缘故,就要让草海无辜族民惨遭这样的劫难?”

    相柳儿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干戈已起,哪里来的无辜呢,草海的将士在大甘北府做的事也不比他如今做出来的事好看多少。”

    “拨汗,大甘贼子倒行逆施,怎能和草海众将士相提并论。”相柳儿话音刚落,屋中便又传出了方才那个低沉的声音。

    相柳儿神色不变,平声说道:“幕帐,你是要教训我么?”

    “属下不敢。”

    “不敢?”相柳儿淡淡一笑,道,“葵公主,你担心你的哥哥,我的哥哥也一样担心我,特地派人在我身边时常提醒,你说他到底是担心我多些,还是害怕我多些呢?”

    壤驷葵眼皮一跳,没有应声,小屋深处那个声音也没敢再说话。

    屋子里的气氛颇显凝重,片刻之后,相柳儿轻轻抓起壤驷葵的手。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马贼首领() 
和声说道:“不过葵公主放心,壤驷星是我哥哥的王妃,蒙厥与骨雅有和亲之谊,我怎也要护骨雅一族平安无事,不会让他伤害到你和你的族人。”

    壤驷葵怔怔的看着相柳儿,呢喃低语道:“他真的像传言说的那么嗜杀成性么?”

    “草海传言大甘九殿下丧心病狂,无恶不作,不过你见过他,我也见过他,他救过我的命,我差点杀了他,到底谁是恶,听说的不算数,要真正见过才算。”相柳儿看着沉默黯然的壤驷葵,微微一笑道,“别想那么多了,如今他和我们是生死之敌,如果他来骨雅,念在往日的情面,也许他不会杀你,但他多半不会对骨雅族人手下留情,而且,异日再战,要是你的哥哥遇见他,我猜他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壤驷葵张了张口,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国纷争,难道真的就像相柳儿说的那般,覆巢之下,再没有无辜之人。

    “还有一个月,快下雪了,花也快开了,不如我们让他领略一下极北荒原的六月飞雪和万花争艳,怎么样?”

    壤驷葵娇躯一颤,一缕冷汗从额头滑落了下来,略显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相柳儿不再多言,转身向屋外走去,看了一眼垂手躬身的幕僚男子,淡淡说道:“你说如果我杀了你,有谁会为你出头呢。”

    说完之后,相柳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屋,屋子里那个身影的腰更加佝偻,似乎压上了万斤重负。

    屋外,两个负刀男子随意闲散的斜靠着,一个在树边,一个在鹿野那伽的山壁下。

    在树边的男子额间红带随风飞舞,嘴里叼着一片树叶,意气风发;石壁下的男子垂首看着脚边一株随风轻摆的牧草,嘴边含笑,内敛稳重。

    两个人一张一弛,一个张扬,一个深沉,却都是万中无一的草海豪杰。

    漠北狂鹰,蒙厥斛律封寒。

    屋门轻响,相柳儿走了出来,狂鹰吐出齿旁草叶,朗声说道:“怎么,葵公主莫非下不了狠心?”

    相柳儿看了狂鹰一眼,对狂鹰在屋外这般大声说话稍有不满,平声说道:“骨雅并非葵公主一人能做得了主的,此事休要再提。”

    狂鹰嘿嘿一笑,倒是没有生恼,扬了扬下巴,指着刚刚跟着相柳儿走出屋门的蒙厥幕帐,玩味笑道:“他呢?”

    相柳儿淡然一笑,没有在意,两人旁若无人,便似这身后的蒙厥幕帐不曾存在一般。相柳儿看着斛律封寒,问道:“有消息了?”

    “嗯,从草海各部传回来的消息,好像是消失了十年之久的草海苍狼孛日帖赤那。”

    狂鹰脸色微微一凝,愕然道:“孛日帖赤那?他怎么会和大甘定天王搅在一起?”

    “其中缘故眼下还不甚明了,不知道李落怎么会和孛日帖赤那纠葛在了一起。”

    “草海苍狼,这个人我听说过,狂鹰,你对此人可有了解?”

    狂鹰沉吟半晌,沉声说道:“孛日帖赤那被誉为近百年之中最厉害的马贼首领,以行事残暴无羁、狠辣无情扬名草海,纵横草海鲜有听说过败绩,行军以快见长,麾下狼军号称可以追逐风暴,不说他为人怎么样,领兵作战的确不凡。”

    斛律封寒扬了扬眉梢,略有些诧异的问道:“比起狂鹰兄如何?”

    片刻沉默,狂鹰敛去了几分狂放不羁,平声说道:“道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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