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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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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落缓缓说道:“前辈说的是,不过你们虽有相迫,总还是留有余地,我不曾与你们生死相见,非不愿,实不能矣,倘若你们不计生死,我怕是无法应付,此事落罢,今日之情我自会记下,日后再论生死,你我便各安天命,前辈,请。”

    李落如此直言不讳确是意料之外,老者微微吃了一惊,深深看了李落一眼,沉声说道:“远来为客,此局为残局,胜负尚难定数,公子不妨先选一子。”

    “黑子,前辈请。”

    老者哑然一笑,李落确是真想在对弈之中一较高下,这般以敌手为棋的对手,老者已是多年不曾遇到了,虽是佩服勇气可嘉,但心中却不甚为意。

    微微一笑道:“公子让老夫白子?”

    李落恬谧的望着老者,淡淡点了点头,轻声回道:“君子不夺人之美。”

    老者愕然,眼中厉芒一闪即逝,李落却是暗讽老者方才欲携云妃渡河之语。

    随即长笑一声道:“不知道公子的棋艺是否也与口才一般了得,如此老夫便不客气了,请。”

    说罢捻起一枚白子,落入棋盘之中。

    当下棋局,落子已是过半,并子不多,黑白二色俱有不少落子之处。

    棋盘之上长立交错,白子似关实挡,黑子多成冲飞之势,杀势甚急,却又有断棋之危,白子封守中盘,看似守多,实则暗藏攻杀。

    棋局之中,黑子长于攻,却也可守,白子稳健,不弱于攻,生死参半,端是一个好局。(。)

第三百九十四章 只论成败() 
老者自重身份,虽是先落一子,不过甚是和缓,李落神色如故,心中却是颇为凝重。

    棋局之中黑白二子看似泾渭分明,不过十步之后,便是短刃相接,怕是一番恶战,孰胜孰败,委实难以预料。

    李落细细端详棋局半晌,老者抚须浅笑,闲看庭前花无语,静听竹后鸟翠啼,一副悠闲模样,却是胸有成竹。

    李落不为所动,良久缓缓展开锁住的眉头,轻轻放下一子。

    老者看了一眼,赞许一笑,回了一子。

    几在老者落子之初,李落便即应下一子,老者微显讶色,抬头看了李落一眼,颇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的再落一子。

    李落一如方才一般,只消老者落子,黑子便如影随形,偶尔有一两并子,余下多是寻气落子。

    五六子后,老者神色微敛,颇是疑虑的打量了李落几眼。

    十子将过,老者面显讶色,惋惜和揶揄之色一扫而空。

    二十子后,老者已是坐直了身骨,脸色凝重的望着眼前棋局。

    三十子落罢,老者先前的悠闲早已烟消云散,面若沉水,眼中厉芒暴涨,隐隐显出几分杀意来,只是杀意对着棋局之中黑子多些,倒也不曾向着李落。

    观之李落,仍旧如方才一般平淡如常,瞧不出喜怒,竟和二人对弈之时便走去河边逗弄花草的云妃神色一般无二,轻轻淡淡。

    棋局适才虚虚实实,玄机暗藏,如今刀兵相见,更是凶险,虚实之处不减反増,似是千百变化和千百结局一般。

    老者初时几子,颇有相让之意,谁曾想李落竟也不弱于棋艺。

    五子刚过,便聚了杀势,十子之时,两人若以三子之数而论,李落有两子成刺势,隐约竟有几分先手之意,怕是老者始料未及之事。

    只是老者棋艺之精,李落纵是早有预料,不过当真交手之时才更觉出神入化,每每落子,守中带攻,不攻则以,若是攻势一展,尽是死局,端是了得。

    棋局之中,老者攻了三手,李落一手也不曾应,若是白子进杀,黑子便更疾更杀,唯有如此,才可牵制老者一二。

    老者不料李落棋艺精湛如斯,却是有些轻敌,略有失着。

    入局之后,亦不曾想到李落落子有十,七八为攻,二三为守,落子如风,不容白子有喘息之机,杀势更是剑走偏锋,诡变多端。

    若是老者杀势将起之时,黑子攻杀便更恶更厉,多有弃子求旁胜之举,大异寻常棋道高手。

    老者沉着应战,愈是棋盘上黑白两子多了起来,老者每下一招,俱有思量,愈是慢了些。

    李落自落子之初,便是甚急,棋至过半,犹是比初时更急,老者方一应下白子,李落定然会即刻落子,步步紧逼,连有数招,竟然弃黑子已成的布局不顾,一味强攻。

    此局还未落定,老者心中已是稍积烦闷之气,从未见过这等对弈之法,只争胜负,不论手段。

    棋者,君子也,该有山僧对棋坐,局上竹阴清,映竹无人见,时闻下子声的意境,谁曾想这意境却被李落破的荡然无存,只余下胜负成败之心。

    再者李落这般快落子,老者自诩浸淫棋道几十年,落子之速尚不及一个及冠少年,微微有些不愉,应手之棋也便快了起来。

    两人落子快,终局便也快,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俱已停手。

    老者闷喝了一声,冷冷扫了李落一眼,面显愠怒不满之意,寒声说道:“公子棋有妙着,只可惜堕入魔道,非大成之气,这般棋,不下也罢。”

    李落淡然一笑,落下最后一子,缓缓说道:“前辈所言甚是,我数年已不曾下过棋了,如今再下棋,心性如何,落子便是如何,说我入魔道,也算中肯之言。”

    老者眉头一皱,不耐说道:“既是知道,当知回头是岸,怎还能这般冥顽不灵,痴迷于邪魔外道。”

    李落洒然,双眉一张,清冷回道:“我为人如何,前辈或有耳闻,自来都是只论成败,不论对错,前辈好意心领了。”

    老者哼了一声,不再多言。李落看向棋盘,老者冷叱道:“不用再看了,除去先子,你输老夫半子。”

    说罢瞧往别处,不愿再看李落,言语之中似有不忿,却又莫可奈何。

    老者言语之声稍响了些,落入云妃耳中,云妃心头一叹,回头看了李落一眼,缓缓轻笑道:“完了么?”

    “终局了。”

    老者似是不愿久待,长身而起,淡淡说道:“既已终局,公子还请回吧,老夫送这位姑娘过河。”

    云妃对老者之言置若罔闻,静静的看着李落,老者眼中寒意转瞬即逝,冷淡的望着李落。

    李落抬起头来望着老者,平淡回道:“前辈,此局是我赢了半子。”

    “什么!?大言不惭。”老者怒上心头,冷喝道:“你且说说为何你能胜老夫半……”

    话音未落,却是戛然而止,就见李落轻轻的用手点了一下棋盘,一颗白子,骤然四碎,细如沙,微风吹过,斜斜划了出去,引出一道白线。

    老者猛吸了一口气,吃了一惊,转即怒火中烧,杀机尽显。

    如此一来,确是李落胜了半子,棋局之中,不曾想会有这等暗算之事。

    老者盯着李落,眼中厉芒电闪,一股冷冽阴柔的内劲蓦然围在李落身侧,一语不合,老者竟有出手之意。

    李落半坐在棋盘之前,一缕白发,似是受不得老者身上的杀意,轻轻飘了下来。

    李落缓缓说道:“前辈,莫是要再分胜负么?”

    老者寒声说道:“堂堂的大甘皇子,朝廷的大将军,竟然是言而无信之辈,哼,老夫错看你了。”

    李落淡然一笑道:“扫了前辈的兴,得罪了。”

    李落见老者并未有卸去内劲之意,语气转冷,缓缓说道:“方才对弈之前,前辈只说胜负,却也不曾言语其他,我行事险诈,确如前辈所说,不过终还是我胜了。”

    说罢望了老者一眼,接道:“若是我暗中出手,前辈未必便能避的过去。”(。)

第三百九十五章 瞒天过海() 
老者脸色阵青阵紫,羞恼异常,面色冰冷的看着李落,寒声问道:“阁下身为大甘皇子,难道非要庇护这妖女不成?日后她祸国殃民时,你还如今日这般执迷不悟?”

    李落萧瑟一笑道:“妖女也好,仙女也罢,李落并不在意,她是我族中亲人,若有生死之判,也该是族中长者论定,现今之时,是我执迷不悟了,前辈还望成全。”

    “愚忠,迂腐,你可担得起么?”

    李落轻轻垂下头,不曾接言,不过却也不曾退缩,言下之意甚为明了。

    老者大怒,内劲狂绽,冷厉肃杀。

    李落端坐棋盘之前,身子仿若片刻之间便会被老者内力撕碎,可便是这般单薄,纵使老者杀意再盛,也难动分毫。

    两人谁也不曾出手,清河水畔,原本清风如许,天水似镜,却只有这株沉香树下,杀意纵横,顷刻之间,这沉香树叶竟然落了近半。

    云妃已是耐不住这森寒的杀气,退去了半丈有余,俏目连闪,定定的望着李落。

    许久,老者突地纵声大笑,场中阴寒杀气刹那间便即消融,风停叶静,李落一怔,抬头望着老者。

    老者眼中寒芒渐渐隐去,看着李落,又看了云妃一眼,大笑道:“好一个大甘皇子,今日算你胜了,日后若有机缘,老夫再领教公子棋道绝艺。”

    说罢,长袖一挥,树下的棋盘却也不曾取走,径自转身,扬长而去,随风传来一句话语:“舟便送与你们了。”

    李落静静的看着老者远去背影,良久缓缓起身,云妃急赶几步,走到李落身边,默然望着李落。

    李落轻咳几声,淡淡一笑道:“娘娘可还好?”

    “我没事,你呢?”

    李落摇摇头,展颜道:“我们也该赶路了。”

    云妃看了看一旁的马车,又看了看树下的小舟,皱眉道:“这要怎么走呢?”

    李落吐了一口气,双眉一展,和声说道:“既然有舟,我们就借舟渡河吧,桥想必非是善地,不走也罢。”

    说完似是不曾瞧见云妃眼中的疑虑,唤过赶车的伙计,朗声说道:“伙计,你将马车赶去桥那边等我们,记得莫要在桥头等,离去一里之地,我们自会赶上,路上不要走的太快了,若不然过桥之后还要多等时辰。”

    伙计茫然应了一声,颇是羡慕的看着树下小舟,赞叹道:“公子爷真是了得,下了一盘棋就能赢一艘小船,这要多下几盘棋,那不得挣上个百八十两银子。”

    李落哈哈一笑道:“这棋还是少下几盘为妙,渡河之后,这艘小船便送给你了,回来时你可带回去,多少能换几两碎银。”

    伙计大喜过望,连声道谢,拉过马车,大声说道:“公子爷,那我先走了,过了桥等你。”

    李落点了点头,看着赶车的伙计坐上篷车向东而去。

    待马车走出一箭之地,李落沉声说道:“娘娘,我们也走。”说罢和云妃踏上扁舟。

    云妃虽有满腹疑惑,却知机的不曾多言,待二人坐上小船后,李落缓缓荡起船桨,顺流而下,甚是快疾。

    李落和声说道:“这老者看似雍容大度,实则差了些,棋艺固然高绝,意境却是不及,言谈举止之中太过造作,反不及翠括山中的儒生和和尚。”

    云妃朱唇微动,似颦非颦的看着李落,微微扬了扬嘴角,虽未应言,却已是显于颜表。

    李落淡淡一笑,接道:“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尽狂,不说也罢。”

    云妃轻轻一理发鬓,秀眉微蹙道:“方才好强的杀气,他是有出手之心,我看怕是知道非你敌手,这才作罢,不过他既能这样爽快的将小船给我们,就算我们过了对岸,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为何还要乘舟呢?”

    “借舟之举,想必也非是他们本意,许是另有打算,不过老者所说石桥另有玄机,此话该是不假,若是这般过桥,恐怕到时免不了一番恶战。”

    云妃轻垂美目,细声说道:“那个赶车的车夫似乎也不是寻常人吧。”

    李落微微一震,云妃心细入微,不曾想竟也瞧出赶车的伙计有些蹊跷。

    云妃见李落露出震惊之意,抿嘴一笑道:“怎么,便许你瞧出来,我就瞧不出来么?”

    见李落脸色稍显窘迫,盈盈一笑道:“方才你和那个人对弈一局,若换做寻常人家,怕是一头雾水,车夫不该在说你输了的时候流出紧张之意来,镇静处太过镇静,惊喜时却又不自然,假了些,只是,这次嘛。”

    云妃止住话语,狡黠一笑,闭口不言。

    李落苦笑一声,缓声回道:“这次他们这般神情,多是因我而发,看来是想置我于死地了。”

    云妃赧然回道:“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你了,若你回去卓城,便是我被旁人擒去,圣上……和你恐怕亦不会善罢甘休,此次行刺难免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若是被你们查出来就不妙了。”

    李落怅然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吧。”

    云妃眼中神色飘忽不定,显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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