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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探秘-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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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翁之位曾都统将军矣,翁之年八十有五矣,亦可以炫顽俗而尽世人之所欲也。然其中有大不然者,翁少为王长史,积年迁擢,五十始为都统,六十为将军。旋罢去驰驱于二万里之边陲,复褫职籍其家,翁遂赤贫。寄迹于先人坵垅之侧,妻孥子孙几三百指,每至嗷嗷又二十年。然以翁之生平,不可不谓据台辅享大年矣,而其遭如是者,又何可胜道哉?不禁惘然,竟夕吁嗟太息而辞曰:

    骖紫鸾而驾白云兮,翁其上翔;拾瑶章之芬芳兮,遨游乎帝乡;下视人寰兮,悲浩劫之茫茫;昔日之富贵贫贱兮,中情未能以相忘;今日俱何有兮,梦电倏忽以消亡;大风刁刁兮,披惠帐而登床;吁嗟翁兮,犹仿佛古道之余光。

    也许是出于讳知者的缘故,作者对璞翁的年龄和生平并没有如实详写,而是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里面的内容让读者自己去想象。这篇文章既是对璞翁的哀悼,也是对其一生的一个总结。文章指出,人之所欲不外乎有两种,一个是“位”,一个是“寿”,但二者能兼而有之者并不多。即便有,也大都是“尸位素餐”的无能之辈,这种人就是“闲寿百岁亦谓之夭”,不值一提。但璞翁却不同,他少为“王长史”,五十为“都统”,六十为“将军”,最后活到八十五岁的高龄,可谓是“据台辅享大年”,属于“位”和“寿”兼而有之者。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世人羡慕不已。

    然而,翁之仕途并不是一帆风顺,他有过意气风发的辉煌,也有过褫职削爵的耻辱;有过大富大贵的显赫,也有过一贫如洗的卑贱。这种大起大落的遭遇,一般人很难承受,而璞翁不仅承受了,而且是寿终正寝。然而,令人羡慕的还不仅仅是这些,在经历了这番劫难之后,他并没有“以袞袞之头衔,逐悠悠之岁月”,而是一面“尽忱悃于上”,一面“施公德于人”,让自己的人生在晚年的时候绽放出了更加绚烂的光彩。(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163章 、宗室子弟与《红楼梦》的关系之谜(5)() 
从《哀辞》的介绍看,璞翁当过“王长史”和“将军”,这两个官职算是文官武将中的最高头衔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王长史”是“王府”发号施令的人,他不是一般的王,隐含“太子”之意。“王长史”这个称呼我们在《红楼梦》里见到过,他代表忠顺王府到荣府来索要琪官,态度蛮横无理,语气咄咄逼人,大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意味。所谓“琪官”就是太子官,为宝玉所独有,不可能拱手让给他人。但此时荣府已是忠顺王爷的天下,面对这位号称“王长史”的人,宝玉无能为力,只能任其为所欲为,眼睁睁的看着“太子”的头衔被无耻的剽窃。“将军”是军队的最高统率,是战场上带兵打仗的人,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可以说,这两个头衔都称得上是“居台辅”者,而璞翁二者兼而有之,可见他的一生活得是多么的精彩,多么的辉煌。

    然而,璞翁正当意气风发之时,却遭遇了风云突变的不测。身在“二万里之边陲”的他,被“褫职籍其家”,突然变成了一无所有者,从天上一下子掉进了地狱,不得不在“先人坵垅之侧”寄居了二十年。这个经历与胤祯奉命以抚远大将军的身份镇守千里之外的西北边陲,后被雍正就地罢免,并送往康熙景陵禁锢,全家都受到牵连的经历何其相似。“二十年”是个虚词,也是个实词。说它虚,是因为它是用来形容时间之长,恍如隔世。我们都知道,胤祯在雍正死后不久就被乾隆开释,并于二年晋封为奉恩辅国公,落难的时间,头尾算起来也不过十三年。说它实,是因为胤祯从隐居到逝世有十九年的时间,这个时间完全可以用“二十年”来形容。这十九的光阴,他的心血全部倾注在了《红楼梦》中,而创作这部作品的目的就是为了祭祀先人,教育后人,如秦可卿梦托贾家后事两件一样。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也算是“寄迹于先人坵垅之侧”二十年。至于“五十始为都统,六十为将军”可谓有虚有实,都统和将军头衔为实,而五十和六十是虚。

    经历了如此磨难的璞翁,竟然活到了八十多岁的高龄,所以在敦诚眼里,翁是“位”和“寿”兼而有之者,是没有虚度年华的人。当然,翁并没有死,他只是“骖紫鸾而驾白云”而去,如一条蛟龙遨游在九天之上的“帝乡”。他俯瞰人间,不知道这样的“浩劫”何时才是个头;往事如电光石火,其中的富贵贫贱转瞬即逝,但翁之品格犹如“古道之余光”,将永远闪烁在历史的天空,与日月同辉。

    敦诚关于璞翁生前的最后一首诗《璞翁将军年八十三卖棺度日诗以咏之》,可以说是璞翁生命的最后记录,它是我们现在能看到的最具体最生动的一篇文字。诗的全文如下:

    璞翁将军八十三,双眸炯炯颜如丹。牙糜大肉截硬饼,矍铄是翁神何完。昨夜冒寒排我闼,为翁拨火罗杯盘。酒酣告我鬻棺事,年来贫老情阑珊。白首无家妇啼馁,黄绵有袄儿号寒。祭丰不如养之薄,呼儿速鬻供加餐。况乃青山可埋骨,黄肠安用惊愚顽。我听翁言惊再拜,达哉达哉如是观。昔闻将军镇东粤,建牙吹角雄百蛮。十年铃阁看绶带,千军玉帐临中坚。至今遥闻粤海上,老革犹诵将军贤。当时不为今日计,致令垂老逢迍邅。秋寒第宅空绿野,月明松石荒平泉。杨枝已别乐天去,朝云竟死东坡先。以翁视之等梦幻,此理洞彻非关禅。反觉司空称好事,圹中聚客徒纷然。行将天地为棺椁,珠玑星月辉当前。翁兮翁兮寿百年,会须天降白玉棺。

    不难看出,这首诗写于璞翁八十三岁,也就是1771年。但令人奇怪的是,在它的前面有一首关于“宜闲馆”落成的诗,诗的第一句就是:“岁甲午暮春”。“甲午”不是1771年,而是1774年。按理说,关于璞翁的这首诗,写作时间应该比它早,不可能比它晚,最起码也应该是同一年。从这一点来看,1771年的时间就很难站住脚了。如果它不是写于1771年,而是1774年,那么璞翁就不是八十三岁,而是八十六岁了,这样一来年龄又对不上,所以令人费解。

    对于这个矛盾应作何解释呢?笔者认为,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写于1771年,一是写于1774年。说它写于1771年的理由是,此时的璞翁精神矍铄,身板硬朗,思维敏捷,不像一个即将走向衰亡的人。说它写于1774年的理由是,这是敦诚关于璞翁生前的最后一首诗,而且诗的内容是交代后事,说不定它和《哀辞》写在在同一年。再说,从排列顺序上看,它也是在1774年这个时间档期上,这个时间的可能性似乎更大。至于年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敦诚在这个问题上历来采取虚实并用的做法,并不全是实话实说,这一点从《哀辞》中也可以看出来。

    由于璞翁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耄耋老人,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后事作一些安排,所以这首诗的主要内容是璞翁向敦诚交待自己的后事。笔者认为,所谓“鬻棺”并非实指把自己的棺材卖掉,而是另有它意。也就是说,它只是一种象征意义,并不代表璞翁真的穷愁潦倒到非得卖棺度日的地步。敦诚在《璞翁雨中过访》后面注释道:“席特库,字璞庵”。“席特库”应该是满人的名字。按理说,一个普通的满人将军,不至于落魄到如此地步,更何况璞翁这样的身份呢?所以,笔者认为,“鬻棺”另有所指。

    《红楼梦》的作者历来都把自己的作品看作是埋葬自己的坟墓,把它称之为“金陵”或“葬花冢”,其中就隐含厚葬自己的意思。所以,诗中的“棺”指的就是《红楼梦》,璞翁把它看作是自己的棺椁,看作是天尽头那个“一抔净土掩风流”的“香邱”,看作是自己最终的归宿。那么“鬻棺”又是什么意思呢?笔者认为,“鬻棺”就是淡化这部作品的历史色彩,让其彻底文学化,彻底世俗化。(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164章 、宗室子弟与《红楼梦》的关系之谜(6)() 
璞翁为什么要这样做?“情阑珊”道出其中的原委。耄耋之年的他已经淡泊了“棺”的概念,而“祭丰不如养之薄”的认识,让他已不再为厚葬的事过于纠结,故做出了“鬻棺”的决定。“祭丰”和“养薄”之间其实只有一墙之隔,这个“墙”就是《红楼梦》的属性,也就是姓“史”,还是姓“戏”的问题。如果姓“史”,满足了“祭丰”的目的,如果姓“戏”,达到了“养薄”的要求,二者的区别仅此而已。璞翁在离世之前不得不在两者之间作出抉择,“鬻棺”的决定说明他选择了后者。“白首无家妇啼馁,黄绵有袄儿号寒”,自己走了,家中的“妇”和“子”依然还要生活,而“薄养”才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这里的“妇”和“子”指的是这部作品,并非其家人。

    “杨枝已别乐天去,朝云竟死东坡先。以翁视之等梦幻,此理洞彻非关禅。”这两句话说的是,能歌善舞的“杨枝”和“朝云”已散场而去,《红楼梦》这出历史大戏也该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面对人去台空的历史舞台,璞翁十分坦然,他把曾经的热闹视作只是一场梦幻而已,对此并不留恋,也不遗憾。“反觉司空称好事,圹中聚客徒纷然”,在他看来,世人把这部作品当作司空见惯的才子佳人故事,当作世俗小说来读也没有什么不好,否则让所有人跟着他在坟墓中徒劳悲伤又有什么意义呢?“圹”就是坟墓的意思。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这部作品将来的命运,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刻意强求。“况乃青山可埋骨,黄肠安用惊愚顽”,这句话反映了璞翁把历史的功名,个人的得失早已置之度外,以淡然平和心的态面对过去,面对未来。这种精神令人肃然起敬,故敦诚忍不住写下来了“行将天地为棺椁,珠玑星月辉当前。翁兮翁兮寿百年,会须天降白玉棺”的美好愿望。

    “鬻棺”实际上就是要把自己的作品“贱卖”掉,抹去其历史痕迹,以世俗喜爱的形式流传于世。它向我们透露了这样的信息:璞翁向敦诚交待,要他在适当的时候把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合并出版,以文学的形式,以戏说的形式与读者见面,不要有任何“追踪摄迹”的嫌疑。可见,“鬻棺”是璞翁的临终遗愿,体现了一个耄耋老人对自己这份遗产该怎样处置的态度。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后来的“程甲本”抹去了脂批的真正原因吧,也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程伟元在“程甲本”序言中谎称后四十回续书得之于藏书家、故纸堆和货郎担的真正原因吧。可以说,程伟元和高鹗的做法坚决彻底的贯彻了璞翁的临终遗愿,将这一历史事件一“隐”到底。

    程伟元何许人也?史书没有他的任何记载,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笔者认为,或许他就是敦诚的化名,委托高鹗出书的“故人”说不定就是他。《四松堂集》里有一首写于1788年之后的诗,题目是《元日试笔题老僧携童图》,内容是:

    十年孤寂独修持,晚岁欣逢负杖儿,渐长更期成法器,几倾衣钵定传伊。

    很显然,这首诗是作者在选定传承人之后写下的,诗中被选中的“负杖儿”很可能就是高鹗,其内容与高鹗的《南乡子》直接呼应。这首诗体现的是传“衣钵”的意愿,而高鹗的诗表达的是被选中的喜悦,如果把它们放在一起的话,可谓相互映衬,珠联璧合。敦诚以“老僧”自诩,高鹗则对他以“莲台大士”相称,二人的师徒关系由此显现。敦诚比高鹗大二十四岁,把他当作晚辈,称他为“童子”显然无可厚非。

    如果说璞翁把自己的后事交待给敦诚,敦诚又于十多年之后托付给皇室以外的文人高鹗,从情理上讲是说得过去。毕竟一部具有浓厚皇家色彩的历史传奇,要想彻头彻尾的文学化,世俗化,必定要做这样安排才行得通。可以说,程甲本的出版完全达到了璞翁“鬻棺”的要求和愿望,也达到了其“养薄”的目的。

    说到这儿还一个问题没解决,这就是胤祯是什么时候去世的。目前我们手里只有两个可供参考的依据:一个是脂批的“甲午八月泪笔”,另一个就是敦诚的《璞翁将军哀辞》。前者表明胤祯活到了1774年,享年86岁,但后者却说:“翁之年八十有五矣”,也就是说,他死于1773年,享年八十五岁。这两个依据在时间上不一致,孰真孰假,难以作出判断。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死于一个秋冬交替的日子,因为敦诚的《哀辞》这样写道:

    小至日,大风吹野,祁寒折绵,凌晨往弔璞菴老人于南甸之先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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