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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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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一直以为只有摔破丧盆,死者才能把所有烧化的纸钱带到阴间去用。

    摔破丧盆也是出殡之前最后一道程序,摔碎的瓦盆寓意着死者离开这个家门。

    壮汉们已经抬起了棺椁,数十人抬着,依旧觉得十分的吃力,一旦离地不可以再被放下,可是小妾堵在门口,高高举起的瓦盆就是不往地上扔。

    一个个被压的呲牙咧嘴,为首的壮汉,用手扯了一把李二,言下之意也是明白,赶紧摔盆子走人啊!

    李二也明白,只是小妾空洞的眼神,让自己觉得脊背发凉,更不敢上前催促,为首的壮汉见李二没有反应,生气的用脚来踢李二。

    李二虽然是李府的下人,但是在这些人的面前,也算是有身份之人,自然多有不悦,随即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了壮汉的身上,随即大吼道:

    “少夫人,不愿意少爷离去!情真意切!我等钦佩不已。”

    小妾闻言,这才发现这些人已经将棺椁抬了起来,一个个壮汉被压的满头大汗。

    “诸位辛苦了!”小妾颤巍巍的说道,而后将手中的火盆,奔着地上使劲的砸去,这一砸是在痛诉自己的悲凉,也是在咒骂李归的过早离去。

    “起灵!”为首的汉子高喊道。

    众人一同发力奔着门外而去。

    小妾随即瘫痪在地,动弹不得!手上已经被火盆撩起了不少的水泡,佣人们赶紧上前,得亏这里是医馆,懂得医术的医生不少。

    赶紧上前按压少夫人的人中穴位,但是不管怎么按压,依旧是没有一点的反应,医生说道:

    “赶紧将少夫人抬到后面!”幸好今天左邻右舍都来帮忙,要不然的话,根本腾不出人手来。

    这人一下子就分成了两列,一伙人在忙着李归的葬礼,一伙人在忙着救治少夫人!

    绝大多数的人,还是选择了留下,大伙儿都要看一看,这等的烈女子,能否挺得过鬼门关。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旧病未除新病来 8() 
活着的人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来考虑死去的人!这棺椁出门之前,要选择大头在前,等出了门之后,又将棺椁掉个头。

    人们认为死者躺在棺椁之中,也如同活人站立一般,出门头朝前,等于在回首自己的家园,流露出对于人世家人的依恋。

    出门之后头朝后,预示着再不往后看,一往无前,直奔极乐之地。

    其实这人死如灯灭,灯灭了一切也就重新回到黑暗之中,哪里还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啊!

    活人之所以费尽周章,无非就是为了博得一些空泛的名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切实的意义。

    世间之人谁又能如同庄子一般的豪迈洒脱,看破生死!

    庄子有一次到楚国去,在路上见到一个死人的头盖骨,枯骨突露呈现出原形。庄子十分好奇的用马鞭从侧旁敲了敲。

    随后问道:

    “先生是贪求生命、失却真理,因而成了这样呢?抑或你遇上了亡国的大事,遭受到刀斧的砍杀,因而成了这样呢?

    抑或有了不好的行为,担心给父母、妻儿子女留下耻辱,羞愧而死成了这样呢?

    抑或你遭受寒冷与饥饿的灾祸而成了这样呢?抑或你享尽天年而死去成了这样呢?”庄子说罢,拿过髑髅,用作枕头而睡去。

    (庄子之楚,见空髑髅,髐然有形,撽以马捶因而问之,曰:“夫子贪生失理,而为此乎?将子有亡国之事,斧钺之诛,而为此乎?

    将子有不善之行,愧遗父母妻子之丑,而为此乎?将子有冻馁之患,而为此乎?将子之春秋故及此乎?”于是语卒,援髑髅,枕而卧。)

    到了半夜,髑髅给庄子显梦说:

    “你先前谈话的情况真像一个善于辩论的人。看你所说的那些话,全属于活人的拘累,人死了就没有上述的忧患了。你愿意听听人死后的有关情况和道理吗?”

    庄子说:“好。”

    髑髅说:“人一旦死了,在上没有国君的统治,在下没有官吏的管辖;也没有四季的操劳,从容安逸地把天地的长久看作是时令的流逝,即使南面为王的快乐,也不可能超过。”

    庄子不相信,说:

    “我让主管生命的神来恢复你的形体,为你重新长出骨肉肌肤,返回到你的父母、妻子儿女、左右邻里和朋友故交中去,你希望这样做吗?”

    髑髅皱眉蹙额,深感忧虑地说:

    “我怎么能抛弃南面称王的快乐而再次经历人世的劳苦呢?”

    (夜半,髑髅见梦曰:

    “子之谈者似辩士。视子所言,皆生人之累也,死则无此矣。子欲闻死之说乎?”

    庄子曰:

    “然。”

    髑髅曰:“死,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从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

    庄子不信,曰:

    “吾使司命复生子形,为子骨肉肌肤,反子父母妻子闾里知识,子欲之乎?”

    髑髅深矉蹙额曰:

    “吾安能弃南面王乐而复为人间之劳乎!”)

    足见死去的世界,是何等的惬意,就连回来,都不想回来!

    芸芸众生所看重的,是富有、高贵、长寿和善名;所爱好喜欢的,是身体的安适、丰盛的食品、漂亮的服饰、绚丽的色彩和动听的乐声;

    所认为低下的,是贫穷、卑微、短命和恶名;所痛苦烦恼的,是身体不能获得舒适安逸、口里不能获得美味佳肴、外形不能获得漂亮的服饰、眼睛不能看到绚丽的色彩、耳朵不能听到悦耳的乐声;

    如果得不到这些东西,就会为此忧愁和担心。

    庄子的妻子死了,惠子前往表示吊唁,庄子却正在分开双腿像簸箕一样坐着,一边敲打着瓦缶一边唱歌。

    惠子见到庄子如此,十分不悦的说道:

    “你跟死去的妻子生活了一辈子,生儿育女直至衰老而死,人死了不伤心哭泣也就算了,又敲着瓦缶唱起歌来,不也太过分了吧!”

    庄子说:

    “不对哩。这个人她初死之时,我怎么能不感慨伤心呢!然而仔细考察她开始原本就不曾出生,不只是不曾出生而且本来就不曾具有形体,不只是不曾具有形体而且原本就不曾形成元气。

    夹杂在恍恍惚惚的境域之中,变化而有了元气,元气变化而有了形体,形体变化而有了生命,如今变化又回到死亡,这就跟春夏秋冬四季运行一样。

    死去的那个人将安安稳稳地寝卧在天地之间,而我却呜呜地围着她啼哭,自认为这是不能通晓于天命,所以也就停止了哭泣。”

    人来自天地之间,最终又回到天地之间,如此的生死轮回,才使得世间的情感,有了存在的价值。

    初生之时的喜悦,离去之时的悲痛,一处处一点点都展示出人性的光辉。

    当然没有会在意李归的死,没有人回想他的父母,他的小妾那样,为他落泪!

    出殡的队伍哀乐低回,沿途插放“路旗”——用五色纸或白纸糊成的小三角旗,指引死者亡魂;抛撒引路纸钱,以示买通沿路鬼魂。

    李归虽然无后,但是宗法森严的时代,同族的子侄也出现在送葬的队伍之中,这些年由于李家父子的运筹谋划,家族之中的大小事务,无不兴旺。

    李归虽然死去,但是李醯的势力犹在,这些子侄们也是心知肚明,一个个暗怀鬼胎,偌大的家业,何人不觉得眼热啊。所以这李归的丧事,一个个卯足了劲的表现。

    都想给李醯留下一个好印象,至于太医令李醯而今已是垂暮之年,恐怕也是与日无多,一旦能够在李醯临终之前,接管如此庞大的家业,后半辈子足以锦衣玉食了。

    这些子侄辈们,一个个如丧考妣一样,哀嚎连连,但是明眼之人,一眼就看破了这里面的虚伪,造作,所以多数的邻里都选择留下来照顾昏倒的少夫人。

    送葬的队伍,占据了整条街道,使得送信婢女的马车,无法动弹,婢女心中急躁,眼瞅着这送葬的队伍,就是到不了头。

    “这是谁家出殡?”婢女问路边的看客。

    “太医令李醯的长公子李归!”热心的看客说道。

    “不是已经病故多日了嘛?为何今日才下葬啊?”婢女略有疑惑的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热死热埋’不合礼数,再者就是需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下葬。”婢女自然无心听他继续啰嗦下去。

    心中焦躁,眼瞅着要是再不把太医令李醯请回去的话,估计秦王就要大开杀戒了!眼前送葬的队伍,还是看不到尽头,婢女站在马车上四下观望,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好被堵在李府的外墙之下。

    婢女脚下用力,只听的嗖的一声,一个箭步跃上墙头,吓得方才还是喋喋不休之人,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妈呀!是人是鬼啊。”

    这也难怪秦国的功夫,如同秦国人的性格,喜好长枪快马硬碰硬!自来对于这样灵动的功夫,多有鄙夷。

    从最初的鄙夷,到最后也就无人问津,等到了以后,也就彻底没有人掌握了,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势必会惊呆无数的秦国人。

    婢女翻身上院墙,居高临下,发现一个人正在凉亭之中呆坐!

    “想必此人定是太医令李醯!”(。)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旧病未除新病来 9() 
情急之中,婢女也就不顾及什么身份,地位!跃上墙头,而后如同一叶浮萍,如天而降!

    动作之轻柔,落地之无声,俨然就是从天而降的仙女。

    “太医令!别来无恙啊!”婢女主动开口问道。

    太医令李醯根本就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有翻一翻,更不要说回答她的问话了!

    婢女虽然在人手下当值,也是有血有肉之人,见太医令李醯如此情形,心想‘定然还是因为老来丧子的苦痛,太过剧烈!致使神志都有些不正常了!

    单单就是这种状态的话,还不知道能否救治得了秦王的疾病啊?”

    见太医令李醯连看自己都不看,随即上前自报家门,表明身份道:

    “太医令李醯!秦王偶感怪病!王后特命我前来请太医令进宫救治!”

    不待婢女说完,李醯赶紧上前,跪倒在地,从牙缝之中,挤出几句话来。

    “微臣老来丧子,心神具一紊乱,不知大王今日是何等症状啊?”

    “大王此病甚是怪异,不管大王所说何话,腹中自有另一个声音重复!

    宫中的太医说是癔病,但是没有好的法子医治,说是唯有太医令能够治疗此等怪病!

    王后特意命奴婢前来请太医令进宫,为秦王救治!”婢女将自己听到看到的一一说给太医令李醯听。

    太医令李醯虽然,自己说是心神紊乱,但是这心里,还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自己身在太医令的位置之上,不知道有多有人眼热的不得了。

    但是今日听闻此等古怪疾病,还是心中一震,随即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症状?”

    见李醯发问,婢女也是如实的说道:

    “除此之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病症!”

    “怪哉!如此奇异怪病,老夫也是生平第一次听到!”说着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来回踱步。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也是疏于打理自己的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让人不忍直视。

    婢女站在身边,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李醯能够给出解决的方案。

    太医令李醯也见到婢女在一边焦急的来回踱步,心想‘看来此事,已经到了十分难缠的境地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王后也不会在自己丧子期间,前来叨扰。

    只是自己心中也没有什么方案!不过可以判断这种病,并非太医们所说的癔病。’

    “家中遭此劫难,老夫这心神一时难以积聚,容微臣思量一番。”太医令李醯说道。

    “太医令不如随奴婢一道进宫如何?路上也好思量对策。”婢女建议道,对自己而言,自己的任务就是将李醯请回宫里,至于李醯能否解决这个问题,并不是自己的问题。

    “也好!”李醯深谙官场之道,这治好治不好是能力问题,去治不去治是态度问题,对于能力上的问题,可以通过培养提升。

    至于态度上的问题,那可是上纲上线的问题,李醯也明白,就算自己治不好,恐怕秦王也不会怪罪下来,有些怪病,本就是命中带来的劫难。

    未曾出生之际,就已经别赋予在婴儿的身上,世间的药,只能医治寻常的疾病,但是无法医治这样的劫难。

    “容老夫梳理打扮一番可好?”太医令李醯询问道。

    婢女一看,邋里邋遢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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