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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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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旋即就明白过来。

    “是了,我是先入为主了,眼下可不是科举,而是一个私人性质的考举,规则不全,也没有什么强制性,而且规则如何,还就是眼前这几人说的算……”

    陆映可不知道陈止是惊讶于考试制度的缺陷,以为对方是被自己问住了,心中大定,淡笑道:“我听几位世伯的说法,知道你乃彭城才子,那不妨再好生思量一下,不要一味图快。”

    他这么一说,不少答题的世家子弟都望了过来,一见是陈止,就忍不住眼神交流。

    陈止这两天异军突起,名声渐响,放在民间,只是饭后谈资,可在年轻一代的士族圈子里,难免引得一些人不服,碍着修养和面子,不愿轻易表露,可见到考官出面,口气有指责的意思,难免生出幸灾乐祸的念头来。

    “陈止到底只是靠着一场公案翻身。”

    “字写得好,不代表学问高。”

    “不知道,他是怎么引得那位考官注意的。”

    众人以眼神交流后,就继续答题,但多少分出了一些注意力,关注着事态变化。

    陆映问出这一句,其实并非有意为难,而是因为这题是他出的,本意是为了体现宽宥之意。

    这一题,取得江东事例,说的是孝怀帝刘禅时候的事。

    那时候,山越宗部有人谋反,朝廷出动大军平叛,将作乱之人捕获,狱中人满为患,孝怀帝派人复查,那复查的官员只将为首的十几人定罪,其他一概释放。

    这么一件事,陆映拿来作为题目,是想要表现“治狱当以平恕为本”的概念。

    这是秉承着汉景帝‘治狱者务先宽’的精神。

    立意可谓博大,又挂靠了汉朝帝王之语,堂堂正正。

    结果陈止在回答的时候,第一句就是“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这话是什么来历呢?

    源自商鞅变法。

    制定了律法却得不到执行,往往因为上层自己不遵守,破坏了法制基础。

    说是秦国太子触犯了律法,他乃储君,为国之根本,是不能动的,但商鞅不愿意律法成空,就惩罚了太子的老师,从此往后,秦国上下无不遵从律法。

    这是行的严苛之法,毫不容情,在今人看来,难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在更往前的时候,坚持这种做法的会被看作是酷吏。

    陆映见自己的题目,被陈止这么评价,自然不快。

    陈止经过最初的惊讶,不慌不忙的拱手,回道:“情虽可原,法难宽宥。法制如果健全,该杀就杀,该放就放,杀要依照律法,但放也该有放的说法,至少该有惩戒,明示后人,就算是因此失去一座城池,长远来看也不会是坏事。”

    陆映皱眉摇头道:“你这句,说的是卫嗣君向魏王讨要逃犯的事'注1',在这里难免有些不合适吧。”

    两人对言,周围人都闻到一丝火药味。

    “这陈止冲动了,居然和考官辩论。”

    “这位陆映是何等人物,和他说法,这是自讨苦吃。”

    “好戏来了,且观。”

    彭林微微摇头,有些失望,他本想靠这次筛选,和陈止在学问上分出高下,可看这样子,陈止要是恼了考官,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最焦急的无疑是陈玄、陈署,陈府本就放弃了一个名额,如果陈止这个最有希望的子弟再出状况,就真的没法回去交代了。

    可惜,他们再急,也不敢出声提醒。

    不远处,其他考官也注意到了情况,刘侃、张咏已经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陈止笑了笑,道:“陆考官,题目上提到的这个事,我也知道,你也说了‘治狱当以平恕为本’,要让囚犯清楚自己的罪行,简单来说,就是让他们服气,可是这个事例中提到山越,虽然被释放了,但他们并没有服气,放回去后,又复叛了。”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陆映似乎和陈止杠上了,有心要说服这个人,“山越之事涉及安稳,岂能轻易决断?自然是要怀柔,当年武侯、陈侯都有释敌感化之举,陈侯的治夷策中,也提到了以文化之,文武并举,教化先行,这就是证明。”

    陈止还是摇头:“释敌感化,关键是解开敌人的心结,山越本就归附多年,为何复叛?是因为当时的诸防将军杀良冒功!我写的这句‘法之不行,自上犯之’,不是针对的山越之反,而是当年那位驻军将军,他剿匪失利,就杀山越之人邀功,这才逼反了这些人。”

    说到这,他顿了顿,道:“那位将军是大族子弟,因此朝廷并未追究他的罪责,反倒杀了山越头领,又妄图以恩威之法、怀柔之术,平复山越宗部,你要么就杀了驻将,以平山越之怒,要么就杀尽反叛之人,明正典刑,想两边讨好,必然不上不下、不干不净,不如不做!世间安得两全法?”

    这次轮到陆映愣住了。

    陈止却不管他,继续说道:“放纵罪将,这就是‘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如此一来,人家怎会信你?此例一开,给天下人树了个反例,商鞅变法,王子要让老师代罪,才能让天下人服气,如果律法只入布衣,隔于大族,能约束多少人?”

    这话说的较为含蓄,毕竟陈止就是士族之人,周围也都是大族子弟,就算社会风气宽松,不怎么注重言语之罪,但说得太露骨,难保不犯众怒。

    果然,陆映立刻摇头驳道:“不知道你从哪听到的传闻,但事情不是如此……”

    “好个世间安得两全法!”

    王奎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身边,对陈止的见闻广博,有些意外。

    他曾看过几本史家旁书,知道怀帝时期山越复叛的原因,此事涉及江东张家。

    怀帝时候,张家乃是顶尖豪门,族人闯祸,朝廷先要撇清张家人的罪责,然后才是平叛,因为事情牵扯不小,又有其他世家不满,最终从宽处置,在朝廷史官的记载中,当然会用春秋笔法隐去这一段。

    王奎知道这些,与他嗜书成性有关,也因为他是北方士族,对南方世家的黑历史并不忌讳,而陆映身为江东子弟,身后的陆家与张家乃是世交,在舆论管制下,从未听闻这些。

    王奎一开口,贵静先生也走了过来,点头道:“是有此事。”他朝陈止的答卷看了过去,顿时眼中一亮,惊讶于字体之妙,抚须点头:“陈止这么回答,也没什么错漏。”

    贵静先生一说,陆映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他是江东才子,学识、学问多是从家族藏书中得到的,也师从几家书院,但获得的资讯受到控制,不可能无所不知。

    江东世家相互遮丑,闹了这么一个乌龙。

    这事,出题的时候,王奎就发现了问题,可想到普通的世家子弟,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秘辛,因此并未纠正,省得被陆映抵触,坏了和气,没想到这考场上,偏就有人指出了问题。

    但这么一来,陆映有些下不来台了,让王奎担心起来,生恐陈止和陆映因此起了龃龉。

    没想到陆映却对陈止道:“是我错怪兄台了,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一题倒是我出错了,而兄台则答对了。”

    他坦然的承认了错误,让众人颇为意外,毕竟陆映年龄不大,有了如此地位、名气,如果没有点傲气的话,倒让人觉得奇怪。

    尤其是一众世家子弟,更是瞪大了眼睛。

    这一场筛选考举,最后考官向一个考生低头认错,算是怎么回事?

    “陆映能这么轻易的就低头?他江东世家可不是这等行事风格!”

    果然,陆映说完,话锋一转:“不过,关于严法与宽宥,我还有点不同看法,要向兄台请教。”

    陈止做了个请的动作:“陆兄但说无妨……”

    “好,陈兄请听……”陆映清了清嗓子,来了精神。

    跟着,这两人就这么陈兄、陆兄的称呼着,旁若无人的辩论起来,所言之事越发广博,将其他几名考官也给吸引过来了。

    陈止有前世见闻和记忆书册,而陆映家学渊源、得天独厚,二人一来一回,引经据典,让刘侃等人听得津津有味,连贵静先生都时不时的点头,看向陈止的目光逐渐露出惊喜之色。

    “本以为彭城年轻一代,无人能与陆映相比,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一块璞玉……”

    只是,众考官都围在一处观人辩论,却让边上答题的世家子弟傻眼了。

    这考举还进行不进行了?

    你们考官和一个考生称兄道弟算怎么一回事?

    注1:法不立而诛不必,虽有十左氏无益也;法立而诛必,虽失十左氏无害也。——《韩非子·内储说上七术》。

第一百零二章 欢谈畅饮谁头筹?() 
“这还是筛选?”

    听着那两个平和却又争锋相对的声音,一众世家子弟面面相觑,都有种难言感受,觉得这场考举,正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

    在他们之中,有几个人是最难受,首当其冲的就是陈玄、陈署这对陈止的堂兄弟。

    这两人坐在陈止身边,现在考官都集中过来了,在身边晃悠,让他们格外别扭,就算没有舞弊的心思,也难以舒畅,又不敢驱赶。

    另一方面,二人对陈止面陆映不落下风感到吃惊,他们也注意到,在陈止和陆映的辩论中,其他名士、尊者会不时插话进去,阐述一两见解。

    这样的局面,哪里还是考官考校考生,分明就是一群名士在谈玄论道!

    “我家老七已到了如此地步?”

    另一个难受的就数彭林了。

    “陈止果然如刘缈所说,能与名士平等交谈了!”

    这位彭家俊杰有心和陈止一较高低,哪怕刘缈建议他与陈止修好,彭林都没立刻同意,就是将希望寄托今日,要证明自己才是彭城年轻一代的翘楚,然后堂堂正正的与陈止相交。

    可惜,不用等到筛选结束,只看几位考官的表现,看着侃侃而谈的两人,彭林就知道,他与陈止间的胜负已然清晰。

    顿时,苦涩的感觉在心间滋生。

    彭林不是没输过,可这次他感到无力。

    其他世家子弟同样不是滋味,对陈止的观感越发复杂,并且念头有了转变。

    同为彭城子弟,自己等人何必将陈止排斥在外?

    不过,他们却也担心,到了现在,自己等人还能否入得陈止法眼。

    要说这群人中最不意外的,就要数刘缈、刘纲兄弟了,兄弟二人早在卧冰楼中,就经历过类似情景,当然不会吃惊,反觉理所当然,看着陈止与陆映论道的样子,心里还莫名的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我徐州士子里也是有能人的,不让旁人专美于前!”

    就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中,时间慢慢流逝。

    “嗨!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们把正事给忘了。”很快,张咏第一个回过神来,拍手大笑,一副洒脱模样。

    刘侃等人闻言一愣,跟着也忍不住失笑,但他们本就不羁,不将琐碎规则的约束放在心上,反觉得这般打破常规,方才念头通达。

    许志则道:“守一啊,你与陆贤侄先论着,我们还得负起责任,不然今日筛选岂不是成个笑话了。”说完还和其他几人相视一笑。

    但他这一笑,让旁边几个答题的世家子弟忍不住在肚里诽谤起来——

    搞了半天,这筛选对你们而言就是可有可无!

    局面至此,已然清晰。

    等众考官重新投入到监考事业中,已接午时。

    除了陈止之外,进度最快的彭棋也不过写到第十题,其他人更是进度缓慢,实际上,几位出题人,在出题时也估算错误了考生的答题速度,毕竟没有经验。

    只是书院不缺饮食,午膳自有小厮拿来,拜访在考生桌上,众人食指大动,放下笔,笑谈起来,宛如郊游。

    贵静先生等人一看,又临时想了些规矩,诸如用餐时不可随意活动、禁止交谈,诸如此类,总算控制了局面。

    另一方面,小厮取食的时候来回行走,引得不少书院求学人、士子的兴趣。

    “哎,你们说此番筛选何人能得头筹?”

    几个书院学子聚在长廊上,谈论起来。

    不远处,陈物正端坐着,吃着小厮拿来的午饭,听到这里,却不由留起心来,连饭也顾不上吃了,竖起了耳朵。

    就听另一个声音说道:“要我说啊,必然是彭兄,不说旁的,就他那一手好字,先就胜了三分,再加上见多识广,舍他其谁?”

    “呸!论书法,谁能跟我家少爷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陈物放下饭碗,小声嘀咕着,又接着听起来。

    随后有第三个人开口:“话不能这么说,我倒是听说,陈家陈止也写得一手好字,我听祖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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