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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物语gl-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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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修却是信口拈来,意态雍容,字里行间,就多了几分亲近。

    他不知如何修复的脸上伤口,竟未曾留下半点疤痕,此刻,他认真地凝视着索菲亚,轮廓清秀,气度昭然,眉眼间,唯有深情款款,不言自明。

    自古,西纽,多戏子。

    “我一直相信,爱情,并不是一见钟情。”公主殿下也不曾反驳,只是柔柔淡淡地回答着,言语间暗含的不屑,仿佛委婉,偏又直入人心,“至于父亲会否怪罪,我却是不知……您递上了国书么?”

    大主教的脸色,微微一沉:“并不曾……我已着人前往圣莱……”

    “那您带兵过境,意欲何为?”

    “我……”

    “您还是在这里,多等等为好。”

    “我并非是来挑起战争,殿下为何不听我辩解?若是西纽意图攻城,此时此刻,我又怎会毫无防备地站在这里?”

    “既然您并无恶意,那等到了国书,再前往九河城,也不耽搁什么。”索菲亚弯唇,眸光舒缓宁静,“我会令人送来物资,免得慢待贵客。”

    马修默默地咬咬牙,竟无法反驳。

    “安德里亚,我们启程吧。”公主扬声,唤着站远了的女骑士,微招的右手,五指纤长,漂亮得惹上了光。

    “嗯。”

    “停下来等待大主教,耽误了不少时间呢。”

    “也无大碍。”

    安德里亚的侧影,英气,挺拔,不知何时起,竟有了些阴翳。

    公主静静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对她的寡言,并不在意。

    然而,呼啸的风,拂上了她的脸颊。

    她抬头,怔住。

    “快!安德里亚!”

    “结阵!快结阵!”

    “这是——”

    远处的黄沙,化作了一面墙,一道网,一张色泽昏暗的草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收割所有性命。

    这是,沙暴。

    =====

    “旗手请旗!”

    “全军上下听令!”

    “坐骑!骑士!一律在外!魔法师!辅兵!粮草!一律在内!”

    “前军摆头!后军甩尾!”

    “结圆阵!”

    彩旗升空的刹那,原本拉长了队伍、缓缓前进的使团,蓦地一停。

    下一刻,编制各不相同、号令各有特色、人数足足一万有余的军队,猛地动了起来!

    狮鹫、烈马、地行龙,尽数排列在外,面对骤然袭来的风云变幻,竟不曾有分毫不安!骑士们顶盔、掼甲、亮剑,银白色的刀光,汇成一道洪流,仿佛一抬手间,就可破凛风,裂长空!

    法师与辅兵们渐渐收缩阵中,低沉而晦涩的声音,吟唱着古老的咒语,挥霍的法术,竟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元素漩涡!无数魔法元素蜂拥而至!一道道屏障、法阵,顷刻成型!

    前方,狂风已起,黄沙漫卷天际!只在数息之间,就将众人吞噬!

    一时间,茫茫天地,一片混沌。

    目之所视,仿佛暗夜提早来临,日月已然无光。

    耳边所闻,只有风声呼啸,如异兽嘶吼,如雷霆震怒。

    沙暴,是诸神对萨米尔的诅咒。

    公主的侍卫们,熟练地用头巾护住眼耳口鼻,准备就地趴窝,不再反抗,在他们的信念中,只需静静地等待,神的怒气就会过去,有罪的人必将获得惩罚。

    然而,索菲亚望着天空,沉静的双眼中,显出一丝焦急。

    “不行,安德里亚……”

    “我们还要往前走,必须往前走。”

    “沙暴一起,‘静碧’必有毁损,那里的人们,才刚刚种下今年的粮食……”

    那里,可是整个东纽的粮仓!

    还有,还有……

    东纽的现状,可经不起半分动荡。

    “安德里亚……殿下……”

    女骑士回头,眸底的坚硬如同山峰,不为所动。

    萨米尔沙漠无边无际,一旦走失了方向,迷失其中,就有数千头坐骑找不到活水,上万人的粮食,需要操心……但凡稍有差错,丢下的,都是一条条性命。

    艾斯兰的臣民,将兄弟子孙交付给公国,并非用来给自己挥霍。

    她从一开始就拥有了立场,所以,必须残忍。

    这一刻,她们之间,是国与国的博弈。

    索菲亚微微翻手,一张小巧精致的地图,就像流水一般,渐次铺开,上面的沙丘起伏,竟随着狂风吹拂、缓缓推移,沙暴席卷之处,一团墨沉的阴云,自图上刮过,由浓而淡,由远至近。

    它展现的,居然是实时的萨米尔全貌。

    而那浮动闪烁的绿点,是众人所在的位置,那一片蓝宝石似的湖水,包围着湖水的房屋、田地、绿洲,已然是——

    沙暴倾城。

    “我母后是土生土长的萨米尔巫族,这是她留给我的宝物,有了它,我们绝不会迷失方向。”

    女骑士漠然点头,并未答话。

    公主眉尖浅凝,眸底拢上的愁绪,仿佛清晨的薄雾。

    “殿下相助,父王必以千百倍回报。”

    “我愿竭力促成殿下与东纽的谈判。”

    “这是父王赐下的,‘远征’海港的印信。”

    索菲亚褪下了一枚戒指,放在桌上,随即将双手藏进了袖中,眉目静悠,不惹尘嚣,连跪坐的姿态,微松的肩膀,稍稍倾斜的身姿,都仿佛沉淀在骨子里、锤炼千百年的高贵,无需言语。

    她,总在一副画里。

    无悲无喜。

    咣——

    女骑士,猛地抽走了桌子。

    宝石打磨的印戒,落在地上,响声清脆。

    她却撩袍、屈膝、落座。

    侵入对方的空间,坐在她毫厘之遥的面前,逼视的眼神,近乎冒犯,逼退了高贵粉饰的安全感。

    安德里亚,笑得很淡。

    “不过是‘静碧’一季的收成,对你来说,居然是重过‘远征’港的存在?”

    “是‘静碧’里面,藏着什么吗?”

    “还是,东纽的粮食,已经等不到来年艾斯兰的商人们送来交易的夏稻?”

    “你想骗我吗,索菲亚?”

    第一次,她的口中,直呼她的名字,声音却冷淡,仿佛凝结了冰川的冷硬。

    “还是……”

    “你想害我?”

    并不想等待回话,她径自站起身,那枚印戒,被她轻轻一踩,直接没进了地板,化作一枚圆环,她转身,盘旋而起的袍脚,像一柄弧度圆滑的刀。

    始终仪态优雅的公主,却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袖。

    宁静的声音里,终于,有了几分入世的烟火味道:

    “公国的军队,虽说称雄大陆,但面对沙暴,未免应对得太过熟练了些……艾斯兰对东纽早有图谋,我与殿下,不过是心照不宣。”

    “此次,西纽胆敢冒犯公国,本应掀起一场大战,殿下却先请见西纽,偏又在前往神国途中、转道向东……想来,大公陛下也无意于战争,本意和谈,殿下却更想与东纽联盟,辖制神国。”

    “关于此事,国内本有诸多争议,先王与神国缔约同盟在前,神国近年愈发壮大在后……但,我既然亲至边境相迎,就已表明我的诚意。”

    “作为殿下的盟友,是否可以有些许请求?”

    安德里亚低头,对上了那双眼,分明是心中沟壑,分明是锦绣暗藏,在她娓娓道来,锋芒毕现的瞬间,她的眼底,竟是——祈求。

    她抓着袖子的指节,紧紧的,泛白。

    车外,天空黑得坠满了墨色,像是这世界,再也不会亮起来。

    骑士的盔甲,灌着风,发出金铁交鸣。

    “是什么,值得你这样、无法掩饰地焦虑呢,我的盟友?”

    女伯爵的声音,在嘶吼的狂风中,淡得几近虚无。

    “你,到底在藏着什么?”

    公主的手,无力地落下,低低的嗓音,仿佛被遗落在哪里。。

    “是他,他还在静碧……”

    “塞巴斯蒂安,我的弟弟。”

    就是那个,刚刚惹得父王震怒、被禁足,就立刻违反禁令跑出来的弟弟,要不是自己一路行至边境、恰好碰到他、也许连父王都不知道,他就已经消失了……

    他是东纽,唯一的,王位继承人。

    “沙暴,是诸神的惩罚,不是么?”

    “……是。”

    他有罪。

第111章 局() 
沙暴,是萨米尔沙漠的狂欢。

    狂肆的风,仿佛统治一切的暴虐帝王,手中厉啸的长鞭,抽打着无穷无尽的沙砾,像是蝼蚁般奋不顾身地前进、淹没、吞噬一切。

    那重重叠叠、高高低低的沙丘,是它的雄兵百万,驰骋天下。

    当它手中的权杖、居高临下地指向远方,当它呼啸的鞭响,回荡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当它的士兵,像是潮水一样涌来,将面前的所有障碍,一一淹没……

    湖泊,沦陷!

    绿洲,沦陷!

    楼房、殿宇、胡杨、稻田……

    沦陷!沦陷!沦陷!

    天地,都沦为它无趣的调色盘!

    兴之所至,一片昏暗!

    农民在平房中死守着仅剩的粮食,粗糙的脸上,早已无法哭泣,行人们找不到回家的路途,窝在墙下的角落里,任由狂沙积累在衣衫的褶皱,渐渐将自己淹没,不见了孩子的母亲们,痛哭的声音,随风飘去好远……

    诸神惩戒有罪之人,却唯有无辜的信者、舍下血泪。

    如此,他们竟称之为——

    命运。

    哗哗哗……

    哗哗哗……

    整座绿洲都被灾难淹没的时候,街边某栋不算轩敞的房子里,竟传出了洗牌的声音。

    屋子里,铺满了传自明珈兰卡的地毯,混合了羊毛、真丝、金银丝线的几何图样,看起来抽象、突兀、奇崛,曲折的线条,含着扭曲的美丽,华贵得极具异域风情。

    温度,是舒适中微带几分凉爽,空气,补充了让人愉悦的水润,灯光,是恰到好处的昏黄颜色,浓烈的酒香在呼吸间浮动,醇厚的滋味,仿佛微微舔唇的美人,涌出几分暧昧的奢靡。

    耳朵不好的酒吧老板,坐在柜台后面,微微含笑的眉眼,温柔而善良。

    她的身边,一只纯黑的猫,正舔着杯子里的烈酒。

    “两千金币!”

    “跟。”

    “他|娘的,老子不要了。”

    “我也跟。”

    荷官的面前,是已经发完的五张公牌,等待着众人下注。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的艾略特,弹了弹自己手边的酒杯,豪气十足地下足了两千金币。

    下手的简·艾利克斯,今天穿了一身精致工整的宫廷正装,丝边眼镜,酒红马甲,微卷的金色长发披散肩头,显得高贵而优雅,她的口音里,忽然消失了所有西方色彩的深情,跟注的决定,仿佛风淡云轻地一挥袖,慵懒得漫不经心。

    她的大腿上,坐着伊莲。

    少女似乎并不习惯牌桌上的状况,微微紧张的模样,在茶色的双眸中,剔透得一眼望穿。

    简轻轻抓住了她的手,抚了抚她的指节,话语里,却是轻薄的*:

    “别急,今晚就带你回家,好好陪你。”

    伊莲怒气冲冲地瞪她,换来的却是一个吻,轻轻落在耳尖。

    “乖,我的小女孩。”

    少女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坐在她们下手的,却是一位看起来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大汉,穿着并不精致、也不富贵,生得一副粗糙而蛮横的模样,时不时地还要狠狠地擤鼻涕,满口脏话,粗俗得近乎无礼。

    他盖住牌,骂骂咧咧地选择了放弃。

    最后一位客人,却是一位神官。

    他穿了一袭纯白的牧师袍,身材高挑、纤瘦,脸色苍白,有些弱不禁风的模样,偏偏眉目生得极好,细长的眼角,仿佛一转眸,就勾出丝丝缕缕的冶艳。

    分明是极妩媚,极妖娆,他却自有一番静远气度,仿佛独坐竹林之下的隐士,不言,不语,不蹙眉,不展颜。

    不可攀折。

    明明坐在赌桌之上,弹指万千金币,他跟注的声音,却仿佛吟诵着经文,明净、安然、静水流深。

    “同花!哈哈哈!”

    艾略特大笑着翻牌。

    “四条。”

    神官微微弯了唇角,含笑。

    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牌盖下,颇为绅士地摊手,叹了口气:

    “看来美人与胜利,果真不可兼得。”

    “去他|娘的!幸好老|子没有跟!”内特双手按桌,刷地站起身,嘴里嘟囔着,“休息一下!赶紧休息下!你们这运气实在是……老板!来两杯蝴蝶泉!”

    艾略特看着自己输掉的筹码,也气呼呼地起立,自去酒架边取了一瓶烈酒。

    内特望着她,想了想,又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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