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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江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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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棍子,冷不丁的这个时候六子突然冲了过来,拽着徐三刀的袖子,情急之下叫道道:“三爷……”

    徐三刀脸上略微有点犹豫的表情,刘疤子看在眼里,心中立刻一喜,如同抓着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大声叫道:“徐三,你要敢动老子,就等着金爷和你不死不休………。”

    六子听到刘疤子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无语的表情,心里只能暗骂刘疤子智商为零,没有他这句话,徐三刀还不能下死手,当着这么多人威胁对方,无异于是逼了徐三刀一把,刘疤子今天倒霉到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果不其然,只见徐三刀咬着后槽牙,抡圆了手上的棍子,带着风狠狠砸到了刘疤子的磕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加上一个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之后,刘疤子抱着自己的右腿,面如金纸,疼得昏死了过去,这条腿显然已经废了。

    “当啷”一声,徐三刀扔掉了手中的棍子,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吩咐六子道:“安排人把这些王八蛋都抬医馆里去,你带几个人跟我走…。。”

    “三爷,到哪儿去?”六子问了一句。

    徐三刀此刻再不复刚才的杀气腾腾,而是在脸上浮起了一丝忧色:“还能去哪,去漕帮公议堂,找那个老家伙出面,等着吃讲茶吧。”

    徐三刀口中所提的漕帮可能有许多人知之不祥,但提起青帮、尤其是近代中国上海滩的青帮三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几乎是家喻户晓,而这个漕帮其实就是青帮的祖宗,这样一关联,大家就都能理解了。那么这个漕帮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呢?个中原因说出来,估计要吓大家一跳,漕帮其实是由明清两代政府机构前赴后继、矢志不渝、艰苦奋斗才一手创办并发扬光大的。

    看到这里,估计有人会斥责这是屁话了。历朝历代,不论是明君还是昏君,包括不明不昏的混君,都秉持着对黑社会要坚决镇压、无情打击的政策,因为皇帝代表着红道,管着地上社会,与之对应的被专政的对象代表着黑道,管着地下社会,两个社会当然水火不相容。但这仅仅是理论,实际上地上社会才是滋生地下社会的温床,套一句星爷借苏乞儿之口对皇帝说的那句话做比喻:“黑社会有多少人不是我决定的,是皇上你决定的”,就是最深刻的见解。

    大家别嫌烦,为了理解沔口错综复杂的帮派关系,就免不了要叨咕几句漕帮的渊源,我们来看看这个中国最大的黑社会帮派之一是怎么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对于想要炒掉老板、啸聚山林拉团伙的兄弟们,有心灵鸡汤的意义。

    每个朝代都有首都和心脏,明清两代的心脏就在北京,虽然朱元璋同志中途搬过一次家到南京,但那是特例。既然是心脏,当然得有供血啊,否则皇帝大臣、首都人民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于是乎,全国各地就有专门负责给首都人民供血的组织机构应运而生了,说白了,就是运输大队,只是这个运输大队的规模和范围,比春运差点有限。当时陆地上的运输大队被称为“转”,水路上的运输大队就被称为“漕”,这就是漕帮名称的由来。

    明代的时候,运输大队就是军队,到清代养不起这么些军队了,但血还是得供啊,没办法,就只能将运输大队交给了个体户和微小企业来运营,不过一些基层领导岗位还是由不入流的军人来担任,被称为“旗丁”或“运丁”,虽然吃着公家饭,其实也是被压迫的对象,尤其是后来他们渐渐被清除出了公务员队伍,都变成了体制改革大潮中的自谋职业者,得自己找饭辙了,更是海阔品鱼跃、天高任鸟飞。这些小人物很重要,因为他们就是后来漕帮股份有限公司第一代的创业者和CEO。历史经验往往证明,能力和梦想加在一起,还抵不过一屁股座对了位置。

    现在带头大哥有了,到哪儿去招小弟呢?那个时候没有就业赶集大会、没有什么同城、没有赶什么集、也没有坑爹的人力资源公司,看似很大的一个问题,由于政府急企业之所急,想企业之所想,真抓实干抓好扶持和落实的工作,难题便迎刃而解了。至于政府解决人力资源短缺问题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一句话:出钱呗。用现在的观点来解释,叫做服务外包也好、拿钱买事也行,总之是从全国的赋税征收成果里面拿出了一部分当做运费,分给运输大队。如此一来,加入这个行业的人是越来越多,因为专业门槛低啊,身体健壮,不是傻子就行。单以运漕为例,清代常年就保持着运粮船只一万二千多只,水手约有十万户,二三十万人以上的规模。于是,清王朝一手为漕帮创建了源源不绝的人力资源输送基地。有人看到这里可能会问,有了带头大哥,又有了兄弟伙,漕帮股份公司这时侯是不是就应该插上腾飞的翅膀了呢?只能说,那是你想多了,创业真有这么容易,早就某云遍地走、健林满大街了。

    这个时候,还缺一种催化剂,叫创业动机,所以未来的漕帮股份有限公司目前依然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战,连萌芽都算不上,属于找不到组织的阶段。朝廷一看,这样不行啊,既然你们缺乏动机,那我就来给你点压力,制造出动机吧。于是漕路沿途通行所到之处管得着、或者是管不着但八竿子能够得着的大小官吏勠力同心齐上阵,盯住了运输大队腰包里的钱袋子,可着劲的敲竹杠,什么常例、陋规蜂拥而至,敲骨吸髓无所不用其极。问题是朝廷的运费是固定的,多出来的费用自然就该漕船买单。可一帮跑船的苦哈哈,都是穷得家里米缸连老鼠都不光顾、左蛋蛋碰得右蛋蛋响的人,哪有银子填没底的黑窟窿,漕丁们那种生活的惨状我就不在这里引经据典了,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史料,总之一句话可以形容,那就是水深火热。看到这里,又有人说了,这不官逼命反吗?这个时候漕帮有限公司该隆重登场了吧?又让您失望了,还得耐心再等等。

第五六章 待宰肥羊18() 
中国的老百姓历来都是耐受力极强的顺民,但凡有一点点出路,都会坚持当牛做马,顶多背地里通娘骂老子,发泄一下而已,轻易不会走上跟政府对着干的道路。但也有一种情况下是特例,那就是宗教信仰的力量,能让他们一夜之间成为牛人。在这个关键时刻,一种叫做罗教的东东悄无声息的在漕民当中蔓延开来。在这里就不展开解释罗教的渊源了,以免被人误解为要宣传封建迷信,违法的事可不敢干。简单来说,罗教的祖师爷罗清是个半人半神的偶像,尤其他本身是明代运粮军人出身,很有代入感吧。之后有翁、钱、潘三人(被后来的青帮尊为前三祖)继承了祖师未竞的事业,建了庵堂、吃素拜神,正式创建了罗教。因为这个罗教最早的办公地点、也就是庵堂是建在水手聚集之地(今天的杭州北新关拱震桥一带),并且收留年老体弱、孤苦无依的水手、免费安葬买不起墓地的水手,于是在跑船的漕民心中,这三人头顶上就有了光环,皈依信教者越来越多。一盘散沙的漕民们从这个时候,渐渐开始紧密团结在了罗教信仰的周围。此时此刻,该是到了漕帮股份公司召开成立大会的时刻了吧?事实是,依然还在路上。各种板儿砖和臭鸡蛋先别忙砸过来,您先忍忍,快了,因为最关键的时候到了,朝廷在水烧到九十九度的时候,重重的添了一把火,漕帮、也就是青帮的母公司终于破壳而出了。

    不过这次朝廷出手不再是扶持,而是破坏了,因为都去拜罗祖,谁还来拜天地君亲师啊?雍正五年,皇帝亲自批示,朝廷开始查封罗教的总部和各地办事处,仅杭州一地,就帖了四十三处封条,到乾隆朝的时候,做得更绝,干脆连房子都给拆了个干净,且明令禁止漕民信奉罗教。但此时此刻,被洗过脑的漕民在思想上已经被全副武装了,再不复昔日的顺民模样。而且办法永远比困难多,既然你把我陆地上的办公场所毁了,老子就把办事处开到船上去,而且还给这些办事处取了个名字叫“老堂船”,每个帮派里面都有一只老堂船,船上挂祖师像、设香堂,当然这些只是形式,核心内容是原来那些旗丁就摇身一变成了管一帮钱粮的会计兼出纳,他们被赋予了一个全新的称呼叫“当家”。

    如果你真以为他们只是财务人员那就错了,他们还兼顾着管人。任何一个组织机构里,只有人权和财权才是最核心的,两权合一之后,漕帮股份有限公司的组织架构便正式搭建成功,他们的CEO也开始闪亮登场了。人多势众抱成团的漕帮在CEO的领导下开始了业务转型,首先是走私、其次是称霸水上收其他民船的保护费,紧接着欺行霸市垄断商路,实力壮大之后甚至公开与官府对抗、罢运殴差,屡见不鲜,当水上发展空间有限之后,又开始向陆地拓展,涉足各种行业,直至形成很多条或白或黑的产业链。至此,漕帮这个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帮派组织之一终于走完了漫漫创业路,开启了扬帆远航的历程。

    看到这里,估计很多人会觉得围观其实也不是个轻省活,别说亲身经历了,看着都觉得累得慌,这世上干点事咋就这么难呢?从明代到清代,一个公司创业就花了一两百年,原来心灵鸡汤都是骗人的。历史经验再次证明,创业不仅仅是个技术活,也是个运气活,没有明清两代政府正忙帮了又帮倒忙、这一路锲而不舍的折腾,也许漕帮早就夭折在胚胎期了。不过换个角度来想,创业的过程也很重要,万一梦想没有实现,看看沿途的花花草草不也是收获吗?

    闲话扯得蛋疼,言归正传,徐三刀现在急急忙忙要去找的那个老家伙正是他的师傅、春娘茶馆老板严春娘的父亲、沔口三镇漕帮的大当家严兴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严瞎子。沔口三镇的漕帮自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有辈分之分,叫做“清静道德,文成佛法,能仁智慧,本来自性,元明兴礼,大通悟觉”。严兴济本来单名一个济字,因为排在“兴”字辈,所以也被称为严兴济,少年时因为打架废了一只眼睛,所以外号严瞎子,当然,凭着今时今日他的江湖地位,除了同参的少数几个老兄弟敢这样叫他,其他人是没这个胆量的。往日里看起来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徐三刀此刻在严兴济的面前,就老老实实的站着规矩,一脸的恭顺。

    严兴济身材干瘦,早年间餐风露宿的跑船生涯让他的肤色黝黑,短胡茬子明显是新刮过又刚刚露头的样子,灰白色夹杂着的辫子盘在头顶,穿着的一身长袍马褂也是素净得很,没有花里胡哨的配饰,看起来平平无奇,除了干净利整,并没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但一双手和一只独眼却让人一见之后,记忆深刻。他的双手比常人厚了一倍都不止,骨节粗大,与整个骨骼的比例看起来完全不协调,内行人一看便知,这是炼铁砂掌之类的硬功反复摔打留下的印迹。而那一双独眼多数时候都是半闭着,光芒内敛,深不见底,让人猜不出他内心一丁点的喜怒哀乐。

    严兴济靠在一把精雕的罗圈椅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香片茶,时而把玩着手里那把银砂闪烁、朱粒累累,俗谓之抽皮砂的名贵紫砂壶,半晌都没开口。徐三刀垂着头,只能翻着眼皮,用目光探询着师傅,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不敢吭声。

    师徒二人足足沉默了一炷香的功夫,严兴济咳嗽了一声,才缓缓开了口,声音如老僧讲禅一般,不急不缓:“你也是奔着四十岁去的人了,老话讲,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依我看,你是立而不稳,惑而不求甚解。咱们漕帮人家,干的本来就不是积德行善的买卖,自己折寿也就罢了,都是为了公中的兄弟们挑这个头,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不求再翻出什么花样来。你倒好,扯动一湾子人给个半大小子下套,拖人家下水,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和刘疤子这种土赖子较真,现在全沔口的人谁不知道,老金的一条狗栽在你徐三爷的家门口了,你是真威风啊,我严瞎子这窄门窄户还供得下你这尊大神吗?”

第五七章 待宰肥羊19() 
严兴济这番话语调倒是波澜不兴,但语气却夹枪带棒,既像是长辈教诲晚辈的谆谆善诱,又像是江湖老大教训手下的严辞决绝,而且还透着一股子很重的怨气,让徐三刀暗自心惊又摸不透要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但终归有一点,低头认错总是不会跑偏道的。想到这里,徐三刀的神情变得更加恭顺:“师傅教训的是,您都是为了徒弟好,徒弟错了,甘愿领受师傅责罚。”

    严兴济摩挲这手中的茶壶,淡淡的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徐三刀垂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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