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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15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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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胡逆的书启师爷邢先生所题……”

    “人呢?”

    “邢丞焕先生……不,邢逆亦在二堂上自尽了。”

    “他一个幕师,又不是朝廷命官,守土有责,做什么要给大明殉葬――熊文灿都丢了广州、肇庆一路跑到这里又溜出城去。真是不可理喻!”解迩仁听说这师爷也跟着自杀了,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我元老院和伏波军才不会理睬他这么个小小的知府师爷呢。

    “是,是,总之是一时想不开罢了。”书吏叹道,“他就是广东人士,听闻家中刚与他定了亲。真正是可惜了。”

    “很年轻?”

    “三十出头,听闻前年才进学的,家里穷才出来游幕――和胡老爷有些世交关系。二人倒是宾主相得。”

    解迩仁说了几句“可惜”之类的话,他这些话是故意说的,有借着这邢丞焕的“马骨”来招揽“千里马”的意思。

    他这番做作,倒让投降的大小官吏们安了心。

    这边朱全兴安排完工作,见解迩仁已经来了,赶紧招呼他到旁边的一间厢房“商谈要事”。

    “我很快就要离开梧州城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朱全兴说道。

    “什么?!”解迩仁吃了一惊,这梧州城才拿下,各方面秩序还未恢复,朱全兴作为梧州的卫戍司令,正是他在这里的军事主心骨,他一走,自己一个毫无军事能力的人怎么来包围梧州的安全呢?

    “这个,梧州刚刚拿下,四周属县也没有全部拿下……”

    被看解迩仁对林总很是崇拜,cos起林总的命令来也惟妙惟肖,但他其实对军事所知甚少,更不会指挥打仗。一听说朱全兴要走,顿时就着了急。

    “你说的没错。”朱全兴说,“我正是要去带队攻占梧州的各属县,这样才能尽快布置好梧州的防线。”

    “这不是朱旅长的工作么?”

    “朱鸣夏现在顾不得这些了……”朱全兴压低了声音道,“刚才旅部接到电报,八排瑶那边的局势不太好,情况非常紧急。朱旅长要赶回肇庆去居中坐镇。”

    虽然解迩仁作为接收梧州的元老已经事先阅读过1635年八排瑶大暴动的背景资料,但是他并没有把这当做一回事。感觉这不过是段史料罢了,根本没往心里去――在他心里,伏波军那是百战百胜的强军劲旅,更是诸邪不侵的定海神针,只要有军队在,什么难题都不要紧。没想到自己一上任就遇到了这个情况!

    八排瑶大暴动的后果是什么,解迩仁还是懂的。现在部队的进攻势头正好,朱鸣夏却要赶回去,这就充分说明这件事的危急程度了。

    “你不会走吧……”

    “我是梧州地区的卫戍司令,当然不会走。”朱全兴赶紧给他打气,“可是我也不能待在梧州城里不出去,梧州周边的攻略计划照常执行――这样才能充分保障梧州的安全。”

    “这就好。”解迩仁松了口气。

    “你放心好了。”朱全兴心中暗笑这解主任,“我给你留下一个连,国民军梧州中队很快就会开到――尽快扩展到大队规模。本地的民兵也要尽快组织起来,这样才能保证梧州的安全了。”

    “只要有国民军在,梧州就不会有事!你放心的去便是。”解迩仁大约觉得刚才的紧张太过失态,赶紧做出一副“从容”的态度来。

    心一定,觉得自己的确有些杞人忧天了,一个连的正规军再加一个中队的国民军,最低程度守住梧州城是没问题的。

    “部队的指挥官是谁……”

    朱全兴说道:“这个连的连长是老归化民军官了,带兵打仗很有经验,政治上也是很可靠的――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交代完毕,朱全兴把留在梧州的战列步兵第7连的连长叫了过来。

    “这位是7连连长钱多上尉。”朱全兴介绍说,“老保安团出身的军官了。”

    当初的百仞保安团是元老院的第一支武装,这个出身在伏波军里算是响当当的资历了。继承了百仞保安团衣钵的步兵第一营的军歌第一句便是“光荣建军,百仞滩前”。当初参加保安团的士兵只要没有战死或者退伍的,现在都成长为军官了。军事水平好坏且不论,至少资格和忠诚两点是没有问题的。

    钱多喀嚓一个立正敬礼,解迩仁点点头,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这钱多又矮又黑,其貌不扬。能担的起梧州卫戍的重任么?

    似乎是看出解迩仁的不放心,朱全兴又说:“钱上尉不但资格老,服役经历也很丰富,参加过多次重大军事行动。军政素质都是第一流的。”

    钱多又是一个立正:“谢谢首长夸奖!保证完成元老院交给的一切任务!”

    解迩仁点点头:“这接下来的梧州城防工作就全看你的了。”

    …

    下次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332节

第五十九节 翻墙入院() 
易浩然又冷又饿,他蹲在这处废墟里已经很久了。

    这里原是城下的一座小庙,供奉的是哪位神灵大家也说不清楚,不过但凡有从此处城门出城远行的人,都会到这仅有一楹的低矮小庙的神主牌前上香祷告,祈祷自己能一路平安。

    小庙在伏波军的炮击中被轰坍了半边,易浩然便躲在这仅可容身的半边废墟中,苟延残喘。

    昨晚他想混在难民群中出城,未曾想髡贼发炮轰击城池,一弹正落在街道上,顷刻炸死几十人不说,队伍顿时大乱,他也被堵在城内没能出去。

    听闻各处城门口都有髡贼堵截捕捉难民之后,易浩然又起了组织人马和髡贼“逐屋巷战,力竭而死”的念头。

    然而已经他孑然一身,和蒋锁一起训练出来的家丁队已经解体,其他人马他也指挥不动,别说“巷战”,就是想突围逃命都不可能。

    在乱军中,易浩然身边随从仆役全部亡失,连蒋锁也不知去向。他一个人逃到这破庙里,预备着悬梁自尽。

    然而面对房梁,易浩然又不想死了。自己当年千辛万苦从辽东逃出来,又辗转万里才来到此处,寸功未建,怎么能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

    要死也得轰轰烈烈的――至少也得落个让髡贼绑上法场一刀两断的下场。

    既不死了,便要想着下一步。易浩然从总督衙门出来的时候已然换上的旧袍服,随身还带有些银钱,还有半皮囊的水和几块干粮,勉强可以度得一二日。

    躲在这废墟中不是长久之计:这里距离城门极近,髡贼兵丁近在咫尺。且一入城就开始组织壮丁清理瓦砾废墟。

    打定了活下去的主意,易浩然便定了心。他蹲在这废墟里一动不动,深恐惊动了髡贼,一直挨到夜深人静,这才悄悄的从破庙里潜出。

    出城是不可能的,城门虽然残破,却被看守的严严实实,火把灯笼照的一片通亮,刺刀映射着寒光。易浩然不敢迟疑,赶紧往城里去。

    好在几天前的混乱,使得各处的街栅多有破损,兵荒马乱的,夜里看守街闸的壮丁队也不敢出来巡视。巡逻队和更夫有灯笼,远远的便能看到躲开,易浩然走走停停,一连过了几条街道。

    去哪里他内心一片茫然。他在梧州人生地不熟的――他一直和蒋锁在广西练兵,一直到熊文灿逃到梧州才带队来的梧州,除了官面的人和熊的幕僚之外,本地并无相熟之人,更别说朋友了。

    认识的人,自己背着这么个“熊文灿幕僚”的身份,去投奔谁谁都不会收留,更何况他们自身难保,搞不好也已经逃走或者被髡贼抓捕了。

    要尽快找个藏身之处!

    他想,必有家主逃命或者死亡的空屋留存。不拘大小,找一间先躲藏进去再说。

    易浩然见这边有座院子,门上悬着铁锁。院墙不高,看模样是户中产人家的房子。易浩虽已年过五旬,但是常年练武,腿脚很灵便,纵身蹬腿上墙,两手一扒便上了墙头。

    院子里黑沉沉的,渺无人迹。亦无犬吠声,易浩然心中暗喜,立刻从墙头跳下。

    他久在军旅,逃难的经历也算丰富,并不莽撞行事。先在墙根张望一阵,这才悄悄的往屋子旁摸了过去。

    摸到墙根窗边,窗户的纸多残破,被风吹的扑簌扑簌。易浩然慢慢直起身,侧身从窗户边望进去。

    这一看却吓了一跳,原来堂屋正中,架着一口薄皮黑漆棺材。棺材旁点着一盏“倒头灯”,一灯如豆。

    来不及回过神来,便听到屋里有极细微的女人的哭泣声出来,在漆黑的夜幕中嘤嘤的泣声幽幽传来,说不出凄凉恐怖。易浩然一凛――他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即有哭泣声,房中必有主人,自己找空房子藏身的打算可就落空了。

    看情形,这是一户新遭了丧事的人家。梧州被围攻的几天,城外炮击,城内暴乱,死了不少无辜百姓。

    只是这新遭了丧事,虽然正是兵荒马乱,不便操办,也不至于倒锁大门,灯火尽灭,只留这么一盏油灯。

    果然,哭声突然变成小声的哀求,又听到一个男子压低了嗓音的威吓声。易浩然知道这里必有蹊跷――自己正在躲藏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正要走,忽然灯影一黑,却从里屋跑出个人来。易浩然暗叫不好,他赶紧收回脚,缩回头,只求对方有什么事赶紧办完回里屋去,自己好翻墙出去。

    却听屋里是女人痛哭的声音,不一会,又传来两记响亮的掌掴声,响起男人恶狠狠却又压低了的声音:

    “我叫你哭!老子先宰了你的娃崽,再把你这死鬼男人大卸八块!”

    易浩然一怔:这男人说的不是本地的梧州话――梧州话和粤语相类,而是桂柳一带的官话!

    他忍不住微微探头张望,却见堂屋里一个矮小精悍的汉子,穿着件不合身的襴衫,敞胸露怀,揪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发髻,边骂边抽她的耳光。那女子被打的口角流血,身子虽在挣扎,却在男人的胳膊下动弹不得。只是一个劲的啼哭。

    易浩然从俩人言谈知见那女子应是丧主,只是这女子并不服孝,穿着绫罗,涂抹着脂粉,心中大怒:这女子真是寡廉鲜耻,丈夫尸骨未寒,尚未下葬便与这奸夫在家勾搭成奸。果然是世风日下!难怪会有髡贼这样的妖孽出世祸乱天下!

    然而此时又走不得,易浩然只能收敛声息,悄悄等着。

    堂屋里却听那女人边哭边道:“你个贼子,家里的银钱首饰都被你拿去了,叫我哪里再去弄钱?”

    却男人道:“你少来!你家的底细我知道,你那死鬼男人虽不过是个穷酸秀才,你娘家却是有钱人家。西街的那家绸布行不是你娘家的产业?你新遭丧父,回娘家求个帮衬,弄个一二百两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易浩然心道:“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只听女人道:“我娘家虽是开铺子的,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的本钱,何况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平日里求个几两银子的帮衬也不容易开口,何况你一张嘴便要一二百两!”

    男人狞笑道:“这不就看你的本事了么?你若是顾惜你娃崽的性命,天亮了便与我去借钱,若不然,爷先宰了他,再把你那死鬼男人大卸八块!”说罢他又哼了一声,“你且滚回房去,重新用些脂粉涂饰了,再来好好伺候爷!把爷伺候的高兴了,明日给你的娃崽多吃一口――要不然我先送他去见他爹!”

    女人只是抽泣,不再言语。只听男人又言道:“我的盔甲兵器藏好了没有?”

    “都放在后院的棚子里了。”女人抽泣道。

    “小娘子,”只听男人的声音放缓,“爷可是朝廷的武官!有告身的!这会时运不济,在你家厮混几日,待得爷捱过这场难,照样荣华富贵,你就算是个寡妇,爷也不嫌弃你,照样给你个小妾的名分……哈哈哈……”

    女人只是一个劲的痛哭。

    易浩然大怒,他已经大概明白,这男人大约是广西客军的溃兵,趁乱跑进这户人家,霸占了刚刚丧夫的女人。

    刚才他还在鄙夷这女人为何不自尽,甘心受辱侍奉贼人。此时知道她是为了儿子委曲求全,觉得为了宗嗣延续偷生受辱也算是情有可原。

    “只是日后儿子能成家立业,这女子也应自尽谢罪才是。”

    然而他不平也好,敬佩也罢。这里却是非之地,自己不适合掺和进去――他已经不再有年青时候“仗剑天涯”的气概,只想着赶紧脱身换个地方。

    他退后一步,正要离开,却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哐当一响。只听屋子里男人立刻一声叱喝:“谁?!”

    易浩然暗暗叫苦,转身就要跑。却听得堂屋门吱嘎一声,一个黑影猛得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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