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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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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速度是开着柴油机的速度,在这样的海况下,柴油机提供的动力对有效的操纵船只是非常有用。

    “风力多少?”

    “20节。”

    这样看来,雨很大,风力却没有加强。这让邬德稍稍放心,但是气压表表明,天气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不能停船,我们要日夜兼程才赶得及。”邬德说,“你把水手们和海兵分成两班睡觉,轮流值班。”

    “是,我这就去安排!”王大胡子抹了抹嘴,又赶紧跑了出去。

    邬德安排完事务,戴上航员帽,系好雨衣,登上了后艉楼。第一次上船出航的六个学兵后生仔,蜷缩在船艉楼的甲板上呕吐,有几个已经脸色煞白。

    看到长官到来,这几个学兵挣扎着想站起来,邬德制止了他们:“抓好缆绳站起来!先学着让自己能站在甲板上!”

    “是,长官!”为首的一个勉强敬了个礼。

    “你们分为两班,一班注意观察附近海面,二班到甲板协助抽水!”他给学兵们下了命令。

    自己走到艉楼的前栏杆处,想观察下远处的情况。风势似乎增强了,雨大的使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雨点密密麻麻的落在脸上,水在他脸上倾斜下来。邬德抹了抹脸,在甲板上站稳脚跟,用望远镜观察了下海面――昏暗的海面上影影绰绰的只能看到些明暗的光影。

    冷雨很快就让他的皮肤全都麻木起来了,寒冷加速了疲劳,他有些意识模糊起来。邬德赶紧晃了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回到了船长室,在摇晃的马灯下研究着海图。

    应该说,在这个几乎没有任何航行设施的时空,用这么一艘没有雷达、没有gps,也没有电罗经的船夜航是相当危险的事情。邬德在海图上选择了一条最为安全,最不可能遭遇礁石和暗沙的航线,但是触礁搁浅的危险依然是伴随着船只。

    “首长!风太大了,帆快吃不消了。雨太大了,底舱进水速度加快了!再晚些可能天气会更坏。”王大胡子走进船舱,向邬德德报告道。他的的蓑衣已经在风雨中撕破了。

    “海况?”

    “风速25节,浪高3。3米!”

    “命令!降帆!紧固绳索!航向不变!”邬德命令道。

    “降帆!紧固绳索!航向不变!是,长官。”大副行礼后转身离开。

    “陆战队长!叫队员们五人为一班,所有抽水机全开,帮助排水!!无关人员全部下舱!”邬德扔下手中的分规,命令道。

    “是,长官!”

    邬德走出船舱,此时甲板上到处是忙碌景象,穿短裤、赤脚的水手正在下帆,紧缆,遮盖货物;穿长裤、左臂扎着兰色袖套的陆战队员们正忙着排水。

    这时,一个涌浪将船头高高抬起,邬德见状,立刻喊道:“抓紧咯!!!抓紧咯!!!!”

    话音未落,船一头扎进谷底,海水横扫整个船面。

    邬德也被海浪冲倒在甲板上,他迅速抓住一根绳子,挣扎着爬起来,高喊:“清点人数!通报损失!!!”

    “水手无伤亡!!!”“陆战队无伤亡!!”“前舱板破损!!进水!!!”“中舱进水!!”

    “前舱堵漏,中舱排水!!”邬德高声命令。海风夹杂着雨水,邬德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有人落水!!!”伴着尖利的哨子声,船尾水手报警道。

    坏了,邬德一看甲板上排水的学兵,只剩下一个了。

    邬德跑向船尾,顺着报警水手指点的方向看去,距船尾大约100米的海面上,脸朝下漂着两个人。

    “长官,要救吗?”闻声赶来的大副道。

    “怎么救?现在这么大的风浪,再说,那两个孩子已经完了!第一次出海……”邬德愤愤的说,“去,把剩下的那几个小子都架到中舱里去!哎……”

    午夜,风劲雨疾,邬德下到中舱,不当班的水手和陆战队员们在聚在一起吃饭,而劫后余生的四个后生仔正缩在一边低声的啜泣着。

    邬德走道他们身边坐下,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四人都不说话,还是埋头哭泣着。

    “海就是这样,你们平常看到的只是她平静的一面,今天的风浪还不算最大。”

    “还不算最厉害,老天……”一个学兵停止了哭泣,看着邬德。

    “是啊,你看看他们,一点都不在乎,”邬德指指正在吃饭打闹的水手们,“海只能靠我们这些不怕苦、不怕死的人才能征服的,只有经历过这些,才能算真丈夫,你们想要当一名驰骋海上的海军军官,就要受得住这样的罪。”

    “我不要当海军军官了,呜呜呜。”这个哭得流出鼻涕的孩子大概有十四五岁,显然是惊吓过度。

    邬德叹了口气,说:“你们先休息一下,二小时后继续上更!不想当海军学兵的,回去就给你们退学!”

    说完这些,邬德也不理会这些后生,转身回船长室去了。

    邬德回到船长室,开始吃晚饭。

    晚饭很简陋,只有4片米饼,1块鱼干,1个柚子,1杯水。邬德拿米饼夹着鱼干,就着水,努力的咀嚼起来。这见鬼的草地干粮!

    一夜风雨,第二天黎明,天色渐渐转亮,风雨小了不少,登瀛洲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航行,在第三天一早抵达了广州湾。

    交割的地点,是在广州码头上,起威镖局的人全程护送,差不多动用了全镖局一半的人马――现在的起威,差不多已经成了广州站的下属企业了,三分之二的业务都是为广州站服务。

    张信赶到码头,指挥着将装着五万两银子的铁箱装上船。

    “这是五万两,正在和高家联络,筹集更多的现银,但是现在头寸不好调……”张信汇报道。

    “这么紧张?高家不是欠我们十来万的货款吗?”

    “岂止高家,我们的应收账款接近十八万。”张信说,“但是按规矩到农历五月初五才能第一次结账。商家放出去的货物大多没有回笼货款,各家都是一样――拿不出多少现银,现在广州市面上拆解利息很高。就算是高家能筹集几万银子过来,我们也是要付利息的,就是少付一些。”

    “多高?”邬德知道执委会对后续的银子在哪里的事情还在发愁。

    “外面的行情是一个月二分。高家大概一分五就肯了。”

    “月利息20%?!”邬德差点叫了出来,这高利贷高得太牛逼了。年利率就是240%了!

    “即使按这个利息,只要我们能在一个月内完成货物流转,也有钱赚。糖上面不管是英国人还是葡萄牙人都愿意付现款。如果真得到了这一步,可以考虑这样的短期拆借!”张信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抄件来,“这是广州站给执委会的另外一个建议,但是事体大而且可能远水难救近渴,不过要是能够实行下去,未来的银根就会宽松很多。电报已经发了,执委会应该会很快讨论。”

    “好,我看看,如果可以我会直接向执委会发电建议采用。”

    时间紧迫,“登瀛洲”在广州没有多停留,装完银子之后,稍事修理下船只,补充了清水,立刻出发往雷州方向去了。

    邬德在船上打开了抄件。这是广州站起草的一份文件。这份广州站的三名主要商业负责人联名起草的文件中,提出了广州站用属下的企业吸纳广州乃至整个两广、福建地区官宦豪门家的存款的建议。

    “存款?!”邬德大吃一惊,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里只有四个字“异想天开!”

    (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节 甜港风云……新的筹款渠道() 
与此同时,马千瞩看着手里新收到的电文,刚看了第一行,也倒吸一口凉气,“大跃进”这个词跃入了他的脑海中。存款,难道他们要在广州开银行?雷州的事情没料理完,又要在广州搞金融风暴了?

    仔细看下去,却和银行不相干,连钱庄都谈不上。这个主意却不是广州站的人想出来的,而是那位紫珍斋的大掌柜沈范提出来的,他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倒也不是因为他有什么超前的金融意识,而是当时的商业的一种传统筹资形式。

    将自己手中的闲钱存入某家经营较好的商铺里,然后按年度提取利息。商铺获得了流动资金,存款人则让闲钱获得一定的收益。这种形式,甚至在钱庄、乃至银行都出现之后,依然在中国存在了很久,直到20世纪法币信用彻底破产之前,不但大型的商行店家吸收存款,甚至很小的布店、油盐店也规模不等的吸收附近居民的存款。一些历史悠久,信誉良好的店铺甚至能吸纳几倍、几十倍于自身资本的存款。象北京的山西大干果铺子,在庚子之乱前甚至有几十万两之巨的存款。

    珠宝行作为一种财大气粗,对资本需求很大的行业来说,向客户吸收存款更是久已有之的事情。看到东家的字号买卖做的不错,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在同业和客户间的信用日好,沈范便把这个法子提了出来。

    吸收这种存款,利息比拆借要低得多,月息不过一厘半,年息18%,按照现代的标准来看这个利息也不算太高。郭逸还记得小时候银行的一年期存款利息曾经到过12%。对于周转量比较大经常需要拆借的店家来说,不啻于无息贷款了。

    “谁肯来存款呢?”自己开的是珠宝行,紫诚记虽然算是综合性的商行,也不经营金融业,平白无故的说吸收存款,谁会来做客户?

    “这就是我们做珠宝玩器这行的好处了。”沈范道,“能接触到内宅的眷属,吸收她们的存款就要容易些。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姨太太,乃至稍得宠些的通房丫头,手里多少有些私房银子,都想拿出来生息,少得四五十两,多得有几千上万的。”他笑了笑,“胆子大的,家里有势力的,就放债;但放债要极可靠的人经手,也免不了被中间盘剥,事情又容易漏风,所以多半都是喜欢存各家大字号的柜上。”

    听了沈范的建议,郭逸有些拿不定主意――手里多些银子自然是好事,但是广州站的银根并不紧张,现在平白无故的吸纳了存款,就要多出一笔额外的利息支出。

    “东主,这吸纳存款的好处还不在于我们自用。”沈范继续道,“广州市面上的银根,时紧时松,紧得时候,短期的拆借出去,翻手就是几倍的利息!”

    “这种拆借,我们这样无根无底的商户,怕是借出去容易收回来难吧。”郭逸来广州几个月,这方面多少也知道些。

    “这里就有第二个好处了,吸纳的都是那些官绅大户的内宅家眷,”沈范提示道,“女人们的私房钱,也许有限,”沈范说,“可是一传出去,别人对紫珍斋的手面和势力,就另眼相看了。”

    说到这里郭逸已经明白了,这存款吸收进来不但有利自己的周转,更能提高紫诚记在广州城里的地位!就算不用这些存银去周转放债,也能给自己支起保护伞来。从这点来说,一年一分八的利息真不能算贵。

    沈范从身边掏出一把小折子,递给郭逸,郭逸接过来一看,折子上只用墨笔恭楷写着一些户名字号:“苏记”“谨言斋”“润记”等等。一点,差不多有二十多个。

    “这些都是小的和跑外的伙计最近接到的打算在紫珍斋开户存款的眷属们的折子,”沈范说,“因为没得到东主您的许可,暂时还没应下来,不过户口折子已经开好了。”

    “都是些什么人?”郭逸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名。

    沈范又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许多只有他自己认识的符号,郭逸知道这是一种商业暗码,类似于苏州码子似的东西。记载得都是些不能“阳光”的东西。往来的帐目,交往的人名,还有哪位大官儿和他老太太、太大、姨太太、公子、小姐的生日,这时翻开来看了看。说:“多半都是官绅家的宝眷,一会抄录一个名单出来,只是这名单要保密――”

    “这个我知道。”郭逸想既然是私房钱,**就很要紧。想不到我国在大明时代就有匿名存款了,真是走在世界的前列啊。

    “这二十几个折子,大概可以收到一万两银子。”沈范说,“这笔买卖极好,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变故,一般只是取息不动本的。”

    但是这事情毕竟动静太大,还牵扯到金融业务。广州站的三人考虑了半天,决定还是等每季度向临高递交报表的时候当面去阐述这个计划获得批准比较好。但是送上门来的银子不收,似乎又说不下去,而且还有得罪客户之嫌,便同意沈范先将这一批存款都吸收进来,说定年息一分八厘,按月取息不动本。

    事情原本也就这样搁下了。直到最近雷州糖业上发生的挤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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