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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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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张释清道。

    “嗯?”

    “别人都说贼军、叛军,就你说降世军。你从前是吴王,是降世军的……贼首。”

    “哈哈,我手下的确有不少降世军,但我不是他们的‘贼首’。”

    “贼首是降世王,他死了以后传位给他的女儿。”张释清哼了两声,“你在东都娶女贼首为妻,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已经把我给休了,记得吗?”

    “没用,除了你和我,别人都不认,尤其是家里人,他们还当咱们是……夫妻。”张释清越说越气,呸呸几声,转身走了,缤纷在后面呼唤,她也不理。

    徐础擦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正要开门去倒脏水,外面突然又传来张释清的声音,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怎样?”

    “谁?”徐础没开门。

    “那个女贼首,你的另一个妻子。”

    “她……很好。”

    外面又是连呸数下,再无声息。

    徐础开门,外面果然没人,于是叫来老仆,一同倒水。

    老仆小声劝道“公子说两句好话吧。”

    “你听到了?”

    “当然。小郡主毕竟是济北王之女,她一来,咱们这里热闹许多,而且,不知公子注意到没有,王府天天往谷里送东西,大家都跟着沾光。”

    “我说这几天的酒肉比从前都要好呢。”

    “对啊,所以公子不能这么对待小郡主,说些好话,哄哄她。小郡主毕竟还小,落到咱们这里,也够委屈她的。”

    “我可以说好话,但我不能撒谎啊。”徐础笑道。

    老仆无奈地摇头,“我没怎么见过那一位,但是听说过不少传闻,都说她力大如牛,顿顿吃生肉,甚至吃过人肉……”

    “你相信?”

    “呃……反正我瞧那一位可是挺高壮的,比公子还高,没几个男人能比得了她。”

    “你连她的名字都不敢说?”

    “无论如何,小郡主才是正妻,公子千万记在心里。”

    徐础回房间里读书,他现在的心态就是“再等等”,一切事情都不着急,全要“再等等”。

    张释清一个人来了,进屋坐在边上,将几页纸放在桌上,然后默不做声,一脸严肃。

    徐础放下书,“你的那份休书,早晚会得到承认。”

    “多早多晚?”

    “早的话,两三个月,晚的话,一年有余。”

    “你算出来的?”

    “不用算,形势如此。如今天下形势尚未明朗,邺城也在观察,一旦群雄强弱有判,邺城就得迅速定计,对你们张氏来说,联姻永远都是极有效的一招,不能浪费在我这里。”

    张释清一直盼着恢复未嫁之身,这时却不愿听,“拿我当什么了?邺城定计之人必是欢颜,她若强迫我嫁给别人,我就问她自己怎么不嫁?”

    “她也会。”

    “她会改嫁?可欢颜已经定亲,也是你们楼家人。”

    “我不姓楼。他们还没成亲,连改嫁都不算。很快,就会有人抢着娶她、娶你。”

    张释清神情更加严肃,“你呢?坐视不管,就让我嫁给别人?”

    “那岂非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我休掉你,也没说要嫁给别人啊?”张释清说哭就哭,脸上却依然满是严肃与骄傲,不停地伸手擦拭,泪水仍一个劲儿地往外流淌。

    “这样好了。”徐础只得改变说辞,“邺城给你挑选的新郎君,若是一切都好,你就嫁过去,若是不满意,我想办法帮你推掉,可好?”

    张释清哭得更伤心了,脸上再也给维持不住严肃与骄傲,自己也觉得难堪,伏案痛哭。

    徐础很想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什么,这些日子里,他想明白许多事情,其中并不包括如何哄人。

    张释清哭得够了,抬起头,问道“这就是天下大乱?”

    “嗯?”

    “天下大乱,人人流离失所,皆不得自由,是这样吗?”

    徐础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不撒谎,“生而为人,皆不得自由,与天下大乱无关。”

    张释清即使在哭的时候,眼中也有光芒,这时却慢慢暗淡下去,突然间,她又破涕为笑,“今晚又该火攻了吧?”

    “是。”

    “那就先求眼前快乐吧。”张释清拿起桌上几页纸,“我今后嫁到哪里不重要,首先得将小蛮女撵走。你看这几份军报,冀州军没有兵分多路,反而与并州军、淮州军一同前往西京,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降世军已经攻占西京,意味着新旧两军很可能已经合并,意味着秦州之战将十分艰难,意味着……江东该有动静了。”

    。

第三百零七章 扫墓() 
安重迁与严微师兄弟二人有段日子没来思过谷了,看到满谷的野草将道路掩蔽,无不大吃一惊。

    “传言是真的!”安重迁站在入口处——他以为应该是入口,因为他已认不出自己居住好几年的这个地方。

    “不常见,但算不上稀奇,记得吗?曾有师兄说过,前些年附近的一座山坡上,突然盛开一种小黄花,漫山遍野,第二年却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几乎一朵也没留下。”严微拒绝承认其中的古怪。

    “但是,偏偏在先生过世之后第一个夏天就发生这种事情,多少有些……”

    “先生在世时,不语乱力乱神。”严微提醒道。

    安重迁尴尬了笑了笑,“不语,可不是否认。”

    两人一先一后,分草进谷,走出没多远,从草丛里突然跳出一人,拦住去路。

    安重迁走在前头,吓得差点跪在地方,待看清那人有些眼熟,才勉强站稳,强忍怒气道“阁下因何拦路?”

    昌言之上下打量,又看一眼客人身后,确认只有两人以后,说“两位擅闯思过谷,有何贵干?”

    “擅闯?哈哈,我二人在思过谷奉师受教,前后居住三五年,如今前来给先师扫墓,竟然成了擅闯!”安重迁越发愤怒。

    “扫墓可以,但这里已归我家公子所有,好比卖房子,原主住得再久,一旦卖出,再来就是客人,不经通报就是擅闯。”

    安重迁辩才一般,被激怒之后只会冷笑,想不出合适的驳斥。

    在他身后的严微开口道,而且认得昌言之,“昌将军说得没错,卖掉的房子,原主再来即是客人,可房子若是被人名不正言不顺地夺走,就是另一回事了。”

    昌言之却不与他争辩,侧身让开,“扫墓去吧,想争论是非,去找我家公子。”

    两人往里走,昌言之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到了谷里,师兄弟二人认出一些从前的样子,见四处都有火烧的痕迹,周围沟壑纵横,不由得大为心痛,互视一眼,同时摇头叹息。

    两人没有停留,快步走向谷内的坟墓,安重迁一路上倒是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

    仍然跟在后面的昌言之道“冯夫人早就进城,安公子不知道吗?”

    安重迁哼了一声,他当然听说过冯菊娘的下落,只是抱有一线希望,以为会碰巧在这里遇见她。

    昌言之见他们直奔墓地,停止跟随,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坟丘周围也被野草霸占,本身倒还干净,显然经常有人除草,范门弟子树立的墓碑则被草丛隐没,非得走到近前才会发现。

    两人取出祭扫之物,燃香磕头,起身之后同声叹息。

    安重迁道“当初先生就不该葬在这里,我怀疑……怀疑宋取竹假传先师遗旨,就是为了给自己省事省心。”

    “先生临终前,只留宋师弟一人在身边,应该不会看错人。”

    “难说,虽然有些不敬,但我还是得说,先生临终前……有些糊涂。”安重迁压低声音,害怕被坟中的鬼魂听到,“宋取竹甚至算不得真正的读书人,他来拜师,一是避祸,二是求名,如今目的达到,又回荆州老家,肯定会拿先生做旗号,为自己捞取利益,否则的话,怎么说走就走,甚至不敢向同门告别?事出反常,必有妖异。”

    “宋师弟……原本就不太合群。”严微与宋取竹也不熟,不愿为他多做辩解,“理他做甚,倒是这里的野草——回去之后,咱们得有个说法。”

    思过谷里野草出奇茂盛的消息已经传到城里,被众人引为奇谈,两人专为此而来,扫墓乃是借口。

    安重迁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外人,小声道“要我说,肯定是徐础施展妖术。”

    严微稍一皱眉,并不相信这种事,不好直接反驳,问道“就算是妖术,为什么呢?”

    “呃……好比书上记载的那些妖怪,占据一处巢穴之后,总要将吃剩的骨头扔在附近,增些血腥的妖气,以驱逐纯阳之气。”安重迁打个哆嗦,害怕草丛里真有妖怪跳出来。

    “不妥,这样的说法未必有多人少会信,还有辱先生的名声——据说济北王之女也住在这里,散播这种传言,更加不妥。”

    最后一个理由尤其有力,安重迁点点头,“确实不妥,那该怎么说?总不能说野草乱长,全是凑巧吧?”

    严微也四处看看,不为寻找妖怪,而是观察地势,“我有一个想法。”

    “你的想法肯定是好的,说来听听。”

    “天象、人文、地理三者互通,帝王将相的一举一动,皆能感动天象,凡俗人等的影响要小一些,往往引出地上的妖异,比如恶子不孝,周围就会发生幼畜杀母一类的异事。”

    “嘿,你不是不语怪力乱神吗?”安重迁嘲讽道。

    严微一脸正色,“这可不是怪力乱神之说,天、人、地三才,圣贤所论,经典所载,朝廷设官专职观察天象,地方若有妖异,必须上达,史书上明确记述,以做后世之鉴,乃是正经的深奥学问,先生在世时,也曾做过一番深究。”

    安重迁拱手,“严师弟说得是,然则这谷中异象,便是对应凡俗之人的恶行?”

    “必是如此。”

    安重迁得到提示,立刻醒悟,“没错,严师弟说得太对了,野草‘霸占’思过谷,对应岂不正是……他?”

    安重迁望向远处的房屋,虽然什么都不看到,但是知道徐础的住处就在那边。

    严微点头,“咱们回城,也不必多说什么,有识之士自会明白其中的意味。”

    “对,徐础若得正统,谷里生长的应该是灵芝、仙草才对,而不是这些蒿草。嘿,徐础自恃聪明,可他能辩得过众人之口,却辩不过天地正气。咱们回城之后,去见寇师兄还是尹师兄?”

    “必须是尹师兄,他的意见更有分量。”

    “可尹师兄好像……全不在意徐础霸占山谷之事。”

    严微奋力拔出一株将近一人高的野草,“咱们力劝尹师兄来一趟,见此异象,由不得他不信。”

    安重迁连连点头,也拔出一株草,不向谷里的人告辞,径直出谷。

    两人离开不久,徐础挑着两桶水从后山回来,看到坟前尚未熄灭的香,说“有人来过。”

    张释清从他身后走出来,“既非清明,又非鬼节,谁来扫墓?”

    “范先生门徒众多,好友遍布天下,谁来都有可能。”

    徐础继续前行,如今他已能一直挑回去,不必停下休息。

    张释清手中空无一物,将头发扎紧,不带珠宝,穿着紧衣长裤,方便行走,若非脸上一团天真的傲气,像极了做苦活的小丫环。

    “那又怎样?他刚过世的时候排场倒是挺大,这才不到一年,就几乎再没人过问,我住进来这么久,只见到这一次扫墓。”

    徐础笑而不语。

    张释清不关心范闭,继续道“这两天的军报平淡无奇,想必秦州那边的进展又变得顺利。贼军虽然占据西京,但是缺粮少马,百姓未附,肯定守不住,反而给官兵一网打尽的机会。要我说,你那个妻子返回秦州就很糊涂,攻占西京更是愚蠢之举。”

    “是我建议她直攻西京。”徐础道。

    “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张释清可不觉得徐础事事正确,“比如你不当吴王,非要来这里挑水劈柴,糊涂至极。”

    “哈哈。”徐础不想争辩。

    “官兵若能平定叛乱,江东再发生你说的变故,邺城是不是就不需要贺荣部的骑兵了?我家里是不是就能将小蛮女送回塞外了?”张释清如今只关心这件事,正是靠这个念头支持,她才能安心住在这座荒僻的山谷里,每日与徐础研读军报,从无聊的文字中推算更加无聊的天下形势。

    “此乃大势,还需再做观察。”

    “咦,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观察什么?”

    “并州与淮州。”

    “这两州怎么了?沈家、盛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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