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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陈止白败退,他们的责任也无法推脱。
“何经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来了,就过去探查一番,”想了想,慕容运还是顺势下坡,“况且,单于让我父子过来,本就要探查这陈氏军中虚实,搞清楚是否有什么利器,比那单梢砲还要强横!”
慕容制一听,还要再劝,但慕容运已经摆摆手,阻止了其人说话,同时远远眺望,打量着那正在忙碌的林中军营。
“真是没想到,从这陈止抵达此处,到现在时间不长,可这临时驻扎的营地,居然是初见规模了,看其中兵卒行走,更是井然有序,素有章法,可以称得上是训练有素了,如此看来,他陈守一之前的接连胜利,并非毫无来由。”
何经点头道:“这位陈府君领军的样子我没有见过,但只要身处北地,就都会听闻他接连战胜的消息,除此之外,此人更是极擅练兵,其人练兵之法,可以让世家武丁,在一个月的时间中,就成为军中兵卒。”
“哦?”慕容运闻言很是诧异,终于有些正色了,“我知道你在代郡停留了一阵子,还纪录了许多书册,不知陈氏这练兵之法,是否也在其中,如果真能一个月就练成一军,哪怕只是乌合之众,那也颇为珍贵了。”
何经满脸遗憾的摇头,说道:“对于练兵之法,代郡守备极严,连代郡官府中的人都难以接触,我亦无能为力。”
慕容运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失望,正要再说什么,但先前派出去的探子这时回来,禀报了探查结果。
“不是说有五千人追击么?但这里还真的只有三千多人?”慕容运沉思起来,“余下的人去哪了?慕容仁可没消耗多少人马,莫非是埋伏起来了?”
这么想着,慕容运便警惕起来。
带着这样的心思,这父子二人接受了邀请,就要入营。
倒是慕容制颇为担心,害怕陈止暗算自己。
慕容运便冷笑道:“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咱们只是给单于过来探路的,真正的关键还在单于那边,你我不过是稍微大点的卒子,他陈守一会暗算卒子么?”
这话可谓不留余地,慕容制一下子就脸色阴沉,低头不作声,闷头走路。
第九百五十八章 我兄长是何等人物?()
压下了儿子的性子,慕容运便加快脚步,穿过了层层兵卒,很快抵达了营帐之中,只是当看到了过来迎接的人,他的眉头却忍不住皱起来。
“几位请了!”
陈罗笑呵呵的与慕容运等人行礼,努力表现出一副从容、得体的样子,只是他到底没怎么经历过这等事,还是显得不够自然,动作生熟。
这些细节落在慕容运眼中,马上就生出不快,觉得这陈罗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尊重,毕竟这位之前往周围部族的时候,那族中皆为族长亲自出迎,更是礼数备至,姿态放得很低,哪里像陈氏这般,不仅陈止没有出来,还派出一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动作更是生熟,明显是应付。
这么想着,慕容运不由冷哼一声,并不理会陈罗,带着儿子和何经就朝军营里面走去,身后还跟着十几名亲兵。
这胡人怎么回事?这般无礼,果然是茹毛饮血之辈,不知尊重于我!更不知道礼节!
心里这么想着,但陈罗毕竟想要完成陈止的嘱托,于是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笑着,还在前面引路,同时试图与来人攀谈。
只是慕容运一声不吭,何经有心出言,却知道眼下是慕容运做主,自己若是出声,等于违逆,得不偿失,于是也默不作声,只是报以微笑。
毫无回应的陈罗无疑很是尴尬,也不由检讨起来,是否只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只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却还要本着职责,硬着头皮的说笑,着实难过。
但说着说着,那慕容制却忍不住了,冷冷看着陈罗,说道:“行了,不要在这里聒噪了,我等此来,是见陈止的,看他有个什么说法,可不是听你在这里话家常的,安静点!”
陈罗顿时那脸憋得通红,眼睛里也流露出怒火,显然觉得被这话侮辱了。
正好这时,几人也来到了大帐前面,里面传出了陈止的声音
“几位,请进。”
“哼!”慕容制看着父亲和何经先后进入,也迈步跟了上去,却还是嘀咕了一声,“好大的架子,也不知亲自出来迎接,他怎么能安坐帐中?”
这话被陈罗听去,顿时让这位陈氏宗亲更加不满,看着慕容制的目光里,透露出不善之色,只觉得此人何以这般嚣张,区区一个慕容氏族,哪里来的底气?
就在众人各种不同的心思中,慕容运等人走入了帐子里面,见到了坐于主位上的陈止,一番见礼过后,表明了各自身份,就又分主宾坐下。
陈止便道:“几位此来,定然带回了慕容单于的回话,不知那慕容仁要何时送来?”说话的时候,他看到了满脸怒意的陈罗,已然明白了情况,便轻轻点头,让自己的这个八弟找了一个坐垫坐下,示意他在旁旁听。
慕容运听了这话,眯起眼睛,眼底闪过寒芒,而后朝何经看了一眼。
后者会意,默默叹了口气,主动出声道:“慕容仁乃是单于之子,为一方豪帅,便是朝廷也封赏,陈府君要我慕容部交出人来,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我今日便是和诸位讲朝廷之法,”陈止闻言微微一笑,显然早有预料,“按着汉律,只要不是打定主意造反的,伤了百姓之人,便要承罪状,本官如今为征北将军,将领幽州刺史,掌管军政刑典,他慕容仁在幽州管辖境内作恶,自是要依法查办的,慕容部既承了朝廷册封,就该遵之,莫非还要违反?”
“这事却不是这么说的,”何经摇了摇头,“我慕容部自有族情在此……”
只是他这话还没有说完,早就不耐烦的慕容制却是将手一摆,叫嚣起来:“别说这些场面话了,不就是想要震慑我慕容氏么?陈守一,你怕是还没有搞清楚,当下我慕容氏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慕容仁一届废物,前后五万人都被打没了,惨败而归,但你要是以为慕容仁就代表了我慕容氏,那可就大错特错!区区三千人马,也敢耀武扬威?无非是仗着背后有汉廷撑腰,去了朝廷,你什么也不是!”
这番话一说,整个营帐顿时一片寂静,原本守在外面的慕容亲兵听到了少主的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就纷纷冲了进来,还有的抽出了腰间的刀剑!
锵锵锵!
营帐里面,陈止的亲兵也不是吃素的,在陈举的带领之下,马上迎了上去,同样抽出了兵器,一时之间兵刃闪烁,整个营帐之中,顿时就是剑拔弩张。
“陈举,退下来,”陈止摇头说着,“这几位该是聪明人,不会为了这么点事,就在我等营中闹事,毕竟再怎么说,吃亏的也是他们自己。”
这话无疑是在提醒慕容运等人,让他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此时此刻,他们带领的那些兵马,都在军营之外,就算人数众多,却对几人无助。
慕容制听了,立刻不满,他年少气盛,年龄比起冉瞻也差不多了多少,随着慕容崛起,自是心气膨胀,受不得委屈,便喊道:“你这话是以为我慕容勇士怕你?”
没想到陈止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不留情的训斥道:“你是什么人,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这冷冽话语,先是让慕容制一愣,随后直接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上前一步,咬牙切齿的道:“你怎么敢……”
听到这里,敬陪末席的陈罗,终于是忍耐不住了,想起刚刚被这胡人小子冷嘲热讽,但为了大局忍辱负重,结果此人竟是不知进退,当着陈止的面放肆叫嚣,而看其父慕容运,似乎没有半点要制止的迹象,这心里怒火越发旺盛起来。
尤其是两边亲兵还一副对峙样子,更是火上浇油。
在陈罗看来,自家兄长是什么人物,就算是慕容部的那个所谓单于来了,也是比不上陈止的,而这慕容制更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人物,能站在陈止面前,就已该满足了,居然还敢不敬?
“我兄长何等人物,自不能与你这小儿一般见识,但你也不要因此就得意忘形,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你算个什么东西?”
第九百五十九章 逼人太甚?!()
陈罗这一站出来,好不留情的讽刺起来,他过去在彭城之中,也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缺狐朋狗友,精通讽刺技巧,所以开口之后,根本不给慕容制反驳的机会——
“你这小儿,过去名声不显,可有几分战绩?可曾有过名号?可有著作传世?哦?看你无话可说的样子,定然皆无,如此说来,你除了生在慕容家,其他皆为败絮,离了这慕容氏,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叫嚣?”
陈罗说话之间,已然起身,走到了陈举身后,让几名亲兵护着,而对面的慕容制已是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怒火,脸色狰狞,有一种要择人而噬的意思!
陈罗的话,几乎是将慕容制先前所言完全拿过来,拍在他脸上,自是让他觉得难堪。
若非有一名亲兵在慕容运的授意下,拉住了怒火高涨的慕容制,这位慕容少年郎,怕是已经冲过去,一刀砍在陈罗身上了。
即便如此,慕容制还是愤怒吼叫,伸手摸刀柄,却被亲兵拦住了。
陈罗见那状若疯狂的样子,心里也不由惊颤,只是他当初在彭城街头,与人斗嘴、斗殴,经验丰富,看得出那慕容制难以真正出手,更清楚如何恶心人。
这大家上世家大少彼此斗气,除了让仆从、侍卫对峙,乃至斗殴,更多的是嘴皮子要利落,甭管有的没的,一通数落,不把人气死,也得把人说的难受三天,这对方浑身不自在,自己听闻之后,便浑身舒坦。
此刻见着对面这慕容家的小子,经过自己这一顿说,不知道反唇相讥,只知道抽刀拔剑的发怒,就知道碰到了新手,乃是这斗嘴界的萌新,而陈止也没有出言制止,陈罗心里就有数了,这后续话语立刻奉上——
“你还别嚣张,拿着刀剑砍我这胖子算什么本事?我家兄长,可是接连战败诸多强敌,别说什么段部、宇文部,就算是王浚都被擒拿了,你真想嚣张,最起码也得有个说得出口的战绩吧?你是抓了拓跋部的豪帅,还是斩过匈奴宗王的手臂?哦,忘了说了,我家兄长和那拓跋豪帅称兄道弟,而那匈奴的伪王刘曜,则被兄长砍了一臂!”
这些话,才是真正的诛心之言。
直接将陈止的功绩摆出来,仿佛印证了陈罗的话,更显得他慕容制难以比拟,更重要的是无话可以反驳,更无力反驳!
这般恼怒之中,更生一丝羞愧,进而滋长暴虐。
果然,那慕容制越发难以控制,居然挣脱了亲兵,直接冲了过去,只是中途却被慕容运给挡住了。
“制儿,怎么与陈将军说话的,给我退下!”慕容运淡淡说着,让满脸不甘的慕容制被几名亲兵压住,不得不暂时忍耐。
而后慕容运抬眼去看陈止,说道:“陈将军,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用拐弯抹角了,慕容仁不会交给你,这是无法更改的,而且这幽州北边的草原,是慕容氏的地盘,我们不会染指幽州,但幽州之外的事,希望陈将军你也不要过问。”
这直来直去的话,顿时就让不少人一愣,慕容运显是抛开其他繁文缛节,直接表明了态度,这恐怕也是慕容廆的意思。
何经听着,不免叹息,知道自己原本的腹稿,是派不上用场了,同时对自家主公也有了一丝不满。
“单于安排我来,本意是要以中原之道主导此次交涉,一方面探究虚实,一方面稳住陈止,可既然如此,又何必派出慕容运父子,这父子二人平时伪装的很好,但其实并不喜好汉家风俗,隐隐抵触,这二人在此,有慕容血脉压阵,我亦无法违逆,徒呼奈何?”
事已至此,何经知道展现自己价值的机会,已经是全然不在了,既然慕容运要主导,他只能在旁边看着。
“这是要划分地盘了?”陈止听了慕容运的话后,轻轻摇头,“但我想慕容豪帅有些事是搞错了,陈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番过来是为了慕容仁,此人既然犯下罪孽,就要有所承担,但考虑到他的特殊身份,死罪可免,只是活罪难逃。”
慕容运的眼皮子一跳,心里怒火上涌,但还记得身在何处,于是尽量压下怒气,维持平淡的语气,说道:“陈府君,还请你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陈止却是真的平静,“到了现在,就不要再拿这一套说辞出来了,慕容仁领兵过去,占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