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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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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和某个人在临安分别,回开封的路上又遇见一个带着蜀中口音的用刀游侠儿,两人莫名其妙一言不合就大战三日三夜不分胜负。

    后来,女侠和岳平川成了知己,也知道了那个用刀游侠儿姓铁。

    再后来,女侠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岳平川了,就在女侠打算向岳平川表露心迹时,忽然有个女人从临安来到了开封,成了岳家王妃。

    那个女人叫苏苏。

    就是那年让岳平川一路北上,一路心情郁郁的女人。

    女侠没有伤心,只是绝望,她决定用一生来呵护自己那段刚萌芽就被扼杀在现实里的懵懂情感,此生不嫁,也不再爱上任何男人。

    江湖已死。

    她的心里,忘记了仗剑天涯的梦想,也没有了大凉北方之王岳平川,更忽略了开封有个游侠儿,一直在守着她,默默的守着,从大风镖局到龙门镖局,一直在默默的守在临安。

    直到女帝登基后某一年的深夜,晴空骤起惊雷,夜半惊醒的女侠不再是那个单纯而懵懂的女侠,而是薛红线。

    一个不是大凉天下的人。

    她选择性的遗忘了那一趟江湖之行,将记忆封锁起来。

    直到再一次南下看见他。

    他老了许多,却依然是一副无用的老好人样子。

    说到这里,薛红线看向李汝鱼,“你觉得,这是爱情吗?”

    他爱我。

    我却不爱他。

    李汝鱼听得心中难受至极,许久,才看着远处长亭里的刘班昭,对身旁的薛红线说道:“我还不是很懂爱情,但总觉得,这就算不是你的爱情,也是他的爱情。”

    薛红线凄然的笑了笑,“多么卑微的爱情啊。”

    李汝鱼沉默了一阵,忽然开口问道:“你了解过他吗?”

    薛红线摇头,“他有值得我了解的地方?”

    李汝鱼想了想,“我有点疑惑,那个大侠后来怎么样了,还有,岳平川当日在城郊对你出枪,你为何没死?”

    薛红线想了想:“岳平川出枪我不死,这还需要解释?岳平川是岳家世子,他怎么可能在开封城郊出手杀死大凉子民。”

    “那个大侠恶人自有恶报,据说在我们离开后的第二天就死在了庄子里,死的时候庄子里凭空出现雪白剑气千万缕,大侠万剑穿心——”

    说到这里,薛红线曳然而至,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

    李汝鱼听得这里一阵恍然,道:“当年大侠被雪白剑气万剑穿心,那你可知昨夜澜山之巅,有雪白剑气千万缕,缕缕悬空皆如剑。”

    薛红线知晓。

    李汝鱼缓缓走向长亭,走了几步,才回头道:“那是老镖师的剑,他已经上了青天,不知道如今在何处,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在这片天下了。在他上青天时,他曾叹过,大凉一世,仅出剑三次,两次为所爱之人,一次今夜。”

    “然而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开封,默默守了你十余年,这才他一生的江湖,一生为之坚持的剑道初心。”

    薛红线愣住。

    记忆的缺口猛然打开,无数过往的画面一一浮现在脑海里:大侠不是自己离开之后死的,而是在在离开之前死的,死的时候,山庄之内尽是雪白剑气。

    开封城外岳平川出枪时,自己当时心神绝望,似乎听见了千万金属交鸣声和惊雷声,又似乎看见了开封城郊凭空出现剑气千万缕,缕缕皆如剑。

    原来都是他的剑。

    岳平川后来找自己,也曾问及过那日的剑,都被自己忽略。

    只因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那个老好人会是剑道谪仙,他哪一点有剑道谪仙的无上风采,他哪曾有一点自己梦中情人的样子。

    不能接受。

    是以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一幕幕?

    但薛红线想起了那段岁月,自己背剑在江湖之中撞得头破血流,或闯祸或快意恩仇,身后总是跟着个笑脸老好人一路捧匣,为自己遮风挡雨,自己却不知。

    薛红线忽然觉得好讽刺。

    然后笑了。

    歇斯底里的笑,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原来自己一直是最自私的人。

    我的江湖是自己,而你的江湖却是我。

383章 骚年,你应该补肾了() 
    李汝鱼来到刘班昭对面坐下。

    十六岁的少年一点也不比刘班昭稚嫩,甚至有种李汝鱼才是年长者的错觉,从扇面村走出来,少年的成长不仅是心智上,亦是身体上。

    如今李汝鱼不是特别高,清清秀秀,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少年不应有的稳重。

    刘班昭恍然之间有种坐在面前的不是一个少年的错觉。

    一脸无奈,“你对她说了什么。”

    李汝鱼想了想,“我只是撕开了她心中不愿意面对的伤疤。”

    刘班昭一手拂袖,一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碧绿茶水倾斜而下,氤氲热气腾腾,清香扑鼻,茶叶在杯中翻滚,放下茶壶后轻声道:“请。”

    李汝鱼其实不喜欢喝茶。

    除了清香味,他真心喝不出茶中文人骚客不吝笔墨大肆吹捧的韵味。

    一手叩桌,“直接些罢。”

    刘班昭温婉笑了一声,“也好。”

    李汝鱼问道:“你不是刘班昭。”

    刘班昭继续温婉笑道:“确实。”

    李汝鱼没有问她的真实身份,问了她也不会说,但很多细节都指向刘班昭的真实身份是那个女人,不过在没有确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毕竟天下那么多异人,鬼知道这个假刘班昭是谁。

    李汝鱼想了想,“我不打算和你们继续南下。”

    刘班昭继续笑了,笑意玩味,“别怕,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再怀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实际上从始至终,我的心里也只有一个人。”

    李汝鱼略微尴尬,“谁。”

    “他。”

    “他是谁?”

    “一个英雄。”

    “王爷是英雄否。”

    “你猜。”

    刘班昭狡黠的笑,显然不论怎样,她都不会说出真实身份。

    李汝鱼沉吟了许久,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化解沉默带来的尴尬,然后轻声说道:“你真能影响南北局势?”

    刘班昭依然狡黠的笑:“你猜。”

    李汝鱼无语。

    刘班昭抿嘴浅笑,宛若鲜花绽放,笑眯眯的说,“曾经的时代,有个千古帝国轰然倒塌之际,有两位枭雄争夺天下,有一位兵仙叱咤风云,若这三人其中一位在大凉天下,他若是被王琨、岳单、女帝、赵愭甚至赵长衣随便哪一位所供奉在军中,天下覆手可平。”

    很隐晦的话,并没有引惊雷。

    李汝鱼隐然猜到了,也许刘班昭在隐晦的告诉自己,她是这三人某一人的夫人。

    所以才能改变南北甚至整个天下的局势。

    毕竟英雄一怒为红颜。

    也许刘班昭的南下,真是那位英雄对女帝提出的要求。

    但也有一种可能:刘班昭在误导自己。

    长叹了口气,“那就南下罢。”

    本想彻底的走一趟江湖,结果还是搅弄到天下大势中去,不过无妨,自己如今剑道修为,按照阿牧的说法,得有六十丈了罢。

    刘班昭俏笑一声,真是个闭月羞花,纵是见惯了美女的李汝鱼,心中也一阵簇曳。

    李汝鱼起身离开。

    路过薛红线身旁时,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他应该没有后悔过罢。”

    错过了,那就错过了。

    珍惜当下即好。

    薛红线神情惘然,直到李汝鱼远去后,这位曾经的北方双娇,如今已是容颜老去,不是王妃苏苏那种驻颜有术的佳人,默默的看着青天。

    你在哪里。

    青天之上无人应,只有落霞晚照孤鹜,一片嫣红。

    走在花园里,李汝鱼想了很多,这一趟南下,刘班昭借刘族之力,走龙门镖局的路出了开封,那么可以断定,刘族虽在小朝廷入仕,其家族意向并不是全盘倒向赵愭和王琨。

    也就是说,虽然南下的不是刘班昭,但刘族依然在分篮子装鸡蛋。

    开封的局势依然很乱。

    而赵长衣的蜀中西军,显然还在坐山观虎斗,所以他也不会坐视刘班昭顺利南下,接下来的路上,只怕还会有比澜山之巅更惨烈的战事。

    愁啊。

    就不能让我来一趟快意的江湖行?

    我可不是薛红线,她的剑不够快意,然而我的剑很快意。

    快意的少年,忽然想起夫子曾经的豪迈状语:我也曾跨东风骑白马,我也曾天上人间叱咤。

    如此,那便怀揣三分正气,饮二两老酒,负一柄长剑,天地虽大,我且遨游南下,静待那黑暗里的刀光剑影。

    何惧之!

    少年身影融在秋色里,一派雄浑。

    天穹,常人可不见的云端中,一条紫气大鱼哗的一声,扶摇再上。

    ……

    ……

    吃晚膳时,阿牧才气鼓鼓的回来,买了一堆东西。

    钱从哪里来?

    两人南下时已是身份分文,阿牧倒管不了那么多,跟着北镇抚司清点摘星山庄产业的人去西门大官人书房里搜刮了几张会子。

    北镇抚司的人假装没有看见。

    饭厅里,刘班昭、薛红线、王五、解郭和墨巨侠都在。

    看着大包小包的阿牧,众人有些哭笑不得,带着这些东西南下,那得占多大的空间。

    阿牧寒着脸坐下吃饭。

    场面一度很安静,安静得大家都很尴尬。

    李汝鱼咳嗽一声,问阿牧:“都买了些什么啊。”

    大家皆一脸好奇。

    阿牧哦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怼李汝鱼,“各种胭脂水粉各种襦裙长裙,怎么,你要用?”

    李汝鱼摸了摸鼻子,自讨了个没趣。

    其他人倒是恍然了,显然咱们的李百户惹着了阿牧,不明真相的人干脆一脸幸灾乐祸看热闹,只有墨巨侠心事重重。

    阿牧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一堆东西里拿出两个精装盒子,丢给李汝鱼,“给你的。”

    李汝鱼受宠若惊,“还有我的份?”

    喜滋滋的拆开,顿时有些莫名其妙,这黑黄黑黄的两个物事究竟是什么东西,闻着有一股骚臭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还包装得如此精美。

    王五眼尖,而且见多识广,恍然大悟:“这可是好东西。”

    李汝鱼啊了一声,“哪里好。”

    王五笑看了一眼阿牧,忽然一脸捉狭,“这两个物事,绝对是有钱都难以买到的好东西,你怎么会需要?”

    李汝鱼莫名其妙。

    解郭已经在贼笑。

    薛红线一脸淡然,显然并不关心这些儿女情思。

    倒是刘班昭也是一脸茫然,脆生问道:“王镖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王五欲言又止,于是对阿牧说道:“你说。”

    阿牧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认真说道:“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老板说好,我就买来用了,想来李汝鱼啊肯定能用上。”

    李汝鱼一脸黑线,这也太败家了罢。

    刘班昭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啊。”

    阿牧显然是真不知道,眉头挑了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额李汝鱼会喜欢的,别谢我,我只是顺手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汝鱼无语。

    王五压低声音,在刘班昭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顿时便见刘班昭满脸飞霞。

    一旁的解郭哈哈大笑。

    李汝鱼咳嗽一声,“不就是个黑黄黑黄的东西嘛,真没觉得我用得上。”

    王五也咳嗽一声,不想让少年一直蒙在鼓里,于是笑意暧昧的道:“有道是千金难买虎骨鞭,你手上那两根东西啊,真是价值千金的虎鞭,货真价实,泡酒功效确实很好。”

    壮阳补肾的圣品啊!

    这话一出,满堂顿时一片哄笑。

    阿牧顿时啊呀一声,顿时脸红如火烧,埋到桌子上去时嘤咛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啊,只是老板说什么疗养圣品,我就买回来了。

    话说到这个地方,大家再猜不懂那就真的有鬼了。

    阿牧给李汝鱼买了虎鞭,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澜山之巅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要知道李汝鱼是个少年啊,而少年热血哪需要这玩意。

    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李汝鱼先前肯定是在男女之事上让阿牧不满意了。

    众人倒也是诧异的很。

    阿牧好歹是个女子,怎的如此没有矜持,买这些东西也便罢了,私下里给李汝鱼便好,为何在这种场面上给李汝鱼。

    言下之意不是很明显么:李汝鱼,我对你那方面不满意。

    所以骚年,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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