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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齐叔叔?”
“就是齐柔和齐柘。”芊梦帮翔殷解惑,继续说道:“我看偌大的花园靠着他们两父女实在是有点儿辛苦,所以我就跟小怜一起帮他们的忙,然后,是他,”芊梦停下来,指了指华城,“他说他是飞天牧场的总管,就叫我来这里帮你浇水──”
“帮我浇水?”翔殷再一次打断芊梦的话,又问了一次。
“对不起!说太快了,语误!”芊梦向翔殷道歉,“不是帮你浇水,是帮你放在靖歆厅里的盆栽浇水,这就是一切过程,再来,”她看了眼还是一片潮湿的地面,对自己的失误也颇为无奈,“再来,你都看到了啊!”
翔殷只是低头看着她,久久不发一言。
“我……我知道……”芊梦见到这种表情,就知道自己应该认错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把自己的手指拧在一块,拚命想找话语来填补沉默,最后她看了翔殷那张完全看不出心里想法的平静脸庞.放弃的双手一摊,不理会兀自滴着水的裙摆,越过翔殷,走到厅里,找了张椅子坐下。
华城见状,连忙走到芊梦的身边,无视芊梦的抗议,硬是把她给拉起来,“站好,跟少爷讲话要站好。”
“可是我的脚好酸,坐一下子应该无妨吧?”仿佛要证明自己的话似的,芊梦半弯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膝盖。
“别指望我会同情你,”翔殷走到芊梦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头说道:“你这叫自作自受。”
芊梦闻言不服气的看了翔殷一眼,不理会气急败坏的华城,迳自坐了下来。
“丫鬟,你──”
“华城,让她坐着,她真的累了。”翔殷出言制止华城的举动。
“少爷不好了,少爷不好了。”小怜情急的冲进靖歆厅,直直就站在翔殷的面前。
“出了什么事?”芊梦被小怜跑到气喘吁吁而略显苍白的脸庞吓了一跳,她站起身,“什么事让你那么急?”
“夫人不见了,夫人不见──夫人。”小怜的声音高了八度,这才注意到站在她面前的除了翔殷、华城还有──芊梦,“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小怜楞楞的问道。
芊梦微微一个耸肩,指了指华城,“他叫我来靖歆厅做事情。”
华城闻言,一脸愕然,怀疑自己听错了,小怜竟然叫他眼前的这个丫鬟──夫人。
“你留下,”翔殷指指芊梦,然后继续说道:“其他人出去,乐宗你先在门口等着,我跟夫人谈完之后,你再进来。”
小怜和乐宗点点头,就往门口的方向退,华城直直的盯着芊梦猛瞧,至今还是一脸茫然。
“华城?”翔殷看着华城唤道。
华城一听,这才收回心神,一个点点头,也随之告退。
“看到没?”翔殷看着又坐回椅子上的芊梦,“华城被你吓傻了。”
“我才没有吓到他。”芊梦一手揉着自己的膝盖,不解的说道:“我很听他的话,他叫我来这里我就来这里,只不过不小心把水给洒了罢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叫你来这里做事?”翔殷令芊梦吃惊的蹲了下来接手她的动作。
“不、不知道。”芊梦看着他的头顶,楞楞的回答。
翔殷抬起头看着呆楞着一张脸的芊梦,“他把你当成是丫鬟了。”
“是吗?”芊梦的心根本就不在翔殷的话上面,她自顾自的拍了拍矮了半截翔殷的头,心想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还真不错。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翔殷没好气的开口。
“我没有啊!”芊梦疑惑的回答,手还是猛轻拍着翔殷的头。
翔殷摇摇头,手一伸就把芊梦的手给抓下来,“不要一直拍我的头。”
芊梦吐了吐舌头,喃喃的问道:“你要我道歉吗?”
翔殷闻言,真是哭笑不得,竟然连要不要道歉都要询问他,“你是应该道歉。”他瞥了眼又脏又湿的裙摆一眼,“什么不好玩,去扮丫鬟。”
“你要我说几次。”芊梦无视翔殷不赞同的目光,迳自把裙摆给撩起,痴心妄想的要把裙摆的水分拧干,“我不是在玩,我只是单纯的想帮忙。”
“那你不会想些轻松一点的事帮忙吗?”翔殷看着芊梦脚底下的一大片水渍,心想铺在地上的毛毡肯定是毁了。
“其实浇水满轻松的。”芊梦将裙摆甩了甩,甩的蹲在她面前的夫君一脸是水,“对不起!”她把裙摆一放,找不到自己的手绢,只好用手把翔殷的脸随意一抹,毕竟聊胜于无,然后继续说道:“只不过,提个大水桶东奔西跑的有点累,不过华城刚才有告诉我,下次可以提个小水桶就不累了。”
“我真是──”翔殷露出无奈的一个笑容,“快点去把湿的衣物给换下来,忙和了一个上午,你总该累了吧!”
“累了。”芊梦诚实的回答,然后双手搭在翔殷的肩上,问道:“那下午我们要做什么?”
“下午?”翔殷考虑了一会儿,“下午不要指望我会带你去看飐扬。”
芊梦不认同的摇摇头,“笨伯!它叫笨伯不叫飐扬。”
翔殷闻言,无奈的对天一翻白眼,站起身,也连带的把坐在椅子上的芊梦给拉起来,“随你怎么叫它,反正呢!用完午膳之后,你就去小睡半刻,等我忙完,我会去陪你。”
“可是──”
她才一开口,翔殷的眼神就叫她闭嘴,芊梦摸摸自己的鼻子,毕竟自己先理亏在先,弄湿了他的毛毡,所以她决定还是认分一点比较好。
她听话的点着头,走向厅门的方向,翔殷帮她拉开厅门,芊梦一踏出门槛,就对等在外头的乐宗、华城点点头。
“那我就先回房了。”芊梦看着翔殷,纵使有点不甘愿,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带着小怜离去,不过走没几步,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华城大喊道,“老伯你放心,若翔殷不坚持,下午我会来替翔殷浇水。”
语毕,她便转过头,却听到身后有声巨响,她立刻又疑惑的转过身,却看到华城跌下了通往靖歆厅的三层石阶,乐宗和翔殷正一左一右的扶着他,看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你小心点!老伯。”她叮咛过后,就被面带无奈的小怜,握着一只手略微强迫的牵着她离开。
翔殷看着芊梦的背影忍不住的露出一个笑容,不过目光一移到华城的一张老脸上,立刻把笑意给隐忍住,只淡淡的要华城去看大夫,然后转身进门,乐宗有些不放心的询问了华城一番,确定没事,才跟在翔殷的身后。
翔殷一等厅门阖上,立刻百无禁忌的拍案叫绝,华城从小看他长大,还真没看过这个长者有这么灰头土脸的一天,虽然自知自己太过恶劣,但是他还是觉得有趣至极了。
第四章
“译大哥,我可不可以帮你驯服它?”
原本全心注意力集中在前一阵子捕获到的野马身上的译桑项,一听到身后所传来的娇柔声音,身体不由一僵,他倏然旋过身,看着芊梦。
“翔殷呢?”译桑项看了芊梦的身后一眼,找不到翔殷的身影,他没有理会芊梦适才的问题,迳自开口问道:“他怎么会让你独自一人,一大清早就跑到这里来?”
芊梦不在乎的耸耸肩,“因为他在睡觉,所以管不着我。”
译桑项看着她摇头,“这山间早晨的露气很重,你这么跑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他向后靠在栅栏看着芊梦说道。
“不要担心。”芊梦不太在乎的双手撑在栅栏上,“我很好,况且我已经很听话了,我本来还打算趁着天还未亮就跑来看日出,不过我没这么做。”
译桑项闻言,心想:真拿她没办法,他站直身体,转过身继续盯着栅中的马匹。
“译大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可不可以让我帮你驯服笨伯?”芊梦转头看着译桑项,不死心的重提自己一开始的问题。
“笨伯?”译桑项一头雾水。
“就是它!”芊梦指指栅栏中的马。
译桑项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它不是叫飐扬吗?什么时候它又改叫笨伯了?”
“从这个时候开始。”芊梦不觉有何不妥的回答。
译桑项对她的话不予置评,只是点点头。
“译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芊梦又问了一次,“到底我可不可以帮你驯服笨伯?”
“让你帮忙?”译桑项微微一哂。“这事你还是找你的夫婿商量吧!我可不敢贸然下决定,不然到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译桑项和芊梦吓了一跳,两人同时转过身看着翔殷。
芊梦随即露出一个笑容,跑到他的跟前,“你怎么会来?”她才说完,随即又自己找到了答案,“你一定是跑来找我的,对不对?”
翔殷点点头,低头打量着她。
芊梦疑惑的看着他,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才注意到膝盖以下的粉红色罗裙都被露珠沾湿了,她抬起头看着翔殷。
“一大清早的跑到这里,你到底是打什么鬼主意?”翔殷直视着她的眼睛,询问道。
“看它。”芊梦右手指着栅栏中的马匹。
“看它!”翔殷点点头,轻松的搂着她的腰,“如果只是单纯的看着这匹马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但若是要碰它──”只见芊梦抬起头,眼底盛满着期待,“我不准。”三言两语打破她的祈盼。
芊梦闻言,脸上的笑容立时一垮。
翔殷对她的不悦表情,淡然一笑,不予置评,他抬头看着译桑项,“你怎么一大早就来这里?”
译桑项深吸了一口山间微凉的清新空气,“因为今天一整天我都得待在君凌王府里,没有空过来看看这匹马,所以才起了个大早来此,”提到了君凌王府,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继续开口说道:“九月节和王爷的生辰都快到了,这匹马若还未驯服,可赶不上九月节和送给王爷做礼物了。”
“说的也是。”翔殷笑了笑,目光移到马匹的身上,“我也没想到这匹马会如此的难缠,我想这匹马若送给大哥,大哥一定会很开心有一匹可以匹配雷霆的好马。”
“原来这是要送给宣德大哥的马。”芊梦这下可了解了,她迫切的拉了拉翔殷的手臂,让翔殷低头看着她,“我也想尽一份力,所以你让我帮忙驯服笨伯好不好?”
“不行。”翔殷想也没有多想,毫不留给她丝毫情面,直截了当的就给予拒绝,“我们之前就已经讨论过这档子事,我可以让你来看它,但是可不准你参与驯服它的工作,更何况让你来看它,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而且我还真的担心,你会对它产生感情,到最后岂不是硬要我把它送给你。”
“我不会的。”芊梦不服气的嚷嚷,然后窝在他的怀里跟他撒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帮你很大的忙,你答应我好不好?”
译桑项见到芊梦的举动,不由吹了声调侃的口哨,然后把目光给移开,他可是懂得“非礼勿视”这句话。
“你实在是难缠到了极点。”翔殷今天终于理解柔能克刚这句话,不过在惹芊梦不悦以及使她受伤两者的衡量之下,他还是硬下心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这太危险了,我不准,所以你最好忘了这档事。”
芊梦闻言,露出不快的表情,想了一下,跟他讨价还价的说道:“不然这样,我们问译大哥,只要译大哥答应让我帮你驯马,而且可以时时刻刻在无人陪伴的情形底下来看它,你就得点头答应让我来,你说好不好?”
翔殷考虑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好!如果译桑项答应,我就答应你。”他有把握自己多年的好友绝对会赞同他的话。
“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芊梦也自信的认为自己会得到来自译桑项的协助。
两夫妇一得到共识,同时转头盯着在一旁沉默的译桑项,等着他开口。
译桑项看着眼前两对若有所求的目光,不由一阵迟疑,他向后退了一步,心知肚明,不管他帮了哪一边,到最后自己只会落得两面不是人的凄惨下场。
他故意抬头看了头顶的天空一眼,蓄意逃避的说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要赶回君凌王府,所以这事以后再说。”语毕,他便转身离去,再把问题丢回给翔殷。
“现在可好,译桑项没说话,所以你只能乖乖听我的话。”翔殷得意的了她的脸颊,“不准你再单独一人来看这匹脱缰野马,小心它伤了你。”
“译大哥又没有说我不能来看这匹马。”芊梦提出抗议,不死心的说道,“我们下次再来问他。”
“你真的是很不容易死心。”翔殷对她摇摇头,心中充满对她的无力感,他早该知道最难缠的不会是这匹野马,而是自己的娘子。
“你那么喜欢马,不如为夫的我再送一匹马给你,”翔殷指指栏中的马匹,“别再打这匹马的主意了。”
“你该不会又要把雩雪送给我吧!”芊梦闻言,不由打趣,因为她深知雩雪是翔殷的爱马,三年前的她,会因为想要得到他的注意力,所以死命的要他把雩雪送给她,但在三年后的今天,她可不敢要他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