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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乃是秉承太守之意,参考过往之砲而成,名为单梢砲,主体乃是四根大木方,皆一尺多粗,十五尺长,上下各四根横木,将这木方之脚连接,因此稳定。”
“一尺粗、十五尺长?”杨宋忍不住惊呼一声,“好家伙,那这东西要施放的时候,得多少人?”
公输化沉吟了一下,伸出了四根手指,说道:“至少也得四十人手握绳索才能施放,还得有一人专职标准。”
“四十人?”杨元也开口问道:“如此说来,这东西可以投射多远?”
一提到这个,公输化顿时就来了精神,他伸出了五个手指,说道:“测试的时候,并未全力施为,但也有六十步的距离,想来全力之时,至少也得七十步以上。”
“七十步?”杨元和杨宋闻言,都是松了一口气来,眼睛里浮现喜色。
陈止也很清楚,如果按照第一世的标准,这六十步就是九十多米的距离,而七十步已经超过百米,这个距离听着好像不怎么样,但配合着城墙,对于攻城的兵马来说,却是一个死亡距离,更不要说,陈止还为他们准备了其他礼物。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一转,就落到了身后的几个箱子上面。
其他人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看了过去。
陈止便一挥手,让人将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诸位请看,你们刚才疑惑为何投砲的兜子偏小,原因就在此处……”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却见里面摆放着的却是厚纸裹成的圆球,一共几个,似乎还有不同,有的上面能看出油渍痕迹,有的则似乎包裹着什么尖锐之物,更有隐隐冒烟的,那味道飘过来,顿时就让几人一阵胸闷。
陈止一挥手,又有人给几人送来几个小包,陈止示意他们打开。
“这是何物?”
众人打开之后,看着里面放着的粉末,都是一脸疑惑。
陈止适时说道:“此物可以避毒,可以直接吞下,也可以合水服下,你们先都吃下,再听我说。”
几人此时越发感到心口闭门,那身子较弱的陈梓连冷汗都浮现额头了,闻言也不迟疑,当下服下,那药粉滚烫,一入腹中,便带着一股暖流滑落,最后又朝着四肢百骸散开,让众人一阵舒爽,那胸口的不适,顿时烟消云散。
旋即,他们都反应过来,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朝那箱子里的几个厚纸圆球看了过去,面露警惕。
本来还好端端的,结果箱子一打开,这些圆球一露面,众人就察觉不适,若说其中没有联系,谁人都不会信。。。。
第六百一十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几个圆球,我称之为毬,但又有不同,各有其分,为火毬、烟毬、毒物烟毬引火毬、蒺藜火毬、霹雳火毬等,杀伤力由弱到强,到了最后甚至有伤天和,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用动用,嗯,来我叫你们怎么用。”
陈止指着一个一个的圆球,从容说着,嘴里的话平静无比,但内容却让杨宋等人不由心中一凛,而那道士葛禄更是心中一惊,猜出来这些所谓火毬所需配方,恐怕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筹集过来的。
“有伤天和?有伤天和?”他嘴里嘀咕着这一句,神色有些恍惚,似乎收到了什么刺激。
倒是那杨家兄弟兴致勃勃的上前,要听陈止如何讲解,但这心里还是免不了嘟囔两句了,前面还说有伤天和,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用,转脸就是要教旁人如何运用,这里面的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不过,众人心里的心声,陈止丝毫也不关注,他简单讲解了一下用法,倒也并不算复杂。
这些所谓的火毬,其实和过去投石机所需的石块没有区别,一样也是靠着投砲弹射出去,只不过这个单梢砲更有力度,弹射的也足够远。
真正需要学习的,反而是放置此物的方法,以及在弹射之前的诸多步骤,陈止让人过来演示,还拿着一种奇特的铁锥,其中中空,可以放置炭火,将这铁锥尖儿上烧的通红。
“在弹射之前,先用这种炭火铁锥给火毬加热,使其燃烧起来,然后再油膏真正被带动起来之前,就正好弹射出去,落入敌军之中,便顺势炸裂,火油四散,顺带着将火焰也带动起来,给予敌军杀伤……”
听着陈止这么说,那公输化和孟黎还好,毕竟是两个工匠,只知道技术问题,不知晓、也不想知道那些兵家之言。
不过,杨家兄弟,连同陈梓、苏辽这越听,脸上越是惊讶,到了最后简直有些惊骇的味道了。
“那要是按着太守您的意思,这可是将火攻运用到了一定境界了,”苏辽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但如此做法,损伤确实很大,但两军交战本就为了取胜,况且又是那鲜卑胡人主动挑衅,若是他们得胜,则代郡百姓更要凄惨,只是看那上谷郡的情形就能知道。”
杨宋却兴奋的说道:“有此利器,只是用来守城,那鲜卑就算是人马再多,也得吃亏!”
“刀剑虽锋利,但终究还要看拿刀剑的人,”陈止却摇摇头,郑重说道:“这些工具终究只是辅助,若是武丁无胆,那一切还是白搭,所以你便是知道了运用之法,回去一样不能松懈,得弄好前后之事,更要想好万一事有不利,要怎么撤退,才能保全实力,当然,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东西也得一并烧毁,不能留给鲜卑人。”他指了指身边的单梢砲。
杨宋赶紧点头。
杨元却是若有所思,看着那单梢砲和箱子里的各种火毬,心里泛起嘀咕
“难怪不惜要让我们直接过来,也得当面交代,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他以太守之位,亲身讲解,恐怕自己二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同样的,这样的利器,其用法确实也不宜扩散,如此看来,陈止还是很信任我杨家的,但也对,他毕竟是杨家姑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但是这火毬的关键,其实还是里面的配方,这个可就不清楚了。”
杨元这么想着,但身后的陈梓表情就有些不对的,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这几句话之后,杨宋和杨元是待不住了,就催促着让陈止给他们安排人马,将东西都运走。
“不光东西要运走,人也得走一个。”陈止指着孟黎说道:“这单梢砲组合起来颇为不易,给你们带过去的,都是打磨好的部件,要等到了地方重新拼装起来,因而得让孟先生跟着同去,在那边帮你们组装起来。”
“这可太好了,求之不得!”杨宋当即欢喜起来。
“当不得太守和君子的先生之称。”孟黎却赶紧摆摆手,显得有些拘谨,随后却被杨宋拉着问东问西起来,无非都是建造时的事。
孟黎为难的看了陈止一眼,随后说道:“这物件大部分还是太守的主意,也是他将图纸给我等修改的,着实不好外泄。”
杨宋也反应过来,知道这种兵家利器,自古以来都是防止外泄的,自己的询问确实有些不妥,赶紧跟陈止告歉。
“你有功无过,哪里需要道歉,但术业有专攻,这兵器器械之类的,有人制造,你当下的主要任务,则是守住当城,此城为代县北边的屏障,无论是阻挡胡人,还是事后截断敌人退路,都是关键一环,不容有失,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而且也不可过于依赖火毬,因时间有限,又有几个城池要守,加上原料不多,无论是砲座,又或是火毬,数目都不多,是难以随意挥霍的。”
“太守今日多次提醒,杨某必然牢记在心!”杨宋闻言,有些失望,但跟着一个表态之后,和杨元一起拱拱手,就去安排护送事宜了,毕竟军情如火,片刻都耽误不得。
不过,在离开之前,杨元却深深的看了葛禄一眼,表情意味深长。
等两人一走,陈止先和葛禄说了两句,这位道长就有些抱怨的道:“太守,你之前交给我那丹方,可没有说明是这般利器所需,这般杀人利器,还要用在战场上,那一出就是砂镍,贫道这点浅薄德行,皆要耗费其中了啊。”说到后来,他接连叹息。
“道长何故如此说话?听闻道家修行,都是明悟自身,再者说来,此次乃是胡人行恶,你如今也知道那上谷郡的遭遇,以此物阻挡,那也是应有之意,无需多言。”陈止这么安慰着,但道理也是如此。
他这次准备的火毬,实际上还在其次,真正有杀伤的,实乃内部的毒物毒气,在原始火药的助长下,可以迅速传播,几个方子里面,用量最大的那个,甚至都能称得上是化学武器了。
当然,陈止并不是人一来,直接就都用上,也要看对方的作为,以及是否最坏的情况。
“真到了危急时刻,哪里还能留手?”
这个道理,葛禄也是明白,于是被陈止安慰了两句过后,便也离开了。
他这边前脚一走,后脚陈梓就跟上来,对陈止道:“族兄,这次所谓,有些鲁莽了,这等战场利器,岂能轻易授人?”
陈止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自是知道,家中已经准备派人过来与我辅佐,其中就有擅长兵家之事的,也有那学了墨家之说的。”
“既如此,何必这般急切就交给外人?”陈梓也不管苏辽在侧,也不称呼陈止为太守了,而是以族中辈分相称,“若是泄露出去……”
“军情如火,可不等人,等家中的人来了,要熟悉军队,还要熟悉环境,恐怕鲜卑人都打完回家了,”陈止摇了摇头,随后话锋一转,“而且,你不用担心泄露之事,方子、器械、实用之人皆不相同,那公输化和孟黎,更算是咱们本家的从属、部曲,无需担心。”
“正因如此,才不该贸然将孟黎派出去啊。”陈梓摇摇头,还要再说。
陈止却正色道:“你这担心是对的,但凡事不可过,既要用人,就该有所放手,靠着咱们陈家,在北地可无法立足,况且那方子也好、火毬也罢,其实都是一时之物,很快就会被取代,无需担忧太甚,更不要说所需单子极为复杂,更是分为集中,分量各有不同,就算是被人得去了,也无从用之。”
陈梓一听,就知道陈止事先都有谋划,也不多言了,转而道:“这般利器在手,或许真能挡住还鲜卑之人,至少是支撑下来,就是不知若能得胜,事后如何应对?王浚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事后?”陈止听对方称呼又变,知道这是回到公事上了,“这事后自然要等朝廷的处追了,若实在不行……”
他看了看陈梓,笑道:“那就取而代之吧。”
………………
“若那陈止真给慕容部谋,那段文鸯此去未必能将他击破!”
与此同时,在一片茂密林中,那节度两州的大将军王浚,行走林中,口中感慨,身后却只跟着一个王赶。
后者闻言,便道:“段部起兵四万,加上沿途零散部族,总数必然过五万,这五万大军攻伐之下,代郡人马不过万,又都是新丁,如何抵挡?”
王浚却摇摇头,旋即冷笑起来:“陈止此人不简单,不容易对付,在朝中还有人,我最近得了个消息,朝廷里有人不安分,想要以他陈止来取代于我,当真是好算计!”
王赶闻言眉头一皱,正要说话。
王浚却摆摆手,眯着眼睛,丹丹说着:“无论如何,陈止我是必须拿掉的,这次棘城之谋未能如愿,说不定就有人会动异心,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杀鸡儆猴,幽州是我的根基之地,不能有半点疏忽,因此陈止不可留了,我已经写了封信传到蓟北,让人带兵去往代郡了,毕竟鲜卑入境,我不能不管!这事你事先不知,是我有意隐秘行事,因为我怀疑身边有内奸!”
王赶一听,旋即就明白过来。
“如此说来,这段文鸯的一路人马,其实只是先锋,是为了大将军您的兵马做前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一来,陈止就算是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了!”。。。
第六百一十一章 灭陈以警他人!()
这一场主家与从属的对话,是发生在树林中的。
离他们约莫几丈之外,就是大军,那些兵卒散布在周围,有的歇息,有的警戒,其中有些看上去最为强悍、骁勇的,便是王浚的亲兵,大部分太阳穴都有隆起,一个个都双目紧盯着周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他们的目光。
此刻,正是大军回师,王浚率领的兵马,在那慕容棘城和慕容部的单于慕容廆见了面,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后,一个关闭了城门,一个领兵归巢。
经过几日的跋涉,在掀翻了三个鲜卑小部族,让大军得到了一定的“战利品”和“战绩”之后,此时他们终于步入了幽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