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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1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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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进一步减少目前行政费开支中白银铜钱流出,会议决定在新币没有发行前。对全体北上干部采取供给制,不发现金;对在本地新招募留用的人员,只发折价的米和布。不发白银和铜钱。除了必需的工程款项结算和现地调达物资货款外,严禁使用白银和铜钱进行支付。

    刘翔说:“在发行新币前,我们另一项工作就是稳定粮食价格。”

    按照综治办在市场上的每日价格报告,广州的平均米价大约在每石一两三钱上下--比之他们入城前已经上涨了一钱。这显然属于“恐慌性上涨”,因为时局动荡,市民争相购米储存引起上涨。但是眼下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市面平静,理论上应该有所回落。但是米价还在稳定的上涨。这说明粮商们并不看好后续的稻米供应。不过,这还在正常范围内:每年这个时候米价都是往上走得,要等到夏收过后,本地和外地粮食相继上场。粮价才会下落。

    整个广州城区确切的人口数字还没有出来的,不过按照已有的数字和估计,广州城番禺南海两县的常住人口,大约在三十万人上下。即使按照每人每月14公斤的标准计算每个月的消耗量就超过了4000吨。这可是个惊人的数字。

    刘翔不清楚广州的民间存粮情况,但是有一点元老们都是知道的:广东是传统缺粮地区,明代晚期就是好年景的收成也只够维持半年。江西湖广虽是明代的主要产粮区。但是有五岭阻遏,所以并不能有效供给广东。大宗粮食基本上靠广西供应。所以城内的粮食存量不会很大。眼下来自广西的粮运已经中断,广州这个特大消费城市的粮食供应就全落到新政府的头上。

    现在又是三月份,正是农村青黄不接的当口,粮食不足无力供应城市。过去传统的外来粮食贸易中断,缴获的粮食又很有限,如果不能有效稳定粮价,别说发行新币,先来个“米暴动”就会让元老院在广州颜面扫地!

    但是恐慌情绪已经悄然滋生。和大昌有业务往来的一些米行老板已经在担忧今年的外地米到货情况--广西的稻米显然不能指望,而广东本地又只有雷、廉、高三府是大宗粮食产地,下半年的供应匮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会议上决定在取缔牙行之后由大昌担任广州的粮食总批发商,以“指导价”向各米行批发粮食。先将市场稳住。

    “企划院已经答应这个月先运5000吨糙米,下个月再运20000吨。这些粮食都是专供广州的,目标是确保广州有四到五个月的储备。”陈策说。

    刘翔吃了一惊:“企划院手里有这么多粮食?”

    他记得粮食一直是元老院比较紧张的“管控物资”,毕竟以他们的农业生产能力来说,供养庞大的工业人口、行政人员、军警和学生已经是很大的负担了。如果没有粮食进口,元老院是根本不可能养活这么高比例的非农人口。

    在元老院治下虽然没有实行统购统销体制,但是粮食始终是第一级管控物资。

    “当然有。”陈策说,“我也可以向你们透个底。这是政务院全力协调的结果。从这个月开始海南岛、台湾、济州等所有公家食堂的主食都改为米粉干了,同时企划院还增加了稻米进口的额度--所以咱们在广州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与会的元老们从这话里都意识到身上担子的份量。米粉干里是掺杂了25%的薯干粉的;而稻米进口多了,其他原料的进口势必就减少了。这相当于是牺牲了大众的利益来支持这次广东的币制改革。

    刘翔沉重道:“这是拿举国之力在支持我们啊。”

    “没错,你们能意识到就好。”陈策自己也语气沉重,“眼下我们刚刚光复广州,人心不稳,还要搞币制改革,正是投机奸商兴风作浪的好机会。事情不会一帆风顺的。”

    ……

    大昌广州分号原本只是在广州东关外有靠近珠江水道的地方设了一个门脸。门脸不大,也不显眼,倒是后面的仓院和码头大得出奇。每到夏秋时节,这里便门庭若市,后门的码头上也泊满了运粮的船只。

    大昌几乎不涉足广州的米粮交易,即不买也不卖,它只收四乡八镇送来的粮食。有时候也收银子和各种土产杂货。收到的货物直接装上船就运到香港去了。

    三月原本是大昌最冷落的时候,此刻码头上却泊满了船只。从香港岛用小火轮牵引来得驳船吃水线压得很低,上面严严实实的盖着芦席。

    挑夫们日以继夜的往仓库里搬运者草袋--不用说,里面装得是都是米。

    就在距离大昌不远的地方,大世界的专用码头上,同样泊满了从香港岛来得驳船,蒸汽吊车发出噗噗的响声,吊起货物放到铁轮车上,一列一列的送进仓储区去。

    林佰光在大世界最高处的瞭望台上看着这一幕。从光复广州开始,从香港来的拖轮班次就翻了好几倍。大量的粮食、布匹、食盐和杂货从香港岛运到大世界,原本空荡荡的仓库现在已经被填满了大半。后续的还在源源不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节 粮商们() 
readx;    运来的绝大多数是米和布。食盐的价值很低,需求量也不如前两者。张易坤知道这些米大多来自暹罗和东印度群岛。越南的稻米供应地位已经被后者超过--南北朝的混战拉走了太多的农民,使得越南的粮食生产大不如前。荷兰人趁机取而代之,他们成船成船的将东印度群岛的稻米运来交换白糖和丝绸。因为澳洲人愿意几乎无限制的进口稻米,荷兰东印度公司第一次在对华贸易中摆脱了大量白银外流的困境,达成了难能可贵的贸易平衡。付出的代价无非是大量的空返船:稻米的价值极低,要好几船稻米也才能换回一船白糖和丝绸。但是实现贸易平衡对巴达维亚的东印度公司理事会来说就是莫大的成功。为此荷兰人加紧在整个东印度群岛通过各种手段搜刮稻米来供应澳洲人--他们对稻米的胃口简直是无穷无尽。

    多亏我们掌握了东亚的国际贸易,不然这出币制改革的大戏还真唱不下去。林佰光心想。

    源源不断的糙米运到大昌码头的景象似乎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虽然大昌还没有开始粮食批发的买卖,广州的粮价已经停止了上涨。林佰光心里有数,各家粮店和牙行的货栈里,存粮是不会少的--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正是他们大发横财的机会。

    “首长,几位粮商都已经来了……”身后他的秘书小声说道。

    “我马上来。”林佰光说。

    在大世界的一间会客室里,十几个相貌迥异,衣着或寒酸或阔绰的男人聚集在一起。他们都是大昌广州分号的老板朱福元请来的。都是经常往来于外省和广州之间的粮食商人。

    看到他进来,这群人立刻过来乱哄哄的请安问好。

    “不必多礼,都坐吧。”林佰光摆了摆手。因为请得人多,所以在办公室里放了好几张条凳,林佰光居中坐了,让大家都落座。

    众粮商都是第一次受到澳洲人召见--这还真有点出乎意料。广州易主之后,广州商界里的人都在想着法钻营澳洲人的门道,可是到现在澳洲人一个都没见。连高举这样和澳洲人渊源颇深的大商人也只是蒙刘府尹见了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没想到他们这些长途贩米,坐困会馆的粮商居然受到了澳洲人的召见--这位据朱老板说可是地道的广州二府!可真是莫大的荣幸。

    没想到一见之下,对方并不摆出老爷的架势。招呼他们一起落座,还叫人送上茶水,这可真算是贵客的待遇了。几个商贾都觉得又惊讶又高兴。

    朱福元逐一介绍了在座的粮商。这些粮商都是所谓的“行商”,从事的是长途贩粮的贸易。林佰光说道:

    “今天请各位到我这里来,不为别得。是专门来议一下广州的粮食生意。”他说着点着了一支雪茄,“大家都是粮商,自然不用我再说一遍粮食有多要紧。事关民生大事,希望大家有一说一。大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众粮商唯唯,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起身说道:“老爷但有垂问,小的们自然要如实回话的。只光是我们这些行商,做得是长途贩运的买卖,这广州城里的情形所知甚少。若是有什么差池,亦请老爷包涵。”

    林佰光点头笑道:“这个自然。你且放心就是。你们既是长途贩运的粮商,就先说说你们的生意经吧。这广州的粮食从何而来,每年又要运销多少?”

    老头又要起身,林佰光摆手道:“你坐,你坐。不必客套。”

    “回禀老爷:这广州的粮食,大多都是从广西来得……”

    广西从明代起已经是广东的重要粮食供应地,广东的粮食消费又主要集中在最为富庶发达的珠江三角洲地区。这一带不但聚集了广东的主要人口,而且由于大量种植经济作物和开挖鱼塘,粮食作物远不能满足需求。缺粮现象尤其严重。所以所谓的广西-广东粮食贸易,某种意义上说是广西-珠三角粮食贸易。

    “粮食,都是从梧州启运。”老头说道,“小的们在梧州设有粮栈。收购米粮之后便沿西江运贩至此。”

    运来的粮食,一部分在佛山卸货,再分销到珠三角各地,一部分运到虎门,再由虎门出海转销到粤东、福建等地。余下的运到广州销售。

    “每年你们运到广东的粮食有多少,运到广州的又有多少?”

    “从梧州运出的粮食多到不可计数。总在百万石上下。”老头说,“我们这些人,每年从梧州运到广州的粮食大约有二十万石。”

    林佰光心算了下,20万石大约就是19000吨粮食,这个数字按照本时空标准亦是相当可观了。

    “这生意不小啊。”

    “生意是不小,不然谁愿意受这份艰难!”老头叹息道,“从梧州以下,西江上水匪如毛,船家又刁恶。需得花钱才能平安,纵然如此,有时候遇到风浪,漂没了一艘那真正是血本无归了!”

    另一个三十多岁的商人接话道:“便是平安到了广州,也还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我们是外来行商,从官面到城狐社鼠,哪一路神仙不得烧香孝敬!神仙们都受了香火,事情亦还没完:还得受牙行的折磨……”

    老头咳嗽了一声,年轻人顿时不言语了。林佰光召集他们来,本意就是要搜集牙行的信息,看样子,牙行在这里还真是有点势大滔天的意思。

    当下他和颜悦色道:“怎么不说了?想必是这牙行不好惹。你们且放心,我大宋光复广州,自有一番革故鼎新之举。你们有什么委屈尽可一一道来,我广州市政府自会与你们做主!”

    这话说出来,商人们依旧有些犹疑,林佰光又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元老院行事最讲公平信用,牙行的所作所为,我往日里也是有所耳闻的。你们有话只管讲--元老院在广州是行商武革命,就是大明皇亲国戚在这里也不值分文,何况几个拿着大明出得牙帖的牙人?”

    那年轻商人原本就些跃跃欲试,这会大声道:“丁掌柜,林老爷说得是!他这牙人再神气,拿得也是大明的牙帖,广州如今可是大宋的天下!怕他作甚?”

    此话一出,原本默然不语的粮商们一个个似乎都有茅塞顿开之感,跃跃欲试的想说话,林佰光微笑道:“莫要着急,一个个说。”他看了看年轻商人,问道,“尊驾尊姓大名?”

    年轻商人赶紧起身,躬身禀道:“回禀老爷:小的何膏。”

    “你先说吧。”

    “是,恕小人狂悖了。”何膏道,“老爷,说起来,这牙帖牙商之制,于国于民,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所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是极!”

    这话一出,众商人脸都白了。牙商制度自唐代以来一直为官府沿用,虽然弊端丛生,但是其中有许多“好处”,所以历朝历代沿用不辍。大家谁也不知道这“大宋”今后打算怎么办,直接上来就说“百害无一利”未免太过大胆了。

    林佰光道:“牙人的恶名,我也是略知一二的。这且不论,且说你们的苦处。”

    何膏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事说来也不止是我们粮商,举凡长途贩卖的大宗货物商人,几乎无不受牙行的荼毒。咱们将本图利,千辛万苦的贩运货物到地。这牙人之设原是便利我等外来行商之意,他居中牵线引荐,我发卖货物获利,给他些牙佣也是该得。如今一买一卖,反而要受制于牙行。不经牙行,便不能购货,亦不得发卖。那牙行主人,仗着有官府牙帖,坐收厚利不算,还恣意欺侮我们外来行商。就说我们粮商,货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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