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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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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剑出鞘。

    周小小不懂,那是杀意。

    周婶儿也不明白,还以为李汝鱼不愿意离开扇面村对小小说了重话,心里喟叹了一声,多好的一对璧人,却要各走天涯……

    拉起小小回屋,“和娘一起收拾罢,等明后日找准机会,咱娘俩就逃出村去。”

    小小仰起头,“娘,鱼哥儿说让我们别急着走。”

    周婶儿愣了下。

    小小咬着嘴唇,“我们听他一次好不好?”

    周婶儿心里叹气,女生外向啊……

    正犹豫间,小小却挣脱了自己的手向外跑去,“娘,鱼哥儿去找夫子了,我想知道他找夫子干什么,晚间我让他送我回来。”

    周婶儿伸手,欲言又止,无力的垂下手重重的叹了口气。

    很无奈。

    小小,娘带你回娘的那个家。

    那个家里,咱娘俩虽然要受尽冷眼甚至鞭打辱骂,但没人能让我们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也许你长大了,会作为利益棋子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男子,但总比留在这里被孙鳏夫糟蹋了的好。

    也许,那个男人会像汝鱼一样对你好呢?

    也许,你那个“外婆”已经死了呢?

    ……

    ……

    私塾后院里很安静。

    李汝鱼以为夫子在睡,晚饭间他小酒喝了个酩酊。

    然而并没有。

    院里有灯,灯火辉煌。

    夫子坐在院里石凳上,端坐如钟,一脸沧桑气,满腹落寞。

    石桌上有纸,是极为名贵的宣纸,有砚,一方砚千两金的端砚,砚里有墨,亦是大凉王朝最好的徽墨,夫子手中有笔,宣笔。

    皆是夫子珍藏。

    夫子右手执笔,却迟迟没有落下,宣纸上一片雪白。

    右手?!

    李汝鱼有些吃惊……十年来,从不曾见夫子右手执笔泼墨过。

    为何今夜要破禁。

    心中猛然想起一事,夫子胸怀文墨稍彰,便有晴空闷雷滚,夫子执棍如执剑,闷雷势隆,若夫子右手执笔泼墨,会不会晴空落惊雷?

    急声道:“夫子!”

    李夫子侧首,看见李汝鱼归来,越发落寞,“何事?”

    李汝鱼舔了舔嘴唇。

    旋即说道:“学生来借剑!”

    无比坚毅。

    李夫子愣了刹那,旋即掷笔于桌,胸怀释然,哈哈笑了一声,“想好了?”

    见夫子弃笔,李汝鱼放下心中大石,闻言点头,很是认真,如吃饭一般的认真,“想好了。”

    李夫子满腹落寞一扫而空。

    “剑在。”

    李汝鱼便恭谨行礼,一揖到底。

    去屋内,片刻捧剑出。

    李夫子丢给他一张柔软绒巾,“好生珍惜。”

    作为游侠儿,剑是情人。

    李汝鱼接过,安静的擦拭去剑鞘上厚重的尘埃,也不抽剑,再一次对夫子行礼,“若得还,学生再尊夫子身前。”

    李夫子嗯了一声,挥手,“去罢。”

    李汝鱼并没有立即走,而是轻声问道:“夫子,‘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是谁写的?”

    李夫子眼睛一亮,“你想起来了?”

    李汝鱼不打算瞒夫子,“有人入梦来,梦里有这句诗。”

    李夫子欣慰大笑,“这个人叫荆轲,说多了你也不明白,易水之畔一个刺客而已,倒是做过一件让人佩服的大事,不过没成功。”

    顿了下,“不早了,回去歇着罢。”

    李汝鱼悬剑腰畔而去。

    望着学生细弱背影,李夫子笑而无声,笑容开怀。

    一朝风雨,终生逆鳞。

    经此事,李汝鱼才算真正的成熟。

    他异于常人,四次雷劈而不死,如今竟想起了第一次被雷劈的荆轲,注定此生不凡。

    不凡的人生总是多磨砺。

    自己如此行事,坐视孙鳏夫和二混子胡作非为,就是逼迫他提前面对世事残酷,在今后的人生里,他会遇见更多的二混子。

    还会遇见更强的“孙鳏夫”。

    自己能出现在大凉,千古枭雄曹孟德就没可能么?

    大凉天下多妖孽。

    而李汝鱼,注定是一个要踩着妖孽前行的存在。

    只有他自己成长起来,才能披荆斩棘无所畏惧,最后成为自己希翼的那个人——那个剖开这一切迷雾的人。

    师者,传道授业。

    授汝以鱼不如授汝以渔。

    如此说来,当年为他取名汝鱼倒是不妥。

    应为汝渔。

    很不幸,自己来到大凉,满腔文墨不得昭彰,再不能斗酒诗三百一剑破甲士。

    又很庆幸,自己遇见了李汝鱼。

    天上庄子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而直上九万里。

    人间亦有李汝鱼。

    去吧!

    盯了一眼桌上的纸笔墨砚,有些意兴阑珊,起身望天,目光挑衅,神态张狂,“泼墨写诗,执剑青莲,皆是人生快意事。”

    终有一天,我要写诗给你看,终有一天,我要青莲剑歌响大凉!

    那一天,你有惊雷又奈我何?

    李汝鱼悬剑而出,却见小小站在院门口,一身衣裙随风舞动,长发在夜色里,如飘逸泼墨,宁静得如远山眉画。

    浮起一抹温柔笑意,“小小你来了?”

    小小看着李汝鱼腰畔长剑,那是夫子房间里那把尘封多年的剑。

    聪慧如她,隐然猜到了鱼哥儿的企图,心里紧张起来,弱弱的问道:“鱼哥儿,你拿剑干什么?”

    李汝鱼上前拉起小小的手,走在夜色里。

    “鱼哥儿要保护小小呢。”

    周小小忽然站住,侧首盯着他,“杀孙鳏夫吗?”

    李汝鱼知道瞒不过她。

    也没想过瞒她,甚至瞒村里任何人,夫子晚饭时眸子里的失落,便是因为自己的畏缩。

    夫子不是常人,在自己眼里他是圣人。

    是比大凉女帝更神圣的圣人。

    夫子想的便是理。

    自己本来就应该快意一些,人年少时,便应如夫子说的那般,多一些轻扬张狂,少一些瞻前顾后,人生如是,且快意直行。

    既然想杀孙鳏夫,那便光明正大的去杀,顾忌那许多作甚?

    于是点头,“杀了二混子,接下来当然该杀孙鳏夫,小小,如果明天杀不了孙鳏夫,你就和婶儿离开扇面村吧,夫子一定会帮助你们。”

    周小小眨着眼睛,如夜空星闪耀。

    不语。

    有风流过,乱了鬓发。

    紧紧的将李汝鱼的手拽在手心,手心里是全世界,握手便是心安。

    吾心安处是故乡。

    两道小小的身影走在浓郁的夜色里,很安静温馨,仿佛一道黑幕画布上的两个点。

    起点。

    终将绘舞成画。

    ——————帅气的分割线——————

    PS:关于滥用感叹词“啊”的毛病,已前后修改。另:今日起每日两更了……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哈!

22章 悬剑,杀人() 
李汝鱼归家,和衣而卧。

    然后安然睡去。

    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既已决意,那便不再忐忑,明日只管静心执剑,成与不成,皆不在所想所念,管他千丝万缕世间事,我只一剑去。

    这便是夫子的理:快意。

    小小归家,周婶儿按捺住内心的急切,不愿意给女儿太多压力,温声道:“厕所里有温水,小小你去洗一下再睡。”

    小小嗯了一声。

    并没有褪掉所有衣衫沐浴,仅是洗了女子美好处。

    这是娘亲教给自己的。

    女人呢,要爱惜自己,无论是寒冬腊月还是数九三伏,都要温水湿身——小小不知道,这是世家贵族中女子才有的风气。

    寻常百姓,油米盐醋繁冗事,那顾忌得这些细节。

    是以乡野愚妇,下身多有异味。

    回到睡房,坐在床沿上,周婶儿端来热水为小小洗脚,雪白纤细的小脚很是冰凉。

    沁在温水里,娘那双有着粗茧的手揉捏着,很是舒爽。

    小小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娘,鱼哥儿去找夫子借剑。”

    周婶儿僵了一下,旋即继续为小小搓揉脚趾缝间,头也不抬,话语很是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很担心,“借剑干嘛。”

    小小一脸认真,“杀孙鳏夫。”

    周婶儿抬头,“汝鱼才十三岁呢。”

    小小点头。

    “别害了汝鱼啊……”

    小小眨了眨大眼睛,“鱼哥儿会成功的。”

    周婶儿叹了口气。

    小小有些恚怒,加重了语气,“娘,鱼哥儿一定会成功的。”

    周婶儿只好顺着她笑道:“会的会的。”

    心中很不安。

    十三岁的少年,杀二混子那是侥幸,现在还要杀孙鳏夫,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小小盯着窗棂,重复了一句鱼哥儿会成功的。

    会的……吧?

    天微亮,已入冬,打了霜冻,便没有薄雾。

    清晨时分极冷。

    李汝鱼起床,烧了热水,认真的洗澡,然后从柜子里找出最为干净的一套里衫,犹豫了下,还是拿起了王寡妇前些日子送给自己的长衫。

    安静的穿衣,心如止水。

    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细弱身材,勉强能到五尺的身高,穿着长衫,其实已和小村里大部分男人差不多远。

    铜镜里的自己,肤色略微恢复了些,从黑泥鳅变成了小麦色。

    眉毛细长,鼻梁很挺,典型的瓜子脸因为纤瘦的缘故,显得有些狭长,李汝鱼笑了笑,于是有些单薄的唇角便有了一股刻薄的笑意。

    放下铜镜,先打扫房间和院子,然后熬粥,煮了个周婶儿送的鸡蛋,又抓了两把周婶儿和小小帮忙腌制的泡菜,切碎,浇上红油辣椒拌过。

    认真的吃饭,细嚼慢咽,恰好七分饱,粥一勺不多一勺不少。

    生活多艰,李汝鱼早已学会不浪费分毫。

    浪费粮食,是最不能容忍的原罪。

    然后洗碗。

    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晨。

    做完这一切,李汝鱼再次洗干净双手,来到睡房,拿起夫子那把剑,悬剑在腰畔,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出门,踩着霜冻直往村西。

    一脸绝然。

    今日少年悬剑,杀人。

    恰好看见赵二狗背着双手,龇着牙齿在村里瞎逛——也不是瞎逛,那双闪着老鼠眼光泽的眸子,总是盯着东家西家,寻思着什么时候来抢些什么回去。

    看见腰畔悬剑的李汝鱼,赵二狗有些奇怪,大声问道:“这不是咱们大安的太子殿下嘛,大清早的干什么去,还拿着李夫子的剑?”

    李汝鱼目不斜视,淡淡的回了句,“杀人。”

    赵二狗哦哟一声,“太子殿下要杀人,杀谁,给叔——嗯,给本将军说说。”

    李汝鱼侧首看了他一眼,“孙鳏夫。”

    赵二狗倏然愣住。

    待他反应过来,李汝鱼已走远。

    想起了什么,脸色倏然大变,急忙跑回家去取猎刀。

    从李汝鱼家到孙鳏夫家,要经过大半个村子,李汝鱼悬剑过村,遇见不少人,既有大安王朝的黄紫公卿,也有寻常村民。

    无论谁问,李汝鱼都直言不讳。

    杀人。

    杀孙鳏夫。

    李汝鱼一脸认真的模样,没人觉得他在开玩笑,小村里沸腾起来,李汝鱼走到大安王朝的皇宫前,几乎所有人都跟着来了。

    除了蒙童小孩。

    其实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没人相信李汝鱼这个十三岁少年能杀孙鳏夫,孙鳏夫再怎么说也是个大人,况且还有大安王朝一干黄紫公卿。

    杀他?

    不可能!

    赵二狗带着猎刀匆匆赶来,却没有急于拦住李汝鱼。

    他也不傻,得先看看情况。

    人群里,周婶儿一脸紧张,嘴唇发白。

    小小不在她身旁。

    在夫子身后。

    夫子今日有些诡异,穿了一身极其干净的白色长衫,破天荒的修了边幅,长发挽结而垂背,双鬓垂柳,沧桑落寞一扫而空。

    背负双手踽踽而来,如青莲绽放。

    飘然如谪仙。

    剑仙。

    小小跟在他身后,双手抱棍,李汝鱼经常劈的那根棍,小脸蛋儿很认真,认真的小小如秋月,有一种让人无法亲近的高冷。

    夫子并没有走进人群。

    只是带着小小站在高处,看着几十米外的李汝鱼。

    唇角含笑。

    尚在睡梦中的孙鳏夫被惊醒,披上龙袍走出皇宫,看见这架势,顿时有些发呆,旋即怒斥,“李汝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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