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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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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汝鱼笑了笑,示意这位女子放松,“刺杀一位刚赴任的北镇抚司百户,权兼着上元大令的官员,就是韩某人也不敢这么干,又遑论他人。”

    所以夜游秦淮,佩剑不过意思意思。

    阿牧呵呵。

    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估计后者居多。

    李汝鱼信步走在秦淮河畔,身旁的女子默默随步,怎么看像是个家境殷实人家的小哥儿带着个寒凉婢女出游。

    李汝鱼兴致略好,随手买了两串糖葫芦。

    阿牧接过后愣了许久,看李汝鱼的眼神有些奇怪,倒是吃得很开心。

    尽兴归去。

    在灯火辉煌的阑珊处,有位穿着华贵长衫的闻人安静站在人流角落里,看着少年和清瘦阿牧的背影,扯起嘴角微微笑了笑,说阿牧你怎么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一眼便知你是你。

    又说要开心啊,当年事我从没怪过你,她也不怪你。

    长衫文人二十七八的年纪,留长须。

    手上拉着位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粉雕玉琢丽质天生。

    拿着冰糖葫芦很开心的阿牧,似有所感,回首看去时,长衫文人和羊角辫小姑娘皆已不在。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

    虽然水乡画舫上那个圣贤异人很可能已经不在,但还是抱着微渺希望,第二日李汝鱼让房十三将精力放到秦淮河畔。

    眼看年关。

    一时间神州大地处处张灯结彩,再没有人去关心岳家新王岳单反不反,也没有去关心赵长衣会不会配合包清淳掌控西军,更没人在意建康是否有圣贤。

    天大地大,春节最大。

    处处新春闻炮竹。

    县衙大院里却很冷清,几个奴仆皆是有家室的人,那几位真实身份是北镇抚司缇骑的更是一早便告了假,回去陪父母妻儿,除了阿牧的丫鬟们也各回各家。

    这些丫鬟都是招来的,并没有签卖身契。

    倏然间冷落下来,便只剩下李汝鱼和阿牧,两人倒也乐得清净,一大早阿牧去买了烟花爆竹,又买了门神福字一应事物。

    春联没买,李汝鱼说要自己写。

    阿牧撇嘴,看着李汝鱼写出来的春联也瞧不出好坏,打心眼里就觉得这字不如心中那人写得好,不过反正就是图个吉祥,拿出去贴了再说。

    冷冷清吃了年夜饭,放了烟花爆竹,大年夜就这么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又起来放了炮竹,吃了汤圆。

    无所事事的两人在城里闲荡了一天。

    瑞雪兆丰年。

    永贞二年的大年初一,傍晚时分下起了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雪花飘落天地一片银白,偌大的建康城飘洒出古意,宛若回到了大燕之前的天下政治中心金陵城时风貌。

    李汝鱼和阿牧在屋子里烤着火。

    “阿牧啊,我给你买的新衣服还满意吧,今后别穿得那么寒碜了,像个牧羊丫头,哪个男人会看上你啊。”

    “要你管。”

    “阿牧,我能接你几剑?”

    清瘦的女子便歪头想了一阵,不确定的道:“大概四剑?”

    李汝鱼备受打击,“万一超出四剑呢。”

    阿牧无语,“想多了,四剑已经给你留了余地。”

    李汝鱼更无语,你这么厉害杂不上天呢,不甘心的问道:“那你和夫子谁高?”

    阿牧不曾见过夫子风采,但听说过,想了许久,才没甚意思的道:“应该还是你家夫子高一些,这位夫子不似人间人。”

    李汝鱼正欲说辞,阿牧又道:“夫子是一座百丈高山的话,青衫秀才大概七十丈,我勉强能有八十,至于你么,大概三十丈不到,嗯,临安一剑或许有七十丈。”

    “赵骊和岳平川呢?”

    “岳平川被青花儒衫以春秋剑洗礼后,能有八十丈,可惜被元曲破了心境,跌到了七十丈,赵骊么,一直八十丈,被薛盛唐一箭射伤后,大概六十丈吧,也很高很高了。”

    这个形容简单易懂而贴切。

    李汝鱼却备受打击,原来自己才三十丈不到啊,正欲说辞挽回点面子。

    有人不请自来。

    李汝鱼略有所感,却不知道来了什么人,只是隐然感觉雪夜里多了几丝劲风。

    阿牧嘀咕了一句,“三个人,来试探你我的。”

    李汝鱼哦了一声。

    韩某人胆子这么大?

    趁着县衙没人,趁着大雪夜,竟然无所顾忌的想杀自己,仕途不想要了么旋即一想,作为建康知府,韩某人似乎有千百种理由和手段让临安相信自己死在流寇飞贼手里。

    烤着火,嚷道:“你去。”

    阿牧翻了个白眼,“你去。”

    李汝鱼眼一瞪,“我以北镇抚司百户的官衔命令你,你去。”

    阿牧毫不客气的回怼,“我以女帝御前佩剑侍卫的官衔命令你,你去。”

    北镇抚司的百户和御前侍卫谁官衔大,不言而明,李汝鱼倒是喜欢阿牧这种不讲理的怼人,仿佛那个唇角有颗淡青色美人痣的小人儿,于是笑道:“我以上元县令的身份命令你,你去。”

    阿牧呵呵,“我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命令你,你去。”

    李汝鱼嘀咕了句没趣。

    提剑起身。

    阿牧却倏然眼睛一亮,伸手按住李汝鱼,“我先去。”

    李汝鱼一脸问号。

    阿牧笑眯眯的,“你去是送死,有个稍微比你高了些的高手,在后面看情况便好,形势不对再出手。”

    眼神让李汝鱼备受打击,这分明是轻视自己,嘀咕道:“我专杀高手!”

    赵骊高不高?

    不一样死在我剑下。

    阿牧呵呵。

    你能杀赵骊,还得感谢岳平川先挫了赵骊锋芒,更要感谢薛盛唐从夕照山顶射出的那一箭,否则你那一剑还真可能杀不了赵骊。

267章 我觉得你是画圣1() 
    炉火彤红,室内一片闷热。

    坐在炉火前的韩某人搓了片刻手,拿起奴仆温好的美酒小饮了一杯,看也不看角落里那个抱剑青年,说道:“我倒是有些不明白,恩师已是太子帝师,何必要得到这位圣贤异人,不怕引狼入室么。”

    抱剑青年身着单薄白衣,面目有些返祖,咋然看去,竟似一头猿猴尖嘴猴腮,露在外面的手上,亦有浓密毫毛。

    也许是因此缘故,不甚畏寒,离火炉极远,只是哼了一声。

    韩某人喝了口酒,身子暖和了许多,走到窗边,看着烛火映照下的铺地大雪,喃语了一句,“这雪下得真大。”

    抱剑青年默然,许久才道:“总是要死人的。”

    朝堂大事博弈时,不见血腥,只会在事后清算,死的人更多。

    而今时建康的博弈,见血腥,却死人更少。

    韩某人回头看着他,问道:“有把握?”

    抱剑青年摇头,“杀不了,只不过要试一下那个叫阿牧的女子。”先知己知彼,避免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

    韩某人苦笑,“你们啊,轻贱人命不比北镇抚司差多少。”

    抱剑青年扯了扯嘴角。

    天下没人知晓,铁血相公王琨自永安元年后便开始筹谋了一个杀手组织,用以抗衡女帝的赵三房,也为了对付那些在朝堂上解决不了的政敌。

    实际上人人皆如此。

    不说其他,诸多世家莫不如是,但说那陈郡谢氏身居吏部尚书要职的谢琅,府上就真的只有个虬髯汉子元曲么?

    若真是只此一人,这位吏部尚书的尸首早被人丢进钱塘江里喂了鱼。

    哪位朝堂大佬府上没养了几尊清客。

    就是各地的富贾府上,也或多或少养了不少清客护院,其中不乏潜龙于渊的好手,甚至也可能有大量异人。

    当年被北镇抚司朱七一刀穿心的“大凉青花”,其府上的异人常遇春便是前例。

    韩某人继续坐下,脸上略有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神态,酝酿了许久的措辞,才说道:“恩师的相公之道,我这个晚生着实有些不敢苟同。”

    抱剑青年并没有注意到,不屑的道:“所以你不是相公。”

    韩某人呵呵一笑,“是啊,我现在不是相公。”

    眼神复杂。

    不欲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既然是试探,为何你不出手,彻底杀了李汝鱼和那个叫阿牧的女子,一劳永逸。”

    抱剑青年不语。

    韩某人却自问自答,“因为还不能杀李汝鱼,我们需要等他找出那位圣贤异人。”

    抱剑青年依然沉默。

    韩某人忽然正色,“可想好了,再有半月,李汝鱼那个在观渔城惊艳天下的夫子便会带着关中李家的李婉约和陈郡谢家的谢晚溪抵达建康。”

    抱剑青年许久才道:“这位宛若百丈高山的夫子若是及时赶到建康,自然会有一两座八九十丈之高的人拦上一拦。”

    不想再和韩某人说话交流,招呼也不打一个便离去,得去看看县衙那边,若那个叫阿牧的女子并无过人武道,那便按照王琨的意思,将李汝鱼劫走囚禁。

    和韩某人这种读书人说话真累,处处是勾心斗角的试探。

    房间里漾起一阵微风。

    韩某人打了寒噤,看着空荡荡的角落,苦笑,自己一直没有眨过眼,可那一阵清风后,抱剑青年就消失了,只剩下窗户啪啪的声音。

    简直快得如鬼魅。

    思忖了一阵,畏寒的韩某人披了件名贵大氅,提了个灯笼,也没叫奴仆,悄然出了府门,身后黑暗里,打小便是心腹的一位家将悄无声息的潜伏跟随。

    雪夜里的建康很祥和,处处欢声笑语,街上人烟寂寥。

    如此寒冷天气,大家都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有钱的老爷们早早的便抱着美貌丫鬟小妾去滚了床单,谁愿意在这鬼天气出门。

    韩某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大街小巷里。

    兜兜转转,竟然来到了秦淮河畔,今夜大雪,纵然是“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的秦淮河畔,也罕见人迹。

    秦淮河畔多女伎,其数量远胜西子湖上船娘。

    但大多女伎皆是孤苦无依之人,若是有家室的女子,谁愿意出来用身体换苟活,是以这个时节,大多聚在青楼里烤着炉火消遣时光。

    整个秦淮河畔依然歌舞升平,却无声色犬马的男子来狎妓,顿时显得圣洁许多,加上女伎大多是些懂琴棋书画的女子,氛围极好。

    韩某人来到河畔码头,看着那艘亮着羸弱烛火的水乡画舫,笑了声,“先生在否。”

    舷梯搭下。

    韩某人登船后,呵了口热气在手心,“这天真冷。”

    依然一身紫色长衫的钟铉坐在火炉旁,饶有兴致的看书,似乎早就料到韩某人会来,没有丝毫诧异的神色招呼他坐下烤火。

    一旁名悬秦淮八艳之列的名伎白玉京正在泼墨写字,见韩某人登船,轻轻福了一福。

    写的那首有笑料轶事的《水龙吟》。

    虽说那位游侠儿剽窃词作白睡了顾姓女伎三日,但不得不说也有功劳,若非是他剽窃而来,这首堪称佳作的小词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盛开在世人眼前。

    钟铉放下手中书,笑问,“韩知府?”

    韩某人苦笑,“先生已料到,何必多此一问。”

    钟铉抬手,从火炉上提起水壶,又从桌上拿过杯子,倒了一杯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韩知府尝尝这茶,白大家冲出来的茶叶,端的是清心静肺。”

    韩某人接过茶,浅抿一口,由衷赞道:“听闻过白大家茶艺冠秦淮,不曾想竟妙到如此地步,着实有些屈才了。”

    大凉官员严禁狎妓。

    当然,这只是表面文章,实际上有几个臣子不狎妓,尤其笔墨文臣,更喜好青楼,毕竟和秦淮八艳这等女伎在一起,谈文论墨着实是件身心愉悦的事情。

    只不过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别说谁的不是,心知肚明被闹出大事就好。

    要不然与柳正清老相公并称“双垂柳”的翰林院侍书柳春风,早就被御史台给弹劾得爹妈都不认识——这可是位长住青楼的主,据说在临安很受女伎欢迎。

    不贪不污的柳春风能夜夜狎妓?

    他可是免费在青楼吃住,还有诸多擅琴棋书画的美貌女伎侍寝,而且众多名伎争相拿出浑身本事服侍,简直人生赢家。

    但韩某人做不到。

    也并非不近女色的圣贤,而是不愿意在仕途上留下一点把柄,以免将来走到朝堂中枢后被人拿来做文章。

    是以到建康任职后,从无狎妓秦淮之举。

268章 我觉得你是画圣2() 
    白玉京温柔的笑笑,“韩知府谬赞,奴家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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