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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闲人-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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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有主意,只因你并未走到那般绝境。”

    东阳垂头默然不语,许明珠也不提今日登门有何正事,二女就这样陷入沉寂中,唯有殿内的炭火偶尔劈啪作响,惊起一室涟漪,随即又恢复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许明珠忽然一笑,道:“今日诰妇来认个门,这便告辞了。”

    东阳起身,笑道:“既是近邻,无事时多来走动,李县侯若忙于公务,你无聊时我们二人作伴也好。”

    许明珠笑着答应,然后告辞。

    东阳一直将她送出门外,直到她的背影已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殿。

    绿柳忽然从后殿屏风处闪身出来,看了看空寂的庭院,又看了看东阳。

    “殿下这位李夫人,她今日登门到底为了什么呀?婢子只听到你们漫无目的的闲聊,却没提一件正事,难道她真的只是来认个门?”

    东阳瞪了她一眼,嗔道:“又没规矩了,谁叫你偷听的?”

    绿柳嘻嘻一笑,仰脸正义凛然地握紧了小拳头:“她可是李家的正室夫人呀,婢子担心她来者不善,所以在屏风后面听动静,随时保护殿下。”

    东阳噗嗤笑了:“什么来者不善,这话可不能对外说,教人笑话”

    绿柳眨巴着眼,道:“殿下还没说她今日到底来做什么呢。”

    东阳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叹了口气道:“你没听懂,我却听懂了,她也不容易,一边是家仇,一边是夫命,左右皆不是,实在难为她了”

    绿柳茫然地眨着眼,满头雾水地看着她。

    东阳也不说话了,只盯着殿内炭炉里暗红的火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东阳的神色渐渐有了变化,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俏脸满是坚毅决然之色。

    “绿柳,找几个靠得住的禁卫,进长安城打听一下齐王近日行止,打听清楚了速来报我。”

    绿柳呆怔片刻,骇然道:“殿下您您意欲何为?”

    东阳脸颊泛起一抹激动的潮红,拢在袖中的纤手紧紧攥成拳,仿佛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激动,缓缓地道:“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个没主意的人,这一次,我想自己拿个主意,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殿下切勿冲动!”绿柳急了。

    东阳轻轻一笑,道:“当年她能为他挟持守将,千里驰援,如今,也该轮到我为他做点什么了,她能做到的事,我凭什么做不到?我怎能不如她?岂能不如她!”;

第五百三十八章 入狱问罪() 
李淳风看人很准,当初收东阳为徒时他便看出来,这位出身尊贵的女徒弟摆脱不了凡尘,尘心未死,谈何出家?

    东阳确实做不到出尘脱世,她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子,不可能看透红尘里的喜怒哀乐,身边的人和事总能左右她的情绪,特别是李素的事。;: 。

    东阳想为李素做一些事,什么事都好。

    她只想用沉默的方式告诉李素,许明珠能做到的事情,她也做得到,甚至,比许明珠做得更好。

    今日许明珠登门拜访,虽然只是闲聊,一句正题都没说,更没有向东阳求助或提要求,聊了几句便告辞,似乎登门的目的纯粹只为认门顺便联络感情,但是东阳何等的冰雪聪明,寥寥数语间她已看出许明珠的犹豫挣扎。

    长安城不是玉门关,玉门关内许明珠敢做的事,长安城就难如登天了,所以,这件事里,许明珠无法做什么,但是许明珠做不到的事,并不代表东阳做不到。

    出身终究不一样,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东阳再如何不掺和世事,毕竟也是大唐公主,李世民的亲女儿,大唐公主的底气与诰命夫人不可同日而语。

    道观内的禁卫很快被派遣出去,东阳跪在老君像前诵经,表情平静,心如止水。

    既然决定做了,就没有必要再担忧和不安。

    许明珠今日登门,虽然话说得含糊不清,但东阳很清楚,李素即将要闯一个大祸,对新兴的李家来说,这个祸李家担当不起,可是却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东阳决定由她来做。她的身份决定她最适合做这件事,也能把后果的严重性降到最低。

    *************************************************************************

    村口的槐树下,李素蹲在地上,呆呆地望着远方出神。

    王家兄弟站在他身后,王直最近的气质有了一点变化,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身子的重心放在一条腿上,另一条腿无意识地抖啊抖,嗑了药似的根本停不下来,用句俗话来说,这叫“站无站相”,还有句俗话李素都不忍心说出来打击他,正所谓“男抖穷,女抖贱”

    显然这些日子跟长安城里那些闲汉泼皮们来往多了,王直这家伙不知不觉间带了一股子痞气。

    王桩就有点意思了。毕竟军伍里厮混久了,站倒是站得笔直,像支标枪般一动不动,只不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唇角还肿了半边,至于他受伤的理由李素懒得问,因为不必问他都知道答案。

    俩兄弟站在李素身后久了,顿觉不大爽利。于是二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一个蹲着,一个坐着

    李素终于忍不下去了。

    深深叹了口气,李素缓缓道:“二位兄台,说实话,我可以忍受你们不爱干净。但是你们可不可以工整一点?一前一后,一蹲一坐,你们想逼死我吗?我要求的一丝不苟的对称呢?”

    王家兄弟互视一眼,二人马上并排坐在地上,与前面的李素恰好形成等边三角形。画面非常的赏心悦目。

    李素满意了,神情渐渐变得柔和,发出舒坦的叹息。

    王桩嘴唇嗫嚅了一下,道:“兄弟,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明我进城请孙神仙给你瞧瞧可好?”

    李素叹道:“追求完美,怎么是病呢?一个不工整不对齐的世界,跟地狱有何区别?”

    王桩眨了眨眼:“你真能忍受我们不爱干净?”

    李素沉默地看着他们,半晌忽然道:“好吧,我刚才说谎了,不爱干净我也忍不了,你们别坐地上,学我一样蹲着,回去后记得洗手洗屁股”

    王桩大笑,不过还是没起身,笑容扯动脸上的青肿和伤痕,疼得直吸凉气,李素只好转过头,眼不见为净。

    王直却一直很沉默,李素望向他,目光充满了询问。

    “李素,我给你丢脸了”王直的表情很愧疚:“我的手下查了好几天都没查出究竟,倒是长孙家和程家随便一伸手就查得水落石出了,这几年你花的钱布的局,全没起到作用。”

    李素笑道:“愧疚个屁,拿你手下一群刚认识没几年的闲汉泼皮去跟人家门阀权贵去比,要脸不?偌大的长安城里,门阀的网铺了多少年,咱们才多少年?根本没得比。”

    王直仍愧疚得不行,有种分分钟切腹死给李素看的迹象。

    瞥了他一眼,李素悠悠地继续道:“再说,长孙家和程家查出来就是真相吗?”

    王直赫然抬头盯着他:“你的意思幕后指使之人不是齐王?”

    李素叹道:“也许是齐王,也许不是,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此事有因有果,齐王因被陛下责打而记恨于我,然后暗中派遣刺客对我爹下手,事败后果断杀了王府里参与此事的管事灭口,撇清干系,你看,有动机,有过程,有结果,什么都有,按说幕后之人是齐王没错了”

    王直茫然地道:“对呀,样样证据都指向齐王,板上钉钉的事了,难道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李素叹道:“你不觉得揪出这个幕后指使之人的过程太顺利了么?”

    王直眼圈顿时泛了红,脸也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太顺利?这是什么鬼话!你可知长安城成百上千手下这些日子上窜下跳打听动静,吃不香睡不着,为了这件事奔走多日却仍一无所获,太顺利?啊?太顺利?”

    李素充满歉意地看着他:“对不住,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长孙家和程家揪出幕后指使的过程太顺利了,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这话令王直的眼圈更红了。有种泫然欲泣的悲凄。

    我们上窜下跳一无所获,人家却“不费吹灰之力”,这是人话吗?

    王直黯然神伤,王桩却道:“幕后指使之人若非齐王,会是谁呢?”

    李素摇摇头:“现在说不准,很多人都有嫌疑。我身负圣眷,家中几桩买卖又是日进斗金,既有名也有利,外人看我风光无限,殊不知我如今的处境其实已有累卵之危,背地里眼红我的,嫉妒我的,嫌我挡了道的不知凡几,谁都有可能背后捅我一刀。”

    “至于齐王原本他的动机最充足。证据最确凿,但正因为如此,我反倒觉得他并非幕后指使之人,似乎有人故意误导,将追查的证据暗中引向齐王,所以长孙家和程家追查起来才如此简单容易。”

    王直愕然道:“若不是齐王,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李素垂头不语,良久。忽然道:“王直你今日便回城,想办法往东宫递个消息。问问那个称心,看他有什么说的。”

    王直愣了一下,惊道:“你怀疑太子?”

    李素叹道:“我怀疑谁并不重要,只是个方向而已,毕竟齐王被陛下责打后,在宫门前遇见了太子。二人说了很多话,若幕后之人不是齐王,就剩太子的嫌疑最大了。”

    “如果查出来确是太子所为,你打算怎么做?”

    李素想了想,正色道:“选个月黑风高的黄道吉日。我灌几口毒药,死在东宫大门前,怕不怕?我就问你,太子怕不怕?”

    王家兄弟愕然睁大了眼:“”

    “放松,别搞得那么严肃,不管谁干的,这事终究没完。”李素拍着他的肩笑道。

    顿了顿,李素的目光瞥向王桩,看着他脸上的万紫千红,还有一处处淤青红肿,李素摇了摇头:“好了,现在说说你的事”

    王桩茫然:“啊?我的事?我有啥事?”

    “你没事,我只好奇,所以想问问你脸上的伤咋回事?”

    王桩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咳了两声,道:“昨晚起夜,天太黑,撞门上了。”

    李素悠悠地道:“脸撞门我能理解,只想请问你,你家门板的形状到底多奇葩,居然能把脸撞得如此色彩斑斓,美不胜收”

    王桩老脸一红,索性一跺脚:“好了!我婆姨揍的,咋样?”

    “你婆姨为啥揍你?”

    王桩叹了口气,一脸困顿苦闷的忧伤表情,低声道:“这不,冬天了嘛,地里不播种不收割的”

    这下轮到李素愕然了:“你婆姨揍你跟庄稼有啥关系?”

    王桩脸颊抽搐了一下:“流年不利,没事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而她,闲着也是闲着,也就不客气了”

    *********************************************************************************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还没停,贞观十四年腊月初九,长安城西面延平门外,徐徐行来一支骑兵。

    骑兵大约二百余人,为首之人四十多岁年纪,浑身披甲,颌下青须半尺,面色沉静,双目如电。

    离延平门尚距五里时,此人忽然单臂高举,喝道:“下马步行!”

    二百余人一声不吭下了马,牵着马儿朝城门踯躅而行。

    寒风裹挟着雪片漫天飞舞,风刺骨,雪亦刺骨。

    一行人走到城门外时,赫然发觉城门正中伫立着一位中年宦官,身着绛紫长袍,头戴黑色笼纱帽,神情冷漠地盯着徐徐行来的二百余骑,肩头和纱帽上堆积着厚厚的白雪,显然已等候多时。

    见众人走近,宦官扬声道:“有旨意,陈国公,陈州刺史,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跪聆。”

    为首之人正是从西域班师回朝的侯君集,领军回到关中道后,便下令兵马驻扎长安城百里外,而他则领着二百亲卫回长安。

    见宦官扬声高喝,侯君集和身后的二百亲卫二话不说便跪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

    “臣,侯君集接旨。”

    宦官满意地点点头。停顿片刻,吐气开声道:“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奉诏西征,横扫西域,扬我大唐国威,甚善!然,西征府兵军纪糜烂。暴戾成性,征伐高昌不臣之时竟悍然屠城,杀戮都城百姓三日不绝,终致高昌都城赤血遍地,百里不闻人声,此残虐之举,败我大唐声名,毁我上国清誉,主帅侯君集当领全责。担治军无方之罪,另查,我西征军屠高昌都城时,侯君集令亲卫数百封闭高昌王宫,废其宫室,破其国库,大肆敛财以肥己,恶劣行径尤令朕心寒。着令撤去侯君集大总管之职,除甲卸盔。剥去官衣,拿入大理寺严加查问!”

    宦官宣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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