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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惊涛-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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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石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更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干什么,直到他一跃而下,轻捷地回到秦石的身边:“坏消息就不必说了,我没心情听。”——出于平息血鬼堂众怨的目的,秦啸一直不敢把谢君和怎样,因此望江台的旧铁阁依然是他的安身之处。但是自从回到北岸,他又变回了从前的脾气,像个炸毛的怪物,谁也不搭理。血鬼们也不好公然来看他,只好暗托秦大少为他捎去花月楼的酒。

    可是他再没喝过酒了。

    “可有个坏消息你必须知道。”秦石展开手心,那是张和秦啸手中一模一样的字条——这一夜,信鸽恨不能会把消息传给每一个角落的江湖人:“那是逐羽剑派的说法,夜枭的消息是,他不在了。”

    谢君和明显一个战栗,倒退一步。夜枭的消息从来没有出过错,这是林立果见缝插针抽丝剥茧的本事,他早已领教。

    “听到了吗,南岸的钟声,响了一晚上……”

    谢君和盯着秦石手中的字条良久,没有接。钟声依然回荡,悠远,绵长。骤然一声闷哼,秦石听不出是喜是怒。“迟早会有这一天的。”那声音冷漠得出乎意料。

    “你……预料到了?”

    谢君和把玩着手中的叶片,*:“他的伤病,早就不可治了,只是他一直硬扛着,过一天算一天罢了——就像与木叶和江韶云对抗那阵子一样,哪怕是无望获胜,还有一口气,他都不会认输的。跟了他那么多年,大概是习惯了,总以为他还扛得住。我来北岸之前,他答应了等我回去再动手的,但是就后事看来,他从没打算等到北岸的援助。”他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司空见惯的事。

    “据说是因为白衣圣使的暗算……”

    君和突然冷笑了一声:“那算什么东西!”

    秦石疑惑不已。

    “他累了。”

    沉重的叹息带来长久的沉默。

    “歇一歇,也好。”谢君和的语气,仿佛不相信楚涛离世似的。似乎楚涛能轻而易举地跨越生死,随时都会回来,依然与他并肩而战。

    秦石朗声说道:“赵海骏来信说,北地蛮族勇士集结,趁江韶云作乱,意图掀出些风浪。明日我会自请去雪域,你愿不愿随我一道?”

    谢君和好像根本没听见,也许他只觉得秦石在讲一个笑话吧。秦家长子,怎会自甘堕落自我放逐?

    “我不想再在长河边待着了。父亲的意思我全然看不懂。还是赵海骏好懂一些。我知道你也不会愿意留在这儿。父亲心目中血鬼堂真正的堂主只能是李洛。而南岸,你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

    没有紫羽,何来黑煞?更何况,当年他跨过河去背叛秦家还能够站稳脚跟,部分是因为楚涛的强硬。如今,只好一切从长计议。或许此刻他一旦回去只是给一个荡平对手的借口——刚刚经历了生死的南岸再禁不起那样的冲撞了。

    “就这么说定了。”秦石本想找个人倾吐倾吐梗在心里的石头,却找错了人。

    “给我三天考虑。”谢君和仓促转身,却来不及掩饰哽咽之声。

    “不急。”

    “三天,够了。”他匆匆躲进属于自己的铁阁子,重重甩上门。

    然而,三日后,铁阁门开启的刹那,竟只见人去楼空——谢君和就如同化在空气里一般,从此消失在了北岸。秦啸急令夜枭四处查探,甚至追到南岸的角落里,从黑石崖到烽火岭,再未有此人消息。

西风诀(1)(短篇)() 
(一时兴起写的这么一段故事,想应该放不进正文主线。可以理解成独立成章吧!可是这背景设定——能算是提前剧透么……不废话,上文!——微虐,慎入。。。)

    西风诀

    一

    芝兰苑的夜,西风正劲。一支低沉的琴曲徘徊在空气里,不知从何处起,往何处终:昏雁鸣兮悲切,西风劲兮呜咽,俏佳人兮白发,古壮士兮归耶?这民歌时常响起在南岸的夜空,有个伤心的名字:西风诀。

    泼泼洒洒的烟花次第绽放,点染着夜空。烟花的灿烂却照不进这深不过二十步的后院。似乎连上天都遗忘了这一角落。院子里的芬芳却自顾自地开放着。满地错落有致地生长着不同季的植物。靠着墙根,百十个品种的盆栽堆在高高低低的花架上,足有四五层,俨然一堵花墙。就连窗台上也搁着几盆叫不出名字的花,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偶尔让人眼睛一亮,给屋子平添许多生气。庭院里无论何时都有不同的颜色不同的香气点缀。

    阁楼花窗半开,掩映着一张灰白色的脸。那是个托着腮赏着烟花的女子,无奈烟花来去匆匆盛开得快,凋谢时了无痕迹,还不曾睹其全貌,天空已经重又被黑暗笼罩。飘过几朵烟云,遮住了明月。素颜中透着几分不多见的书卷气。眼睛不大,但含羞半闭略带愁怨的样子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不犀利,没有睿智,更谈不上惊艳,却有嘴角永远不变的温存。她在南岸最有名望的庭院深处,与江湖无涉,与世无争,过着清淡如水的日子。

    薇兰一直以为自己的命运就如同这孤芳自赏的满园花草。多少佳人羡煞她与南岸第一风流的楚公子结为佳偶,事实上没人知道,她就在这空苑里,一夜一夜,听着那一曲不知从何而来的“西风诀”,望穿秋水,只望得另一个黎明。

    楚涛,南岸江湖的轴心,一柄龙冥剑席卷,扫尽了寰宇,却把这楚家的庭院积累下一重重血气,也把自己的心冻结成了无人可解的孤高。试问天下英雄谁敌手?江湖人噤若寒蝉,就连她也不曾懂得。已经习惯默默看着他在众人的簇拥下来来去去,风风火火,没有对话,甚至匆忙得连目光都不曾停留。他不常来此处,即便是来,也总冷着脸,不发一言地坐到墙角,弹上一支喜爱的曲子,仰着头,手指在琴弦间翻滚,不觉便醉在自己的琴声里,忘记了四周。也许会背着手站在院中,静静地迎着风,看那花飞叶落。或者会闭着眼枕着书卷,卧在摇椅中,手边一杯清淡的香茗,月光映着苍白的脸色,愈加憔悴。他那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风雅,她更不解。可是在众人面前的他,笑得热烈,笑到张狂。整日与些个五大三粗的部下们厮混在一起,居然不曾有人觉得不搭调。楚涛杀人的铁腕和他的风雅柔情一起闻名天下,偏偏在芝兰苑里,只剩了浅淡的风。

    薇兰默默叹息,她不可能把自己变成冷凤仪。

    江湖人说:楚涛唯一的知己是冷凤仪,世间也惟有冷凤仪可堪般配。

    薇兰清晰地记得许多年前元夜灯市的一面之缘。花灯题诗,梅桩论剑,荣耀全被那江北女子抢了先,南岸江湖一片震动。闹腾腾的酒楼深处,隔着纱帘,依稀见惊若天人的冷凤仪温柔细语,一派闺秀气质。对座的楚涛满含着深情笑意,弦在指尖,音从心出,那眼神似乎凝结得再也无法化开。比容貌,比才情,比家世,冷凤仪哪里有对手?那一夜长谈的风流,不知羡煞多少南岸女子。那夜的灯市,薇兰陶醉在了楚涛的琴声里,而楚涛,陶醉在了凤仪的才情中。

    这让她无限妒恨,又无限悲哀——他知不知道她终究是江北夙敌的女儿?冷凤仪和他之间隔着的何止这深深的长河水?那分明是一河奔涌千百年的英雄血!也许他知道,只是情至深处,一泻千里而不可收拾了吧。笑自己何尝不是?冷凤仪果然走了。没多久,她的父亲居然收到了楚家的聘礼。家人万般欢喜,她的双眉从此紧锁。接下楚家婚约的那一刻,她就如同踏进了势要埋葬自己青春的坟墓——冷凤仪真的懂得楚涛吗?寥落西风中她眼含热泪:如果凤仪懂得楚涛,为何选择离去?

    可是她依然进了楚家,住进了芝兰苑,与这些花花草草为伴。薇兰甘心情愿。能和自己倾慕已久的人共度此生,多少人有这样的幸运呢?她别无所求,只想陪着楚涛,平平静静地,将她的生命印刻在他生活着的地方。他记住也好,忘掉也罢。只求自己感知得到他。

    于是她固执地守候在窗前,看着烟花,听着一曲“西风诀”。

西风诀(2)(短篇)() 


    庭院里突然来了个人。一身肃杀的黑——谢君和?楚涛身边的江湖人从来不会进后院,这里是他们的禁地。来过芝兰苑的只有两个人,薇兰能记住的也就只有汪鸿和谢君和而已。莫非?薇兰心中一冷。

    君和立在阶下,沉沉地说:“去看看少主吧,他在书房。”

    书房?她只去过一回,再也不愿想起……

    洞房花烛之夜,揭开盖头,只瞧见楚涛的一脸严肃与惆怅。“兰,自今日起,你是我的妻,楚家夫人。”楚涛淡然的声音里略带几分忧伤。他低头倒了杯水,饮尽:“兰,我去书房。你早些休息。”话音落,他已提了披风闪出了门。寒意在心底丝丝渗开。烛泪嘀嗒流个不停,她呆呆伴着闪烁的烛光坐了许久,才想起泡了壶热腾腾的茶,往书房送去。穿过回廊,一路红灯笼的暖意怎么也照不进她的心里,风分外地冷。她裹紧了红袍,匆匆而前,生怕那茶水被风吹凉。

    书房门口,却只听得楚涛的厉声咆哮:“混账!谁若再敢提此事,看我不取他项上人头!”随即惊天动地一声响。汪鸿苍老地叹息着:“少主啊!”

    轻轻推开门。屋里一片死寂。楚涛背着手,向隅而立,一只大花瓶碎了满地。汪鸿低首噤声。她默默把茶壶放在桌上,拾捡起一地残片。汪鸿颤抖着声音:“夫人……让下人收拾吧……”她并未理会。楚涛低声道:“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她愣了愣,默默收拾起残渣,往外去。“少主你这是在说什么话?”汪鸿忿忿不平。楚涛怒气未消,涨红着脸挥手往门口一指:“把那家伙扔进柴房,我看他还不够清醒!”薇兰步出门,直见一个干瘦的黑色身影杵在门口,一脸痞笑,丝毫不把楚涛的怒火当回事。

    “少主……”汪鸿低声劝解中,书房里渐渐安静,薇兰立在门外,守候着屋里的动静。那黑影也站着,盯着薇兰,似有不解,是啊,谁不觉得奇怪?她快忘了今日自己本是新娘。灯一直亮着,汪鸿没有出来,楚涛也没有出来。她唯有默默回到芝兰苑,告诉自己自己再也别去书房,再也别离开这庭院半步。总有一种负罪感,仿佛自己才是这场怒火的诱因。她再没见过楚涛的怒容,楚家里里外外每个人都说他们的少主素来雅致恢廓,谦谦君子之风,从来和发怒扯不上关系。于是她想,楚涛定然仇恨她到极点了吧!

    难道谢君和会不知道?她早就习惯了被遗忘。把犹豫的目光投向谢君和。

    低沉的声音仿佛毒药一样弥散在空气里,带着让人窒息的味道:“少主的情况……不太好……”

    瞬间,有如利剑刺入心窝,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她立即飞奔向书房,头脑中混沌成了一片,全然听不清君和向她说了些什么。汪鸿肃立书房门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急切中听到君和在背后说:“让开。”

    汪鸿诧异:“什么意思?”

    “少主要是怪罪,你就说拦不住我。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违令,”君和冷冷地笑,逼得汪鸿不得不点头,“我去布防,有事唤我。”话音落,君和已经走出了十步开外。汪鸿沉沉地叹息:“少主有令,不准任何人惊动您。敢抗令的,也就只有他了。”

    薇兰可顾不上那么多,径直推门进了书房。

    纱帘随风飘扬,书房里零乱不堪地堆着各种书籍杂物,乱到几乎找不着书案,半展的卷轴散放一地,铺开到几乎找不着可落脚的地方。长剑斜倚墙角,沉香炉里满是残灰。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楚涛的做派。纱帘背后,楚涛披散着长发,一身素服半敞,斜靠在窗前的卧榻边,右膀和右腕裹着厚厚的纱。枕边还搁着一张琴几卷书。他侧着头微闭着眼,沉静中带几分灰白色的憔悴,两道剑眉也不如往日般张扬挥洒,似蹙非蹙间多了几分温润。嘴角却还挂着淡淡的一抹笑,如孩童般澄澈的笑,也许在梦中也忘不了指点江山挥洒热血的。

    薇兰竟不敢走得太近,远远地凝视。夕阳的余晖不觉洒进了屋里,落在榻旁,闪烁着刺眼的光亮。她只觉眼角微湿,轻轻放下纱帘。

    “不是让你们各忙各的去?”蓦然响起略带沙哑的声音,把她吓得退出好几步,几乎要撞到了桌角。他见动静不对,撑起身正了正衣服,脸上的笑也随之僵硬下来:“是你?”

    她怯声道:“对不起,把夫君惊醒了……”

    他摆手淡然道:“那痞#子……对你说了什么?”

    她突然口拙起来,一时间不知该说哪一句:“没,只说夫君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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