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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7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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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图蒙克很清楚,当无数的汉人蜂拥出关,而人口百倍于大漠诸部人口的汉人一旦蜂拥而出,即便出来的只是百分之一,他们背后得到了大明朝廷的支持,与大漠诸部一样的逐草而居,一样的熟悉弓马,十年、二十年之后,就不会再存在所谓的鞑靼人了,那时候,在关内关外,只会有牧马和农耕的汉人之分。

    巴图蒙克嗅到了这股即将到来的灾难,可是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心里,依旧还有着祖先们的荣光,依然还愿意保持着祖宗们的生活方式,所以他必须背水一战,而这一战的结果,将决定鞑靼人的存亡,可他非要一战不可。

    说着,他竟是笑了,道:“而今在这草原上,蒙汉之间都在磨刀霍霍,在为这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事各自做着长足的准备,你们汉人的战法,我也颇有一些研究,那些游牧的汉人,虽不至于懦弱无能,可暂时还是阻挡不住鞑靼铁骑的,唯一能阻挡的,就是你的新军,说起新军的厉害,真是令我见识了啊。”

    说到这里,巴图蒙克眼中的瞳孔收缩,竟有几分畏惧的意味。

    一个没有畏惧的人,绝不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因为战士游走于血与火之间,在生死一线中挣扎,生命之宝贵,谁会不知呢?

    即使对待亲情可以冷血无情的巴图蒙克也怕死,所以他也有敬畏,他在这时捋了捋自己颌下的络腮胡须,接着道:“虽是如此,可在我看来,却也未必没有战胜之法,明年开春之后,我便会倾国而来,调动所有的军马与你死战,可是在此之前,我还是想见一见你,本汗既想见见你这个对手,也想和你说几句话。”

    “其实啊……”正说着,巴图蒙克突然站了起来,眼眸里竟流露出了几分悲哀,轻轻地背起手了,脚下的鹿皮靴动了动,接着道:“本汗已经老了,还能活几年呢?活不了几年了啊,将来这大漠,还有那鞑靼部的生死存亡,都要落在本汗的儿女们的身上,人老了,就尤其想找人说说话,闲不住啊。”

    叶春秋默默地听着,只是当巴图蒙克说到鞑靼部的存亡都要落在儿女们身上时,叶春秋目光一闪,猛地察觉到,巴图蒙克这话可没有这么简单。

    按理,他应该说寄托在儿子们的身上,可为什么会在儿之后加一个女呢?

    巴图蒙克是绝对不是随口一说的,叶春秋很清楚,似巴图蒙克这样高居上位的人,用词都是极为精准的。

    既然有女,那么这个女儿是谁?

    几乎不用多想,叶春秋已经可以猜测了。

    是琪琪格。

    生死存亡,既放在儿子们的身上,也有可能放在琪琪格这个女儿的身上。

    儿子们是武力,琪琪格则是怀柔。

    当武力行不通,当儿子们已经无力保障鞑靼部的时候,那么就只能寄托在女儿的身上了,用怀柔,或者说是另一种方式,拯救鞑靼部。

    这巴图蒙克,竟已想好了两条退路,而今日来见自己,不过是为了另一条退路做准备而已。

    真是狡兔三窟啊……

    在此之前,叶春秋原以为巴图蒙克叫自己来,不过是想提振所谓鞑靼部的士气,彰显自己的勇敢,又或是对自己试探一番,可现在看来,叶春秋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巴图蒙克这个鞑靼大汗了,他理应有无数的办法能稳定自己在鞑靼部中的权威,毕竟这个曾经白手起家的人,能够驯服诸部,那就一定有他的手段。

    就在这时,又听巴图蒙克道:“可是本汗虽老了,在鞑靼部,却还是一丝不苟,吝啬言辞的大汗,心里不知多少话,却寻不到人说。本汗与你也算有过渊源,你的能耐,本汗见识过,镇国公,你可知道你和本汗都是一样的人?我矢志于大元的复兴,而你所作的一切,怕也是为了你们大汉的长治久安,这世上,绝大多数人就如那牛羊,牛羊是不知好歹的,他们看不清前路的方向,他们的眼里只有牛粪和青草,所以必须得有一个牧羊的人为他们谋划,指明方向,本汗就是这样的人,而你也是。”

    巴图蒙克已坐下,接着开始喝酒,酒水灌入他的口中,洒在他的胡须上,他不管不顾,一碗酒喝尽,才又道:“今日一别,异日再相见,便是操刀相向之日,该说的,本汗都已说了,哈哈……其实自始至终,你都不曾开口,可是本汗却觉得痛快。”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却突然沉默了起来,良久,他才又突然道:“叶春秋,你记住,你若是败了,我会割下你的人头。”

    此时,巴图蒙克的眼眸里又有了杀气,杀气凛然。

    叶春秋并不觉得意外,甚至觉得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巴图蒙克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他很冷静地道:“我也是一样。”

    巴图蒙克又是大笑起来,道:“别人都说我巴图蒙克狡猾如狐,其实他们错了,本汗至少今日是坦诚相待的,叶春秋……”他突然面色复杂起来,道:“琪琪格还好吗?”

    一个这样的男人,一个绝情的大汗,理应是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所以当他问出来的时候,叶春秋反而觉得奇怪。

    叶春秋还是道:“尚好。”

    很简单的两个字,甚至不算是正经的回答。

    因为作为那个女人的男人,叶春秋理应给巴图蒙克一些信心,告诉他,他的女儿在京师有多快活,可是叶春秋却很轻描淡写。

    巴图蒙克幽幽地叹了口气,才道:“她的母亲很想念她,你们的京师是个好地方,她留在那里……很好……”(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7…01…26 10:57:07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最尊贵的王者() 
叶春秋只朝巴图蒙克点点头。

    提到琪琪格的时候,叶春秋才想起自己和巴图蒙克的关系也算是复杂的,真要较真起来,巴图蒙克算是他的岳父,可是他们所处的地位,注定了他们最后得兵戎相见,所以当巴图蒙克提到琪琪格,叶春秋就更没有话什么可说了。

    虽叶春秋只是简单的点头,巴图蒙克倒是笑了起来,笑里似乎又有了轻松,接着道:“方才我们说了我们的仇怨,可就算以后要刀剑相向,那也是以后的事,至少今日,你我可以共谋一醉,我尚且敢在你们汉人的眼皮子底下求得一醉,你叶春秋敢吗?”

    叶春秋心里虽是一直有着戒备,却也被巴图蒙克的这种洒脱的气概所感染,便抚案道:“请上酒来。”

    上了酒水,还有鞑靼人烹制的烤肉,二人各自闷头喝酒吃肉,一杯杯水酒下肚,这虽是黄酒,可是喝得多了,叶春秋也不免有些醉醺醺的。

    迷糊之间,听巴图蒙克大笑道:“看来你的酒量也是不浅啊,这很好,很好,草原上的男儿,当是如此,无论是鞑靼人,还是汉人,但凡只要想好好在草原上活着,这喝酒是必须的,不能喝酒的人,怎么能制服得了那些桀骜不驯的人呢?草原上的一个首领,要使人信服,只有三点……”

    巴图蒙克伸出了手,接着道;“这其一,便是要能喝酒,你若召见各部首领欢聚一堂,再没有酒水能增进他们的友谊,使他们对你亲切了。这其二……”巴图蒙克说到这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啪啪作响,豪气干云地接着道:“便是自己的实力,这便是你说的有能者居之,我能打死你,你就得听我的,你不听,我就将你和你族人的脑袋悬挂起来,掳走你们的女人和牛羊,让你们知道代价。”

    “这其三……”巴图蒙克带着几分醉意,笑吟吟地道:“就是这个……”他拉出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血管,道:“你知道我的先祖成吉思汗意味着什么吗?其实当初的蒙古,哪里有今日这般?那时候可是百族林立,可是为何今日只剩下了蒙古诸部?”

    说起这个,叶春秋也有此疑问,便拉起了精神,道:“愿闻其详。”

    巴图蒙克看了叶春秋一眼,骄傲地道:“其实这就如同你们汉人一样,难道当真人人都是汉人?不,不是的,因为做汉人好,做汉人,在关内便不是蛮夷,所以人人都是汉,我记得你们还在先秦之时,尚且还有越人、东夷人,还有且兰、巴人、蜀人,因为你们强大,所以接受你们的礼法,读写你们的文字,到了后来,便也祭祀你们的祖宗,最终,放眼关内,人人皆汉。”

    “我们也是一样的,自我的祖先成吉思汗之后,草原上的各部都臣服在蒙古部之下,人人以自居蒙古为荣,于是这个也是蒙古人,那个也是蒙古人,乃至于时至今日,依旧如此。”

    “毕竟,祖先的功绩实在太过伟大了,这在我们关外的人眼里看来,便是如此,以至于到了现今,虽已过了数百年,人人传唱的,依旧是他的丰功伟绩,其余匈奴、突厥、契丹也有雄主,却都不及先祖之万一。所以想要在草原上立足,使所有人屈服,就得靠这个……血统,成吉思汗的血统,黄金家族的血脉,这……也是关键,在这里未尝没有像曹操那样的人,他们篡夺了大位,可是很快就会被人推翻,你道是为何?就说我年幼的时候,父亲早丧,风雨飘摇,却依然能有今日,又是为何?就是因为这里的人都信服他,他们都认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子孙,都只信服黄金家族。”

    “有了这三点,这大漠之中,就再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你便是最尊贵的王者,用你们汉人的意思来说,喝酒是亲和,实力是根本,而血脉,便是所谓的道统,三者缺一不可。”

    叶春秋默默地记下这些话,不由带着几分感慨道:“看来也是和关内也没有太多的分别。”

    巴图蒙克摇头道:“是啊,确实是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在这关外,这是人人明白的道理,可是在关内,你们的文人却在这其上添加了许多美好和华丽的词藻,将这三者掩饰住了,在关外就不一样了,关外苦寒,每一个人都在挣扎求生,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思都是想着怎么吃饱肚子,怎么穿暖衣服,或是怎么熬过一个艰难的冬天,又或者是活过新的一年,当然产生不出多少不事生产的文人,在这苦寒之地,只有战士,求生便是一切。”

    说到这里,巴图蒙克感慨道:“可是我愈发觉得,关外会有大变故,这变故或许并非是坏事,可……这和鞑靼人,和本汗先祖流传下来的传统无关,你我之间何尝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不过……都想立足,都想在那关外生存,各自坚持自己的传统,嗯……就像你们汉人说的那样,想要坚持祖宗们给自己留下的祖法罢了……”

    说到这里,巴图蒙克的神情阴郁起来,默默地呷了一口酒,而后舒服地躺在了虎皮椅上。

    叶春秋也分不清巴图蒙克的话是否出自肺腑,不过这没关系,因为双方都很清楚,无论对方今日说了什么,是否不共戴天,在不久的将来,双方还是要刀兵相见,至死方休的。

    只是今日,他第一次发现,巴图蒙克也是有人的一面,只是这个人性被他隐藏得太深。

    又或者是,在鞑靼人之中,他身处高位,而他本身过于聪明,看得实在太深刻,洞悉了人性,方才懂得隐藏自己。

    聪明人的话,当然只能和聪明人讲,难道你能去和一个只知道嗷嗷叫的举起刀来砍人的家伙说这些‘丧气话’吗?

    叶春秋摇摇头,也跟着喝了一杯水酒,只是巴图蒙克今日告诉自己的三样东西,他却是记牢了。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 祸起萧墙之内() 
一夜宿醉,叶春秋将就睡了一会儿,待起来时,却已发现巴图蒙克不见了。

    他带着自己的随从,已是打马而去,只余下了这十几顶清冷的帐篷。

    叶春秋抚了抚自己的额,不禁有些茫然,他望着营地外的天穹,一时愣然。

    唐伯虎已是急匆匆地赶来,道:“公爷,他们一大清早就走了,巴图蒙克……托我给公爷带了句话。”

    叶春秋道:“你说罢,他说了什么?”

    唐伯虎道:“他让你小心……”说着,唐伯虎的面色竟是古怪起来,接着道:“说是,公爷除了他这个外患,最该小心的,却是祸起萧墙之内。”

    祸起萧墙之内……

    想着这句话,叶春秋不禁想起了当年出关之时遭遇的刺杀,想起了不久之前在顺义县发生的事……

    叶春秋抿了抿嘴,表情依旧淡然,其实他很清楚,这一句警告,其实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知道了,就这些了吗?”叶春秋淡淡地道。

    在这里,唐伯虎觉得有些冷,于是紧了紧衣服,犹豫地道:“没了,就是这些,呃……他让我仔细自己的……呃……狗头……”唐伯虎的脸上写满了委屈:“说是公爷兵败了,也要砍了我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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