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临高启明-第10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多教徒围在四周,大声的念着**,所过之处,难民们如潮水般的围了上来,一个个大声的念着咒,将枯干的胳膊高高举起,祈望着散的“福”能够落入自己的手中。

    从步辇上不断的撒下杂粮窝头来,每落下一拨,人群就会掀起一阵剧烈的波动,争抢的,推搡的,惨叫声,呼喊声,哭叫声……力气小的,被人挤倒在地,活活的踩踏而死。

    萧处八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疯狂的冲向步辇,口中狂呼着经咒,推开前面的人群往步辇挤去,狂呼着举起手来,期望着能接到一个窝头――正是靠着几天前接到的一个窝头,他才勉强活到现在的。

    不过他今天运气不佳,等到他挤到前面的时候,步辇已经过去了。萧处八饥火中烧,看到旁边有个女子正慌慌张张的将一个窝头往怀里藏,抢上一步伸手抓住了女子的胳膊就去夺。

    那女子如何肯放,拼命的撕扯,然而终抵不过萧处八的力气,眼见着窝头就要被夺去,她忽然张开嘴,狠狠的朝着萧处八的手指咬了下去。

    这一咬,顿时让萧处八痛彻心肺。然而却一点也挣不脱,萧处八狠狠的朝着女子的胸口便是一脚,那女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顿时就被人踩在脚下,发出几声惨号便不动弹了。萧处八手指剧痛,再看手指已然少了一截。献血将窝头染得通红。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节 发动群众() 
口就将它吞了下去。方才停下喘息,撕**上的破布条子草草的将伤口裹上。

    肚中有了食物,原本已经麻木的身子也渐渐恢复了知觉,只觉得手指剧痛。不由得紧咬牙关,忍了一会才觉得好受些。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二个泥猴一般的孩子扑到在被他抢了窝头的女子的尸身上,哀哀哭叫,一声一声的哭喊着“娘”。

    萧处八浑身一震,转身就想逃走,然而这绝望的哭叫哀嚎之声犹如利刃一般直刺萧处八的脏腑,他刚才吃得又着急了些,瞬间只觉满口都是血腥的气味,一阵作呕,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强忍不住,将刚才吞下去的窝头全数又吐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满嘴都是血红的窝头渣滓。

    萧处八好不容易咳喘才定,眼见着自己吐出来的秽物,跪伏在地绝望的痛哭起来,他的哭声嘶哑凄厉,却很快淹没在人群喃喃的念经声中了。

    在狂热的诵经声中,云集在一起的二万多难民,犹如巨大的浊浪,为了生存,挟着毁灭姓的力量冲破吞噬着鲁南大地一座座村落,沿着一个方向往大店庄方向来了。沿途留下的是无穷无尽的尸体。

    云升观前,虽然天寒地冻,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难民营里的二万多难民已经被新道教的人动员起来环绕道观和难民营挖掘一条巨大的壕沟。

    这条壕沟的规格是沟口宽一丈二尺,沟底款五到六尺,深一丈五尺。挖出来的泥土被堆在内侧的墙上,形成一道土堤,使得沟内侧的相对高度更高。

    环绕难民营和云升观,大约需要开挖长达3公里的壕沟,工程浩大,令人生畏――更别说现在大雪封冻,土地坚硬,人工开挖极其费力。可是在道长看来,这是唯一可以保住难民营和道观的办法。

    数万难民是一股毁灭姓的力量,张应宸不管有多少21世纪的“法术”,在这为了生存而来的难民大潮前是十分脆弱的。面对已经被狂热和饥饿蒙蔽了头脑的群氓,自己必须有足够的手段将他们拦截住,让他们安定下来。

    机关枪是最好的手段,但是叶孟言小队只有二挺轻机枪――太少了。只有用壕沟来阻挡他们了。

    为此他动员了整个难民营里的二万多难民,又专门派人到大店庄去,请庄家帮忙――他还要动员大店庄和邻近各村寨的百姓,另外再商借大量的农具、土筐和扁担。

    人好说――道长答应用粮食当工资,农具更不用说,本来是农闲,再者外流户和灭绝户都留下了许多没能带走的农具。给二万多百姓用足够了。

    除了道长和临高来得归化民之外,人人心中都有疑惑:如此规模的壕沟,短时间内能筑得起来吗?庄三爷委婉地问道:

    “何时可以完工?”

    道长漫不经心地答道:“噢,十天内即可峻工。”

    简直不可思议。的确,假如在十天之内完成,就能赶在难民到达之前,可是如此巨大的规模,就是官府来**作也得需要好几个月才能完工。

    莫非这位张道长有大搬运术?庄三爷和庄家的主事爷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应宸回到难民营。当即派人传话,要难民中带队参加过挖水渠、河道工程的百姓来见他。

    挖壕沟本质上和疏浚河道、挖掘水渠没什么两样,用不着多少高深的工程技术――在中国,冬季修筑水利是农民在农闲时候经常要做得一件事,青壮年劳动力几乎个个都做过。

    张应宸见过了打头的一百多个人,向他们说明了目前的紧迫情况和自己的打算。并且许诺,凡是参加挖掘壕沟的难民,另按土方数拨给额外的救济口粮。

    难民们都把他当作救苦救难的神仙,现在既然“神仙”这么说了,又有额外的粮食供应,自然无不应从――难民们也怕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定生活被人破坏。当下纷纷表示愿意马上动手开始干。

    张应宸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又给出了具体的尺寸。

    “北面的沟渠不要全部挖断,”张应宸指点着黑板,“留出十道过沟的土路,路的宽度只能容许一个人勉强通过。”

    “真人要放难民们进来吗?”其中一个人问道。

    “都是上天的子民,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他们现在信奉的是邪魔外道,只要能归于正道,还是要救他们的……”张应宸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

    除了十条过沟的土路之外,在土堤上另用土堆积起若干个瞭望台来。这是他为叶孟言小队的射手准备的。

    张应宸当即以这一百多个人为核心,另外挑选了两千名青壮劳动力,组成二十队,每百人一队,每队设队长一名,监工四名。队长腰插纸旗,往来监督,他们是挖沟的主力。每一队负责一个工程段,各段落同时开工。

    但是,两千人远远不够用,因此另外动员了难民营里的大约二万名难民,宣布不论男女老幼,只要能挖运土方一筐,就可得一块救济饼干或者土豆五个――这个条件对大店庄周边所有村落的百姓也一样。

    荒年里最要紧的就是粮食,真是比钱还要紧的活命之物。道长的命令一出,不仅是难民踊跃出工,邻近各村的百姓都纷纷涌来,男女老幼,只要走得动的,都带着农具、筐子、扁担和独轮车,昼夜不停地涌到了工地,拼命的劳作起来。

    道长的**们作为记工员,分布在各个工程段上,发给竹签筹码作为领取工食的凭证。

    工程进行的十分紧张,曰夜赶工。每天晚上张应宸都命人沿着壕沟燃起一堆堆的篝火,让百姓们们施工有个照亮,同时也抵御一些夜间的寒冷。从各个寺庙里借来的大锅子不分昼夜的烧着火,煮着开水和稀粥,随时供应。

    虽说如此,长期营养不良的人一下进行这么繁重的体力劳动,摄入的蛋白质和热量又不足,每天倒毙在工地上的难民和百姓有百十人之多,

    张应宸站在已经堆起来的土堤上,看着蚂蚁一般簇拥在壕沟里、土堤上,挥汗如雨的挖土运土的百姓。每次他一举起手,百姓们就会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一阵接一阵,锄头、铲子和扁担如同海潮一般涌动。他站在土堤上,风微微的吹动道袍,感觉自己“飘飘欲仙”――这种感受让人沉醉:让许多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而行动,天下有比这更享受的事情了吗?难怪真正的领袖都是些清心寡欲,生活简朴的人,权力就是最好的春药,还要财富和女人做什么?

    正月十五元宵当天,工程告竣,整个工程仅用了六昼夜。庄家几位爷们来到这里,看到这么一座宏伟的工事已经矗立起来,不由咂舌――真人的本事真不是盖得。

    完工之后,张应宸叫木匠和泥水匠在土堤的北面修起一座小屋子,作为自己的指挥部。让特侦队的战士们将自己一直藏在观内的一个箱子搬运到土堤上。

    “小叶,等难民一到,你手下的人马就是关键了。”张应宸对叶孟言说道,“到时候子弹就是让他们退烧的镇定剂,你可得拿稳了。”

    “没事。”叶孟言点头,“我和你约好暗号,你做什么手势我手下的人就怎么射击。”

    “好。”张应宸说,“千万记得,在我没有下命令前,不能一个人踏上越壕的土路!”

    涌入临沂的难民人群,在一路丢下无数尸体之后终于来到了距离云升观还有七八里路的地方。几名玄色服装,前出的南无量教的教徒急匆匆的奔了回来。

    “雷香主!王香主!”教徒跪下顶礼,“前方十里就是那妖道的老巢了!”

    两个被叫称呼为香主的人,是这群难民的实际指挥者。这一大股难民的名义上奉着南无量教总坛的“司雨圣女”为首,实则掌事的是一名总坛**,此人因为嫌弃难民群中气味难闻,诵经奏乐的声音又太过嘈杂,便坐着大轿子带着圣女,尾随在难民群的后面,只在散福的时候才露个面。派这两人负责维持难民群中的秩序。

    其中一个姓雷的,名叫雷子鳞,四十来岁年纪,是个破落书生,几年前从辽东渡海流落到山东,因为衣食无着,便入了教,他既通文墨,又会些相面和医药之术,在总坛里也混出点小小的名堂。这次便让他随难民群行动,指挥众教徒一路烧香行幡,诵经念咒,算是文班底。

    另一个叫王星,面貌安静,似乎是个不喜多事的普通人,其实他是沂蒙山区的土匪头子,山寨火并被驱逐,带着一群死党流落到济南府,也入了教。这次是难民群中教徒的武班底。带着三百多个精壮的教徒――许多是官兵的逃卒,失群的土匪,个个都是好勇斗狠之辈,怀揣利器而行。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节 各怀鬼胎() 
“前面就是妖道的老巢了,王老弟。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商议商议。”雷子鳞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旧道袍,上面还打了七八个补丁。

    王星的面色一直保持着一种近乎漠然的冷淡,半响才开口:“怎么办不都得听圣女的?”

    “拉倒吧,你还在这给我装圣人,”雷子鳞冷笑一声,“圣女?圣女算个鸟啊,事情还不都是刘护法说了算?”

    “刘护法坐在轿子里一个屁也不放,指望他出主意?”

    “你这么说刘护法,也不怕他的法身千里听音……”

    “扯'***'蛋,”雷子鳞打断了他,“老子还会五雷天心正法呢。说正经的,打开了这个围子,你就不想自己捞点好处?”

    “你就不怕我转身把你卖了?”王星扳着一张面孔,“刘护法能不能千里听音不论,耳朵总是有得。”

    雷子鳞嘿嘿一笑:“卖了我,行啊!刘护法算你大功一件,赏你几件教主开光的法器。只是外法堂的红旗香主的位置还是刘香主他二舅的外甥的。”

    王星的脸微微抽搐了下,这是他的一件恨事。外法堂是教中的武装,大致就是官兵的角色,堂主以下的护法、副护法之类他一个入教不久的外人当然不敢妄想,但是下面的十六个红旗香主却不是什么要害职务,不过是比普通香主高一层的阶级罢了。几个月前出缺的时候他原本以为以自己功劳苦劳,外加手下弟兄的卖命,总该给他,没想到却给刘护法的亲戚――一个从来没在外法堂当过差的普通香主给占去了。自此之后,他就对教里冷了下来,想着自立门户的事情了。

    王星的面孔依然毫无所动:“你想干什么?”

    “那妖道在自己的老窝里肯定藏了不少银子财宝,”雷子鳞啐了一口,“这笔财不发不是对不起自己?”

    沂州原本在南无量教的各坛中是个“很有油水”的地方,每个月奉献的香火钱十分可观,由此想来该坛本身也会有很多银子。沂州分坛被“妖道”占去之后,这一大笔银子不用说是落到“妖道”手里了。少说也得有个几万两,雷子鳞一直在打主意。

    投奔南无量教不过是他混曰子的权宜之计,心底里他对民间教门十分的鄙视。早就想脱离教门自己干了,这次的派给他的差事,让他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只要弄到几千两银子,溜到江南去造屋买地,起码一个小富翁是绰绰有余了。

    雷子鳞是进过学的,学宫里有他的名字。只要有银子撑起场面来,以自己的身手,还怕不在地方混个风生水起,搞不好还能混个绅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