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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老头鹰扬咧嘴一笑，也不反驳东方不败的话，毕竟个人有个人的喜好，他无意与东方不败争论这一点，而是说道：“如果东方公子有意，老夫倒也不是不能传授公子这门鹰变神通。”
“哦！”东方不败目光一闪，说道：“鹰扬老前辈有何所求，说来听听。”
“老夫想与东方公子一同前往青云散人的洞府。”瘦小老头鹰扬说到这里，看了眼旁边的黄衣女子三人一眼，面上浮现出几分犹豫之色。
“想必鹰扬前辈的话还没有说完！”东方不败不疾不徐，见到对方还在那里犹豫，当即笑道：“如果只是这么一个请求，在下答应便是。”
“不，不止这么一个请求。”瘦小老头鹰扬最终还是把肚子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老夫听说那青云散人生前曾找到过生命泉水，如果这次前往探索他的洞府，能在里面找到生命之泉，老夫想分上一份。”
“生命之泉？”东方不败疑惑道。
“那青云散人竟然有生命之泉？”绿袍老妪罗婆婆，自打出了车厢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可见其情绪之激动难耐。
黄衣女子高阳看了一眼罗婆婆，在旁解释道：“生命之泉是天地自然孕育的天材地宝，十分罕见，无论是常人，还是炼气士，只要喝上一口，便能延寿十载。”
“这个世上还有延长寿命的东西？！”东方不败大为惊诧，转而不解道：“成为炼气士后，难道还不能长生？”
听的这话，无论是绿袍罗婆婆，还是瘦小老头鹰扬，都面露几分苦涩，就连势若猛虎的大汉都叹息一声。
黄衣女子高阳感叹道：“在炼气士之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法术好修，长生难求，炼气士也只有三百载的寿元，要想延寿，只有服用一些天材地宝或灵丹妙药，然而能够延长寿命的天材地宝与灵丹妙药，何等罕见，许多炼气士渴求了一辈子，却连一样也没见过。”
东方不败身为三世老鬼，现在的这具肉身还年轻的很，他根本不着急寿命的事，不过既然遇到了这个问题，他不介意多了解一些：“不知这天地间，除了生命之泉可以延寿外，还有什么事物可以延长寿命？”
黄衣女子高阳遂把延寿丹、生命之泉、人生果、仙境蟠桃这几样有限的延寿奇物，以及它们的功效给东方不败讲述了一遍。
东方不败听后，感慨连连，更是对人生果和仙境蟠桃产生了浓重的兴趣，他转头对瘦小老头鹰扬说道：“如果青云散人的洞府中真有生命之泉，且份量不少的话，我便分你一份。”
“多谢东方公子的成全！”瘦小老头一直僵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略显期待的笑意。
一旁，绿袍老妪悄悄看了黄衣女子一眼，黄衣女子高阳会意，开口道：“如果东方公子不介意，找到那生命之泉后，能否分给我们一点。”
第六十八章 道路与境界（）
“这个自然不是问题！”听的高阳的请求，东方不败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口气答应下来。
绿袍老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知为何，突然看东方不败有些顺眼起来。
高阳微微一笑：“公子胸襟如此大度，我等也不会小气，如若到时候真找到了生命之泉，我们也会付出一门法术神通来交换。”
东方不败好奇道：“话说回来，我还正想要问问这个问题，炼气士的法术神通，是如何学会的？而且听你们的意思，这些法术神通还可以用来交换？”
“炼气士学习法术神通，有三条路数，一靠传承，二靠交换，三靠自悟。”回答这个问题的还是高阳，她的声音柔和而动听，不疾不徐的缓缓道来，给人一种听觉与心灵上的享受。
“其中，传承之路自不必多说，只要是拥有炼气士的门派或世家，多多少少都会有法术神通传承下来，想要学习，倒也简单，只需对门派或家族做出贡献即可。”
“而交换得来的法术神通，绝大多数都是些如腾云驾雾、大力、长臂、长腿、长眉、铜皮铁骨、变化之类的下品法术神通，且交换的东西，要嘛同样为法术神通，要嘛便是某些难得的天材地宝，比如生命之泉这类奇物，不过这种交换的方法，用的人并不多。”
“出生野路子的炼气士，学习法术神通，有人会选择加入各方势力效力，有人天性喜好逍遥自在的，除了靠交换来学习之外，便只有靠自悟了。”
“何为自悟？”东方不败想要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毕竟对于他来说，绝无加入别的势力的可能，靠交换的话，也不知道星辰空间中的那些生命晶石与死星晶石有多大的作用，所以他似乎只有自悟一途。
高阳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心知对于东方不败这等骄傲之人，定然不会加入各方势力，为人效力，所以选择自悟也很正常：“自悟同武者晋升炼气士时的悟道状态相似，需要对天地万物的某种特性深入了解，并籍此在悟道状态下心灵与灵气海互相沟通，得到冥冥之中大道的启迪与传授；当然，有人在晋升炼气士的时候，便能领悟一两样法术神通，虽然大多数是腾云驾雾这一门法术，但也是一种天大的机缘。”
东方不败讶异道：“腾云驾雾这么容易便可以领悟？”
“的确是这样。”高阳点了点头：“腾云驾雾之术看起来品相不凡，但许多炼气士一生止步于最低层次的驾雾境界，高不过百丈，一日只能去的千里之地，速度只与一匹上好的骏马相当，更何况炼气士虽然气力悠长，但施展法术神通却很耗费真气，除非修行境界极为高深的炼气士，否则，没有人能够使用腾云驾雾之术飞行一天，能够飞行一顿饭的工夫就已经很了不起。”
东方不败淡笑道：“如此看来，这腾云驾雾之术很不受炼气士的待见啊！”
“那到也不是，还是有许多人喜欢这门法术的，用来出门访友，或者翻山越岭，或者在循平民百姓与武者面前显示身份，都很有用处，更何况如果真能领悟到这门法术的第二个境界：腾云，那就真的就是一飞冲天，大为不同。”
“哦，腾云境界一日可去万里之地，这一点在下倒是听人说起过，不过境界越高，想必耗费的真气也越多，所以万里之遥，只怕还要打上一个折扣吧！”东方不败想起南山道人和金香玉二人对静云驾雾术的评价，不由说道。
这个时候，凶人堂的堂主鹰扬小老头，似乎不甘被当作路人甲来的对待，开口说道：“这却是不同，我们通常把法术神通划分为三个境界，第一个境界是迎合，以我之心灵真气去迎合灵气海，灵气海为主，我为客，借助主人的一点力量来施展法术神通，威力着实有限的很，而且因为主要消耗的是我们炼气士自身的真气，所以施展的时间很短暂。”
说到这里，鹰扬小老头如枯爪一般的双手手指动了动，面色凝重了几分：“第二个境界是交融，我之心灵真气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动全动，一静全静，这种境界下的法术神通，威力会暴增数倍不止，且施展的时间会极大增强，比如腾云驾雾术，如若一名炼气士真能领悟第二境界，那他施展出来的腾云术便是飞行一整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的是，炼气士施展法术神通的念咒掐诀时间，会缩短到一两个咒言。”
“至于第三种境界……则是主宰，既以我为主，灵气海为从，心念一动，法术自生，神通自成，乃是至高无上的境界，不说也罢。”鹰扬说到最后，语气颇为平淡，似乎也不愿多说。
黄衣女子高阳聪慧伶俐，看出东方不败的疑惑，于是笑着解释道：“非是鹰扬老前辈不愿多说第三种境界，而是第三种境界只出现在上古传说中，千年也不一定能有一个炼气士领悟到那种不可思议的境界，所以多说无益。”
东方不败恍然点了点头，心道，第三个境界真有那么难理解？！
这个疑惑心中一闪而过，他随即笑道：“我们在此说话，多有不便，不如一同回城，到在下住的仙踪客栈住下，然后点上一桌酒菜，再好好聊，如何？！”
“如此甚好！”
黄衣女子高阳与鹰扬小老头皆点头赞同，绿袍老妪罗婆婆跟赶车的猛虎壮汉，自是不会反对。
马车车厢中空间虽大，却是黄衣女子高阳的出行闺房，东方不败与鹰扬小老头都不便进去，只有与马车一同行进。
一路上，还有武者不断向五马峰的清河剑派赶来，显然还期望能够赶上东方不败大闹清河剑派的最后时刻。
东方不败一身大红衣袍的独特扮相与那张雌雄难辨的俊美面孔，如同一面明光晃晃的旗帜，无论走到哪里，都在第一时间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
那些赶来的武者见到东方不败的身影，全都是不由一愣，随后便露出懊恼惋惜的神色，显然，他们都以为发生在清河剑派的盛会已经结束，估计还是以和平的方式解决的问题，否则，解释不通东方不败为何毫发无损的问题。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东方不败大闹清河剑派，并一剑斩杀了清河剑派掌门人林永安的情况发生，因为那种不现实的事情，根本他们的考虑范围。
在一路武者们的目光注视下，东方不败等人回到了千秋城，来到仙踪客栈门前。
势若猛虎的壮汉下车与客栈伙计沟通片刻，便在柜台里面那个叫做福伯的消瘦老者那里登记了名字与住处，随后在伙计的带领下，将马车赶入客栈后院他们所租住下来的小院中。
鹰扬小老头可没有下人给他办理登记入住的事情，只能自己动手。
代替金香玉执行掌柜之责的福伯，是个有眼力的人，目光在东方不把身边的几人身上一一扫过，心中暗惊，却不动声色，只是态度更加恭敬了几分。
“诸位先回屋中歇歇脚，今晚酉时，在下在梦中水乡等候各位的大驾光临。”
来到后院的中央庭院，东方不败将自己住的院落方向指给几人后，遂发出了邀请。
“届时定当前去！”黄衣女子高阳笑着应了下来。
鹰扬小老头亦点了点头。
随后，黄衣女子高阳带着两名明显是下属身份的炼气士去自己租住的院落落脚安顿，而鹰扬小老头亦去了自己的院落。
对于他们来说，钱财不是问题，有好的环境享用，他们自是不会去住差的地方。
东方不败上午出发前往清河剑派，如今回来，时辰刚过正午没多久。
他回到院落不一会儿，金香玉便提着饭盒前来，莲步袅袅的走过平静如水的湖面，脚尖轻点，一片落叶般飘上船板，来到东方不败面前。
“劳烦金掌柜亲自送饭前来，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东方不败走出船舱，拱手说道。
金香玉看了东方不败半晌，幽幽说道：“我是来恭贺你斩杀了清河剑派掌门人，一鸣惊人天下知，从此谁人不识君。”
东方不败讶异的看着金香玉：“在暗中窥探我的炼气士当中，果然有金掌柜那你；只是听金掌柜这语气，好像不是来恭贺我，而是责怪我的。”
金香玉平静道：“责怪你作甚，你的武功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只是你如今还只是一名武者，就在短短两日间，把这千秋城给弄的满城风雨，日后如果晋升炼气士，指不定会闯出什么样的滔天大祸来。现在想想，那日你主动放弃晋升炼气士的机缘，或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东方不败淡淡一笑：“没想到金掌柜还有如此悲天悯人之心，在下佩服，只是，金掌柜与在下相处这么一段时日，想必也看出在下不是个喜好惹是生非的人，一切纷争，皆有因果。”
金香玉叹息一声：“该生的生，该死的死，这天下总也少不了纷争，也罢，我们不说这个，还是谈谈你带来的那几个人吧！”
第六十九章 邀金香玉通行（）
“那几人都是要与我一同前往青云散人洞府的同行者，放心，不会给金掌柜你的客栈带来什么麻烦。”
东方不败自然知道金香玉的顾虑，当即说道，就连他们来此的目的都说的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金香玉微微挑了挑眉头，疑惑道：“他们身上有前往青云散人洞府的地图？”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们如何前往？”
“等！”东方不败面色平静洒然，看不出丝毫的迫切与激动。
“你倒是淡定的很！”金香玉轻轻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带来的那四个人，我只认识凶人堂的鹰扬老鬼，其他人，你可知是何来由？”
“我也不知，只晓得那个黄衣女子的名字叫做高阳，至于她身边的两位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