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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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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后果。

    谋权篡位、陷先王于不义。

    这或许是理由,同样也是借口,用这个借口杀人。

    可以杀人,但是弑祖杀叔……太过牵强了,可,郑经还有其它的选择吗?看着众人的沉默,郑经在心底长叹一声,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突然病倒,他会把弑祖的罪名推给其它人,只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想到不久之后,很有可能就将不于人世,郑经又说道。

    “把,把克臧抱过来。”

    尚在襁褓之中的郑克臧被抱了过来,不过并不是由其母亲抱来,而是由奶娘抱着,即便是如此,在看到那个孙子时,董太妃的眉间依然带着些不悦,在她看来,正是他的出世,害死了郑成功,让她年纪青青便守了寡。正因如此,对于这个孙子,她一直心存芥蒂,即使是现在,看着郑经以其为世子,在那里嘱托大臣托孤时,她仍然是满腹的怨言。

    “若非是你,郑家又何至如此?”

    看着受命托孤的众臣跪于床前时,董太妃的心里这般想到,她想到了被气死的丈夫,想到了遭了报应的儿子。而屋内的血腥味,同样也让她想到了被不顾人伦大忌被杀死的郑芝龙以及郑袭。

    这,这恐怕就是老天对郑家的报应吧!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当初她的私心的报应?

    想到郑成功去世时命人杀郑经的嘱托,听着儿子那像是破风箱似的呼吸声,董太妃的眼帘微垂,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老天的报应吧!

    若是可以的话,这些报应都该由她一个人来受啊!

    就在董太妃于心底哀叹的时候,那边的郑经原本似破风箱似的喘气声,却慢慢的平息下来,他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无力的看着房顶,呼吸越发困难的他,扭头看着尚在襁褓中的儿子时,突然却又有些害怕了。

    尽管众臣都已经表示必将辅佐郑克臧,可是熟读史书的郑经却很清楚,在史书中,主弱臣强下,那些少主最终会是什么下场,若是少主若是能夺回权力,尚能安稳一生,若不能夺回权力,其结果或是被杀,或是被废。

    “呼……”

    喘着粗气,稍作思索之后郑经又说道。

    “娘,克臧尚幼,这国事如此,非,非克臧所,所能决,孩儿,想,想请姑、姑丈,助,助克臧,母、母妃以,以为如何……”

    儿子的话,让董太妃诧异的看着他,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郑经最为反感的正是朱明忠,他这是怎么了?

    其实,郑经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决定,完全是为了保护他的儿子,是为了保护郑克臧,他知道既便是自己,郑家的骄兵悍将尚且对其屡有不服,更何况是尚在襁褓中的郑克臧。

    主弱臣强之下,若是有人发难,他死后,郑克臧又该如何自保?靠母妃?估且不说母妃对郑克臧早就心存芥蒂,就是母妃不过只是一妇道人家,如今这天下纷乱,若是各人皆自立为帝,母妃又岂能驯服得了那些骄兵悍将?

    天下底只有一个人能驯服他们——就是他一直既羡慕又嫉妒那个姑丈,正是因为羡慕他嫉妒他的功劳,才会对其多少不满,可在内心深处,郑经却也知道,其确实是真君子。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及郑克臧的性命,即便是他夺了郑家的基业,也会许郑克臧闽王之位。若是能为一个太平王,从此安稳一生,对郑克臧或许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至于郑家的基业……若是没有朱明忠,这郑家的基业又会落到何人之手?况且,这份基业,无论是谁为皇帝,都不会容忍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利落一些。

    “淮、淮王是,是孤之姑丈,亦,亦是郑家之人,先、先王在时,对,对其是赞誉有加,更,更是常言、常言,闽、闽淮自、自是一家……今、今日克、克臧年,年幼,不、不能理事,自,自此之事,闽、闽王大小之事,皆,皆决于淮王……”

    在郑经说出这番话后,王忠孝等人无不是一阵愕然,他们或曾担心过主弱臣强,将来不足周岁的郑克臧如何驯服军中诸将,甚至还曾想过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借淮王之势,但却未曾想到,大王却如此干脆的直接将郑家交到了朱明忠的手中。

    闽淮自是一家,这句话也就是说来听听,了解郑成功性格的他们,又岂不知道,有多少国姓可是差点派兵北伐江北。

    现在,大王却以“闽淮自是一家”为由,把闽王诸事交给淮王,这就等于献土于淮王,等于拱手相让江山于淮王。

    尽管惊讶非常,但是王忠孝等人却能猜出大王的心意,大王的心意想来也不过只是想籍此保住郑克臧的性命,保住闽王一系,毕竟,以朱明忠的忠义,他绝不会伤害郑克臧的,将来无论是为帝为臣,都会留下闽王一系。

    只不过,那个时候,闽王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开设幕府,自设六部形同独立。届时,闽王不过只是大明或者新朝的清贵王爷。

    如此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在郑经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董太妃并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儿子,出身于书香门弟的她知道,主弱臣强不是好事,自然也知道,这天下的时局已经不同于往日,过去,有大明在,人们尚且会顾及她是先王太妃的身份,而将来若是各为君,若是无人顾忌,到时候,即便是她想要保住性命,恐怕都不是件易事。

    天下何人不意为君?

    无论将来如何,有那份亲情在,至少他朱明忠是不会为难郑家的。一饮一啄无非前定,一言一行皆成因种。当年大王把九妹嫁给朱明忠的时候,或许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郑家要靠他方才能于此纷乱之中存活下去吧。

    “母妃以、以为如何?”

    儿子的话传到耳中,董太妃见众臣也看着自己,便点头说道。

    “一切皆从王命。”

    在董太妃说出这句话后,无论是郑经,亦或是屋中的诸臣,无不是长松下一口气,而是放松之余,他们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他们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大王,却又想到了早已逝去的国姓。

    国姓若是知道其身后不过一年,其一手打下的基业,便如此送人,不知又会是作何感想?。。

    就在这时,他们的耳中却突然传来内侍的哭声……

第155章 得意(第二更,求支持)() 
什么是世事无常?

    当闽王郑经染疾身死的消息经电报传至山海关的时候,对于数日前刚抵达山海关,正谋划着进取京师诸事的众人来说,无不是感叹着世事无常。

    无论是任何人只要提及郑经的身故,无不是只觉世事无常,不可预期。而在另一方面,他们却又不得不赞叹着郑经的明智。

    “这郑经临了临了,总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钱磊嘴上这般说着,神情却显得颇为轻松,在此之前,最让人担心的就是闽王的态度,现在随着郑经的一句“大小决于淮王”,闽系便再也不是什么威胁了。

    “这天下,也就是大王能保全郑家,换成其它任何人,主弱臣强,安稳得了一时时,却安稳不了一世,即便是如霍光,亦也曾废立。若是碰着强臣,指不定最后还得落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对于钱磊的这番话,朱明忠只是略微点了点头,郑经确实很聪明,他知道自己是绝不会为难一个襁褓幼儿的,而且其如此托孤之后,不但会保其周全,还会保其王位。

    这个郑经……确实想明白了一些事。只是……

    “杀郑芝龙、杀郑袭,说起来,这郑经也算是心狠手辣啊!”

    这般感叹之余,朱明忠的心里却长叹口气,对于外界来说,郑经是染疾身亡,甚至可以归于“天理报应”。

    可实际上呢?

    “大王,现在郑经身死,闽系归顺,只待扫除李贼之后,天下既可安定,以臣看,现在可先命张苍水暂驻南京,安抚郑家诸将,令其归顺,同时可以派遣偏师,西征湖广……”

    钱磊的建议,其实是早就拟定的计划,为了尽快荡平李子渊,忠义军将会进行两线作战,一路是以长江水师为主力,在郑家军和江西明军的配合下,进攻湖广,直捣其根基,而另一路则是从山海关直取京师。南北两路并举之下,李子渊必将陷入首尾难顾、顾此失彼的境地。

    只不过,对于这一切,朱明忠尚另有打算。

    “可以先命苍水留守南京,至于出兵一事……”

    沉吟片刻,朱明忠摇头说道。

    “暂缓出兵,如果孤所料不差的话,这几日,长沙那边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

    长沙有消息传来?

    钱磊把目光投向石磊,然后问道。

    “军正司对长沙那里另有计划?”

    “洪承畴是西南诸贼之首领,若是其一意顽抗到底,那么西南战事必将持续数年之久,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根据大王的命令,我已经命人于其幕府内加以谋略,如若一切顺利的话,这几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

    “大王,洪贼万万不可收降!”

    石磊的话声这边刚落,那边钱磊便急忙劝说道。

    “洪贼为一已之私,甘愿为清虏驱使,他日清虏入关,杀我汉人亿兆皆是由其所害,或是大王收降洪贼,势必将为天下所不耻!”

    起身长揖的钱磊义正词严的说道,或许,一直以来钱磊都主张可以适当招降,但是,另一方面,他却非常清楚,什么人可以招降,什么人绝不能招降。

    “天下但凡降清者,皆可以纳其降,唯洪贼万万不可纳其降,否则,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再一次长揖,鞠身不起的钱磊义正词严的说道,

    “请大王收回成命!”

    谋略,那谋略自然是要纳降了,这种谋略在钱磊看来,是绝对不可取的。他甚至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即便是大王现在纳了姓洪的降,他也会密告清河参军府,请其在途中杀死洪承畴,绝不能容其活着见到大王。

    “炳奇!”

    看着长揖不起的钱磊,朱明忠的心里略有所感的说道。

    “你放心……洪承畴必死!”

    无论如何,朱明忠都不可能放过洪承畴的。

    “不但他必须死,洪家上下九族,虽说不耻其为人,但其罪难赎,亦理应加以流放!”

    与其它人不同,在提及洪家人时,朱明忠用“理应”两字,这是因为洪家人与洪承畴截然不同。更与后世的洪家人以洪承畴为荣不同,在这个时候,洪家人皆不耻其为人,甚至就连其母亲,也是不耻其为人。

    顺治四年,洪承畴从江南总督任上奉召回京后,派人奉迎老母北上,说是要好好尽一番孝思。及至奉派迎接的人到达福建南安,洪母居然束装就道,一副真准备去接受儿子奉养的架势。当时四方乡亲,无不诧异,认为以洪母之为人,何以会一改素节?哪知洪老太太到了京师一下车,看见跪迎的儿子,便抡起枣木拐杖,劈头劈脸一顿好打,口中不停地骂道“你这个不孝的畜生!我七十多岁了,你教我到旗下来当老妈子?我打死你,替天下人除害!”当时,洪承畴已为满清镶黄旗汉军,按清朝定制,旗下命妇必须轮番入侍太后。洪老太太两千里迢迢路程,不辞辛苦,艰难跋涉,借题发挥,就是要为前明遗民出一口恶气。其民族气节备受后人赞誉,洪母骂子也成为传统忠义教育中典型的事例。

    洪承畴降清后,高官厚禄,威势显赫,但其亲朋故旧却视之为奇耻大辱。洪承畴任五省经略回乡省亲时,择地于泉州建造豪华府第,只是他所建府第,竟没有一个亲人愿意居住。

    洪府落成后,洪承畴曾亲往家乡叩请母亲前来居住。但洪老太太深明大义,故意穿着出嫁时的明朝衣裳,端坐在堂上,就是不肯住洪承畴所建的府第。洪承畴又去找他的弟弟洪承畯劝说母亲,但其弟痛于国亡兄降,发誓“头不顶清朝天,脚不踏清朝地”。在家乡英都修造了一只木船,然后携母亲坐在船里,泛舟于江上,从此过着隐居生活。在洪母去世后,时人为纪念他们的气节,在他们孤舟隐居的石壁上,刻下“素月孤舟”四个大字。

    在婆母的影响下,洪承畴的妻子莲心愧于丈夫的投降变节,愤然削去头发住进了尼姑庵。亲故不齿,乡里难容,洪承畴只好怏怏返回,只是在泉州古城留下了一座无人居住的府衙。而在历史上,其至死也未能获准安葬祖坟,只能安葬于千里之外的京城。

    对于这样深明大义的家人,朱明忠自然不忍将其流放至海外,所以在说话时,自然也留了几分余地,对汉奸家眷、亲族的流放并不是绝对的。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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