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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8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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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牧天狼中军骑一卒在外就是一将,早已天下闻名,如今谢将军也是侍御史郎。还有他是巡按潘南安,祖上数辈都是地道的卓城人氏,卓城的三教九流潘巡按大都熟悉,有什么风吹草动瞒不过他的耳目。”

    右侧那个精瘦汉子抱拳一礼,神情镇静自若,只是多了几分好奇,偷偷瞄了李落几眼。

    李落点了点头,暗赞一声,难怪柳悔能成为杨万里的左膀右臂,单瞧这区区一刻工夫就能思虑的面面俱到,四人中三人皆出自牧天狼,原为李落旧部,招呼起来自然如臂驱使,再加上一个消息灵通的地头蛇,此去查案,想不查出点名堂来都难。

    “侯爷?哪个侯爷?”

    “苍洱侯沈侯爷啊!”柳悔奇怪的看了李落一眼,暗自嘀咕。李落恍然,尴尬一笑道:“还真忘了沈先生是皇上御封的苍洱侯了。”说罢,李落看着万一府笑道,“万大哥如今是侍御史了,官从六品,哈哈,是不是该万大哥做东请我们喝一杯。”

    万一府哈哈一笑,倒也洒脱,回道:“属下敢不从命。”

    巡检司是大甘朝廷新立的衙门,权责分明,只是这官职稍有些凌乱。

    

第一千七百四十章 城南田家() 
李落身兼巡检司卿,很难说这个官职的品阶,不过两位少卿一个冢宰,一个宗伯,贵为九卿之一,还要稍胜一品重臣半筹。少卿之下,有大夫中丞,三品大夫,四品中丞,在卓城的确算不得起眼,不过巡检司的大夫中丞却是连当朝权臣王侯见了都得礼让三分的角色,权柄极大。再往下就是主簿和侍御史郎,六品侍御史郎,七品主簿,官职虽小,分量却是极重,但凡巡检司的案子多半都是侍御史郎出面查案,主簿掌印,受事发辰,核案务以报中丞。再往下就是御使,从七品,协助侍御史郎查案;监察御史,正八品,掌分察百寮,巡按州县,狱讼、军戎、祭祀、营作,知朝堂左右厢及百司纲目,人数最多,是巡检司的基石。还有就是巡按,勉强够上从九品的边缘,算是半只脚进了官途,退一步就是吏。别处衙门也有从九品的官职,在卓城大多只被人当成吏还算不得官,但巡检司的九品巡按自然是不一样的。

    万一府身居侍御史郎一职,让李落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万一府智计不凡,当年算计柘木合图就可见一斑,李落也曾动过惜才之念,只是万一府似乎对功名利禄没什么兴趣,此番入巡检司,多半还要算在刚才柳悔说的一句话上,当初袁骏推举的可是刘开山。

    “哈哈,万大哥淡泊名利,这一次重回卓城,怕是放心不下刘大哥吧。”

    万一府微微一惊,轻咳一声,笑了笑没有应声。刘开山倒是半点也不在意,嘿嘿一笑道:“还真叫王爷猜对了,袁将军当初本来就打算让一府来巡检司,不过一府没应,袁将军也没说什么,转天就把我给打发过来了,嘿嘿,王爷又不是不知道,俺这性子糙的很,到了卓城还不光得罪人了,一府没办法了才跟过来,说起来是俺连累了一府。不过袁将军心眼太多,走的时候还故意叮嘱俺,让俺看着点一府,一府哪是要俺看的,他照顾我还差不多。”

    万一府忙不倏咳嗽一声,示意刘开山别乱说话。刘开山嘿嘿一笑,闭口不言。李落忍俊不禁,笑问道:“对了,陈冲他们呢?如今还在军中?”

    万一府神色一黯,沉声回道:“没了。”

    “没”

    “当年北上草海,他们没有回来。”万一府洒然一笑,平声说道,“马革裹尸还,这是咱们牧天狼悍卒的荣耀,陈冲陈闯当初随北征大军抵御草海贼寇,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勇冠三军的天狼卒,心愿已了,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李落沉默不语,重逢的喜悦被陈氏兄弟英年早逝的消息冲淡了七七八八,成就了牧天狼的显赫威名,却不知道背后葬送了多少大甘男儿的性命,果然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没有错。

    柳悔见状轻咳一声,轻声说道:“王爷,这案子”

    李落哦了一声,收敛心绪,和声应道:“有一桩案子,这是案卷,你们传阅即可,不必带出巡检司。”

    谢小石接入手中,沉声回道:“进来之前柳大人已有交代,这桩案子我等略有耳闻。”

    “那就好,你们随我查一查这桩案子。我刚回卓城,左右的事知道的不多,你们可有什么见解?”

    潘南安看了谢小石和万一府一眼,恭声回道:“启禀王爷,今个是田家答客出殡的日子,要不咱们也去瞧瞧?”

    “今日?这么急?”李落皱了皱眉头道。虽说天气热了,尸首不易保存,但田家并非贫苦人家,花些银钱想必留存七日以上也不难,这么急着出殡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是有些急,不过属下听说有人传一门三男丁皆遭横祸,是凶兆,尸首不能留的日子太久,要不然整个田家都会染上血光之灾。”说罢,潘南安微微咋舌,接道,“田家不是只有田成这一支。”

    李落明了,人死灯灭,人走茶凉,田成这一支算是败落了,只怕此刻田家主事的也已经换了人。世态炎凉,越是家大业大越是无情,大至朝堂,小到一家一族莫不如此。

    “那咱们就去看看吧。”李落也不啰嗦,稍事乔装,和谢小石四人分开两拨从侧门出了巡检司,一路直奔城南田家。

    到了田家已是正午过后,日头见了斜,田府里外白衣素镐,处处戚容。谢小石和万一府、刘开山三人光明正大的进了田府悼唁,李落和潘南安藏身暗处,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进出田府的宾客。

    人死为大,讲究来者是客。潘南安随意胡诌了一个名字,奉上悼钱,便也无人多问,固然瞧着两人眼生,但谁敢说不是田家交游甚广呢。进门之前李落瞥了一眼讣告,大约是生辰卒日和田家三人的平生记载,写的还算华丽,颇合田家的身份,不过看上去还是有几分仓促敷衍的感觉。

    田家虽不算显赫门楣,但也富足,能和内务府攀上关系,自非等闲。在卓城,人死之后有丧、葬以及祭三礼,大户人家犹是看重,单是丧礼,就有初丧、复、设奠立帷堂、讣告、为位、为铭、吊丧赠禭、沐浴、饭含、袭、设重、小敛、大敛、成服等诸般仪式,简而又简,三五日也是少说,多则月余,最多还有奔丧数月之久的也是寻常,像田府这般着急落葬的确不多见。

    进了田家院子,堂前宾客不少,人来人往,有人面露悲伤,也有人只是来看热闹的,在哪里也少不了议论,毕竟像田家这样一脉三代男丁皆亡的事极是罕见。

    李落和潘南安随意在角落里坐了下来,谢小石三人身份不凡,已被田家中人引到了主位偏左的一张桌前坐下,同座还有几人,其中有一个白衣女子,身形很是高挑,约莫及得上呼察冬蝉了。潘南安看了一眼,轻咦了一声道:“她怎么也在这!?”

    

第一千七百四十一章 死的蹊跷() 
“她是谁?”

    “骨雅圣女的贴身侍女,嘿”潘南安的神情有些古怪,李落心生好奇,低声问道:“她有什么传闻么?”

    “不是传闻,王爷是不知道,这骨雅圣女在卓城待了一年多吧,把卓城大大小小的衙门都逛遍了,就差没进去天牢!咱们巡检司来的次数最多,头前谷雨前后还来过一次,杨大人不胜其扰,又不能往外赶,每次非要等到看够了,吃饱喝足才肯离开,别提有多烦人了。”

    李落一怔,这个壤驷宝音竟有这等闲情雅致,着实有些出人意料。不过倘若只是贪玩好奇也就由着她,本是和亲,如今孤身一人留在卓城也没个定论,想来这大甘朝廷也没多少颜面去苛责人家。

    李落看了一眼,稍有疑惑,也便没有多放在心上,留意打量着灵堂前身穿孝服的田家几人。

    田功双目微闭,怔怔的看着灵牌背后自家兄长的寿棺,一旁是侄儿田守业的棺材,田涉尚无子嗣,无人披麻戴孝,所以只能停在后院,到时候一起葬进田家祖坟。记得两个月前,田成兴高采烈的找自己喝酒,说是守业接了内务府的差事,替宫里办事,这是光耀门楣的好机会,那时自己也觉高兴,贪杯多喝了点,和已经年过古稀的兄长追忆着田家过往的点点滴滴。可是谁曾想一夜之间,田家的三代长子长孙竟然都死了,死的突然,死的蹊跷,死的不明不白。田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族中议定明日凌晨就要出殡的,浑浑噩噩,像是被人推着,一步一步,一直到了今个坐在灵堂里,看着长兄的灵位时才猛然醒过神来。田功揉了揉眼睛,动了动嘴唇,看着忙忙碌碌的田府中人,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事到如今,人都没了,早些葬了,还能省得睹物思人。

    入了夏,天气炎热,尸身存放不易,灵堂里添了不少冰,但还是难掩淡淡的尸臭味。外头阳光正当头,灵堂里却还有些阴冷,田功拉了拉衣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引来一旁一位妇人的冷眼怨恨。田功暗自冷冷一笑,脸上却没有异色,一个没见识的泼辣妇人而已,虽说自己还要叫上一声嫂嫂。自从那天传出田成的死讯,田府上下还沉浸在震惊和悲痛之中,这位张氏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明里暗里的要将田府的大权揽在手里,当家主母,发号施令,只可惜啊,这里是田家,不是张家,还轮不到她一个张家外人在田家指手画脚。

    田功想着,倏忽间思绪便从自己兄长身上飘到了别处,昨天夜里外甥说的话有点道理,田成没了,守业也死了,这田家就该是自己这个二爷说了算。念及此处,田功轻轻咳嗽了一声,直了直身子,脸上挂着悲伤而又不失威严的表情,至于身旁这个目光短浅的张氏妇人就由得她当这个跳梁小丑,自己越是大度,越能衬托妇人的粗鄙不堪。

    灵堂里进来了两人,上了一炷香,没有叩首,只是作揖,田功也没在意,起身答礼,倒是多瞧了两人一眼,其中一人头上戴着斗笠,粗布素衣,兴许是自家兄长或是守业带过的徒弟工匠前来凭吊吧。

    到了张氏这里,老夫人头也没抬,也没起身,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身边一个中年女子和一个面带泪痕的三十许妇人拉着一名孩童欠身回礼,礼数周到。

    带着斗笠的男子微微驻足,颔首一礼,轻轻退了出去。门外三名官差径直进了灵堂,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除了那位张氏妇人,其余诸人业已悉数起身,神色恭敬的看着眼前三人,正是身穿巡检司官服的谢小石三人。

    “田夫人,田老先生,节哀顺变,我等自当尽心尽力查出真相,田府遭此大难,还要田老先生费心操持,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谢小石客套的寒暄几句,怎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张氏妇人生硬截道:“田家的事不用你们官府操心,几位官爷还是把心思花在我们田家三人怎么会死的不明不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是天子脚下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小石一愣,没有动怒,话不中听,但确是实情,只是听起来刺耳了些。

    田功吃了一惊,忙喝道:“二嫂,慎言,这几位官爷是巡检司的大人,特地来侦办大哥的案子的。”

    “办案就办案,田家的事还轮不到衙门里的人指手画脚”张氏嘟囔着,声音虽小,但灵堂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田功脸上血色尽失,巡检司威名在外,虽说寻常百姓极少和巡检司打交道,但人的名树的影,这是在卓城,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又有谁不曾听过巡检司的大名。

    谢小石眉头微皱,淡淡问道:“我巡检司何时对你田家家事指手画脚了?”

    张氏抬眼扫了田功一眼,刻薄说道:“田家的事自然有田家人操心,操劳不操劳的我们心里有数,谁当田家的家主也不是外人说了算的。”

    谢小石一怔,哑然失笑,原来如此,就是方才一句无意的客套话,听在地上这位田府遗孀耳中就成了谢小石有意让田功任田家下一任家主的意思,难怪初次见面就这样尖酸刻薄。

    田功气的脸色发白,喝道:“二嫂,我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敬你三分,大哥尸骨未寒,你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还知道你大哥尸骨未寒?你怕是急着要把我们孤儿寡母撵出田家大门吧,好当你的田家家主,我告诉你,你做梦!”张氏冷笑道。

    田功脸色由白转红,谢小石只瞧了一眼,便知这位田府长者多半心里确实有这个念头,只是没想到会被张氏这么撕破脸皮的说出来。

    “你血口喷人!真是真是岂有此理!”论骂街的口才,看上去田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张氏口若悬河,唾沫星子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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