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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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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是出去替自己受过?一个个抬起头来,一脸歉意的看着白起,白起倒也无所谓,跟随在孟说的后面出的帐篷。(。)

第二百五十七章 半夜行军戈相拨 3() 
孟说并没有说明自己此番前来的意思,自然更不会告诉白起为什么要让他出来,只是在前面自顾自的走着。

    武士们也不敢开口发问,到底是绑起来,还是任由自由行动,没个定论之前,还是静观其变。

    白起也只有跟在屁股后面的份了,一路无话,孟说来到早上与甘茂一起去过的那个山坡。

    回身嘱咐道:

    “百步之内不得有人!你!随我上来!”孟说吩咐随行武士警戒的同时,伸手示意白起随自己爬上山坡。

    “诺!”武士们这个时候才找到了一些存在感,分头到四处警戒。

    白起跟随在孟说的身后,来到山坡之上,放眼望去,苍穹之下,唯有星辰点点。在寒风之中静静的忽闪着眼睛。

    孟说站在高岗之上,眼望巴蜀的方向,巴蜀的烽火依旧在燃烧着,看来前线的战事还是十分的胶着。

    “白起!我来问你,方才你的话,是何意思?”孟说开门见山,实在不想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

    白起一听,不假思索的反问道:

    “大将军!大军今夜难道不会开拔?”

    孟说转过身来,看着白起,一脸的肃杀之气,双目也如同火蛇一般,想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孟说想要用这种方式,迫使白起说出自己为何知道这样的消息。

    白起见状并不惊慌,心中知道自己的唐突已经冒犯了眼前的主将,但是自己并没有决定卑躬屈膝的求饶。

    孟说一看,心想‘真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居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胆怯。看来这一切,多半都是出自他自己的谋划。’

    “大将军能否听卑职一言?”白起不卑不亢的问道。

    “讲!”孟说干脆果断的回答道。虽然只有一字。但是在白起的心中却有着万分的重量,如此一来,也让白起的心中,不自觉的平添出几分敬意,一个先锋大将,秦王宠臣,居然能够忍受自己的傲慢,并且能够让自己一吐胸中块垒,实在不是一般的气量和格局,所能做到的。

    “大将军,巴蜀之战要害在于巴蜀的栈道,拿不下栈道秦国纵然有百万雄师也是无济于事,但是眼下栈道在巴蜀人的手中。断与不断皆在他人之手,胜败功绩自然不能假手他人,今日丞相和将军不过是演了一出疑兵之计,麻痹巴蜀人罢了,不过这疑兵之计也该适可而止。”白起说道。

    孟说一听果然是见解非凡,不过并未有打断白起说话的举动,因为孟说的心中十分的好奇,眼前的这个伍长为何会有如此的见底?同时孟说也十分期待,眼前的伍长将会用什么方式来破解目前的窘境。

    白起见孟说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依旧在静静的聆听,心中更是多处几分感激之情,如此一来更是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继续说道:

    “大凡战争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世人都认为自古入巴蜀只有二条路可走,咱们这么认为,蜀王杜宇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自然会将防御的重心放在这两个地方,长江沿线防御楚国,北方栈道防御秦国,就目前的态势来看,巴蜀大军集结在金牛道上,足以说明了这点。

    拳头打出去了,胸膛自然就敞开了!”白起做出了一个出拳的动作,孟说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在意白起的放肆。

    “卑职以为,眼下的成都定然是没有多少兵力驻防!巴蜀初乱,人心不宁!此时若是能够出一支奇兵,直奔成都而去。必然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成都!

    如此一来栈道天险也就不攻自破,丞相的引蛇出洞,也就成了隔岸观火。”

    孟说听到白起如此论述,条理清晰,分析透彻,心中这爱才之心,也是十分的强烈,既然如此,那就看一看眼前的伍长到底有何高见,随即开口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通往巴蜀的道路?”

    白起一看孟说如此发问,心中也是可乐,呵呵一笑道:

    “大将军光明磊落,不成想也会用这夫人计量来戏耍卑职,大将军若不是成竹在胸的话,怎么会将卑职带到这里?大将军请看!”说着蹲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借助微弱的光线,谋划起来!

    “出奇兵,过孔函谷,偷渡阴平,翻越马阁山,直扑江油,过绵竹,兵锋直抵成都,给他蜀王杜宇来个兵临城下,蜀王杜宇必然会急调金牛道上的武士回援。

    不过如此一来,为时晚矣,我军长途奇袭,兵不血刃就能拿下成都!”

    孟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伍长,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如此谋划与甘茂丞相与自己谋划的入巴蜀道路不谋而合。

    心中想到‘大秦有这样的伍长,何愁不能得天下!’不过自己并未将这番夸奖表露出来,而是深埋在自己的心中。对于白起的无礼傲慢,并不放在心上,但凡是有些才气之气,多少有些傲气,若是不然,又怎能看出与众不同。

    微微一笑,拍了拍白起的肩膀,开口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秦军的百夫长了!”

    白起一愣,按照秦军的惯例,将军虽然有任命官职的权利,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人头的话,是不可以如此仓促任命的。

    “将军!按照商君之法,卑职升为百夫长是需要砍下敌人将军的首级。”白起声明道。

    孟说哈哈一笑道:

    “先锋大军今夜三更秘密开拔,奇袭巴蜀,至于人头的事情吗!等你这一战过后,难道没有这样的收获?”

    白起一听,知道眼前大将是有意的栽培自己,若是推三阻四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厚爱,随即跪倒在地叩谢道:

    “承蒙大将军栽培,卑职一定不辱使命!”

    孟说一挥手,示意白起站起来,而后说道:

    “下去吧!末将也是为国举贤,自此以后,军国大计不可再信口开河,小心隔墙有耳!”

    “诺!卑职明白!”白起兴奋的说道。

    二更时分天空之中突然飘起了雪花,雪花越下越大,夹杂着强劲的北风,漫天呼啸。

    等到了三更天的时候,天地之间,早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山是白色的,水是白色的,就连走在路上的武士也是全身雪白。白雪皑皑之中,所有的武士依次前行。

    数万之众,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当然除了脚步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声,悄悄的离开大营,漫天的大雪,来的太过及时,将所有人的脚步掩盖在风雪之中。

    大军过后,后面没有一点点的印痕,马匹也是如同身边的战士一样,久经战阵,熟悉战场之上的法则,没有丝毫的声音。

    数万大军如同幽灵一样,在漫天风雪之中,一步步的前行。

    阿九驮着孟说走在队伍的中间,最为统领这支军队的主将,孟说必须找准自己合适的位置,马背上的孟说陷入了沉思,眼前的这支部队简直让自己刮目相看。

    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并不仅仅表现在战场之上的搏杀,不能简简单单的看砍掉了多少人头,来评判战斗力。

    战场的搏杀向来都是你死我活,被逼上绝路的武士,哪一个不是舍命相搏,又有谁会在意彼此的情面,就算是身陷敌对势力的亲兄弟,想必也不会手下留情。

    如果单单论及此点的话,那些嗜血的土匪,也可以称为善战之师?

    真正体现一支队伍战斗力的方面,就是纪律,就是你面对千军万马,却好像在统领一个人一样。

    满山遍野的武士,数万之众,鸦雀无声,作为最高统帅,站在高台之上,振臂一呼,所有人都能听到振聋发聩的命令,银针落地也能够听到一声巨响!

    这才是考验一支队伍的精髓所在,能够忍受眼前的一切,将一件细微的事情做到极致。

    如此一来,才能做到剑锋所指,所向无敌。(。)

第二百五十八章 半夜行军戈相拨 4() 
漫天的风雪,掩盖住了这支前行的队伍,没有什么伪装能够比得上,眼前的这场大雪。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呼啸的北风,撕裂着寒冬的深夜,在山谷之中,尽情的飞奔。

    不安分的西风,发疯般的肆虐,吹起远征武士的衣襟,将本已经单薄的衣裳吹得到处飞舞,秦军将士没有一个人因为这样的困难,发出半句的怨言。

    手中攥紧了长矛,剑戟!背负着强弓硬弩,在路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着,双眼注视着前方,坚定有力!

    偶尔会有人因为地面的湿滑而摔倒,后面的武士,会主动上前搀扶起来,彼此看上一眼,没有任何的言辞,继续前行。或许正如那首秦风。无衣所唱的那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在大营之中的草料房里,甘茂与司马错借着远处的灯光,密切注视着这支远行的大军。

    “司马将军,晚辈多有得罪啊!”甘茂先施一礼,略表歉意。

    “哎!丞相,老夫的确是老了,有些事情,看不明白了,该道歉的应该是老夫,怎么会是丞相啊!”司马错主动的上前行礼。

    “看来老夫是时候离开大军了!”司马错略显惆怅的说道。

    甘茂一听,赶紧劝解道:

    “司马老将军何出此言,今日若不是老将军鼎力配合,又怎能让大军金蝉脱壳!”

    “哎!这金蝉脱壳可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后生可畏啊!看来老夫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老夫明日就回咸阳去,面见大王乞骸骨,回去安享晚年!”司马错略有遗憾的说道。

    “哎!老将军何出此言啊,这出戏才刚刚上演,这时候,您要是离去的话,这台上岂不是少了几分色彩!

    在下以为,老将军不要回去,还是待在这大营之中,协理军务,等拿下蜀王的人头,在下一定在秦王面前保举老将军的!”甘茂诚恳的说道。

    司马错本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待在这里也是个无用的看客,还不如趁早离开,免得心中难堪,不过一看甘茂如此的诚恳,再一想秦王有命,自己还有协理军务的职能。

    贸然离去的话,岂不是要开罪于大王,转念一想,甘茂既然敢如此对待自己,想必也是早已得到秦王的首肯。

    若是不然的话,不会如此的做派,心中谋定,觉得自己贸然离开,诸事不宜,还是留在这里为妙。

    “哈哈。。。丞相既然如此说法,老夫那就再陪丞相将这出大戏演好!”司马错笑道。

    二人彼此对视,微微一笑,有种惺惺相惜的味道,看来又有另一番谋划深入其中。

    二人离开草料房,站在门前,抬头看着漫天的飞雪,甘茂不觉得有感而发,看着漫天的飞雪,远去的劲旅,心中翻腾起自己多年来的心酸。

    家国天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萦绕不去,远离自己的家人,在异国他乡建功立业,对于亲人的思念挥之不去,这口中不觉得哼唱了起来。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n狁n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囊嘤侵埂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玁狁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戎马一生的司马错,也不觉得泪水挂在了眼眶之中,弱冠从军,大小之战不下百余次,说是百战余生一点也不为过。

    “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放眼今日我辈军旅何尝不是如此!

    这周王室衰微,不能号令诸侯,诸侯之间相互杀伐,到最后受罪的还不是天下苍生!”司马错说道。

    甘茂一听也是一愣,东方诸国将秦**旅说成是虎狼,想必这将领多半就是虎头狼头,没想到这司马错也是如此厌恶战争,的确是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

    不过这现实之中的寒冷,还是让甘茂迅速从这份厌战情绪里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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