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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卿相-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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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以后,这就是他的家了。

    栖霞观虽然只是个小道观,却也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产土地、佃农,自从被王凝之托人情送入栖霞观之后,他们迅速得到转化,变成佃农一些比较机灵的孩童却被单独挑了出来,平日里除了打扫打扫道观,给道人做饭之外,还被允许参加道观所置办的学堂,里面讲的除了蒙学课本之外,还有很多关于五斗米道的典籍,以及一些医书。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流民寨中的孩童,看起来粗野不堪,却实际上一个个精明的要死,心智也比同龄孩子成熟,知道有一个往上爬的机会,巴不得拼上老命,自然不会出现所谓的厌学之类的情绪黑七儿就是其中的一员,甚至地位更加特殊一点,是被王叔平公子亲自点名的,平日里道观的一些资源也会想他倾斜。

    没有被从天而降的幸福砸晕,黑七儿认为这是自己该得的,同样,他的目的也不仅仅是往上爬。

    只是每当听到周围的同伴提到“王叔平”这个名字,无论在做什么,他总会放慢动作,仔细听着,王凝之地位太高,身份尊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除了一只白鹅便一无所有的少年,如果说报恩就太不自量力,只能通过独有的方式,来表示自己对这个名字的尊重。

    这样才能时刻提醒他,有一个人拯救了他这一生,以后要报答的。

    清醒一会之后,黑七儿又将昨日在道观中被老道人教导的句子在心中默背了几遍:“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句子的意思老道人悄悄告诉他,说是人不能总为自己而活着,无私者长生等等。

    确认背的滚瓜烂熟,不会忘记之后,他从床上坐起来,打量着属于自己的新房子:并不大,却五脏俱全,以前自己搜集过来的东西被有序的陈放在房子里,不再因为能否卖个好价钱而焦急,虽然房子有些年份,对于他来说,却依旧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起床,洗漱,麻溜地收拾好有些凌乱地房间,这才走出去。

    外面已经有不少人醒来,却是妇孺居多,看到黑七儿走了出来,急忙招呼着他过去喝粥。这可不是当日在流民寨给王凝之端过去的粗制稀粥,里面煮着红枣,闻起来香甜可口,让人食欲大开。

    大白鹅嘎嘎嘎扑腾过来,却被他一脚踢开。

    “黑七儿,今儿就不用给去田地送饭了,道观上的真人们传过话儿来,让你带着小宝他们过去一趟,看样子应该是要下山了。”一个妇人走过来说道,是虎叔的妻子,被他称作虎婶。

    将空碗放下,听到这话的黑七儿有些兴奋,感谢了几句,就跑过去联系张小宝他们这些都是流民寨中的孩子,也就是被挑选出来听课的人,多和他同龄,在流民寨中的时候,王凝之讲五斗米道时能听下去的。

    如今接受了教育之后,对五斗米道的认知更加深刻,听的是栖霞观的理论,却有有所不同,逐渐与王凝之所提到的“进化论”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理念。

    可以说,他们是郑青峰所做的实验。

    辩论会上由于王凝之的相助,拖到了下午,但终究不敌上清派道人的伶牙俐齿,栖霞观这边节节败退,最终只能认输。

    好在失败是经常的事,他们也不会因此懊恼个几天,但这次辩论之中,王凝之所提出来的理论,终究是让栖霞观道人有些意动与上清派交锋这么多年,他们所坚持的,毕竟还是跟不上时代,虽然所作所为是极好的,深得民心,理论方面却一直被压制。

    有了观主的建议,栖霞观开始小范围地出现变化这几日王凝之也过来了几次,在学堂讲学,与道人交流,将他们懵懵懂懂的“进化论”重新讲了一遍,并且相互探讨,不断的改善,然后再通过道观的学堂讲给听课的小道人以及黑七儿他们。

    道观的人并不知道这个理论的重要性与特殊性,更不知道他们所尊重的王凝之,每每想到这个理论被他随便带到这个时代之后,竟还能生根发芽,便会发笑,不知道千年后西方的生物学家们提出来这个理论,却突然发现这个理论在古老的中国中,早有流传,会是什么表情。

    或许,也不会有什么表情,经过王凝之带有自我观点并亲和这个时代的改变之后,进化论,虽仍旧是一点明亮的星火,科学性却依然丧失,也足以区分开来

    栖霞观的田产大部分都在山上,山脚下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这部分田产与邻近的村落毗邻,道观的道人除了平日里在山上修行,山下行走、治病疗伤也是功课之一。

    这就是所谓的下山。

    今天是道人们今年开春以来第一次下山,能够带着黑七儿他们,足够表明对他们的重视:这群孩子与王凝之有关系,又因为年岁尚与上了年纪的道人相比较而言,更能接受信念的突然改变。用王凝之的话来说:“改变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而是需要无数个愿意为了这些改变奉献身心之人的努力,他们前赴后继地用言行影响周围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有一日抬头,便可见天下尽是信徒。”

    黑七儿,张小宝,林长秀走在一起,他们前面是一个成年道人,名叫冯新。

    三个孩子跟着一个道人,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两边青绿色的草木点缀着大地,他们内心雀跃,四处张望,除了四处飞舞的小鸟,便是来来往往劳作的农人,驱赶着水牛去田地,这是一派祥和的乡间景象。

    “前面就要到了,切记不要乱动乱说,一切听我的。”冯新一边走一边交代,他身上带着这次下山所需要的药膏之类,这也是此次下山的目的冬季总是寒冷的,贫苦之人生病了也没办法得到治疗,请郎中的钱太贵了些,很多人只能依靠道人们的免费治疗。

    三个孩子自然答应。

    村庄里的人显然知道道人要来,在村口就有人接应,然后领着他们去那些生病之人的家中,只是行走在路上,两边很多前来感谢的平民,他们并不富裕,有些人甚至骨瘦如柴,相比于流民寨中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们表达谢意,小果子、鸡蛋、鸭蛋,每个人尽可能会塞一点东西,不一会儿就能汇聚一个箩筐。

    黑七儿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三个来的时候要背着三个空箩筐,只是不明白,既然是免费行诊,为什么还要接受这些谢礼,每个人的谢礼虽然不多,汇聚起来却是一大堆。

    许是看出他的疑惑,有过经验的林长秀给他解释:“接受这些谢礼便是接受他们的感谢,如果不接受,那么下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患病的村民就是病死,也不会接受诊治”

    “哦。”少年依旧带着疑惑地点头,两个人无论是回答还是疑问的,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却无法理解里面蕴藏的,有关人性的深意。

    冯新的医术应对村民中的这些疾病,也是足够了,如果真的遇到棘手的,村民多会体量,不在治疗,在医学条件底下的年代里,或许只有等死处理这些伤病员会用很长时间,午饭便在这里享用,村民们会送过来,不是上等饭食,却也不会苛待,之后便又是让人紧张地诊治阶段。

    一切处理完之后,天色就有些阴暗,已然接近黄昏了,却也不急着走,他们这次下山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信仰是需要传播的。

    村民会有信仰,只是很多人不大能分得清五斗米道与佛教的区别,甚至有人会将佛祖当做是道教的神仙。如此种种,都需要改变,在冯新的带领下,他们会将劳作一天回家的人聚集起来,讲些小故事。

    这些故事有些流传很广,有些事新近编撰出来,大多蕴藏着属于自身信仰的道理,总比单调地传播教义更难让村民吸收。

    差不多夕阳西下之后,黑七儿才听到冯新的话,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如今的他,已然清楚下山所蕴含的意味,趣味性大大缩减,却让心态发生了转变一个道观生存的根本,无非就是这些信徒,有信徒才有香火。

    “这就像火苗一样,一定会越烧越大。”

    懂得这些道理的黑七儿仿佛褪去了青涩,多了一丝成熟,内心反而更加期待下一次下山的日子,只希望能快快到来。

    兴宁二年,仲春。

    在无人注意的乡下,一点点的星火闪耀着,绽放着,并相信总有一天,它们能汇聚在一起,变成巨大无比的太阳,普照众生。

第二十六章 吻() 
“郎君,昨日母亲唤我问话,问我身体有没有动静儿”

    才起床的王凝之正穿着外衣,就听到身后依旧在床上躺着的妻子幽幽来了句,让他身子一僵,有些迟疑地转身,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没动静儿。”谢道韫靠在床头,双手抱着怀里的杯子,眉眼低垂,怔怔地回答,脸色并无变化,语气却透露出一丝对王凝之的不满,明明都没有动过自己,难道她还能说有动静儿,那岂不是将自己当做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王凝之话说出去就有些后悔,但下意识地询问,完全出乎于本能,现在想来却实在不妥。谢道韫与前世那些一夜风情的女人不同,这可是有着婚约在身的,实实在在的妻子,责任已然担下,再下意识地推脱责任,就显得有些混蛋。

    如今距离他来到这个时代,已一个多月,世家大族自然秉持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的教训,子嗣是一个家族最为关注的事情。大哥王玄之结婚到现在都没有子嗣,如今病成这样,何氏更不可能怀孕,这才是母亲郗璿将希望打在谢道韫身上的原因。

    但除了两个当事人,又有谁能想到,他们依旧没有圆房。

    “对不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穿戴好衣服,却没有急着将环儿、青娥叫进来,王凝之走过去坐到床边,对谢道韫说道。

    谢道韫点点头,沉默了片刻,伸出嫩白的小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覆盖在王凝之的大手上。

    她的小手有些冰凉,让王凝之有些怜惜,反手将它握住。

    谢道韫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圆房?”

    “什么?”王凝之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看着谢道韫,美丽的素颜略微带着一丝慵懒,青丝散乱,却充斥一种娇憨般地美感当然,一切都以不看那对儿眼睛为前提,因为那对儿丹凤眼太过于平静,甚至可以说冷漠,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无论成与不成对她都没有丝毫影响一般。

    “我们什么时候圆房?郎君。”谢道韫重复了一遍,“如果我不能生下孩子,会被父亲母亲嫌弃的。”

    “谁告诉你生不了孩子就会被父母嫌弃的?”王凝之皱起眉头,松开她被暖热的小手,往前坐了坐,将她脸前的发丝束在她精致的耳后,“你看大嫂,也没有生下孩子,可曾遭到嫌弃?”

    谢道韫沉默,一直面无表情的她却因为王凝之温柔的动作,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润。

    “大嫂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我们王家的媳妇,我与大哥亦没有待遇上的差别,甚至比起家世,谢家尤胜何家,你就算生不了孩子,也无非和大嫂一样,又怎么会遭到别人的嫌弃况且,你我居家过日子,只要我不嫌弃,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你嫌弃我。”

    “我不嫌弃。”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今天是个阴天,以至于没有阳光照进闺房,让闺房有些昏暗,阴暗之中往往会诞生一些细碎的琐事,比如偷窃、谋杀,游走于阴暗之中的小丑会被黑暗隐藏自己的龌龊,在这一刻他们才是肆意发泄心中的愤懑。

    隐在黑暗之中的王凝之自然能将内心的情绪隐藏起来,他是个有床事经验的男人,更因为前世的经历让他有着很多实用的能力,尤其是看人谢道韫对他在新婚之夜舍弃妻子以至于到现在依旧不圆房的怨念,一直存在,只是两人只见保持着一种平衡,平日里的相处,谁都不回说出设计这个领域的话,夫妻之间的那点事仿佛成为一个默认的禁区。

    但他知道,谢道韫一直有怨念的,他忽视了这个时代女人最在意的东西,谢道韫再如何是才女,再如何风华绝代,也无法抹去这个时代打在她身上的印记,她关注的是家庭,是自己的男人,以及能否拥有自己的孩子,给夫家传宗接代,只有完成这些事,她才能松口气,默默度过年老色衰的余生。

    只是于王凝之而言,他也有他的苦楚。

    在心中叹了口气,王凝之伸出双手拦住谢道韫盈盈一握的柳腰,透过被子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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