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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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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严党的魁首大珰头。

    嘉善公主赠君明珰,一语成箴。

    用了一天时间周楠将各朝发赋税制度说完,并一一对照,且留下作业让太监们写一篇八百字左右的感想,散学。

    看看时间还早,他索性一个人躲在公房里温习功课备考。

    正看得入巷,有敲门声传来:“教习,学生能进来吗?”

    周楠:“哦,是陈矩啊,请进。”

    陈矩进屋之后也不坐,就那么规矩地站在周楠面前。

    周楠:“陈矩,有事吗?”

    陈矩:“方才听了先生的课,学生深受启发。不过,陈矩发现先生言中有不尽之意,特来请教。”

    周楠:“你说。”

    陈矩:“先生说,我朝所征收上来的赋税一年少似一年,那是因为民间隐匿了大量的人口和土地。要想增加国家财赋税收入,开源比节流更重要。先生还说,钱是挣出来的,而不是节约出来的,让学生大受启发。不过,学生想请教,以往那些人口和土地都被谁隐匿了?”

    这不是废话吗,自然是地方缙绅,世家大族,周楠心中暗想,这事是能拿出来说的吗:“这个为师就不清楚了,须待调查研究。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突然,陈矩低低地笑起来:“先生是知道的,我朝有功名的人是不用纳税当差的。普通人一旦中了举,就有人送田送房子,甚至卖身为奴,为的就是逃避国家的徭役赋税。于是,本该进入国库的税银就成了士人的私产。对了,先生也是读书人,自然要为自身利益考量。先生,你说学生说得对不对?”

    周楠还是笑而不答,心中继续暗想:废话一个人可以背叛自己的家庭,但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阶级。这个革士绅命的事情,天生就该你们这种无儿无女无产业的太监来干。我周大人周大老爷可不想成为天下知识分子阶级和地主阶级的公敌,可不想和张居正一样死了还被人从土里刨出来。

    陈矩语气铿锵起来:“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士不可以不弘大刚强而有毅力,因为他责任重大,道路遥远。把实现仁作为自己的责任,难道还不重大吗?奋斗终身,死而后已,先生在学生心目中就如同古之大贤。可真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却没有担负,你太让学生失望了!”

    说到这里,陈矩眼睛里全是热泪。

    这是偶像的崩塌吗?周楠一阵无语,这陈公公相貌平平,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还在内书堂混日子,死活也结不了业,显然才情学问都是下下之选。若非我早知道此人会做东厂都督,才不会关注这个平凡人呢!

    周楠叹息:“你若是我,又当如何?”

    “我若是先生,当提三尺剑扫荡奸邪,开万世太平。”陈矩。

    周楠叱道:“年轻,幼稚,你所凭的只是一腔热血。却不知道为政之艰难,并不是靠冲动就能办成事的。”

    陈矩挺直胸膛,亢声道:“勇者有三,气勇、血勇,骨勇。气勇者,面如蓝靛,怒目金刚;血勇者,面红耳赤,若烈火燎原;气勇者,神色如常,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年我若大柄在手,正如先生所说,当命天下士绅一体钠粮一体当差。若有乱言者,杀;抗拒不从者,杀!”

    这已经是腾腾杀气了,周楠:“陈矩你杀性太重,不会有下场的。”

    “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天下人并不只是士绅。为了天下人,为了我大明,纵九死而不悔。”

第381章 欠条() 
“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周楠摇头,这太监生错了年代,如果生于清末民初,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估计会是蒋、冯、阎那样的军阀,祸国乱世之枭雄吧?

    看到他,我们的周大人突然想起大学时的自己,一样热血冲动,一样有如此的豪情壮志。可惜,现实就是现实,并不是靠一腔子热血就能做成事的。现实如同一口打磨,早就将他的棱角磨平了。

    便苦笑:“知为行之始,有的事情做到却是如此之难,谁也行不得快意之事,你不明白的。”

    “什么我不明白,老师你你还不是贪恋富贵荣华。”陈矩:“老师,在学生心目中你如同天人一般,但今日,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是第二人对自己说“你太让我失望了”前一个是史文江。周楠一阵苦笑,心中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吞吐不出,郁闷难当。

    怒气涌起,他指着大门:“陈矩,徒择师,师择徒,对不起,你这样的人为师教不了,走,马上走!”

    等陈矩离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太监进来说:“教习,陈矩出言无状,不敬师长,当发付司礼监重责,赶出学堂。此人狂妄悖逆,实是可恶。”

    这人是个手脚勤快之人,平日里每当周楠过来授课,他都鞍前马后服侍。

    正如陈矩方才所说,在学生们心目中周楠就如同天人一般,那太监满面都是愤慨。周楠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一句话,他就会立即将陈矩格毙当场。

    周楠心中一动,问:“这个陈矩是哪里人,缘何如此偏激?”

    “陈矩乃是北直隶安肃县人,他从小家贫,家中有父母、姐姐和一个弟弟,给人帮雇佣种地为生,受尽乡人欺凌。嘉靖二十六年的时候,陈矩主家少爷得天花,要成亲冲喜,就纳陈矩的姐姐为妾。”

    “陈家自然不肯,无奈主家势大,将陈矩父母打成重伤。姐姐也因为被抢过了门,最后不小心染上了天花死了。但说来也怪,那少爷的病反好了。陈矩不服,小小年纪就敢跑去县衙告状。只是,这状如何告得下来,也被打得在床上躺了两月,全凭一口米汤吊着那口气。若非命硬,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陈矩这就愤然净身入宫欲图个出身,说是一旦大权在手,要屠尽仇人全家。”那太监说到这里,轻蔑地说:“陈矩这人太热中权势了,杀性又大,口口声声说将来自己做了司礼监秉笔又当如何如何。宫中的公公们都说这人心怀不良,不能重用。也因为,他即便能读书,依旧被压在内书堂里混日子。这样的人,谁敢收?”

    “哦,原来如此。”周楠明白了,陈矩如此偏激,原来家中遭遇大变,亲人罹难,这就难怪了。他又禁不住好奇地问:“后来那家害了他姐姐的人呢?”

    “都死光了,嘉靖二十八年蒙古俺答入寇,将那家人屠戮一空。陈矩父母和弟弟也是运气好,侥幸逃得一命,这才是好人有好报。仇家死后,陈矩这两年的性子才好了些。”

    说到这里,那太监又道:“教习,陈矩其实也很可怜,你真的要赶他出内书堂吗?”

    周楠一笑:“方才你说起陈矩还切齿痛恨,现在却要替他说情?”

    太监:“回恩师的话,陈矩虽然不叫人亲近,可毕竟是我等的学长,他的学问文章我们这些同学也是很佩服的。若赶他出学堂,前程尽毁,却是可惜。”

    周楠点点头:“你有一颗仁厚之心,最是难得。人最难的是宽容,为师很欣慰。你等下去对陈矩说,方才我于他只不过是学术交流。主义有别,见解不同,与友谊无关。”

    那太监一脸崇敬:“恩师真是胸怀宽广之真君子,学生有一事不解。”

    周楠:“你说。”

    那太监:“以先生的道德文章,将来正该为国家朝廷效力,此乃天下百姓之福,缘何却要去做驸马都尉?”

    这才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周楠和这个太监平日里也经常交流,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微微一叹:“这就是一场误会,为师也是遭人陷害。”就将自己和李高在军器的时候大概说了一遍,又道李高为了赶走自己,竟想让他做皇家驸马。

    “原来如此,我等一说起此事都是心中不满,以为恩师贪恋皇家富贵,竟是误会恩师了。”那太监长长一揖:“学生给恩师赔罪了,不过,以先生的学问,考个功名当是不难。”

    周楠虚扶了他一把,自信满满:“不过是区区一场乡试,为师尚不放在心上,今科必中。”

    “学生在这里预祝恩师马到成功。”那太监大喜:“学生这就去同陈矩说明此事,明日定叫他到先生这里来磕头赔罪。”

    周楠本打算先在公房温习一会儿功课再回家去的,经过陈矩这一打搅,哪里还有心情,就收拾好书籍乘了轿子回到家中。

    到家里,才发现里面好热闹,进进出出都是人,闹得厉害,所有人都面色郑重。

    周楠心中大奇,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婆过来,一福:“今日如夫人感觉腹中孩儿躁动不安,有临产迹象。”

    周楠大觉紧张:“早产那可如何是好?”

    安婆婆:“既然早产也无妨。”

    周楠气恼地喝道:“早产无妨,你胡乱说什么?”

    安婆婆:“早产也能养活,大老爷勿要忧虑。”

    周楠心中一动:“七活八不活,确实是,想来芳语也怀胎七月了。”

    “回大老爷的话,是七个月了,老婆子摸过如夫人的肚子,一切正常。”

    周楠:“虽说如此,可也大意不得,还不快去请稳婆?”

    “已经请了。”

    “那好,那好,你就让稳婆住在夫人的院子里,芳语不生完孩儿她不许走。你好吃好喝供着她,事成之后本老爷还有重赏。”说罢,周楠就朝荀芳语房中走去:“我去看看夫人。”

    安婆大惊,忙拦住他:“大老爷,使不得啊,若恰好碰到夫人生产,见了血光,那却是晦气。”

    周楠不屑一顾:“此话毫无道理,本老爷命硬,可不怕这些。”

    安婆婆见苦劝无果,道:“老爷,武员外现在正在书房等你。刚才武员外来访,恰好碰到夫人胎动,稳婆还是他请来的,还叫下人送来许多未来小公子的日常用品,是个知礼的人。大老爷若不去见,却是失了礼数。”

    周楠一愣,武新化前番进京不是来做铜钱生意的吗,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怎么还没走?

    商人无利不起早,今日既然找上门来,执礼甚恭,说不定有事求上门来。

    如果能够帮忙,倒不妨随手帮了,也能得些生发。

    “武兄,别来无恙啊,可有事?”周楠和武员外以前仇怨极深,但自通州之事后,两人关系倒是不错,往昔种种大家也不再提起。

    “这个给你,还请子木过目。”武新化将一张写满了字的条子递给周楠

    周楠接过来一看,顿时吃了一惊,竟然是一张一千两银子的欠条,上面写着道录司右则正周楠于某年某月某日借某人多少多少钱,将于某月某人归还。

    这人的名字很陌生,根本就不认识。

第382章 前途不明() 
难道这厮是来讹诈我的?

    一刹间,周楠心中转过无数过念头,冷着脸问:“武员外,此乃何意啊?”

    武新化却将那张欠条收了回去,笑道:“子木勿恼,这钱在下帮你还了。”

    周楠恼道:“这债主是谁我可不知道,又什么时候欠过他银子了,子虚乌有的事情,本官可不能平白承你这个情。武员外,今日你得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了。”

    武新化却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子木,你先听在下把话说完。对了,我进京已经一个多月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淮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周楠:“你不是在贩钱吗,最近朝廷得到风声,有司也盯上了这事,新钱正在铸造之中,收上来的旧钱也要尽数融了。想来你等没有拿到通关文书,这才勾留不去,想请本官帮你走走门路。武员外,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武新化:“司正,你可猜错了。朝廷留意旧钱这事我们已经知道,如何敢顶风形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又是为什么?”

    武新化:“司正你忘记了吗,我本是淮安盐商,去年严党乱政,鄢懋卿尽废旧引。如今天子圣明,严党已被铲除,两淮盐道那边的官员上上下下都换了个遍。可是,俗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的盐道总督自然要扶持他中意的盐商,我们这些旧的商贾却被一脚踢开了。咱们几人商议看能不能在京城活动活动,拿回以前被鄢贼剥夺的盐引份额。”

    闻言周楠心中一动,他以前也动过心思要和李伟父子合作弄盐,只不过事情实在太多,就此耽搁了:“哦。”

    说到这里,武新化激动起来:“我等听人说司正圣眷正隆,可谓是红得发紫,以你的手段,如果能够分些盐引出来,咱们全淮安的盐商人都承你的情。司正放心,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股份。此物,也是我们的一点礼数,聊表诚意。”

    他将那张欠条展开来,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道:“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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