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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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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掌柜,如无实证,便属诬告。”

    “你小子给我等着!”林立果咬牙切齿扔下一句话,就摔门而出。

    沉寂的夜色里,谢君和终于是不安起来:雪海在北岸,终非长久之计。秦啸自己不敢出手,未必不会借刀杀人。而先前发现白衣圣使和秦家的丝连,至今真真假假毫无头绪。如果无法取得秦啸的信任,那么永远也不会有进展。要让秦啸这老狐狸信任他,却非一时之功。时间啊!他在时间的车轮面前跑得气喘吁吁。只怕,危险已迫在眉睫。

    然而,他还不能联络嫣红或是雪海,也早已与楚涛断了一切联系。冒冒失失地有所动作,只怕正合了林立果的心意——谁知道今夜的消息不是林立果故意的试探,只等一网打尽?

    他想起一个人来:这些天他随秦啸路过街心之时,总能见到一个代写家书的测字摊,摆在离望江台不近不远的必经之路上。那孤零零的摊主成天都在一本正经地招呼客人,然而每当他走过,都能不经意撞见摊位后犀利的目光。肖鹏肖师傅,只有他了,虽然经了一番伪装难以分辨。清风居经营不下去,他的人却不愿离开北岸,于是化整为零地,成了各种街头杂耍戏班,或者茶肆小铺,当然也有测字摊。

    距离望江台近得异乎寻常,只可惜他连停步的自由都没有。他猜想是南岸有紧急大事,肖师傅才会在这样的时刻试图接近他。

    林立果是否知道肖鹏的存在?倘若知道,会不会利用此人再对他设下圈套?真是不好揣测。

    向来心大的他居然一夜无眠。

四五〇 柳暗花明(下)() 
第二天依旧要随秦啸策马过长街,就见那测字摊依旧摆在那里,一位上了年纪的江湖术士淡定地吆喝着,测字算卦,或是代写书信。不见肖师傅的踪影。

    莫非前几日看错了?正疑惑着,就见开道的众武师粗声喧嚷:闪开闪开!那术士似受了惊吓,跌跌撞撞地起身,结果桌翻旗倒,砚台滚到路中间,黑墨泼泼洒洒弄脏了一路。整个马队都因此而停了下来。大队人马阻了路,使得原本就热闹的街道一时间如同滚油沸水。

    肖师傅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派游侠故意接近他或者秦啸吧?君和暗自捏了把汗。

    术士慢慢腾腾收拾着东西,慢得武师们恨不能踹上他几脚。

    恁大的动静之下,秦啸一皱眉,下马近前,众人纷纷跟上。秦啸制止武师们的怨怒:“落物事小,给些银子安抚,闹市之中惊马事大,误伤路人便是罪过。”

    武师们便规规矩矩地帮忙洒扫起来。术士嬉皮笑脸卖起了乖:“果然秦爷明理,不愧高风亮节。不如小的无偿为您算上一卦?”

    秦啸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皱了皱眉,不搭话。

    林立果眼尖,插嘴道:“哪那么多废话?新来的?前几日不是你。”

    术士厚颜答道:“兄弟俩一起行走江湖,就不容我俩换个班,歇个假?混口饭吃的小生意,大侠可别为难。”

    “如何算卦?”

    “面相手相测字无所不通!”

    “你若果会算卦,今日惊扰车马的事儿便不与你计较。”林立果抱着双臂悠然地看一眼谢君和,“给这黑衣黑脸的算上一卦!”

    术士颇有为难般地,挪步向谢君和,盯着他的脸横看竖看,一边看一边摇头:“若论此长相,难说,难说。”

    “难说也得说!”秦啸突然在一旁煽风点火。

    术士卖起了关子:“自古忠言逆耳,但凡人都爱听好听的,若是说错……”

    “但说无妨!”

    术士便一一数来:“颧骨高耸,脸盘棱角如刀,已是大凶命格。眉骨峥嵘,则薄情寡义,兄弟离散,双目如炬,则心火焚烧,执念过重,唇色暗紫,唇薄福薄,必是孤独无依,劳碌无后之征,鼻肉干瘦,分明徘徊生死之兆……”

    “住口!”君和怒极,迎面一拳上了他的鼻梁。岂料对面一记精准的格挡,而后竟拳脚相抵,一时不胜!他暗暗摸索出对方的武功路数——以劲相抗,分明不同于逐羽剑派轻灵。目光中纵横着一股阴翳之气——逐羽剑派之人,岂会真敢要他性命?如此人并非逐羽剑派之人,那么肖鹏哪儿去了?

    近身纠缠之际,厚颜术士附耳低声道:“自己人,夜半棚屋……”

    这声音轻得只有谢君和才能听见。

    秦啸劝架道:“君和让他一步无妨。”

    二人各撤一拳,各退一步,顷刻两分。

    林立果嘿笑一声:“自己是短命薄相,何必怪他人言说!”

    君和冷静下来仔细思量,肖师傅向来行事谨慎,藏匿于人群是他强项,当街拦车寻衅滋事,可不像他所为。再看那术士目光飘摇,必有所图,林立果一再挑唆生事,实在可疑。

    君和冷笑着看一眼林立果,既然你冲我演戏,我便演给你看,随后向那术士道:“看相谁不会?我也懂一二:看此人骨骼,分明习武之人!”

    话音落,对面脸色一阵尴尬,袖剑的光芒突然亮起,哗啦一下近逼向君和,轻若蝠翼,软似蛇吻。谢君和毫不手软,仰身避开锋芒便是当胸一脚。

    “且慢!”林立果话音未落,残剑已封喉。

    那术士瞪大眼睛张口欲言,却捧着喉咙嘶嘶难以作声,鲜血汩汩地奔涌。快得众人完全来不及看清,只是倒吸冷气手足无措地眼看着一切发生,他软倒在地翻滚了几下便不动了。

    “你说得慢了些。”君和冷言相讥。

    林立果吓得双唇发紫面如死灰。秦啸勃然大怒:“何来刺客?”

    君和倒是油滑起来:“他刚才冲我耳语自己人,莫非逐羽剑派的?”

    “你可认识?”

    “生面孔。”

    林立果很生气地质问道:“为何不留活口,好顺藤摸瓜?”

    “你见过血鬼堂出手留活口的?一旦剑下留情,令其有可乘之机,伤到秦爷,拿你的狗头来赔?要说顺藤摸瓜,他约我夜半棚屋见,说不定那儿会有他同伙的踪迹?”

    林立果的脸青一阵,紫一阵。他死死盯着谢君和,一双半眯缝的眼睛透着绿光,腮帮子鼓动了许久,像是充足了气的河豚,却什么也没能说上来。冷不丁被秦啸横扫一眼,双腿竟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秦啸余怒未消,大声令道:“必有同党,立刻戒严,搜索可疑之人。回府!”

    血染的长街霎时被死气笼罩。直待一场雷雨,轰轰烈烈地将一切冲刷。

    夜色下的望江台铁阁子,谢君和数日来第一天看到秦石出现在围廊外,自然也闻到了他手中的酒坛子味儿。见到秦石,就知道夜枭们全都撤走了。

    秦石推门进屋,摆上两大酒碗,排开各种小菜,亲自为他满上酒:“特来代家父致歉。委屈谢大侠了。林立果已无话可说。”

    “他还更有说不上来的呢!他好意思当着秦爷的面说自己布了这么个烂局来试探我?”君和继续摆出生气的模样,闷头饮酒。

    这倒出乎秦石的意料之外:“林立果布的局?不可能吧!不是逐羽剑派的杀手?”

    君和不服,又不能说得太明,只道:“我与他的私仇,秦家上下都清楚。天知道他还会拿什么事儿来坑我!”

    秦石默笑一声,知是套不出话来:“术士尸陈闹市,秦爷下令曝尸三日,看看有没有人敢认领,以此寻出同党。不过这才过了两天,尸身居然消失于长街,一点儿痕迹不留。那么好的轻功,有人放言说是逐羽剑派暗中出手。”他仿佛故意告诉君和这些,单单看他的反应。

    君和不屑地,塞了满嘴糕饼:“贼喊捉贼,夜枭布下天罗地网,轻功再好还能变戏法不成?他只能一盆水泼在逐羽剑派身上,圆个场。秦啸若是知道他胆敢派人行刺,老虎头上拔毛,还不摘了他的狗头!”

    “难怪他已气疯了,还连续找我数次,打算向父亲进言,假意撤走夜枭、暗中查看你的举动。不过,父亲这些天坚决不见他,让他好生着急。父亲说,不查到幕后同党,就要他脑袋。”

    “我就等秦爷摘了他的脑袋!”君和依然是气鼓鼓的,把桌上的烤鸡当作林立果似的,拧断了脖子,掰下鸡腿来啃。

    “行了,别得理不饶人了。”秦石拒绝看他再演。“话说林掌柜告诉我,这摊位是逐羽剑派的人摆在那儿的。既然你痛下杀手,必然是知道已被调了包。那么原来的游侠何在?”

    “这你得去问夜枭。”君和嬉皮笑脸地一边作答,一边掰过了另一只鸡腿,递给秦石。“有件事还真得求你帮忙。”

    秦石可不习惯如此粗鄙的吃相,兀自喝酒而已:“如果是楚雪海的事,不用多言了,没人敢动她的。谁也不想同时得罪齐楚两家,还有望江台——天乔早已写信给我,以防万一,所以当那附近刚发现夜枭的踪迹,子君向家父那儿一哭,什么事儿都解决了。天乔那小子看着愣头愣脑,大事从不含糊。”

    君和长出一口气,向秦石敬了酒,顺便把那没吃完的鸡腿啃了干净,随即打了个饱嗝:“痛快!”

    秦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长河会盟,无论别人是否当真,我秦石是当真的。若还有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还真有件事需要帮忙:缩在此处那么多天,浑身骨头疼。老子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秦大少应是不会介意吧!”谢君和伸了个懒腰。

    秦石倒真有些害怕:“去哪儿?”

    “院子里,不给你添乱!”话音落,人已在门外。

    然而等秦石慢悠悠喝了口酒离席探头张望,院子里哪还有谢君和的影子?秦石不免长叹:其心难死。夜枭的一再折腾虽是空谋一场却不无道理。

    花月楼里笙歌依旧,仿佛街上的血气完全与之无关。君和径直进了店,穿过喧闹的大堂往他熟悉的二楼包厢里走。一店的人仿佛也不那么在意他——血鬼堂堂主出入此地,本属日常。

    过道上一位粗布短打的酒客突然起身,恰与谢君和不轻不重地一撞,酒碗泼洒出几滴。酒客醉眼朦胧地扶了一把他的肩膀,嘿嘿一笑,拉扯一下才出离座位。君和不满地挥手一捋,手心却触及一物。正惊讶,那酒客早已摇曳着向账台结账去了。

    君和径直上了楼。于无人处,点亮油灯,才见手中多出的是一颗蜡丸。君和掌心一发力,便捏碎了蜡丸,一张极薄的字条被搓卷成细条,藏在其间。展开,除了熟悉的朱红印鉴,只有六个字:中元,长河,捉鬼。

    君和恍然:这是真正的来自楚涛的消息吧!心底渐渐燃起些许力量——他终于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君和推窗遥望,只见长街之上,暗影独向风行。

四五一 归乎不归(一)() 
暴雨如注,雷声怒如千军万马。

    望江台的沙盘上,也正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红黑两色的算筹与旗帜分立两岸,又相互渗透,风云变幻,演绎着二国相争之状。

    谢君和得意地翘着二郎腿,看也不看对面秦石,但凡势在必得的局面,他一定会摆出这傲气的模样。

    自从夜枭们对秦啸闭嘴之后,他便心情大好,成天笑得杀气荡漾。有事时与血鬼们厮混喝酒,无事时拉着秦大少摆弄沙盘,连花月楼都少去了许多,仿佛真的定定心心把这望江台当成了自己家,也真把血鬼堂当成了自己的归宿。

    更奇异的是,几顿酒一请,血鬼们也仿佛真把他当作了自己的老大,甚至会乖乖提着花月楼的酒上望江台来讨好他——当然不可能是为了什么任务,名义上是为了切磋剑术,实际上呢?大概也就单纯为了酒吧!

    当然这望江台偶尔也会变成血鬼们的练功之地——谢君和手脚发痒的时候若是没人陪着切磋个几招,望江台里的花花草草们会很惨的。所以在这点上,秦石还是挺欢迎血鬼们过来串门儿的。

    秦啸也颇为奇怪谢君和怎么突然老实了?他只能向父亲解释:“对这种痞气十足又皮厚欠揍的,没几柄利索的刀剑在脖根上晃动,他又怎会安生?待在南岸没几个有血性的,他只好找楚涛的麻烦。可总是与一个人斗也怪无趣的。这些天有一群千里挑一个高手天天围着他比试,说不定还真有那么点*。”

    但是秦石长那么大,从来不知道血鬼堂那帮家伙也会笑,更未曾看见那一大群人居然能勾肩搭背话痨到日薄西山。真想感叹,李洛做了那么些年的堂主,还赶不上谢君和几个月攒下的人情。

    渐渐地,望江台出入最多的不再是名士豪杰,反倒是那些不请自来的血鬼们。

    “反客为主,这日子过得舒坦?”秦石呵呵地笑他,“下次别找我玩这沙盘了,找你那帮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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