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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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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沉默不语。

    临安,垂拱殿里,女帝身旁站着雪娃娃张河洛,以及只看得见嫁衣和长发交织红黑光影的鬼胎,女帝笑了笑,对身后不远处的颖儿说道:“传宗正寺,赵室宗谱添东海王,讳固。”

    雪娃娃张河洛呢喃了一句,“你不追封一下他?”

    女帝犹豫了下,“交给赵祯罢。”

    待剑魔独孤这一剑落向东土,待夫子归来,再等来汴河畔的那位圣人,自己便要离开大凉,在这之前,只剩下一件事:擢升李汝鱼,使其有兼国之地位。

    至于赵祯身后那个隐藏着身份,如今得到白虎神将赵飒和安梨花之助的赵普,交给李汝鱼来对付好了——若连这也对付不了,他凭什么成为女帝之剑?

    还有一个隐患。

    如今依然在广西沿海溜达的那位一旦成圣谁也阻止不了的牧童。

    他什么时候来临安?

    他若来临安,是支持李汝鱼还是支持赵普?

    女帝也没有把握。

    这是一个别说女帝,哪怕是整个东土加上大凉,几千年的历史中,也找不出一个人可以把握他的异人——真正的道家圣人。

    东海之滨,随着一剑西去,这一片海域的海水,凭空下降了一尺有余,一身黑衣剜目的剑魔独孤,浑身开始沁血。

    最终目光游荡,扫遍了天下。

    在生命的最后片刻,这位一生为剑,最后又为大凉而死的剑魔,依然在求败。

    但不再是执念。

    因为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败一次了。

    寂寞如雪,也很美。

    挺好。

    于是他轻声说了句:“父皇,我不愿意负了手中长剑,于是负了你,负了皇兄,也负了侄儿,本以为这一生也要负了赵室的千万里河山,然今日油尽灯枯之际,我对得起赵姓。”

    独孤大笑。

    我,剑魔,独孤,姓赵。

    名固。

    我若在,则这片天下固若金汤!

    噗!

    黑衣男子,这位刚踏入剑道圣人的剑魔,肉身于刹那之间迸散,消融在漭漭东海水中,就此,守护着这片天下的东方海域。

    人间再无剑魔。

    天地悲鸣。

    那条剑圣最后一剑化作的水龙,此刻已在荒漠之中,掠向绝壁形成的长城,欲要越过守望之地,落下东土。

    惊醒了后被世人尊为迦楼罗的西域少年。

    水龙所向之地,是东土象征着皇权,象征着历史的神庙。

    大皇庙!

    水龙所过之处,无坚不摧。

    若剑落,则大黄庙必将夷为平地。

    然而水龙此刻却发出悲鸣声。

    剑失其主。

    岂能不悲。

    然而整个东土,大骊、大徵、大成三大王朝,却在这一天,感受到了恐惧。

    来自大凉的恐惧!

556章 草船借剑() 
大皇庙,又名大荒庙。

    处于大徵、大骊、大成三国交界处,不隶属于任何一国。

    从古至今,无论是那个君王妄图将大皇庙纳入版图辖境之内,都会遭遇到其他国家的征讨,而且是群起攻之,绝无例外。

    原因很简单,端坐于大皇庙霜天者,是东土这片广袤天地上有史记载的第一位皇,是结束大荒时期让人类走入文明走入开化的君王。

    大皇。

    大皇之于东土,正如大楚王朝楚一人之于李汝鱼所在的那片天下。

    也是这片广袤天地上第一个彻底统一天下的君王,在他之后数千年间,只有两人勉强达到了他的成就,七七八八的统一了东土。

    这两人做的第一件事,恰是将大皇庙纳入版图之中,其后开创大一统的帝国,东土便有了“得大皇庙者得天下”的传言。

    于是乎这座神庙便成了东土的禁脔。

    亦是东土最为神圣之地。

    是以当那条水龙越过荒漠,出现在守望之地上空,以无上剑意在绝壁之间拉出了一道门时,大骊、大徵和大成三大王朝还在乐呵,有了这道门,兵锋直指大凉就省事许多。

    他们当然也知道,这是大凉那位剑道圣人故意为大凉做的“门”。

    但东土王朝视大凉为蛮夷,底气更足。

    可当守望之地的守夜人沉默着不阻拦水龙,又当水龙越过守望之地,千山万里一瞬间,直直向着三大王朝交境处的大皇庙时,没人笑得出。

    无论大皇庙是否在自己辖境内,任由被摧毁的话,必然会被人心所耻。

    大徵圣君刘禅,大骊女皇慕容莲月,大成那位守成数十年的被视为碌碌无为的老帝王,不得不着令人出手。

    这亦是三大王朝之间看不见的角力。

    十余道剑光,自广袤的东土各处升空而起,一瞬千里,宛若破空长虹,横亘在水龙之前——这是十余位陆地剑仙的手笔。

    水龙悲吟,咆哮,然后轻轻摆尾。

    长虹尽碎。

    十余位陆地剑仙落地后,皆沉默着不再出手,这一剑,非陆地剑仙可阻。

    毕竟东土的陆地剑仙,仅仅相当于大凉的万象。

    大徵京都畔的卧龙山上,有个中年儒士,羽扇纶巾潇洒绝伦,顺手从道旁拈了根狗尾巴草,七折八转后,妙手得一草船,又随手一丢。

    便起东风,草船借东风而起。

    一瞬间迎风而涨,从寸长草船暴涨至数丈,嗡的一声,船尾激荡起一层空气圈,草船消失不见,又在下一瞬间越数千里,出现在水龙之前。

    船在剑前,却不是为了拦剑,而是为了借剑。

    也要借人。

    大成疆域内,皇城根下竟然有块农田,此刻一位老农夫直起了身,看着凭空出现的那位白发道人,沉默了一阵,“我知道陛下的意思了。”

    话音未落,农夫已消失不见。

    下一刻,农夫便已站在那条巨大草船之上,闷声闷气的道了句人已到,剑呢?

    大骊那座天下闻名的百里春申湖间,小船荡漾,有夫妇弹琴而歌,歌声曳然而止,美得不似人间女子的妇人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大魁梧的男子,恬然一笑,“夫君,大凉来剑,借剑否?”

    男子笑了笑,“已被赵室取了我的大燕,难不成还让他坏了我慕容氏的大骊?”

    借!

    妇人和男子,正是来自那片天下的百里春香和大燕太祖。

    大骊皇宫中,女皇慕容莲月那柄佩剑脱鞘而飞,一闪而没。

    草船上的农夫,一手抓住横空而来剑,以两指并,从剑柄处抚至剑尖,不由得叹道:“果不负大骊重器之名,可惜剑名太难听了。”

    叶上秋露。

    一听就是些酸儒取的剑名。

    延绵百里的春申湖畔,百里春香捂嘴而笑,“那农夫倒是误会了,岂知锻造叶上秋露的那对夫妻并非读书人,他大概就觉得什么紫电、寒霜好听,若是他知晓这柄一炉同生的另一柄剑的剑名,岂非要恶心死。”

    另一柄剑,尚在大凉那片天下。

    人间风雅。

    叶上秋露,人间风雅,便是那片天下中,望夫山下那对夫妻所铸之剑。

    其中又以人间风雅为主,叶上秋露为仆。

    大燕太祖亦笑了笑,“早些日子,叶上秋露曾有异动,想必在大凉天下,人间风雅也已出世了罢,只不知落入何等英雄人物之手。”

    百里春香轻轻为夫君倒酒,道:“会见到的。”

    大燕太祖颇多期翼。

    大皇庙上空,大徵卧龙出了一艘草船,此为起剑之势,为根。大成出了一位农夫,此为出剑之主,为基。大骊出了一柄叶上秋露,此为剑,为锋。

    其实三大王朝之间,并非没有人可以单人独力接下这一剑。

    不过介于大皇庙的特殊性,三大王朝只能选择配合,否则任何一家独力出手保护大皇庙,都会被其他两个王朝视为在宣扬对大皇庙的辖理之权。

    农夫出剑。

    简简单单的一剑劈落,却是返璞归真的一剑。

    于是这一日,东土广袤无边的天地中,那一剑和那一条水龙,彻底成了世间最为耀眼的光彩。。。

    草船碎,农夫吐血,叶上秋露崩飞。

    水龙亦破。

    大皇庙方圆百里之内,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这一战,大凉剑魔,给了东土一个下马威。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柄从放逐之地,越过了千山万水而来的一剑所蕴含的意思:莫欺我大凉无人!

    之后,不提大徵、大骊、大成三大王朝共同着人去问罪于守望之地,也不提才回到大徵没多久的黑衣文人奉命去半壁山,真正让三大王朝朝野议论纷纷的,还是一个消息:放逐之地的人,要杀回来了。

    反应最为激烈的便是大徵王朝的那位天王。

    只有一句话:大凉为胡!

    虽然不曾说过让圣君刘禅发兵,但那四个字透露出来的意思,东土那些熟读过那本关于异人世界的史书的人都明白,《千年九州》之上,这位天王的身份昭然若揭。

    当这四个字从那位天王口中说出来时,只有一个意思。

    杀尽,杀绝!

    但大徵京都畔卧龙山上那条卧龙一直保持沉默,于是大徵圣君刘禅不敢擅作主张,大徵没有动作,大骊女皇慕容莲月也只能按兵不动。

    大凉虽然被称之放逐之地,如今的百姓子民都是当年被放逐之人,且其地界远不如东土,但如今大凉平定内乱一统天下,只怕依然尚有雄师数十万,这样一股力量,不可小觑。

    当然,在大徵、大骊和大成的兵力面前,依然不够看。

    然而大徵和大骊都不愿意当出头鸟。

    否则便宜了他人。

    三大王朝,彼此之间,互为掣肘。

557章 兼国!() 
当东土那位农夫以叶上秋露劈出一剑时,李汝鱼腰畔的锈剑,发出颤鸣声,让李汝鱼讶然了许久,倒也没多想,只当是自己那锦上添花的一道春秋剑意被破之后的反应。

    在剑魔独孤那一剑落向东土时,李汝鱼悄无声息的附着了一缕细微的春秋剑意在其上,仅是希望通过这一道春秋剑意感知一下东土剑道有多高而已。

    这道春秋剑意极微,东土那位农夫并没有感觉到。

    剑魔独孤也许知道,但那时他油尽灯枯即将兵解,也便没有在意了。

    此刻李汝鱼背身对着令狐,望向西方。

    蹙眉,心起杀意。

    身后的令狐,面相东海,不知为何,泪流满面,在那座小岛崩碎之时,便有一抹青色悬空,宛若一条远山眉黛。

    在剑魔独孤肉身崩碎之后,那远山眉黛便掠空而来,落入令狐之手。

    于长剑入手的刹那之间,令狐身畔不见了东海,不见了李汝鱼,出现了一条条七彩斑斓的虚渺光彩,如水流围绕着令狐,一瞬之间仿佛百年千年。

    宛若光阴的长河。

    令狐眼前,出现了一轮圆月,一座宫殿。

    她看不见自己。

    这仿佛就像是一个梦境,自己作为旁观者看着光阴流转故事演绎,甚至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怒哀乐以及悲欢离合。

    宫殿之巅,有黑衣青年和老者坐而论道,话不多,字字珠玑。

    天穹惊雷不断。

    皆被老者随手所破,待黑衣青年起身离去后,一直盘坐不起的老者沉吟半晌,忽然抬头对着令狐微微一笑,问了句你是何人?

    令狐有些吃惊,这位老人竟然从在过去看到自己?

    端的得道高人。

    光阴流转,黑衣青年在和一位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大吵了一顿之后,毅然出临安,佩重剑“摧城”入世行走江湖,从南到北、从西到东的挑战江湖中的剑道高手。

    从无一败。

    又三年,黑衣青年弃重剑“摧城”,换轻剑“春开”。

    依然无一败。

    流逝的时光里,烟花三月天,已近中年的黑衣男子遇见了一位娇俏女侠,共赴琅琊日久生情,然后便是一段埋藏在岁月里的隐秘故事。

    娇俏女侠被从天而落的剑杀死,其后赶到琅琊剑冢的黑衣男子一怒拔剑,杀得琅琊剑冢流血漂橹,手中轻剑春开亦折。

    最后,黑衣男子带着娇俏女侠的佩剑“远山黛”去了东海。

    当一幕幕画面流过,令狐能感受到其中的欢喜和悲哀,尤其是娇俏女侠死后,她仿佛成了那个黑衣男子——剑魔独孤。

    忍不住泪流满面。

    李汝鱼缓缓转身,看着神情忧伤的少女,心中略有犹豫。

    剑魔临死之前,将佩剑“远山黛”给了令狐,意味着正式承认少女令狐剑魔城传人的身份,当然,真正令李汝鱼起杀心的不仅是这一点。

    那柄“远山黛”中,储养着剑意——并非杀人的剑意,而是关于剑魔独孤这一生对剑道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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