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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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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站是拖拉机厂,周氏兄弟在现场有条不紊地指挥、协调。何峰嘿嘿一笑:“让你看个好东西!”

    “好东西?”秦时竹一愣,“你时候也卖起关子来了?”

    周文贵陪同他们到了一间仓库,何峰掀起油布一角,露出了个黑黝黝的大家伙。

    “我还以为是好东西呢?原来是个铁柜子。”秦时竹有些沮丧。

    “铁柜子?老大真没眼光。”何峰正说话间,周文贵已一溜烟不见了人影。秦时竹正纳闷时。轰隆隆的声音,那大家伙居然动了起来,径直开到了外面。

    “不会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装甲车?”秦时竹失声叫了起来。

    可不是么!方方的铁柜下面有四对轮子,四周也有一圈铁板围着,铁柜被封得严严实实地,但前面有一段是镂空的。旁边还有几个小孔。

    何峰指点着钢板:“全部用锰钢做成,前面和上面部分厚一寸,其余半寸厚,里面能坐三个人,还可以放一挺重机枪。我做过试验,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秦时竹大笑,“肯定刀枪不入!”

    “150步外任何子弹都打不穿。”

    这是自然!秦时竹心里暗想,正面33mm的装甲都超过轻型坦克地厚度了,一般子弹当然只能是挠痒痒,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个笨重的大家伙和装甲车联系起来。

    “这似乎也太难看了点吧!再怎么样前面也不能搞成四方四正的。有点斜度才好”他差点想说装甲车哪有长成这样的。想到周文贵在旁边,硬生生地将后半句咽了下去。

    “万事开头难。”何峰知道秦时竹的心思。“已让他们按新图纸改进了。”

    “制造局情况如何?”逛了一圈后,秦时竹对辽阳方向的状况很满意,便关心起制造局的情况来。

    “克虏伯75mm的山炮和野炮都已开发成功了,现在正在批量生产。只是大口径火炮地生产难度着实不小,先要经过汽铸自由锻,再经车、钻、膛、拉线才能成品,稍有不慎就报废,一门炮少则400公斤,多则半吨,一报废就只能回炉。再成型时又要检验钢材的牵力、挤力、折力——否则要炸膛的,所以产量一直,一切顺利也要三天才能成一门。”

    “枪呢?”

    “毛瑟1898式的生产比较顺利,开足马力的话,可以日产40杆,现在还生产部分1888式,我打算逐步缩小这部分产量,等九月全面转产。”何峰突然想起一事,“杨宇霆、韩麟春和杨文铠等几个日本士官学校生已经毕业回国,我在制造局给他们安排了位置。”

    “哦?!”秦时竹有些惊讶,“杨宇霆我晓得,另外两个作为?”

    “韩麟春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韩氏步枪’地研制者,杨文铠研究机枪亦有创新。要不是制造局现在是三大兵工厂之一,他们几个还不会到这里来,咱们在无形中已经改变了历史。”

    “杨宇霆!”秦时竹有些挠头,用人是个问题,可现在箭在弦上,也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

【第062章】 保路运动() 
第062章保路运动

    终于见着了赵尔巽,秦时竹二话不说,咔咔就打千下去:“标下来迟,请大人海涵!”

    “复生,来来来,坐坐坐。”和别人不同,其他人都在赵尔巽回奉的第一时间赶过去拜见,而驻守辽阳的秦时竹则足足迟了三天。不过赵尔巽没有任何不快,反而热情地招呼他。

    赵尔巽很客气:“听说这几年生意做得不错?”

    “全靠大帅关照。”秦时竹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又诉苦道,“要不是大帅当初给标下打下的底子,说不定现在已经给人撂倒了”

    矛头完全冲着锡良而去,赵尔巽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于是笑眯眯地摸了下胡子:“听熊希龄说前段时间闹得很不愉快?”

    “标下盼大人可是脖子都伸长了几分。”秦时竹趁势“吐”出一肚子苦水,“不瞒大人说,锡良总督处处给卑职难堪,时时掣肘,军饷百般拖欠,军械分毫不给,一有利益全是他心腹陈宦独享,一有差遣就是标下职责他督东省两年,卑职年年忍气吞声。那比得大人您对我恩重如山”

    一边说,一边言语都“哽咽”起来,心里却在想:熊希龄这颗暗棋用得好,先是在锡良处替自己打了圆场,现在又在赵尔巽这做了铺垫,果然要得!

    赵尔巽忙不迭地安慰他:“过去就算啦,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现在老夫不是又回来了嘛!你尽可以大展身手。”

    “真是一言难尽。当年卑职发誓。要保大人做东洋大臣,入军机拜相,谁知岁月蹉跎,一晃五年,还是不曾让大人遂愿,想来心里十分有愧。”

    赵尔巽很得意,秦时竹的忠心自不必提——无论赵尔巽在何地为官。一年四节必定派人过来送礼,五年不曾间断。远不是别人那种人一走、茶就凉地态度,所以秦时竹在第一时间没有来拜见他反而不以为意——五年都坚持下来了,难道这几天都熬不住?

    “今日来得正好,眼下有个棘手之事需要你出面协调。”

    “请大人吩咐!”

    “新洮铁路公司成立了保路同志会,眼下闹得很凶,本帅知道你家是大股东,你出面说服劝解一番。让他们散了如何?”

    “哎呀,这可难办了,事关绅商利益,他们也是心急如焚呐!”秦时竹面露难色。心想:这是我暗地授意他们组织起来的呀,怎么能听你一说就解散呢?

    “不过,卑职可以出面让他们节制一下影响,不要太过火了。”

    “也只能先这样了。”赵尔巽叹了口气,“朝廷朝令夕改。‘干路国有’着实难以服众,从情理来说也实在怨不得这些绅商。”他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看不出问题症结所在。

    “大人英明,高堂之上俱是尸位素餐之人,要是大人掌得中枢,哪会如此不可收拾”秦时竹趁机灌**汤。

    “不可多言。”

    随着赵尔巽的回归。六月在德国考察多时的蒋方震亦回国效力,照样担任他的督练公所监督(现在关外新军势力胜过旧军,他再也不怕马龙潭来找他拼命)。七月,郭松龄从陆军大学堂毕业,回巡防营担任秦时竹的营务参赞(类似参谋长)。八月间,涉嫌刺杀载涛地商震也被证明是无辜牵连,被秦时竹从河南老家请回了奉天。

    “启予终于回来了!”秦时竹热情地招呼他,“一年多没见,一切安好?”

    “一切都好,多亏了大人当时相救。不然现在估计我坟地上的草都长高了。”商震也很激动。

    “启予就爱开玩笑。”秦时竹问。“在家看书有何心得?”

    “确实明白了不少事理。像改造政府这等事,靠暗杀是不行地。必须在根本上有所改观。”

    “所以重在制度性变革。”

    “何谓制度性变革?”商震一脸迷茫,“这一年宪政之书我看了不少,可感觉还是大有不足,还得请复生兄多加点拨!”

    “点拨不敢,互相切磋却是可以的。”

    “听说沈先生领衔成立了‘人民之友’,为百姓办了不少实事?”商震提起此事就是一脸钦佩,“肯定是你老兄想出来的主意,我在火车上都听到了不少赞誉之词!”。

    “热烈欢迎你加入啊!现在千头万绪,很多话也无从说起,何谓制度性变革咱们以后再慢慢交流吧。”

    “好!既是为民办事,我自然愿意出力。不过,我还想向大人推荐个人。”

    “谁?”

    “原任奉天讲武堂左队队官兼教练官,现因队伍解散赋闲在家,姓彭名家珍,当年曾是我的老师,为人诚恳,有才华,亦胸怀大志。”

    “彭家珍?”秦时竹想,这不是历史上刺杀良弼的英雄么?

    “好,既是你推荐的,必是英才,就和你一样,屈尊到我营中任职吧。”

    与赵尔巽的怀柔不同,曾任川滇边务大臣现在继任四川总督、同时也是他亲弟弟地赵尔丰可没这么好脾气,后者以滥杀著称,人称“赵屠夫”,面对四川轰轰烈烈的保路运动,赵尔丰大发雷霆,一腔怒火撒向担任谘议局正副议长同时也是保路运动实际领导人的蒲殿俊和罗纶。

    虽然赵尔丰已经足够雷霆手段,但远在京城的盛宣怀和端方却更加变本加厉,不顾四川危在旦夕的局面,定了收买与惩办结合的基调。8月19日,清廷下旨:钦派李稷勋(原邮传部左参议)总宜工。并饬川督将所有川款查明,实力奉行(意思就是说我要动手啦!)。

    面对这个毫无转圜余地地上谕,强悍如赵尔丰者也有些犹豫。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成都很快也得到了消息。特别股东会召开地紧急会议上一片哭、喊、叫、骂、捶胸、顿足之声,秩序大乱。街头出现传单“自明日起,全川一律罢市罢课,一切厘税杂捐概不缴纳”。立宪派为了动员更多民众。在主要街道中心扎了“皇位台”,供起了光绪皇帝的牌位。上写“庶政公诸舆论,川路仍归商办”,要求灵位面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不给官府以镇压的借口。都找不到,只能连连告急,同时封锁消息。

    面对全省的罢市怒潮,赵尔丰焦躁不安又束手无策。从8月30日到9月5日,以盛宣怀、端方为代表的极端反动势力和保路运动越来越接近短兵相接。赵尔丰夹在两者之间。两头受气,内阁斥责他“庸懦无能”不能“严行镇压”,准备派重臣入川查办他,并“治赵尔丰应得处分”,而保路运动股东会明确表态“不纳正粮,不纳捐输、不买卖田房、不认外债分厘”,这些声明除由谘议局向资政院呈送外还通电全国,让他狼狈不堪。其实四川民众对赵尔丰本人倒无多少恶感。并且计划在取得某种条件后,相机取消罢市。然而赵尔丰接连受到申饬,感到了自己地位地危险,为了头上地红顶子而准备镇压,特别是得到清廷派端方带兵查办地消息后,走出了最后的错棋。

    9月7日。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赵尔丰做了他这生中最错误的决定,他把蒲殿俊、罗纶等立宪派以“隐含独立”的罪名都抓了起来,按“赵屠夫”的意思,这些人原本都是要杀掉的,但成都将军玉崑不愿意承担责任,不同意处决,赵尔丰只能将他们全部关起来。尽管他马上贴出“只拿首要、不问平民”地告示,成千上万之人还是涌到了总督衙门去质问。他们头顶光绪牌位,表示和平请愿。但“赵屠夫”已被群众吓破了胆。下令开枪,顿时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有人写下了这样的场面:“昨日奔赴南院求情之街正、商民被枪击毙者众尸累累,横卧地上,犹紧抱先皇牌位在手不放。赵下令三日内不准收尸,众尸被大雨冲后腹胀如鼓。先皇牌位本系纸写,经雨冲坏,各尸首犹执神座,其幼尸年仅十三岁云。”

    秦时竹正和葛洪义谈论四川局势时,禹子谟突然来了,嘴里大喊:“复生兄,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秦、葛两人大吃一惊,以为自己最近地所作所为都暴露了。

    “本溪煤矿公司日方总办大仓喜二郎来访,拟以勾销中方欠款为条件,要求开采庙儿沟一带铁矿,已初步达成意向,准备半月后签约。”

    “啊!?”还好,问题没有想像中那么严重,秦时竹稍微放了一下心,可眼前这事也是个不折不扣坏消息。

    “我方何人负责交涉,怎么答应地如此爽快?”

    “熊希龄!”

    “走,找他理论去,无论如何要阻止他。”

    “风把两位吹来了,欢迎,欢迎!”熊希龄一见是秦、禹两人,忙不迭招呼。

    “听说你打算和日本方面签约,同意开采庙儿沟一带铁矿?”秦时竹劈头就问。

    熊希龄有些惊讶,说:“确有此事,复生兄消息果然灵通。”

    “你怎么答应地如此爽快,难道不在乎利权沦于他人之手?”

    “日方前次来奉,言本溪湖煤矿中日合办,中方尚有款项未到位,此次以勾销欠款为条件,要求与我方合作开采铁矿,这说这是锡良总督早就定下来地方针,双方都谈好了,我不过就是准备签字。”

    “锡良误国,秉三你须晓事!你怎么好跟着糊涂?”秦时竹跳了起来,简直就要指着熊希龄的鼻子骂了。

    听到秦时竹居然敢骂刚下台地总督,熊希龄大吃一惊,又有些恼怒,不过他毕竟见过风浪较多,按耐住了火气,“我亦知此事不妥,力劝总督,无奈他决心已下,不肯听从;现在总督已换,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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