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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1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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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很少有居民,只有少数军事化管理的农垦据点有少量的农民和渔民从事农业生产,除此之外,就是军人和为军队服务的“军工”了。

    军工们不但负责装卸货物,也在岛上的联勤工厂工作,利用香港这个转运中心的便利条件,从外界输入各种原料,为军队生产食品、被服、车辆和船只。是联勤总部在南方的最大补给点。

    所以这里很少有商业气氛,除了在商业港口区有店铺货栈外,其他地方完全处于“军事管制”的状态下,走在路上的人全是穿着各式各样制服的归化民。

    来到这里,就能更深切的体会到临战前的紧张气氛了。

    第10营在营区安顿妥当之后,全营除了晕船的病号之外,下午全体都到教练场上进行操练。

    在教练场上的,是先期抵达的第1步兵营。这个营的底子是元老院最早的武装力量马袅保安团,不但历史长,还参加过第一、第二次反围剿等一系列重大战役,鹰旗上的荣誉绶带最多。是元老院的老底子部队。它后面建立起来的各营又是以抽调1营的军官和骨干为种子建立起来的。第1营长期拱卫临高,俨然是“元老院的近卫军”,因而全营上下的荣誉感极强,战技术水平也是各营中最好的。

    “刺刀是好汉;子弹是笨蛋,”教练场上,教官正在作操练前的讲评。“射击、投弹、刺杀、爆破和土工作业共五项,这是每个步兵最基本的五大技能,既是战场之必需,也是伏波军军人之必须;每个步兵都得会。不分干部战士;光会还不行,而且要过硬。”

    两个头带特制护具的教官正抓紧乘着登船的时间空档,在中间给士兵们讲解、表演刺杀对抗要点;边说边示范。

    两军对垒,士兵对杀,人与人的直接对抗。是书面上无法模拟出来的。如真是面对刺刀。一般人都得两腿发酸。田凉还记得有一次训练,一位元老军官拿起一支带刺刀的sks,来到他所在队前挨个比划。啪的一声;泛着白青寒光的棱刺一杵,刀尖直接逼在眼前,逼问感觉。田凉清楚记得那次立即感觉到强烈的眩晕,四肢发酸,后背发凉,憋不住尿,人一下就被抽空了,全身的汗“刷”地一下都出来了。他一个挨一个的比划。挨个问感觉,个个如此。有人被当场吓得小便**,有得干脆昏了过去。

    简单讲完之后,两营向后挪出一片空场地,开始派出的刺杀尖子对抗训练。

    刺杀对抗训练是两个战士面对面的搏杀训练,双方身上都穿着特制的护具,头戴护头,面部是铁制护网,看不清对方的脸,对抗双方手持特制木枪。像全身批甲的武士一样,威武无比。

    规则——谁第一枪刺中对方胸部为胜。

    刺杀对抗特别激烈,针锋相对,龙腾虎跃。杀声如雷鸣,高手出场时,往往几秒钟,顶多是十几秒钟的激烈搏斗,猛然,不知是谁第一枪刺中对方。一枪中的,教官叫停,对方就完蛋了,激烈的对抗戛然而止,胜负分明。一位教官说,在战场就这样,硬碰硬,谁更硬,一枪就把对方捅死了,毫不含糊。

    四周千双眼睛紧紧盯着场上对刺的兄弟,时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双方沉重的鼻息、木枪啪啪碰击;突然叫好声乍起,掌声雷动,为自己营加油嘶吼得脖颈青筋暴起。任何连队历来最重团结荣誉,此刻谁也不能落下场面、免得日后提起讥笑。

    10营本都是新近成立的连队,虽然很多老兵,但是大多数还是新兵。比起老兵比例高的1营来说显得逊色许多。还没一顿饭功夫,1营渐渐开始局面占优,连续赢了3个人。胜利得一方得意扬扬,鼓掌、喝彩不仅更加起劲,还偶尔传出“10营软蛋,回家加练”的不和谐。

    10营干部坐不住了,几顶军帽凑在嘀咕一番,林福大声道:“1连长黄熊;上!”

    这边1营哗然,第1连是掷弹兵连,全营中的精锐。能当这个连的连长的都是要提拔的资深军官。而且连长黄熊不仅在全军所有的连长资历中最老――元老院开始起家就从龙――自己原来还是蓟州镇把总,自夸刀法、枪法自幼家传勤练,平时也在大家面前耍耍把势。

    1营的余志潜自然不干,瞅了一眼其中一位皮肤白皙、壮实的教官,对着林福嚷嚷:“欺负新兵娃娃才摸枪几个月。林营长,你怎么也不亲自上?”

    “知道斗不过10营的人,让你们再练几个月,服服气!”

    “不!过了今天这店儿,我们没时间磨蹭……。。”

    两营的军官生怕在士兵面前露怯,互不相让,一旁斗起嘴来。

    那位胖教官愣了一下,摸摸下巴,抽出一把卸下的刺刀。环顾了一下大家,道:“你们快点,咱们继续。”

    “兔崽子们,”教官把刺刀猛地一举,“什么是我们最忠诚、最可依靠的伙伴?”

    “是刺刀!”

    “你们这群娘炮,我听不见!”

    “什么是我们最忠诚、最可依靠的伙伴?”

    “是刺刀——”海啸般回答。

    “什么能无畏应对冲到面前敌人?”

    “是刺刀!”

    “什么能证明勇敢,关键时刻让敌人胆寒?”

    “是刺刀!”

    很快两营达成了最后一致,各派一名代表不限资厉,三局走人。10营自然是刺杀高手1连长黄熊。

    余志潜沉声道:“符富,出列!”

    符富不高;虎头虎脑的,但已经长得很壮实了,早已不是参加保安团时的那副羸弱。穿戴护具和面罩整齐。这个当初只是指望当个少尉的人现在已经是中尉副连长了。

    开场就比武,比武少废话。

    胖教官一声令下:“开始!”刺杀对抗就开始了。

    两人迅速出枪,直冲对方,急速碎步前出,两人接近至相隔两米左右的时候,“喀”的一声!两支木枪瞬间交叉对持起来,于是,两人就打起来了。

    双方在场上交替进退,或是高个子黄熊进,矮个子符富退;或是矮个子进,高个子退;再不,就是双方以木枪的交叉点为圆心,顺圆周方向左右移动,步履或急或缓;两人都不出声,既不喊杀,也不出枪突刺,比武场上安静得令人心里发慌;阳光烤人,汽笛缓缓低沉,场上就看见他俩在拼杀;只听见两杆木枪不断地猛烈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那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木枪撞击声:沉闷而短促。那声音让人心颤:担心木枪会撞断。

    这是双方在试探,高手开场常常如此。

    “哗……”突然,全场爆发出巨大的掌声,掌声中,胖教官高喊一声“停”!只见符富立即收枪立正,黄熊仿佛被人猛推了一把,他急速后退了几步,后腿一撑停住,双手仍紧握着木枪,几乎没有停顿,他迅速站直成立正姿势。

    还有人似乎没有看清,晃晃脑袋,问旁边的人。

    片刻后,教官口令:“开始!”双方出枪疾步向前,又成对持状态,第二轮开始了,谁也不敢走神,两眼紧盯着两人不放。

    此时,黄熊似乎有意伸长了手臂,他臂长,出枪就长,他枪头顶在符富的脸前晃动;符富也有意放下腰,往高个子黄熊的腰下出枪——“掏下”;黄熊也有招,只要符富稍微接近,或企图出枪,黄熊就居高临下用枪往下砸,砸得矮个子抬不起枪,近不了身,他们称此为“压打刺”;突然,高黄熊一个跨步突刺,符富接连往后蹦了三下,才没挨枪,接着,俩人在场上进退,横向移动,他俩交替着出枪突刺,一时间场上喊杀声震天,但谁也没有刺中对方,已经听得见他们大声喘气的声音。

    看得出,黄熊在寻机闪近符富,对恃中,符富猛然一个防左刺,但没有听到木枪的猛烈撞击声,只听见黄熊亢奋的“杀”声中冲出一个沉闷而有力的声音:“砰!”这是枪头击中护胸的声音,裁判叫“停”,只见符富踉跄后退了几步,几乎坐在地上,此时,黄熊已收枪,面向教官成立正姿势。

    又是一片巨大的掌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队伍中有唧唧喳喳的声音,很多人也很茫然。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节 交易() 
    第三回合,双方的节奏明显加快了,运动半径也明显扩大,两人在场中大距离地进退,攻防在双方之间交替变换,两支木枪在猛烈地撞击,杀声迭起,针锋相对。xshuotxt大家都感觉到黄熊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和力度,逼着符富向一方所在的方向后退,眼看符富很快就要踩着观看战士了。

    “让下,让下”有人朝后面提醒并挪挪位子,突然,脑后响起“啪”的一声,如炸雷一般,回头一看,只见符富成持枪立正姿势立于场边,黄熊已坐在地上,双手仍紧握木枪,但枪头没了,枪头在地上,有一尺多长。

    又是一片巨大的掌声。

    对抗结束了,双方都脱下了护头,他俩像刚从海里爬出来的一样,满头是汗水。护具的脖领处全湿了,他俩都不断地用手指抹眼睛。近正午的日头下,符富紧闭着双眼,脸冲着天,满脸灿烂,笑得很傻。

    总得对抗的结果是1营获胜。各连收队开始山地拉练训练,海风徐送,吹起旗帜,伴着歌声《拼刺刀》。

    拼刺刀!

    胸中怒火烧;

    进军命令起风暴;

    咱站在最前哨;

    我们的仇恨深;

    我们的觉悟高;

    篡明胆敢要阻挠;

    给他一刺刀!

    拼刺刀!

    胸中怒火烧;

    枪杆寒星工农造;

    服从元老院教导;

    戳坏崇祯佬,

    毒草连根刨,

    对准猪皮黄呔鸡,

    给他一刺刀!

    杀!

    拼刺刀!

    胸中怒火烧;

    野蛮封建反动派——

    最怕这一着,

    胸怀全世界,

    钢枪握得牢。

    任何敌人——

    在咱刀下

    跑不掉!

    杀!

    杀!

    杀!

    广州城。

    紫明楼的高级包厢里,“私密表演”刚刚结束,半裸着的波斯舞女盈盈一拜。就要下来斟酒。任福轻轻挥手,舞女知道两位大爷有事情要谈。便又福了一福,披起斗篷退了出去。

    包厢里,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丝竹悠悠扬扬,配合着不见天日,却有装饰的奢华富丽的环境,甜腻的水果香气……让人有一种醉生梦死的虚幻感。

    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一个中年男人正四仰八叉的靠在,虽然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声色犬马之所。却看不到他脸上有多少的享受的神情。

    看他的服饰不贵不贱,身材孔武有力,神情不怒自威,不似士农工商,却是个武夫。

    任福满脸笑意,拿起酒壶给他斟上酒,一边:“刘总爷,上回我和您说得事,或准或驳你得给个消息吧。”

    被叫做刘总爷的人没有接过酒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这事……是不是再看看?”

    “瞧您说得。”任福笑得很谄媚,一看就是长期混迹欢场,替人捧脚脱靴的清客帮闲。“这又不是您老选姑娘,看看再说。人那是军国大事,等不得呀……”

    刘总爷有些生气,道:“我也知道这是军国大事,是要掉脑袋的!所以才说再看看,再看看。”

    任福依旧满脸堆笑:“您瞧,如今天下大势怎么样小的不敢说,可就这广东的大势如何大伙都瞧得明明白白的。您老在虎门当门神,这几年澳洲人也没少给您好处――其实您老也知道。他们也不是非给不可不是?”

    这位刘总爷是虎门寨千总。自从广州战役伏波军军冲破虎门,火烧五羊驿之后。珠江口沿岸的防御体系基本崩溃。熊文灿上任之后,铸炮造船募兵。重修了被伏波军摧毁的虎门寨和部分炮台,勉强重建了珠江口到白鹅潭的防御体系。

    但是这个防御体系对澳洲人完全是开放的。经历过珠江口突入战役之火,本地的官绅军兵都知道自家无论如何设防在澳洲人面前不过是泥塑纸糊。悬挂着元老院旗号的船只公然在珠江上航行,没有任何战船、哨卡敢于拦截盘查。开始只是货船、商船,接着巡逻艇也公然上行到白鹅潭了。刘千总当了几年的虎门寨守将,对此心知肚明。

    见他沉默不语,任福又轻轻道:“总爷,识时务者为俊杰呀。”

    刘千总为难道:“任老弟!不是我不识时务,实在是事情太大呀!这……这……可是……造反……”说到“造反”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不由得压低了声音,“我可还有一家老小,万一……”

    说着他沉吟了片刻,道:“这样罢,你去回澳洲人,这事要我打出旗号直接入伙是不成的,可是澳洲人在珠江上干什么,我就算一概没看到,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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