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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第6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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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一阵死寂之后便如世间最炙热的火焰燃烧了起来,百千人,千万人,整个中军开始回荡一股震碎苍宇的声音,如风卷残云,如天幕炸裂,如斩破日月星辰的力量。

    “唯我华夏!唯我华夏!唯我华夏!唯我华夏!唯我华夏!”

    简单而有力的四个字在宋军的中军营地回响,在德安洲的州城之中回响,汉家百姓相随,驻足而啸,声音如浪气势如虹,州城震颤,屋脊尘下!

    这四个字仿佛把汉人的心连了起来,而相比之下,四周的契丹人露出的惊恐的眼神,原本在他们印象中懦弱胆小的汉民居然个个显露狰狞,脸色涨红,血脉喷张的大吼。

    张俭缓缓站起,不知该说什么,他的心已经乱了,他说坚持的东西在苏轼的一句“唯我华夏!”之下显得那么的可笑。

    中原王朝的自信是如此的可怕,张俭已久把自己当作是辽朝人,因为他自己的血脉没法选择,但他却能选择自己的国家,虽然是华夏血脉,但他却不是宋人,乃是辽朝子民,辽朝之臣!

    “即便如你所说,唯有华夏,又如何?千百年来你所谓的草原民族可否断绝过?可否消失过?匈奴没了有鲜卑,鲜卑没了有柔然,柔然消失了有突厥,草原上的民族杀不完,也不会消失。

    他们会在四周徘徊,永不消失!正如你所说华夏汉室王朝交替不曾断绝,草原上的民族也是同样。你们…………杀不完!”

    苏轼露出悲哀的眼神望着张俭“后学代我大宋皇帝问您一句话,左丞相,您又是何物?您在契丹的历史中是什么人?您在辽朝是什么人?是左丞相?还是契丹人统治的工具?”

    张俭的脸色一僵,这句话直指本心,他张俭是什么人?是汉人?不是,是契丹人?不是,那是什么?是活在契丹朝堂上的汉人?好像是也不是。

    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正如苏轼所说,华夏的历史是汉人的,自己在华夏的历史中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辽朝没了,若是辽朝亡国灭种了,那自己又是什么人?

    突然一下张俭迷茫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大宋皇帝的问题,更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的问题,当年他赵祯在高阳正店之中问过同样的问题,张俭信心满满的回答过“尊孔圣之道,习华夏礼仪,穿华夏衣裳,说华夏文字,辽朝不是夷狄,而是入了华夏。”

    现在同样的问题,张俭已经没有信心再回答,因为他发现只有强盛的契丹,或是强盛的狄夷才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一个强大如此的契丹依只敢说自己入华夏,而不是超越华夏或是取而代之…………这便说明了问题。

    世界上最悲痛的事情不是亲人离世,亦不是爱人远去,更不是身死沙场,而是如张俭这般信仰的崩塌,作为一个文人他一项把自己的忠君爱国当作是信仰的全部,可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所有的辽人都错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结果?

    原来大辽不过是在挣扎罢了,张俭之前便看出大宋的强大,也看到了辽朝的势弱,但他却没有把这些联系在一起,现在他明白了,如苏轼所说,中原汉室强则夷狄弱,反之亦然,眼下正是因为宋的强大才让大辽开始衰落的。

    苏轼成功的反客为主,把他之前所说的话变成了一种先决条件,让张俭不自觉的便开始信任他的话,把他的话当作了事实,这虽然是一种技巧,但也是一件事实,否则以张俭的智慧如何看不穿?

    忽然间,张俭只觉得这个世界都是虚妄的,仿佛一切都定好了规则,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那既然如此自己的出现又有什么意义?

    胸口发闷,头晕目眩,整个大地都在震颤,天空在发出轰鸣,张俭瞬间跌坐在地,只觉得地上很温暖,厚厚的地毯覆盖在他的身上,驱逐了初春的严寒,也让他原本劳累的心放松下来。

    另一边的彭七和杨怀玉两人吓的变成了兔子,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看着在地上吐血的张俭并大喊医官。辽人的陪同一直在场,他们见证了一切,眼前的年轻人好生厉害,居然只以三言两语便让左丞相吐血倒地?!

    苏轼被眼前一幕吓到了,他没想到官家的当初的话那么管用…………官家说“对付张俭那般的文臣,就当摧毁其信仰,信仰消失了,他这个人也就完了!”

    。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送瘟神() 
苏轼有些担心的望着眼前的彭七,他对于彭七的信了你远远超过杨怀玉,是实在是因为彭七是赵祯身边的老人,对苏轼的照顾也相对多一点,尤其适合因为他灵儿公主未来夫婿的身份,更是让彭七不由得亲近些。

    “慌个甚?不过是他张俭自己心性有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你说了实话,他自己受不住了,便要怪罪你?这是哪般的道理嘞!反正俺不认为你说错了话!”

    苏轼微微皱眉“此事终究是我说的话,尊老敬老乃是我辈的品性…………万一他因我之言而死,我岂不成了杀人凶手?”

    杨怀玉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不满的说道“你还要怎样?以口舌要了辽朝左丞相的性命,这军功可敌我等征伐中京道了!别的不说,史书上也会留下一笔,夸你苏子瞻舌战辽相公!”

    彭七也反应了过来,望着苏轼的表情更加和蔼“俺中军还缺一个参军事…………你若是无意背嵬军可来俺的中军!”

    杨怀玉对彭七的作法非常不耻但又无可奈何“彭帅,咱能不能别这般不要脸皮?他苏轼乃是我背嵬军的行军司马,背嵬军少了他不行,你若要去了,我又当如何?”

    “你便再从军中选一位行军司马便是!”

    “休想!”

    瞧着两人顶牛,苏轼无奈的苦笑道“二位还是看看该如何处理眼下之事,他张俭可是就在军中,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有随他前来的辽兵侍者医官之类的,总要南下面圣才是。”

    彭七点了点头“那就尽快打发他们上路,只要不是死在咱们军中管他作甚?!”

    “彭帅此言有理!”

    杨怀玉点了点头道“尽快打发他们上路,只要不是死在咱们军中,便是无人加害他,反正是他张俭自己心性有缺吐血倒地的,又不是我等动手,岂能沾包赖上我等?”

    于是彭七以最快的速度发放通关文牒,并派出精锐送他们上路,这时候还是一切从速,尽量少沾因果的好。

    因为张俭是心疾,急火攻心而吐血,其实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苏轼的一番话让他心中的桎梏打开,躺在宋军之中的这段时间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意义。

    管他那么多作甚?自己无论是汉人还是契丹人,只要是作为臣子就当忠于帝王,文臣的天职便是忠君,这是孔圣之道,何错之有?

    反倒是自己病在了宋人的军中,让彭七不好刁难,也能早一些上路南下了,果不其然,宋人不仅派来了士兵护送他们南下,还送来了军中最好的马车,也总算是让张俭熬出了头………也算是歪打正着的意外收获。

    他哪里知道在彭七等人的眼中他张俭就是个瘟神。

    待张俭的马车出了行辕,苏轼准备躬身相送的时候,张俭却从马车中下来,望着彭七苏轼杨怀玉三人,执手道“多谢彭帅款待,老夫南下去也!”

    说完不待三人反应便急急的上了马车向南而去,留下三人呆立许久,彭七望着一路烟尘喃喃道“他娘的不会是一出苦肉计吧?!”

    杨怀玉微微摇头“不像,常人能自己吐血?当日我瞧了,他确实面色苍白无血,军中医官也说他脉象虚弱。”

    苏轼却苦笑道“官家的话果然没错,姜还是老的辣,没想到他居然能看透我的伎俩,若是看透了也说明他心中打破桎梏,再难以言语相激。”

    “这么说他是故意的?”

    杨怀玉的话让彭七翻了个大大白眼“你倒是故意吐口血让俺瞧瞧?他这是……破而后立,对吧苏大才子?”

    苏轼微微点头“算是这个意思吧!只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辽朝命不久矣!他张俭也是知晓的,但身为给人臣,无论什么血脉,就当为国为君忠心效命,此乃孔圣之道的要义,无有对错之分!”

    彭七拍了拍脑袋走了“俺还要向官家再去一封奏疏,苏轼你过来帮俺执笔!杨家的小子快回背嵬军,谁让你在俺的军中停留这么久的?”

    “我是杨怀玉!”

    “哦,那就杨怀玉快滚回你的背嵬军去!”

    苏轼笑道“杨将军先行一步,我待会便至!”

    杨怀玉大步走向自己的战马,路过彭七身边的时候故意哼了一声,但彭七却突然拉住他的手道“你是要自己出门立户了?”

    杨怀玉的面色微微一抖“这是自然…………某可不是靠着杨家走到今天的!”

    “有出息,总比那些将门废物要好得多。”

    彭七心中大为开心,杨怀玉从小便和官家相识,官家屡次重用他就是希望他能脱离杨家,走出将门成为朝廷的武将,而不似乎将门的武将,如今看来这将门之中最后一个有出息的也走了,将门还算是将门吗?

    即便是彭七都晓得,大宋从此无将门!

    瞧着杨怀玉骑马狂奔而离,苏轼上前道“彭帅这下放心了?也好向官家早些奏报,杨怀玉本就不是一个安于享乐的纨绔,屡次出征战功累累,若不是官家顾忌他的身份和后面的天波府,早已给了他骠骑将军的官价了!”

    “嘿!要不说你们这些文人最让人挠头,总能把事情看的透透的,本帅不会留你在中军的,只不过眼下有一要紧的急事本帅拿不定主意,你是官家近臣,又是秘阁之中的常任官,你说这中京道本帅是该打还是不该打?”

    苏轼眨眼之间便明白了彭七的意思,随即又狐疑的望着彭七“彭帅可是找错人了,我之事一个小小的行军司马,如此大事可不能帮您背书嘞!”

    “你说的这是甚的东西?!”

    彭七大怒“俺堂堂一军之帅,岂能让你个弱冠少年背书?!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尽量,别说你现在官位低下,就是将来成了驸马都尉,官家的帝婿又如何?俺寻一个外戚背书还不是自己找死?”

    彭七的模样反倒是让苏轼疑惑了“那彭帅此言何意?”

    “你们这些文人整天想的都是那些心尖上的事情弯弯绕绕,俺只是问你,现在拿下中京大定府对我大宋有利无利?”

    苏轼一惊,没想到彭七这是打算在张俭南下之时攻打大定府!

    。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磨刀霍霍向张俭() 
一只幽蓝色羽毛的信鸽在天空中飞翔,扑棱棱的扇着翅膀向高处,再张开自己的双臂滑翔,有时也在空中环绕一圈仿佛是在判定方向。

    它是空中的精灵,昼夜飞翔,身上的每一快肌肉,每一片羽毛都是为了飞翔而生,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它穿越了田野,飞跃了高墙,在进入平原之后,这里便是它的主场。

    它熟悉这片土地,熟悉脚下的每一片风光,在空中飞翔,在空中咕咕的高唱;眼前是一座繁荣的城市,高大的城墙,也是它归宿的地方。

    信鸽扑棱棱的落在鸽舍上,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脚下的小竹筒已经被拆下,三才不敢私自拆封,一路向赵祯所在的勤政殿跑去。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从彭七那里获得消息的,但谁知居然是以信鸽传递的消息,自从辽朝的快马前来北京城通报使团来访之后,官家便住在了勤政殿之中,往来于枢密院之间。

    彭七的消息自然至关重要,一路来到勤政殿之中,三才伸手推门,便瞧见官家躺在摇椅上假寐,看了看天光,已经过了尚午,官家总是习惯在用过午膳后小睡一会。

    眼下军情如火,三才不敢不报,小心的开口道“官家,中京道军情,彭七飞鸽传来的。”

    赵祯猛然睁开眼睛,眼下中京道战事如火如荼,而辽人又在这个时候派来了使团,而且还是张俭作为使者,其中的意义不言自明。

    赵祯这几日不是关心中京道的战事,而是在思索如何才能从这次辽人议和的事情上获得更大的利益,谈判是有技巧的,但在赵祯看来再高的谈判技巧也比不上强大的实力。

    对于中京道的局势赵祯通过快马的奏报了解还算详细,眼前的奏疏足足堆得有一丈高,密密麻麻的摆在一起,三才看着都觉得头疼,五个翰林学士不断的正理奏疏中的有用的信息,把它们写在纸条上递给一旁的内侍。

    而内饰们则是把这些信息总结在一起并由枢密院的官员汇总到沙盘上,这就显得一目了然了,赵祯打开手中的竹筒,彭七奏疏上的内容并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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