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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权臣-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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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架跟在太子车架后抵达行宫,回到自己的小院,果然看见门口傻大个像只被抛弃的小狗般,可怜兮兮蹲着,望眼欲穿。

    张培青唇角弯了弯,心中一阵暖流划过。

    王衡看见她,惊喜地跳了起来:“先生!先生你可回来了!”

    院子里季久申正在斗蛐蛐,韩平晏在看书。两人也纷纷站起来。

    “怎么样?十年峰会好玩吗?郑国的太子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肥的像头猪?秦相国真如传闻中那般斗大如牛样貌凶残?陈国来的是什么人?听说他们国家的人都很聪明是不是真的?”

    季久申一把扔开蛐蛐,兴奋地凑过来,嘴皮子啪啦啪啦根本停不下来。

    张培青古怪瞥他一眼,“你都是从什么地方听得这些话。”

    “坊间都是这么说的!”他理直气壮。

    张培青想了想,道:“郑国太子今年没来,来的是大司谏;秦相国温文尔雅,是个十分有礼的人;陈国太子来了,我不知道他们国家人是不是都很聪明。”

    季久申很失望,“这么说十年峰会什么好玩的都没有?”

    “也不是。”

    “什么什么?”

    “比剑。”不意外看到季久申和王衡亮晶晶的视线,她接着道:“齐王相邀到观武场看比剑,齐国剑客众多,剑法精妙绝伦,不愧是剑术之国。”

    她啧啧感慨,两人恼恨的捶胸顿,直呼没福气看见。

    张培青觉得他们的表情甚是有意思,于是顺道把准备说出口的,关于孤竹无堪大师和太昭的事情咽回嘴巴。

    “我现在要去找太子商量事情,你们在这儿待着,如果有人要见我,就到太子那里喊我。”

    “咦,有人要见你?谁啊?”季久申好奇地问。

    “想知道?”张培青笑了笑:“就是不告诉你。”

    王衡鄙夷地白一眼季久申。

    傻蛋,还没学到教训,一看就知道先生不可能告诉他。“先生放心,我就在这儿等着。”

    “乖。”

    拍拍他的粗壮的胳膊,顺势表扬了一番努力看书的韩小郎君,双手负后朝楚荆的宫楼走去。

    宫楼中到处都是楚国护卫,宫正守在其中一间门口,见了张培青行个礼。

    “宫正有礼,劳烦为我通报,我要见太子。”

    “张少尹且稍等片刻。”他轻轻推开身后的门走了进去,张培青从门缝里窥见偌大的宫殿的一个角,冷冷清清,和楚王宫一样。敏锐的耳朵听见竹简翻动的声响,太子肯定又在阅书。

    在楚王宫就整天批阅奏章看书,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是看书。楚荆这种男人,放到现代就是个工作狂。

    通报之后他走了进去,大致说明自己的来意。

    宫正已经退下了,天色昏暗,晃动的灯火照耀出他俊美的侧脸,勾勒出惊艳的诱惑。

    “你是说,刺杀之人可能是魏国派来的?”

    “正是如此。百里仲华这人无利不图,他不会蠢到给我一个假消息。既然他说是魏国,那么魏国在其中可能扮演了什么角色。

    那批人看似和秦业凉人一样,假如查不出来,这件事情就要落到秦国头上。只是依照目前的情景来看,我大楚和秦之间并没有什么纠葛。楚方才和秦联手伐赵,加之楚国强大,秦国刚刚崛起,实在没有行刺的理由。”

    “依你之言,魏国暗中做手脚,意图嫁祸给秦国?”

    “刺客们混在流民中,流民来自秦国。如果真是秦国人做的,至少也应该加以掩饰,如此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着实叫人不得不怀疑。”

    楚荆沉吟片刻,“孤会叫人查探秦魏近些年的恩怨。”

    若此事真是魏国做的……半眯的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太子殿下,相较于往年,今年形势大有不同。以往三国鼎立,赵国牵扯的纷争诸多,然而今年赵国突然被灭,诸国中只怕有些国家蠢蠢欲动。

    临近十年峰会,居然有人袭击太子的军队,臣以为此次峰会只怕不会太平,还望太子殿下谨慎对待。”

    楚荆点点头:“多谢先生,孤知道了。”

    ——

    “先生先生,你可算出来了!那位老者等待先生您许久了。”王衡着急的满头大汗,“宫正老早就帮我通报去了,先生您不是说他一到就通报吗,您怎么现在才出来?”

    张培青笑而不语。

    当然久了,因为她还在里头和楚荆喝了一会儿茶。不得不说,对着美人喝茶就是赏心悦目。至于那个老头……

    让他等去吧。

    回到院落中,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院中石椅上,仙风道骨的白须飘飘的老者。

    他穿着典型的齐国武士装,腰间挎着长剑,显得格外精神,容光焕发看上去只有六十多岁,大概只有很少人知道,这货已经快一百岁了吧。

    老者站起身来,似笑非笑:“见先生一面,真是不容易。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张培青皮笑肉不笑:“大师真能说笑,大师神采奕奕看上去跟十八岁小伙子似的,哪里称得了‘老骨头’三个字。”

    王衡和季久申面面相觑。明明两人在客气寒暄,可是他们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韩平晏黑漆漆的眼睛意味深长看着老者,又看了看张培青,继续低头看书。

    “老夫来赴今日约会。”

    “大师快快请进屋,外头风凉,您若是冻出个好歹,张某岂非罪过。”她扬高了嗓音:“阿衡,快去给大师沏茶,把我前日得的那包好茶泡了去。”

    王衡呆呆愣愣,“啊?”对上张培青阴森的笑脸,两腿一哆嗦,“哦哦哦,好,我这就去。”末了飞快捂着心肝跑了,先生好可怕,吓到他了。

    泡好茶,王衡还想凑在一边听听他们的话,结果被张培青毫不客气撵了出去,并且指令他看好季久申防止偷听。

    “我不偷听,我就是瞅瞅。”季久申急忙摇头。

    “不行!先生说要我看住你!”

    “你、你个木头脑袋!气死我了!”季久申七窍生烟,猴急地望向紧闭的门板,一阵挠心挠肺:“到底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突然,他眼睛亮起来:“王衡,还记得那天我们接到的那个木牌吗?你说这老者,会不会就是那天说要见先生的人?”

    “咦,此话有理。”

    屋子里,孤竹无堪深深凝望面前陌生的小伙子,“故人,别来无恙。”

    “有话直说。”

    张培青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舌尖的苦涩让她整张脸皱巴起来,心中大骂王衡个蠢小子,叫他给孤竹无堪准备的东西,怎么连给她也满上了,就不知道给她家先生开小灶吗!

    孤竹无堪叹口气,“德祯,三年未见,你脾气还是这样。”

    “性格这种东西,岂是说变就变的?”

    张培青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剩下半杯茶轻轻晃荡,倒映出她冷淡的脸。

    “你……老夫没想到还有和你再见面的一天。”孤竹无堪舌头硬生生绕了个弯。他本来想说你的哥哥,但是他忽然想起来,厚诚那个孩子早在多年前就过世了。

    记得初见面的时候,两人还都是小娃娃。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

    想想那时候的德祯多机灵可爱,哪像后来,野蛮无赖。那时候的厚诚敦厚有礼,小小年纪文质彬彬,俨然挑起家中大梁,只可惜——只可惜那件事情……

    张培青转动茶杯,看着里面碧绿的茶水轻柔地荡漾,“世界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一天会见。”

    把苦涩的劣质茶一饮而尽,她忽然问道:“太昭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拐来的单纯孩子?”

    孤竹无堪老脸黑了黑,很不开心:“老夫堂堂一代剑师,收个徒弟还用拐?每年想要拜倒在老夫门下的弟子多不胜数,老夫只当挑豆子随意来。明明是他父母苦苦哀求老夫教导,老夫才勉为其难收下。”

    张培青鄙视不已,“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听说太昭的剑术快要超过你了,你这个前浪迟早要死在沙滩上。”

    “胡说!”孤竹无堪吹胡子瞪眼,“老夫那是让着他,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比得过老夫。倒是你,这些年学剑有没有拉下?”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很久不练了。”

    “你、你这混账!你你、你简直——”孤竹无堪差点背过去,德祯这娃娃从小在剑术上的造诣举世罕见,小时候还蛮听话乖乖跟着他学剑,越长大越泼皮,放着如此好的料子不用,着实可恶!

    “消消气。”张培青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

    孤竹无堪凶狠瞪着她,胸口剧烈起伏,接过茶杯灌了一大口咽下去,顿时脸都绿了,“这是什么茶?”

    “不知道,前日里我在街上买的。”张培青懵懂摇摇头,“花了我两钱呢。”

    “……两钱?”孤竹无堪拔高的声音几乎要穿破房顶,“你知道老夫是谁吗?你居然敢给老夫喝两钱一包的茶?你这个竖子,你、你、你——”

    “那不是两钱一包。”张培青解释道:“是两钱一捆。”

    孤竹无堪捂住心脏,痛苦地叫起来,“老夫就不应该来见你。楚国的国君竟如此吝啬,给你配备好点的茶叶都不舍得,连累老夫一把年纪也跟着受苦受累。见你一面,老夫生生少活三年。”

    “你三年前就是这么说的。”张培青摇摇头。还老是骂她泼皮,这个老头才是不着调的人。

    孤竹无堪有些心累:“你离开业凉游荡诸国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选择落脚的地方,怎么忽然选择了楚国?”

    “战乱纷争,我每待一个地方,要不了多久那里就会被铁蹄踏平。来来往往这么多年,干脆找一个安生地方算了。”

    “你怎么不来找老夫?”孤竹无堪皱眉,“齐国强大,足以保你太平无忧。”

    张培青哈哈笑:“果然楚荆担心的没错,你就是来挖墙脚的!”

第71章 母亲() 
孤竹无堪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指着张培青的鼻子叫骂:“德祯小儿,你给我严肃点!”

    张培青不耐烦:“大呼小叫什么,你的贵族风度呢?”

    “莫要跟老夫提风度,想老夫纵横世间多年,练就一身涵养,居然三番五次被你个小娃娃气的失言,你这般泼皮小子着实不讨人喜欢!”

    “哦。”

    “你、你!德祯——”

    张培青及时打断他的话:“我叫张培青谢谢。”

    孤竹无堪老脸僵了僵,嘴皮子抖了抖,深深望着她,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你……你这是何苦。你知道你母亲她是有苦衷的……”

    张培青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

    她面无表情,淡淡道:“站在她的立场上,或许那是唯一的办法,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你……她,她现在也过得不好。”

    张培青笑了笑,那笑容缥缈带着悲戚:“既然选择了开始,就要想到结局,不是吗?”

    她望向跳动的灯火,小小的火焰中,似乎燃烧着个凄厉的灵魂,日日夜夜缭绕在她耳边,对着她说:阿祯,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那时候的她太弱小,没有能力救她的哥哥,也没有能力救母亲。归根结底,她也是罪人,她没有资格怨恨谁,所以只好背井离乡,做一只游荡的孤魂野鬼。

    “你这孩子,就是太倔。”孤竹无堪眼眶红了红,“这只能怨命,你们谁都没有错。”

    张培青诧异地望着他红通通的眼睛,“真哭啦?老头,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脆弱。”

    孤竹无堪老脸尴尬,狠狠瞪着她:“放肆!小儿无礼!”

    见张培青不说话,他又接着道:“你的事情,我谁都没有告诉。老夫既然当初承诺帮你保密,就一定会遵守诺言。”

    “谢谢啦。”

    “对了,最近楚国太子遇刺那个事情。哎,近两年天下不太平,各国保持了这么久的平衡,早就想翻天了,你自己要多小心一点。”

    “省得了。”

    “太昭那孩子,是个练剑的好材料,悟性高人实诚。”

    “嗯,就是看上去有点呆。”

    “呸,那叫接近大自然!”

    “瞎扯淡。”

    “他是最有希望进阶大宗师的人,只是我能教的都教了,大宗师和宗师,一字之差千里之别,需要个人领悟,我实在无能为力。”他嫌弃地看一眼张培青:“你有空也指点指点他,长时间不练剑,看你整个人都退化了。”

    “……”张培青沉默了一下,“老头,你把我的精髓都学到了。”

    孤竹无堪冷笑:“早跟你说了,老夫岂是你个黄口小儿能相比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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