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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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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有没有天理?

    不仅如此。

    最近段时间,房俊的名声再次响彻关中,几乎家喻户晓,其声势之隆,甚至盖过被大理寺彻查的陈国公侯君集!

    这次,不是因为房二又打了那位亲王大臣,亦不是未及弱冠便被陛下擢升为礼部尚书衔,更不是因为其弹劾侯君集在西域纵兵为祸蔑视军纪,而是因为部书籍,个明……

    《三字经》这部据说是为了幼儿启蒙而编撰的书籍,早已在官员学士之间流传,评语甚佳。可是现在,却夜之间传遍关中的各个城池,街知巷闻,无人不晓。

    最令人震撼的是,这部书籍在太子殿下的主持下,经由弘文馆的印刷书坊使用种新式的印刷术大量印刷,单本书的价格只有区区十文钱!

    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这本书便宜到即便是普通的农户,亦可以轻松的买本回去,为自家无钱进学的孩童启蒙!

    由此延伸开去,《三字经》可以卖的这么便宜,那么《诗经》呢?《史记》呢?《尚书》呢?

    是不是可以说,自今而始,天下人只要想读书,便都能读得起书?

    而这种大大降低书籍成本、且成倍提高印刷度的新式印刷术,亦是房俊所明……

    时间,所有寒门学子皆振臂高呼,笑逐颜开,对房俊此举感恩戴德,推崇备至!

    宝剑有双锋,有人喜,便会有人愁……

    *****

    李承乾坐在弘文馆的书斋内,悠然的呷着茶水,心情愉快。

    孔颖达坐在下,捋着胡须,微微叹息道:“自今而始,这房俊怕是被那些世家豪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皆欲除之而后快啊!”

    说这话的时候,老孔却似乎忘记,他孔氏门,无论如何沧海桑田、改朝换代,依着祖宗孔子的庇荫,历代帝王都对孔家礼遇有加,恩泽不断,确是天底下最大的那个世家豪族……

    历朝历代,皆以儒学而治天下,便造就了孔氏门无上荣宠的地位。

    李承乾婆娑着茶杯,目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望向院内热火朝天的印刷作坊,感叹道:“谁说不是呢?房二之前跟孤说过句话,叫什么‘科技是最大的生产力’,孤不懂,他亦未多做解释,现在看来,却是用事实给孤上了课。单单个新式的印刷术,便能将书籍的成本由几百文降低至十几文,据说那厮正在研究种新式的造纸术,旦成功,书籍的成本甚至降至几文钱!有谁敢想像,书籍的价格有朝日会如同坊市间的野菜蔬果般便宜到此等程度?”

    孔颖达亦是感叹不已,谁能料到,那个在礼部衙门整日里无所事事优哉游哉的小子,居然翻手之间便将天下所有的世家门阀推上了悬崖峭壁?

    与其说教育的资源被世家门阀所垄断,读书这件事是穷人百姓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还不如说之所以将穷人挡在读书大门外的原因,是因为成本。

    读书的成本!

    部书籍几百文,师塾的束脩要几百文,个孩童由启蒙开始,至学有所成,起码要十年时间,这得花费多少钱?更别提既然读书,便不得不舍弃农作,等用于家里减少个壮劳力……

    这出进,足以使得个温饱之家最终破产!

    穷人不是不想读书,是读不起!

    孔颖达轻叹道:“陛下这是铁了心的要扶持寒门与世家门阀抗争,怕是早在涞阳郑氏伏诛之时,便已然策划好步骤,步步将世家门阀逼上绝境,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无他法。”

    他便是世家出身,焉能不知旦寒门崛起对于世家门阀的冲击将是如何巨大,说是翻天覆地亦不为过!自陈平九品中正制选官开始,世家门阀便牢牢占据了天下资源,历朝历代,官员莫不是出身于世家门阀。这其中不仅仅是有血缘、联姻等等政治联系,导致荣俱荣,世家门阀对于后代的教育,亦是重中之重。

    寒门子弟连生存都艰难,哪里有时间习?

    不读四书五经,不知经济政治,即便给你个官当,你能当得稳、当得下去么?

    可是现在,世家门阀的荣光将要去不返矣!

    这亦是当初世家门阀联合起来,由涞阳郑氏出头抵制李二陛下的原因。

    只是他们败了,再无翻身之余地……

    年逾古稀的孔颖达天资绝伦、早已看透世情,卓的智慧令他深知,世家门阀的未来,唯有苟延残喘而已。

    看这面前神情有些亢奋的太子殿下,孔颖达在替世家门阀叹息之誉,亦有些欣慰。

    很显然,无论《三字经》亦或这活字印刷术,都是陛下用来扶持寒门而削弱世家门阀的手段,能够让外间传闻早已失势太子殿下来主持印书坊,而不是魏王殿下或是其他的某位亲王,便足以见到陛下将太子殿下推至前台的心思。

    纵然不是朝稳固了太子之位,亦不会轻易再起易储之心。

    “殿下苦尽甘来,当谨守本心,勤政好学,勿使自己不再陷入浮躁之境地,令陛下失望。须知世间事,可不可再,以往荒唐狂悖,且当做教训,时时鞭策,日日警惕。”

    孔颖达温言低语,不厌其烦的敦敦教诲。

    李承乾有些尴尬,垂受教:“学生谨遵老师教诲,定以往日之荒唐作为终生警示,绝不再犯。”直以来,无论是孔颖达,于志宁,亦或是房玄龄,这些父皇指定的东宫教谕们,在他荒唐狂悖的时候,全都是痛心疾屡次劝谏,即便是在自己声望陷入低谷之时,亦不曾放弃自己落井下石,这份恩情,他李承乾如何能不记在心中?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太子与帝师() 
李承乾非是冷淡薄情之人,先前只是因为压力太大,每日里都有朝不保夕的紧迫感,是以行事才方寸大乱,荒唐不堪。现在看清楚自己的路要如何去走,岂能不知谁对自己真的好,谁又对自己引入歧途?

    孔颖达呵呵而笑,既是欣慰。

    不知从何时起,这位太子殿下突然反往昔浮躁低劣的作风,处事愈沉稳低调。看似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实则却是最好的应对之道。他已经是太子,根本不用再去争取什么,只要能沉下心来,无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挑拨蛊惑,便没人能奈何他。

    废长立幼,乃是皇家立储之大忌,若非有不可饶恕之劣迹,陛下英明神武岂会亲手将帝国根基动摇,自毁长城?

    当陛下将重任交于李承乾之时,只需完成任务,毋须在意是否完成得惊世骇俗、完美无缺,只要能稳妥的完成,那便可以了。

    所以对于现在这种状态的李承乾,孔颖达很是满意。

    身为太子,若是处处光芒闪耀,反而惹人诋毁……

    你要将陛下置于何处?

    “风雨将至,殿下应当稳如磐石,不急不躁。陛下让您做什么,您就做什么,陛下没让您去做的事情,哪怕是有天大的好处,亦绝对不能去做,须知多做便多错,不做才能不错……”

    即便对太子殿下最近的表现很满意,可孔颖达还是忍不住劝道句。说完,方才苦笑着摇头:“是老臣啰嗦了,殿下早已参悟应对之法,老臣却总是絮絮叨叨聒噪不已,惹人心烦……”

    “老师!”李承乾跪坐在榻上,上身前倾,伸出手去,轻轻按住孔颖达的手,动情的说道:“往昔是孤辜负了诸位老师的好意,将诸位老师的金玉良言当做耳旁风,不屑顾,这才几乎导致灭顶之灾!却从来未曾想过,诸位老师俱已是功成名就,只需随波逐流便可保位高爵显,家世繁荣,何须在孤这里苦口婆心,费力不讨好?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孤能坐稳这诸君之位,保住大唐江山的稳定?现在,孤已然幡然醒悟,知晓诸位老师的爱护之心,但请放心,自今而后,孤定当诸位老师的话语牢记心头,此生此世,绝不背弃!”

    孔颖达感动得塌糊涂,老泪都流了下来,颤抖着抓住李承乾的手,心中大慰。

    直以来,无论是他孔颖达,亦或是于志宁、房玄龄等帝师,为何宁愿冒着得罪太子的危险,亦要苦口婆心不停的劝慰、诤谏,甚至不惜这位太子殿下将他们视为寇仇?

    则,是他们不忍心这位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在储君的路上渐行渐远。

    自打坠马伤了脚,这位温润仁厚的太子殿下便性情大变。诸人能够理解,身为储君,将来是要继承大宝登基为帝的,可是身有残疾,必然被陛下所不喜。与此同时,魏王又乘势而起,咄咄逼人,性情未定的太子殿下焦虑急迫,内心便生了剧烈的自卑和对于未来的担忧,以至于自暴自弃,愈令陛下失望。

    二则,这些忠贞之臣,不忍见“废长立幼”的悲剧,在大唐重现。

    当初陛下玄武门杀兄弑弟,已然为大唐的未来埋下了颗罪恶的种子,现在若是再“废长立幼”,岂不是告诉将来的李唐皇族子弟,储君之位并不定就是天授,而是可以通过种种手段谋求而来?

    旦如此,未来的每次皇权更迭,必然伴随着阴谋诡计、血雨腥风!

    再是强盛的帝国,已经不住这般折腾……

    只是可惜,以往太子信心尽丧,自暴自弃,任是他们这些老臣苦苦劝谏,却最终心灰意冷。

    本已绝望之心,陡然峰回路转,太子殿下的转变,岂不令孔颖达等人欣喜若狂?

    个是浪子回头信心恢复,个是苦心孤诣终得回报,老少相视而笑,甚是相得,轻言浅语对于当前风雨将至的朝局聊了起来。

    孔颖达虽然年老,却未眼花,与太子殿下畅谈之际,注意到屋外自己带来的随扈不时的走来走去,便寻了个谈话的空档,将其叫进来,皱眉训斥道:“某与殿下谈话,尔何以坐卧不安,成何体统?”

    那随扈苦笑:“非是小的不知规矩,只是家主先前曾有吩咐,若是新乡侯遣人来找,务必告于家主知晓。现在,新乡侯已然遣人来了三次了,说是三缺,请家主即刻赴会……”

    “哎呀呀!”孔颖达拍额头,甚为懊恼,跟太子殿下番畅谈,将自己对于朝局的见解详细讲述,而太子殿下亦是虚心求教,不曾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时高兴,却是将约定忘于脑后……

    看看窗外,已然接近巳时,便急忙起身,向李承乾拱手道:“殿下见谅,老臣有约在身,不敢打扰殿下休息,待到筳讲之时,再向殿下讲解朝局施政之领悟,再此别过了。”

    言罢,就待转身而走。

    李承乾大感诧异,孔颖达身为当世大儒,最是讲究处变不惊、温润如玉那套,何曾见过他如此慌忙急促的样子?

    “老师可是与那房二郎有约?”

    “啊,正是。人旦上了年纪,就老糊涂了,总是记性不好,约定的是巳时初刻,现在已然将至午时,怕是那几人不会与某善罢甘休,苦也,苦也……”

    孔颖达急急忙忙穿好鞋子,嘴里还懊恼的絮絮叨叨,不知所谓。

    李承乾见状,愈好奇了,追问道:“不知老师与那房二约定何事?”

    “这个……”孔颖达吱吱唔唔,却是不肯说个明白。

    李承乾啧啧称奇!

    向来稳重大气,为人师表的孔颖达,亦会有这般吞吞吐吐之时?若非李承乾知晓这位老师生性严谨,而那房俊虽然胡闹,却也不是贪花好色之徒,简直都快要以为这两人是约定了去平康坊喝花酒……

    很难得见到孔颖达这般神情,李承乾好奇心大起:“孤闲着也没事,不若跟老师同去拜会房二,如何?”

    “这个……”孔颖达阵迟疑,不知如何拒绝。

    李承乾吃惊道:“老师,您该不会真的同那房二去寻花问柳吧?”

    虽然不相信孔颖达会干出那等事,可是这位向端庄稳重的儒学大家现在的表情实在是令人不能不起疑心……

    孔颖达老脸红,羞恼道:“殿下何以有次等龌蹉之想法,老夫岂是那等不知羞臊之辈?”

    李承乾赶紧道歉,但是看向孔颖达的目光,却依旧充满狐疑。

    也对,这老头虽然身强体健,可毕竟七十多了,就算给他个如花似玉的小娘,怕也是眼馋心急,却提不得枪上不得阵……

    孔颖达无法,知道今日不说明白,怕是要被殿下心,只得跺脚,闷哼声道:“殿下且跟来便是!”

    言罢,回头便走。

    李承乾赶紧穿上鞋子,紧紧跟上……

    *****

    今年冬天只下了场雪,气候不似往年那般寒冷。

    坐在马车内,孔颖达挑起车帘,望着街上穿梭的行人,喟然叹道:“冬天雪多,容易成灾,去岁那场大雪冻死多少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幸好房俊收容了上千灾民,给朝廷的救灾补助大大的缓解压力,否则,冻饿而死者将不计其数。可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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