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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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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冷笑:“天理,国法,皇命,都不允许陈公公肆意妄为,陷害忠良。”

    这已经是彻底地翻脸了,陈洪咯咯笑起来:“忠良,你算是哪门子忠良?确实,你是正六品命官,没有万岁爷点头,我这个做奴婢的还真拿不了你,谁叫咱家就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呢?皇上叫咱家砍人,咱家砍就是了。若刀子不听话,那就要被扔掉的,这个规矩,我自然是懂得的。不过,这事和朝政没有任何关系,倒不用领圣旨,我自己就办了,也不违制。”

    周楠“哦”一声:“陈公公,还请教。”

    陈洪道:“周大人真是个干才啊,当初汪连盯你那么紧,那叫寸步不离,就差和你睡一张炕了,还是叫你从李伟那里逃得一命。后来,你更是拿到了严嵩的罪证,若非是你,小阁老也进不了天牢,严阁老也垮不了。你这人秀才出身,又做过十年囚犯。换别人是你,早已经沦落。可你却从衙役而吏员,现在又做了正六品的官。将来,说不好还能中个进士。你的际遇之奇,真真叫人惊叹。咱家对你还真是有兴趣了,就叫东厂的人将你所有的履历卷宗,从淮安,从刑部都调了出来。你猜,我看出什么了?”

    周楠心中一沉:“看出什么?”

    陈洪:“咱家发现你当年杀人的卷宗有点意思,留在淮安的供状好象后来修改过。你的签字画押与刑部的卷宗也不一样,周大人,你身为朝廷正六品官员。你的事情咱家处置起来自然要极为谨慎,等下是不是随我到东厂去啊?”

    周楠心中一冷,如坠冰窖。

    自己最大的一个隐患彻底爆发了。

第347章 绝地反击() 
现在正是五月,虽然已经晚上,可房间被太阳烤了一整日,里面依旧闷热难当。

    周楠浑身都湿了,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水一滴滴落到地板上。

    陈洪:“对了,咱家是内书堂出身,授业恩师是大学士杨应宁杨公。他老人家被奸人陷害,抑郁而终,幸赖有圣明天子拨乱反正,恢复了他老人家的名誉。能得如此海内第一名士指点,乃是咱家的幸运。”

    他口中的杨应宁就是家境朝初年的内阁辅臣杨一清。

    所谓内书堂就是宫里太监读书的地方,教书先生一般都由内阁辅臣和翰林院学士充任。

    内书堂的太监出来之后,一般都会做各衙门管事牌子甚至司礼监秉笔。算是皇宫内侍的高级进修班,高级干部学院。

    “人说,名师必有高徒,惭愧的是,咱家不爱读书,是他老人家最不成器的弟子。”陈洪:“别的同窗整日苦读四书五经,我却只喜欢看演义话本这些不正经的。前日是恩师的忌辰,咱家正在读西游记读道陈光蕊赴任逢灾,江流僧复仇报本一章,又想起周大人早年卷宗上签押不符一事,就忍不住约大人说话。呵呵,周大人,你究竟是陈光蕊呢,还是水贼刘洪?咱家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却看不真。”

    说着,他绿油油的目光落到周楠脸上,如同两把刀子,似要将他看穿。

    他口中的陈光蕊就是西游记中唐僧的父亲。

    且说陈光蕊中了状元之后,授了一个什么地方的知府,就带着娘子去上任。在乘船的时候遇到水匪刘洪,被人一刀砍了。

    刘洪见唐僧母亲美貌,就纳为娘子,拿了陈光蕊的官照冒充其身份去上任做官。

    这一做,就做了十八年,竟然没有被人看破身份。

    陈洪突然提起这节,周楠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是说自己是冒充别人身份的西贝货。

    只要陈洪将刑部的旧卷宗一提出来,和周楠的现在的笔记一对,再审上几审,以厂卫的能耐不难审个水落石出。

    不同于其他的案子,这冒充别人身份,又做到大官,那可是轰动天下的奇案。

    真到那个时候,等待周楠的就是人头落地的结局,神仙也救不了。

    看来,这官还真是要辞了?

    就算辞职,诺大一个把柄被陈洪捏在手中,自己以后也不可能在混官场了,而且淮安也回不去了。

    不然,陈洪心中一个不爽,随时就可以旧事重提,派人捉自己归案。

    此刻周楠有种万念俱灰之感,自己在明朝挣扎奋进了一年多时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就此化为乌有?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汗水依旧如浆而出。

    陈洪摇头,语含讽刺:“周大人,沉默是没有用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只要你答应辞去道录司左正一职,一辈子不入官场,咱家权当不认识你这个人儿。”

    说罢,他打开书桌的抽屉,将一叠卷宗扔在案头:“这是咱家从刑部提取的淮安府安东县周秀才杀害梅秀才一案的卷宗,你今日若是肯写下辞呈,尽可将这些东西带走。放心好了,咱家叫人提挡的时候已经销了档,不会有留任何痕迹。周大人,你意下如何?”

    那一叠档案似带着魔法,引诱着周楠下意识一步步走过去。

    陈洪也不阻拦,只用猫戏老鼠的眼神轻蔑地看着他。

    周楠拿起了笔,蘸了点墨,只感觉手中笔重若千斤,又如何写得下去。

    陈洪见他迟迟不写辞职,心中不耐烦,呵斥道:“周大人,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墨墨迹迹做甚,没得叫咱家看不起。”

    突然,周楠转过头来对陈洪一笑:“这份辞呈写是不可能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周某从一介囚徒走到今天,腥风血雨都经历了,殊为不易,如何能够放弃。陈公公,今日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告辞!”

    说罢,将手中笔一扔,昂首朝外走去。

    陈洪吃惊地看着他:“蝼蚁尚且偷生,你疯了。”

    周楠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陈洪一笑,笑得更是诡异:“陈公公,其实我是很佩服你的。你当年替景王奔走筹划,已经彻底将裕王府得罪了。现在却突然改庭异帜去投,难道你就不担心被人秋后算帐吗?”

    “我理解你急欲立功讨好王爷的心思,如果能够逼周某离开京城,助高拱夺得首辅一职。看到这份大功的份儿上,储君心头的怨气自然就消了。”

    被他说破心思,陈洪满面铁青,粗鲁地骂道:“你这贼配军懂个屁!”

    周楠:“不过,首辅一职不但要陛下点头,还得朝臣公推。即便你们派人随侍君前,影响了万岁的心思,高拱也未必就做得成首魁。这事实在不靠谱,你要想在这上面拿功绩实在太虚无缥缈了,何不另做他想?功劳嘛,从来都不缺,就看你有没有发现功劳的眼睛。”

    “对了,这次道录司的款子迟迟拨不下来,一来是陈公公你有意要整治我周楠,另外更重要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福建那边缺钱,你偷偷地从内帑拨了些过去,手头也是窘迫吧?”

    “陈公公你这个思路是对的,从前福建是严嵩的脸面,现在何尝不是王爷的脸面?二华先生是王爷的人,他那边如果打得好,裕王自然简在帝心,储君位置就算是稳固了。相比之下,区区一个首辅的位置算得了什么。你们两面出击,还不如专攻一路。”

    “我方才倒是想出一个生财的法子,可保证福建那边每年都有二十万两固定入项,且合理合法。若是公公能够帮王爷解决这个令人头疼的老大难问题,王爷心中自然承你的情。”

    听到周楠这么说,陈洪下意识地问:“什么法子?”

    周楠:“至于是什么法子,我可不想告诉公公。今日这瑞庆宫中必然有王府中说得起话的决策人,让他来见本官,另外,带上这些卷宗。告辞!”

    说罢,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你”背后是陈洪愤怒的咆哮声,“你这贼厮,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周楠只是不理,据真实历史记载,这个陈洪就是个活脱脱的小人,最是没有操守。这个生财的法子可是他目前想到的保命的最好手段,自然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怕就怕陈洪反手将把他给卖了。

    周楠出了瑞庆宫,也不急着离开。只背着手,以每小时两公里的速度,迈着不丁不八步,慢慢朝前挪着。

    他心中已经笃定瑞倾宫中有王府的重要人物,这人有很大可能是张居正。

    张白龟是个有操守的人,和他打交道却是要放心得多。

    什刹海、中海、南海是皇家园林所在,北京城中心的中心,方圆几里地内没有一户普通百姓人家。此刻已经是半夜,眼前一团黑漆漆,只左手边的紫禁城灯火辉煌,却是看不到一条人影。

    大热天的,凉风从海子水面吹过来,汗水就收了,说不出的舒爽。

    刚走了一路地,背后就有人喊:“子木先生且慢!有事请教。”

    周楠心中大喜:来了,来了,王府最近为了贴补福建前线的谭纶果然是穷得叮当响,经受不住每年二十万两银子的诱惑跑来和我谈条件了。不对怎么是个女子的声音?

    周楠疑惑地回过头去,就看到一条雍容华贵的身影:“你是?”

    “子木先生,可算是追到你了。”那女子从路边的杨柳树丛中出来,朝周楠微微一笑。

    借着灯光,周楠看到一张端庄美丽的脸。

    这脸如此的熟悉,竟然是自己去年年前在白云官见过的嘉善公主。

    她怎么是她来了。

    尊卑有别,毕竟是皇家的长公主。周楠忙一作揖:“臣周楠见过公主殿下。”

    “我不是,别乱说。”嘉善连连摆手:“快快起来说话。”

    周楠会意,皇家公主大夜里和一个男子见面,传出去可是有损名节的。况且,他老周还差一点做了她的丈夫:“是,公主殿下说得是,就恕臣无礼了。”径直站直了身体,抬眼打量。

    却不想,公主也看过来。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在一起。

    嘉善毕竟是个女子,虽说是个寡妇,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脸微微一红,将眼神挪开:“周大人,你这个给你。”说着就将手中一个小包袱递给了周楠。

    这嘉善看年纪大约二十一二,可这一羞,竟如青春少女般美得不可方物。而且,她身上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看得周楠心中一颤。

    禁不住想:这妇人险些成了我的娘子,也不知道过她一起搭伙过日子又是何等光景罢,今日之事关系生死,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甚?

    忙打开小包袱一看,里面竟然是以前那个周楠周秀才留在刑部的旧档卷宗。

    有此物在手,周楠悬在半空的那颗心总算是塌实了,就问:“你可知道此物是什么?”

    既然不方便叫她公主殿下,有不知道名字,只能以一个“你”字代替了。

    嘉善摇头:“却是不知道,还请教子木先生。”

第348章 子木先生何以教我() 
这东西关系到周楠的性命,自然不会对第二人说起:“这是我托陈公公找的一些资料,涉及以往的一件案子,也不甚要紧。”

    嘉善公主对这种小事自然不关心:“方才陈公公将此物交给我,说周大人想出了为福建前线筹集军饷的法子。又道,若大人的法子可行,可将此物交给你自行处置。”

    说吧,就用一双精亮的丹凤眼看过来。

    周楠突然一笑:“想不到你对朝廷军国大事如此关心。”

    嘉善:“我和王爷从小在一起玩耍,家中也没有多的兄弟姐妹,毕竟是骨肉亲情啊,却不忍心看到王爷整日为福建前线长嘘短叹。”说着,她叹息一声:“以前严嵩把持朝政的时候,福建前线那边的军饷自有他操心,当时大家觉得这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每年多筹几十万两银子的事儿,换自己坐在他这个位置,东挪西借,轻易就能将这事给办成。”

    “可换成自己,这才知道当家的难处,才知道想要做成一件实事的不易。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看人挑水不吃力,自己挑水压断腰。”

    说到这里,她神色有些抑郁。可想,自从裕王系开始全面介入朝政之后,才发现要想让嘉靖朝这条到处漏水的大船继续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航行是那么的难。

    看她如此忧虑,周楠心中也为她们兄妹感情而感动。

    他在现代社会是独生子,对手足之情也没有多深刻的认识。穿越到明朝之后,和周杨也说不到一块儿,很多东西都理解不了。

    普通人家尚是如此,更何况是皇族子弟。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帝位,多少亲王掐得头破血流,成为生死仇家?

    这样的感情,在残酷的宫廷中弥足珍贵。

    刚才大约是嘉善公主走得实在太急,额上微微出汗,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

    周楠忙指着路边的两块大石,道:“你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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