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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6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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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落看了看,平声说道“由得他们去吧,脚程快些,甩开他们就是了。”

    “脚程快不了。”呼延烽堂抬头瞧了瞧诸人头顶上,火势蔓延,有处大,有处小,不时还有火蛇吞吐,如今的往生崖下,就算变成一只会飞的鸟也不见得能快出多少。

    李落三人停下脚步,这些个鬼市中人也随即停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是畏惧可怜的看着三人,脚下一分一毫的向三人挪了过去,无论如何也要靠着李落几人近些。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只见原本的十余人就已翻了数倍。

    壤驷丹喝骂了几声,有人乞怜讨饶,有人闷不吭声,俱都是可怜兮兮的一副惨状,看上去比摇尾乞怜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任凭壤驷丹如何呵斥,哪怕是踢上几脚,只要不曾下了死手,这些人便如吊死鬼般跟在三人身后,而且越来越近。

    李落神色不变,呼延烽堂面含讥讽,壤驷丹脸色阵青阵白,杀心大起,眼中厉色一闪,刚要出手教训,忽然一旁的李落身形一动,宛若一道残云虚影,直直跃过身后相随的众人,像一片被风卷起的柳叶,看上去轻飘飘的无处着力,却迅若急电,眨眼间就落在了这些人身后若即若离的个鬼影当中。

    众人皆是一愣,壤驷丹惊讶的看着李落投入身下岩壁的身影,呼延烽堂丝毫不掩眼中的嘲弄之意,只有李落还是那般平淡如初的模样。

    听得一声脆鸣,带着一个微微划开虚空的嗡嗡声,一道红芒乍现,来的快,去得急,没有几人能看得清,就连壤驷丹和呼延烽堂也以为是李落抽出了一把利刃,映了头顶大火的光芒,这才有一闪而过的红芒。

    红芒出现的很短暂,不过很是惊艳,就算身外四处烈焰熊熊,却丝毫无损那一抹扣人心弦的凄美。

    红芒过后,凄美惊鸿一瞥,留下的只剩了凄,不见了美。原本吊在最后的鬼影在红芒过处顿了一顿,而后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既没有呼喊,也不曾喘息,几个人的身躯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裂了开来。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别有目的的少年() 
    掉向了地底暗河,倒是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划破空处的唰唰声,之后就是远不可闻的落水声了。

    这一刀,一刀两断。

    李落拾阶而上,凶刃已经不见了,杀气也早已消散,只是这样平平常常的走了上来。

    身后这些鬼市中人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通路,惊恐的看着李落,更或是只敢偷偷瞧上一眼,就连忙低下头去。

    李落抬头看了一眼壤驷丹和呼延烽堂,壤驷丹面露惊讶,不过眼中却有暖意,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呼延烽堂眼中的嘲讽之意消减了些,不过仍旧没有散尽,只是凝重了些,方才那一闪即逝的红芒此刻尚还留在呼延烽堂心头,这一刀,很艳,很凶。

    “你们别跟着我们,散了吧。”李落轻轻说了一句,没有多言。

    身后诸人小心翼翼的一阵窃窃私语,后患已去,该是自行离去的时候了。

    壤驷丹展颜一笑道“少侠好心肠,在往生崖可不多见。”说罢示意李落跟上身前的呼延烽堂。

    “多此一举。”呼延烽堂却没什么好脸色,漠然哼了一声,显然很是不以为意。

    李落笑了笑,平声接道“的确有些多此一举,不过如果不是多此一举,想来我与诸位未必能相识。”

    呼延烽堂脸色一寒,不过却没有再出言讥讽,刚要拾阶而上,蓦地神情一沉,阴森说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这是认定你了。”

    李落暗叹一声,委实有些头疼。三人刚刚走了不到十步,就见身后这些鬼市中人竟然又跟了过来,看样子打定主意要黏在李落三人身后。

    壤驷丹也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这些人阴魂不散,当真惹人厌的很。

    “你们要跟着我们到几时”

    没有人说话,要么瞧着脚底,要么眼神飘忽,一个个俱是铁了心要这样厚着脸皮跟着三人。

    “你们跟在我们身后,眼下的确不方便,还请诸位自便吧。”李落平淡的劝说了一句。壤驷丹还好些,呼延烽堂的脸上尽是不耐烦的模样,一脸厌恶的盯着这些鬼市中人。

    依旧无人应声,此时都好似狗皮膏药般黏着不愿撒手。李落这才恍然呼延烽堂眼神之中的嘲弄从何而来,未必见得就是讥笑李落心慈手软,怕是早就料到会有这般结局。只要稍稍流露出些许善意,便能叫这些鬼市中人如同跗骨之蛆般围了上来,驱之不走,比夏日里的蚊虫还要让人心烦。

    看着这些仿佛吃定了自己心慈手软的鬼市中人,李落哭笑不得。这些人的心思李落大约能猜得到,既然有人在前面开路,跟紧了就能走得高些,省得再碰上什么厉鬼凶神,说不定到了上头还能寻摸到一两个死了人的洞窟,来一个雀占鸠巢,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要到那年那月了。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只是今日不同往日。

    李落吐了一口浊气,平声说道“诸位能在鬼市活这么久,想必都是些心思通透之人,大可不必用上这样一副乞怜求命的模样,该说的话我已说得清清楚楚,说得再多也是白费口舌,既然如此,那我便说得明白些,再跟着我们,会死人的。”

    话语虽轻,也察觉不到有什么冷冽的寒气,但壤驷丹和呼延烽堂心中皆是一震,此刻李落的语气委实有些怪,似乎带着些无奈的疲倦,但听过之后莫名的让人心中发寒。壤驷丹瞳孔一紧,蓦然记起离开石殿时李落带的那副面具,心神一乱,恍惚间不知道眼下看见的是李落真容,还是说那副面具才是李落真正的模样。

    话音落罢,李落不再逗留,便要离开这里。那个先前叩首祈求的少年忽然语带悲愤的大声叫道“妄我们视你为英雄好汉,你们竟然见死不救,这算哪门子的英雄我们是没有你们本事大,但我们也想活着,跟着你们也不碍你们的事,在你们看来不过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你们就连这点慈悲都不愿施舍么”

    壤驷丹哑口失笑,好一个微不足道,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喝道“跟着我们就是碍我们的事了,快些走,莫要碍眼。”

    少年一脸激愤,只是一双眼珠子倒是灵动的很,带着些许窃喜,或者该说是沾沾自喜的味道。

    口中念念有词,一半是祈求,一半是看似据理力争的无赖,李落出过一次手,似乎就该接下这份因果。常言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就是这个道理,如果随手帮了一把,只是不曾遂了他人的心意,就是施助之人的罪过。就像眼前,依着少年话里的意思,这些人倘若遭了劫难,不见得是怪往生崖,也不见得是怪行凶杀人的人,而是先得怪在李落三人的头上。

    李落仰首怔怔出神,火光有些晃眼,看不见酒娘的酒馆在哪里,耳旁少年聒噪的大声叫喊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换些诸如道义德行之类的话语,生生扣在李落身上。

    少年似乎知道壤驷丹和呼延烽堂不好惹,这些话都是冲着李落叫喊。

    “你为何能这样有恃无恐的认定我不会杀你”李落惊讶的问道。

    少年一愣,脸上透着些戾气叫道“横竖都是个死,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会跟着你。”

    “好。”李落忽然笑了笑。

    少年眼中的狡色一滞,猛然间一股寒气从心头窜了出来,张大了夸夸其谈的嘴,来不及合上,也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就见身前不远处的李落扬了扬手,只觉得脑门处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仿佛有一种如同腾云驾雾般的感觉一闪而过,再之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少年的身子颓然倒地,没有人去扶,也没有人露出怜悯的神色,更没有人惊呼指责李落,只是不约而同的退开了两步,脸上的窃喜已被惊恐代替,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的尸身翻滚滑落,然后掉进了岩壁外的深渊之中。

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气氛诡异() 
    “如果你们还有人也要如他那样大声说话,告诉别人我们的行踪,不如早些说,免得我冤枉了你们。”

    众人哆嗦着退后了几步,断定李落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之后,忽然化作鸟兽散,逃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暴露我们的行踪,他们会有什么好处”李落神色平静的问了一句,并没有因为对手是个半大的孩子而有不忍之心,见过世间的龌龊多了,就知道人心善恶不在年长年幼,殊不知当年在秀同城遇到的两个孩童杀手,狠辣无情的出手恐怕让江湖上的凶徒也要膛乎其后。

    “能有什么好处。”壤驷丹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最多给块糙饼罢了。”

    李落看了壤驷丹一眼,壤驷丹慨然应道“再跟着我们没有好处,他们就会寻别的好处,哪怕是一块糙饼,哪怕前一刻你我曾出手救过他们,在这些人眼里远不如一块糙饼有价值,这就是往生崖下真正的黑心。”

    “往生崖里的道义恩情一钱不值,哼。”呼延烽堂冷漠的插了一句,虽然有些责怪李落画蛇添足的意味,不过言语之中更有深深的不屑。道义如何在草海诸狼眼里约莫也是不值钱的,只是草海苍狼自有傲气傲骨,一块糙饼还不足以让这些桀骜雄豪低头,大不了拔刀相向,更或是一把火将往生崖烧个精光,纵然是死也不会低下头来摇尾乞怜。

    这是草海苍狼与鬼市中人不尽相同的地方,自然也是草海诸狼瞧不起鬼市的缘由所在,有各种各样的心思暗算残杀旁人,却没有胆量向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生死相见,如此往生崖,如此鬼市,纵然囊括天地奇物,在草海诸狼眼中也不过是一处乌烟瘴气之地。

    李落瞧着燃起的熊熊烈焰,突然间觉得这些火蛇顺眼了许多,往生崖藏在不见天日的地底时间太久了,既然见不了天日,有地火席卷一番,说不定也会有浴火重生的那一天。

    少了居心叵测的鬼市中人尾随,三人脚程快了几分,只要躲避开从头顶坠落下来的杂物或是活物就好。壤驷丹算是老马识途,不曾绕路,不多时酒娘的酒馆已然遥遥在望。

    往生崖的火不小,不过越是往上,波及越小,李落此刻才知道初入往生崖听到的水声从何而来。就见岩壁上无数细小水流从暗处冒了出来,洒向崖底,遏制了攀岩而上的大火。走了过半,火势已经不足为虑,再往上走些,只能看见零星火苗,难成多大的气候。

    李落暗赞了一声,当初修建往生崖的人不管心性如何,的确是位胸有沟壑之辈,竟然能想出将地下水流引入岩壁的法子,既能解了平日用水的难题,也能防备火灾,一举两得,要不然这一场大火下来,往生崖也就剩不下什么了。

    火势渐渐稀疏起来,呼延烽堂的脸色也渐渐阴沉起来,这把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烈。崖底乱成一团,崖顶却安然无恙,想必鬼市雄主也不曾受到多少损伤,接下来旗令行事可就不容易了。

    李落瞧了瞧呼延烽堂脸上的忧色,没有做声。胡和鲁放了一把火,决计不会就要单凭这一把火将往生崖付之一炬,如果这么容易,也不会让这位草海豪雄困在地底这么多年。

    胡和鲁要的只是往生崖乱上一乱,这把火只是个引子,接下来才是真正兵戎相见,各施奇谋的时候,唯独苦了那些受了牵连的人。

    这场乱局,李落有意,但却无心静观其中变化,主帅不归,往生崖外的四万大甘将士等不起。

    酒馆依旧还是原来的酒馆,往生崖遭此变故,按理说酒馆之中该没人才对,没想到这里的人不但不见少,反而更多了,比李落和钱义吃饭那时候的人还要多。

    酒馆里的人虽多,空余的位子却不少,大半的人都围在酒馆临空一侧的石台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口音千奇百怪,有些李落听得懂,有些就不明所以了。

    不过这些人都平淡的很,有说笑,有猜疑,有不解,有忧虑,唯独没有一分一毫的慈悲,耳旁间或传上来的惨叫声和落水声,刺耳了些,不如兽窟中那般让人热血沸腾,不过聊胜于无,总能调剂调剂乏味的闲暇。

    壤驷丹环目一扫,酒馆中不见酒娘的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见有人上来招呼李落三人,满堂诸人,好似没有人看见刚刚进来的三个人,说话的在说话,喝酒的还在喝酒。

    这个气氛有些怪异,虽然没有人留意,但更让人不自在。

    呼延烽堂神情一冷,沉喝一声,问道“掌柜的人呢”

    这才有人回过头瞧了瞧呼延烽堂,一时间竟也没有想答话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扭过头又去看着对面岩壁上的火光,似乎这火光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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