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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晋闲人-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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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秦家故意放走的劫匪根本无可奈何得了对方。

    “啧啧,这哪里是读书人,下起手来比我们武卒营的精锐还狠毒。当时私底下都说淮津南大人起了爱才之心,想把他收入幕僚,但听说这人好像是什么大官的儿子,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身边的人见他口无遮拦,连忙给了一肘子,示意闭嘴。

    士兵的话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扎进裴朝阳的胸口他油然而生一种危机感。

    裴朝阳心中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手心甚至已经湿润,他想不通面容和煦的年轻人背后有多少张不为人知的底牌,现在连淮津南也态度变得举棋不定起来……

    打走了几个士兵之后无精打采的队伍往前走,只是走到半路时,一辆马车拦在正中央,左手持刀的枢机司侍卫牵着马,腰间的令牌一如深巷之时瞩目。

    裴朝阳做出一个停顿的手势,后面的队伍停止前进,有些目光不善的望向马车车厢。

    他翻身下马,双袖摸索到腰后解开扣环,卸下腰间的刀,然后一个人走向马车,望了站在两边的刀客一眼,小声说道,“广陵水师幕僚裴朝阳恭迎宋官子。”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他不担保事情已经昭然若揭,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当场杀了宋官子,然后自己逃往大理或者北辽,干掉宋官子绰绰有余,但是下半辈子他都要躲在枢机司暗杀的阴影之中。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风吹过帘幕时,可以色的衣袖飘忽不定。

    一只手伸了出来,握住蓝色的幕布,车帘被缓缓地掀开,流露出来的那张脸却让裴朝阳一瞬间想转身回去捡起脚边的刀。

    寂静的只有夏虫鸣叫的声音,在无声的长街蔓延开来。

    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假装翻阅着手中的本子,然后再慢慢合上。陈仲卿抬起头笑眯眯的朝阳,摇了摇手中的物什,笑容和煦,他语气关切的问道,“裴先生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那一瞬间,裴朝阳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雨巷里对他下手,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多一步的差池。

    陈仲卿却没有做出举动,而是心平气和的说道,“宋官子想跟你做一笔交易,我也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不知道裴先生意下如何?”巨臀妖艳女星曝大尺度床照"!

第九十九章 风尘自染人() 
裴朝阳握紧了拳头,面部的表情显得扭曲,他对面坐在马车里的陈仲卿想干什么,或者站在他身后的那位谋士准备要做什么。.M一开始以为只是宋官子在布局,现在想想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或许这位少年的身后,还潜藏着一个更大的谜团。

    “什么意思?”

    裴朝阳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的问道,“难道一份名单还满足不了宋官子么?”

    马车上的少年一半轮廓潜藏在黑暗中,被阴影雕琢成冷峻弧度的脸庞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左手的食指在盘坐的膝盖上不停的敲打着,仿佛在思考怎么回答对方的话。

    “别误会了,这份名单只是开始而已。裴先生也是才智过人,难道就不晓得对方会在这份名单上做手脚么?

    裴朝阳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吓得后退了一步,此时才猛然惊觉北辽谍子的阴狠手段,夜风吹过脸颊,风干了脸上的汗水,带来的只有冰凉的寒意。

    “不想将功补过么?汴梁的那场政变死了很多人,我希望裴先生能够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现在宋官子想要挖出背后的阴谋和秘密,我希望裴先生能够珍惜。等到你的上级淮津南动手的话,我想杭州城就不是和风细雨,润物无声了。大家都不想头滚滚的场景,所以你准备站在哪边?”

    想起枢机司和九千岁的狠辣与果决,站在宋官子这边反而更有可能保住他的这条命。裴朝阳只有站在宋官子这边,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裴朝阳抹干额头上的汗水,流露出凝重的神色,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我不死……”

    “死不死得表现,我需要你勾出潜藏在背后的那个主谋,他还没走,两浙路和江南路之间的最后布局还没有完成,我要你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生,与他们保持联络,懂吗?”

    陈仲卿将名单丢到他面前,风吹卷起书的纸张,流露出让裴朝阳胸口一紧的东西,他的名字跃然于第一页,如同明晃晃的箭头,直中他的眼睛。

    裴朝阳弯下腰,缓缓的捡起本子,塞进怀里,然后朝着陈仲卿深深鞠一躬,压抑着嘴角的抽搐,感激的说道,“谢过陈公子不杀之恩。”

    陈仲卿没有流露出半点感情,只是应付式说道,“要谢,你就谢宋官子,是他做出的决定,我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说完,缓缓地放下了帘幕。

    见陈仲卿转身要走,裴朝阳迟疑了一下,拎着长襟往前走了几步,在身后喊道,“陈公子,你方才说的两笔交易是什么?”

    车窗被掀开,露出平静无奇的脸庞,轻声说道,“宋官子的交易是让你跟北辽的谍子保持联络,并且套出他的背后阴谋。至于我,以后有机会你自然会知道是什么。”

    说完,枢机司的刀客和马车,缓缓消散在长街尽头的夜幕之中,只留下裴朝阳一人站在原地,一言不。

    直到远离了裴朝阳,转入深巷之后,牵着缰绳的枢机司侍卫才摘下自己的斗笠,撤下蒙面的黑布,流露出一张神采俊俏的脸。由宋官子假装的枢机司侍卫将方才裴朝阳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裴朝阳还不知道,这只是宋官子对他的试探,一旦裴朝阳流露出谋逆的嘴脸,潜伏在暗处的枢机司侍卫将当场射杀,毫不留情。

    “你怎么朝阳说的话?”

    宋官子将手中的刀放在一边,悄声询问车里的年轻人。

    “起码被人勒住七寸之后,他现在只能乖乖跟我们进行合作,否则无路可走。”

    人心隔肚皮,隔着一层布帘的陈仲卿也说不好宋官子到底是什么态度,轻声试探,“宋官子拿裴朝阳做试探,是想引出身后的人将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差不多到秋收了啊。”

    宋官子冷不丁的多说了一句,“朝廷现在要打仗了,最富饶的江南北路和两浙路肯定会增加赋税,朝廷的这一举措就像导火线,迟早会引燃各方势力的蠢蠢欲动。”

    “你不阻止?这样一场大火在南晋后方着起,恐怕北辽只会暗自偷笑。”

    “阻止有用吗?当今身上想挖出背后主谋,九千岁军费开支想增加赋税,不再此时剥下江南富商一层皮,更待何时?何况也只有这么做,才能逼得那群家伙露出马脚。秋收之后,两浙路将有可能政局动荡,你确定要待在这里。”

    陈仲卿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我确定,自己答应的事情,怎么也应该做完。我要让庙堂之上的陈家躲过党争之祸,就得完成跟你的这笔交易。”

    宋官子笑道,“不怕死?在我没有多少像你一样的读书人,大多数都是一股脑子沉闷在卷帙浩繁中,五体不勤五谷不分,一心只读圣贤书。莫非你也要学叶黄巢,做一个为天下读书人开路的家伙。”

    “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城府和心机都是迫于现实的无奈,其实本性上并不坏。只有在退无可退之时,才会流露出令他们感到害怕的一面。”

    陈仲卿摇摇头,倒是第一次有感而慨的说道,“不怕,在下到没有那么多大公无私,开万世太平的精神。只是想着老老实实经营好一亩三分地。上元佳节的政变,我对门的国子监博士一家满门抄斩,血流成河。亲眼城司的侍卫领着一颗十岁女童的脑袋,有说有笑的踏出门。倘若我不做点什么,国子监博士的下场就是九千岁倒台之后我们陈家的下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不忍心的父亲,我的哥哥也像他们一样。所以我选择了你和叶国柱。”

    陈仲卿神情平静的反问,“这个答案,宋官子满意了吗?”

    车帘之外的人没有说话,一向喜怒哀乐不形于色棋待诏,也只是轻叹一句,“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

    月光洒在冰凉的刀鞘上,悲凉如水。的!

第一百章 燕雀;鸿鹄() 
叶国柱在鹤鸣楼雅阁举办宴会被刺杀的消息不胫而走,杭州文人士子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对北辽的愤怒,从零星的声讨瞬间变成了愤怒的抗议和谴责,只需要一个挑拨便点燃了仇恨的种子,开始在江南士子之间生根芽,肆意蔓延开来。.*M

    酒楼,茶肆和大街,几乎都在商议着那晚的刺杀,当然也少不了以一己之力挑翻三位北辽死士的陈仲卿,在经过某些人的渲染之后,口耳相传的越离奇,甚至连武林高手这种不靠谱的传闻都出现在市井之中,对此陈仲卿只能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瞥了一眼隔壁茶肆滔滔不绝的读书人,把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

    坐在正对面的张逊扶着白须,轻声笑道,“没想到仲卿现在可是文武双全的杭州大红人,不但才惊艳绝,还身手了得。在加上叶国柱那边的示好,想必接下来的宦途将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不过着宋官子的布局的确了得,这一局逼得北辽底牌尽出。”

    陈仲卿无奈的说道,“张大人这是在为难后生啊,现在指不定有多少眼红的人盯着我,枪打出头鸟,人红是非多,何况这红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说是么?”

    张逊只是笑而不语的摇摇头,下棋,“枪打出头鸟,这句话倒是有意思,又是你小子随口说的?”

    陈仲卿只是笑而不语。

    “不过木已成舟,仲卿应当借势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才对,杭州城格局太小,已经不适合你了,汴梁才是你如鱼得水的大好天地。”

    陈仲卿听出了张逊的弦外之音,意思是他要多在叶国柱和宋官子之间走动联络,毕竟李兰亭和张逊早已远离庙堂,能力有限。一个是复出的国柱谋臣,一个是皇帝身边权势滔天的棋待诏,怎么样也远比他们两人更有能力提拔自己。

    陈仲卿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然后轻轻松松的把话题引向别处。他留在这里,是因为与宋官子之间还有不可明说的约定。

    “天要变了,朝廷也要打仗了,刺杀叶国柱这个消息就像预先编排好用来挑起战争的借口,毕竟北辽未侵犯燕云十六州,南晋没有直接动手的理由。刺杀国柱大臣未遂正好成为动战争的借口。”

    张逊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北辽谍子要在这个时候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更深层的内幕只有陈仲卿和宋官子一人知晓,此时也只能随便的附和几句,“打仗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毕竟这是武将勋贵的唯一机会。或许北辽那边也做好了准备,就差一个引战争冲突的借口了呢?”

    张逊一愣,思索了片刻,小声说道,“也是这个理。”

    “这场仗都是双方极力撮合的……势在必行,谁也改变不了。南晋准备了将近十年,就是这一场旷日持久的仗,当今圣上雄心勃勃,想要把北辽打的几十年内没有还手之力。而北辽也想在这场仗里吞下燕京一带,剑指中原,为吞并南晋做好准备。这场豪赌,赌赢了流芳百世名垂青史,赌输了可能就是亡国灭种……衣冠南渡了。”

    最后一句白衣渡江,陈仲卿说的小心翼翼。

    随意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亡百姓皆苦。

    张逊愣了一下,小声的咀嚼陈仲卿话里有话的谶语,最终也是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两句倒是点破天机,却也没法改变什么。而仲卿口中拿着一国国祚去豪赌的观点,我也不苟同。”

    “愿闻其详。”

    “南晋和北辽之间本是世仇,他们想南下中原,烧杀抢掠,每一个汉家儿郎,都不会答应。仲卿啊,男儿应该建功立业,你不该在这里,汴梁才是你最后的归属。你有叶国柱,有宋官子,还有一位尚书右仆射的令严,一条康庄大道已经为你铺好,没有必要在拘泥于此,陪着我们一群老骨头下棋闲聊。”

    陈仲卿轻声回答道,“再说吧,张老不好好下棋的话,可是会被屠大龙的,差不多了呢。”

    听到对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叙述,他也闭口不谈了,专心致志的下棋。

    此时隔壁桌的骚动吸引了陈仲卿的目光,满脸愤慨的年轻人站起身,似乎心有不平之意,尖酸刻薄的讽刺道,“什么杭州第一大才子,什么身手了得的侠士,还不是叶国柱让他出名而刻意编造的东西,在我这人就是欺世盗名的无耻之徒!”

    见有人附和,便洋洋得意了起来,满脸雀斑的读书人正好能借助陈仲卿的欺世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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