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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歌之五代-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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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从众多信徒身上取吧,佛教讲究供奉,就是出钱出物向佛祖贡献,虔诚的信徒为之付出无怨无悔,皇帝们看到了这点商机就下达了迎接佛骨的命令,每次迎送佛骨时候,上至群臣下至百姓,无不甘心捐赠供奉,在佛教中大家相信自己布施的越多罪业就会抵消越多,这其实是一种与佛祖之间进行的一场等价交换,因此有些人甚至不惜倾家荡产来完成供奉礼拜。

    每次迎送完佛骨,那么多钱财锦帛怎么办,庙里的僧侣自然想拿,毕竟是佛祖的代言人嘛,但皇帝很轻松地一句不能拿,全留下,也就搞定了众人,归根结底宗教是虚的,皇权才是实的,信仰干不过刀枪,钱财面前鬼神都要让路。

    后来的几位皇帝,唐德宗、唐宪宗都迎送过佛骨,这两位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在位期间多次平定叛乱的藩镇,大动刀兵,军队的开销可不是个小数目,除了财政开支外,还需要开源,这样而来,法门寺的僧侣们只能一次次地配合着皇帝陛下,将表演进行到底。

    凡事都要有个度,过犹不及,而这里面就有个奇葩的皇帝,唐武宗,他不仅不迎送佛骨,还准备砸碎这块佛骨,原因很简单,还是为了钱。

    虽然佛骨舍利如同一只下金蛋的母鸡,可以给唐帝们带来丰厚的收益,但唐武宗等不及这涓涓细流,在其执政期间,大规模的平定藩镇叛乱的战役进行着,唐武宗获得了巨大的战利胜果的同时,财力也如流水般在战争中消散,国库日渐衰弱,怎么办?

    抢吧,抢谁呢?唐武宗将目光盯向了佛教,这些僧侣们大多年近青壮年,不出来干活种地交税纳粮,天天吃饱了念经,多浪费劳动力啊!还有一点就是寺院占有的大量土地,不交纳税粮,形成了税收中的国中国,缺钱的唐武宗咽不下这口气,灭了他们,很快一场灭佛运动就开始了,我不拿鸡蛋了,我要把这只鸡杀掉先管饱一把。

    如果不是武宗戛然而止的生命,佛教的阴暗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唐懿宗就比较好理解了,除了思念女儿,他也是想捞一把,与南诏的战争还在西川进行着,山东、江南又普发大水,粮食绝收,钱粮上不来,怎么办?从佛教这里想办法吧,他没有武宗那么激进,采用了老办法,迎佛骨。

    对于迎佛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朝廷的难处,一些人就相当反对,特别是儒家。

    道家被定为国教,我们忍了谁让咱们孔夫子是姓孔呢。但是佛家就不同了,你是外来户,你要立足一分,我就要自退一步,一些比较激进的文官就发出了抗议和劝阻。

    宪宗时候有韩愈,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论佛骨表》,将佛骨批的一文不值,污秽不堪,最后得到了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州路八千的结局。

    此时的唐帝身边也有这种猛人,说话噎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佛骨才入于应门,龙輴已泣于苍野,有人拿宪宗事情说事,皇帝,佛骨不是好东西,你看看唐宪宗刚刚迎进来,没过几天就挂了,老大你可别做傻事。

    对于这么明显的暗示,唐帝的回应也很坚决,朕生得见之,死亦无恨!

    一语成偈,佛骨的日近到来,唐帝的身子骨也日渐衰微。

    三月的长安是一座充满了生机的城市,曲江之畔仕女乘车游春,百姓结伴踏青,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京师到法门寺的官道被封闭起来,唐帝还专门为佛骨迎接成立了谋划衙署,筹备了多时,而此刻极尽奢华的迎接队伍即将启程,去法门寺迎接那个无上至宝。

    琳琳的车马渐渐消失在官道拐角的尽头,唐帝站在五凤楼上,极目眺望那个消失了的黑点,期待着佛骨到来时的盛况和礼献。

    一阵风吹过,一朵不知道从哪里卷来的小花落在了唐帝的衣衫之上,唐帝慢慢地将花朵放在手中,拈花一笑,看尽了世事的沧桑和无奈。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本章完)

第82章 驾崩() 
盛极一时的迎接佛骨典礼在长安城内举行,在熙攘热闹中,唐帝扶病登上了安福门。

    这次迎佛骨与宪宗和德宗时期还是有些不同,除了财政方面的因素外,唐帝自身确实对佛骨充满了崇敬之情,日益孱弱的身体让还未步入中年的唐帝感到了无限的疲惫和虚弱,佛法无边,净化万物,此番圣物入宫,希望其也能够驱逐走自己这凡身肉胎上的沉珂病症吧。

    为了彰显佛骨盛泽,也能让普天之众都能感受到佛法慈悲广照,唐帝进行了大赦天下,京畿及天下州府见禁囚徒,除十恶忤逆、故意杀人、官典犯赃、合造毒药、放火持仗、开发坟墓外,余罪轻重节级递减一等。

    但是这里面没有包括牵扯进卫国公主医病案的那些医官们,他们还在幽深的大牢内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唐帝对于这些人还是无法原谅和释怀。

    佛法虽然无边,却没有感化同样崇尚佛法的南诏,咸通十四年五月南诏再次大举进犯西川、黔南,黔中经略使秦匡谋力屈不支,弃城逃回,北归途中被荆南节度使杜悰拿下。对于临阵脱逃者,圣旨很快便下达荆南,将其就地处斩,在京家眷令有司搜捕,一方朝廷大员就这样顿时人头落地。

    西南再次陷入震荡的局面,但此时的唐帝却再也没有精力去经营边疆了,佛骨的圣光没有敛去唐帝的疾病,在迎送佛骨的忙碌过后,唐帝再支只撑不住孱弱的身躯,轰然倒下了。

    初秋,大明宫内,枫叶渐渐染上了一层浅红,帝寝的咸宁宫殿长幔委地,殿内缭绕的熏香充满了浓重的药味,唐帝就在当中的榻上静静地躺着,一声接一声的沉重呼吸,丝丝拉拉地喉咙痰音像拉着一个破旧的风箱。

    吉王、寿王、睦王、普王此刻都在殿外侯着,随时听候召唤,自己倒真没有什么好对他们讲的,为君之道?自己当了这么多年也还没揣摩透彻。爱民为国之心?可现在自己才真切的感到,谈之何难,自己劳碌半生,恐怕到头来,在史书上也捞不到什么好评价。

    这几个王爷们平日里在王宅内养尊处优,哪里经历过什么磨炼苦难,现如今也不似之前元和中兴之光景,自己在位多年也未给子孙们留下一个稳固的环境,让这些纨绔子弟接位,他们哪里知道国家之忧患和疾苦。

    唐帝唉了声,旁边的小宦官立即闻声膝行而来,唐帝轻轻摇了摇头,宦官识趣地退了回去。

    唐帝的脸渐渐阴郁了起来,昨日左右军中尉刘行深、韩文约进来请安,期间谈及遗诏之事,这几个王爷年岁都大体相仿佛,只吉王稍大,自己倒很中意这个吉王,毕竟年岁稍大,办事也会稳妥许多,治国最重要就是持稳,最忌毛躁不安。

    但吉王方面有一点缺陷,那就是母妃出身卑贱,而且这些年未受宠爱,位份也一直不高,其母妃在宫内处处被普王的母妃王贵妃压过一头。

    普王年幼,倒很机灵,自己本来对其没有什么想法,但左右军中尉们却对其支持很明确,王氏一族与宦官之间的密切瓜葛自己倒也不是不知道,因此皇帝也没有完全拒绝,他需要考虑。

    现在的局面其实不是谁当皇帝的问题,而是如何将帝国江山平稳无误地交接下去,而最好的辅助人选是谁呢?唐帝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韦保衡。

    这几年随着韦保衡的排挤和中伤,朝局内的平章事们走了不少,随之而入的是韦保衡的亲信们,整个尚书省,半数臣子都与韦保衡的关系匪浅,其能量正不停地聚集着,并且隐隐有抗压北司的态势。

    唐帝的传位力图想要一个稳妥,更重要的是平衡。有韦保衡制约宦司,而反过来宦官也有能力来反制这位韦驸马。

    很快,百官们在含元大殿内听到了皇帝的遗诏,在客套地总结一番后,宣读宦官清了清嗓子宣布了新皇的人选,普王李俨。

    韦保衡听到这个消息肯定很郁闷,自己怎么也没想到,押宝压错了方向,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老对头于琮可是普王的师傅,那自己就是得罪了帝师啊。

    而下面那句:以司空、门下侍郎、平章事韦保衡摄冢宰。这可是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韦保衡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至少自己还有权力调动四城人马。

    含元殿内的唐帝已经感到发冷并且渐渐开始发抖,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边跑边玩耍的年代,那个时候的母妃是多么漂亮、和蔼呵,自己躲在其臂弯里面,能够一觉睡到天亮。

    自己就要去找母妃了,朦胧间,唐帝仿佛看到了母妃,那双光洁无比的手,充满了温暖。

    母亲笑着准备拉起自己的手,两人隔离越来越近,最后拉着手一起消失不见了。

    当当当,连绵不绝的丧钟突然从咸宁宫方向传出,正在朝会的群臣们吃惊地望着外面,巨大的悲痛从内心中涌出,他们纷纷跪下摘红,一些人已经开始了轻声啜泣着。

    唐帝驾崩了,他在位的时候国中事端纷起,整日里疲于理政,史书中记载唐懿宗花天酒地,但现实中他也很不容易。

    唐帝不用着急上火,虽然他的生命不算长久,理政也是非常辛苦。但比起唐朝最后几个皇帝,他还算是无比幸运的。

    几个小孩儿还在唐帝身侧嚎啕大哭之时,大队卫兵直接殿内,早有人将普王扶起,然后带着新任的皇帝前去含元大殿。

    这座宫殿见证了一次又一次的登基大典,唐帝的遗旨最终出来了,立普王为帝,但要求韦保衡为冢宰。

    女儿,父亲在这世上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韦保衡,高位不胜寒,你以后自求多福吧。

    龙驱上滨,临行之时,唐帝传旨京兆尹,释放在押的医官段璲、苻虔休、马及等人,此时的唐帝才真正的进入了洒脱和无碍境界,此时的他才最终真正的放下了一切。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本章完)

第83章 末路() 
整个大明宫沉浸在了一片白色汪洋之中,白色的缞缦垂委在地,灵幡张挂在宫殿的内外,百官、内侍、宫女、宦官们身上全部都换上了哀服,每个人都极力地表现出一种悲戚的表情,仿佛唐帝的离去给自己带来了难以明状的悲伤。

    十二岁的少年皇帝此刻正站在巨大的灵柩旁边,接受着众臣的参拜,继位并没有为其带来多少的兴奋和欣喜。

    虽然早就知道皇位的继承是以父亲的离去为代价的,但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李儇才发现自己其实更在乎的是父皇,而不是这个皇位。

    面对着殿庭外黑压压地跪满了的群臣,自己感到了无限的孤独,从一个还未理过政的王爷,一下子变成了一国之君,要面对寰宇万方,还要照拂亿兆百姓,李儇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他有些紧张地呼不出气来。

    李儇看着一脸悲戚的姐夫韦保衡,父皇的离去让其头上的天坍塌了下来,虽然被封为司空、冢宰,但唐国立国之初,已经将冢宰这个职位变得很虚化了,它更多是一个尊号,没有太多实权,韦保衡的处事风格太过跋扈,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他还会顾忌何人。

    唐帝又扭过头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左右军中尉刘行深、韩文约,母后已经告诉过自己此番自己能够入主皇位,与此两人有很大关系,看着这两位此时故作悲伤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对刚刚晋封国公的消息有多么窃喜呢,李儇突然感到了一阵无比的恶心。

    年轻的唐帝在孤独中不由地向后退却着。

    “皇帝?”身旁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李儇突然想起来,田令孜此番也跟着来了,他心里面顿时温暖踏实了很多。

    田令孜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唐帝身边,靠着皇帝右侧站着,他看着旁边的唐帝,心里感叹着这还是个孩子啊,哎,此刻却要承受这万钧之江山社稷。

    父皇啊,唐帝这一放声,旁边的妃嫔们便更加忍耐不住了,哭声顿时此起彼伏,人们借着哭先皇的名义,痛哭着自己未卜的命运。

    九月流金,释服了的皇帝已经慢慢体会到了皇权的妙处,生杀予夺,乾纲独断,但更多时是左右军中尉们断完后,才轮的着自己来处置。

    此刻唐帝桌前案几上摆放的一封奏折让唐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奏折是一名言官所写,上面一条条仔细收录了韦保衡这些年的种种不法之行为,有些行为甚至让唐帝都感到万分震惊。

    该怎么处理韦保衡呢?唐帝陷入了矛盾中,这可是自己姐姐的男人,虽然姐姐殁去了,但父亲一直照护庇佑着其,才让他如此年轻便坐上宰辅之职,父皇在时无人敢上呈告韦保衡的折子,而自己刚一继任,揭发韦保衡的折子便递了上来。

    查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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