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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术之诡面剑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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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谢前辈赐教,不知前辈如何称呼?”那人却道:“此口诀是强身健体之道,你每日早晚各习一次,半年后可小有成就。”柳长青道:“是!”那人道:“你使的是什么武器?”柳长青道:“在下使长剑。”那人“唔”了一声,道:“为何不使短剑?若用长剑,干什么不用枪、用棍?”柳长青道:“在下的师父使得便是长剑。”那人道:“你使给我”说了半句便不说下去。柳长青心道:“前辈想让我练剑给他看,突然又想起来此间无剑。”又问道:“前辈尊姓大名?”那人慢慢道:“我早已没了姓名。”

    柳长青心道:”这位前辈不知经历了什么事情,导致现在如此落魄。”那人又道:“你不是偷盗财物,却是为何被抓进来?”柳长青黯然道:“我找我师门中人,半路上无缘无故便着了道。”那人道:“哦?”

    柳长青便原原本本的说了自己如何遇敌,如何被救,又如何落入陷阱。那人听罢,道:“‘狼啸派’是哪里的杂门派?”柳长青道:“他们近些年做足了坏事,目的是为了敛财,但抢劫后每次都将所抢之人杀个干净。武林中人尽皆愤愤。”那人道:“唔你们并无钱两,他们围住你们,定不是为了钱财。”柳长青道:“是。”那人道:“救你之人,使得什么功夫,你演出样式给我看看。”柳长青依着记忆,手中空指,演了那梁照的功夫,说道:“他使一炳铁扇,我毛手毛脚,他只这几招便制服了敌方头目,身影也比我潇洒多了。”整理了一下衣衫,又道:“前辈可能看出他门派?”那人道:“我不知门派,但这人使得不是铁扇功夫。”

    柳长青道:“不是铁扇?那是什么?”那人道:“这是判官笔,那铁扇使得便是模仿判官笔的,他有意隐藏了。”柳长青道:“当真?我可一点也瞧不出来。”那人道:“你闯荡江湖,早晚会熟悉十八般武器。”柳长青再也无疑,兴冲冲道:“前辈可能指点我一二功夫?”那人沉吟良久,道:“功夫若是用来杀人,学它何用?”柳长青道:“只杀坏人,不杀好人,那便是物尽其用了。”那人哈哈大笑,道:“好人?坏人?这岂是你能看出来的?”柳长青不知他所指何意,说道:“像那狼啸派一众围堵我,这是先受人欺,有些功夫,能打的他们落荒而逃,那就是了。”

    那人道:“你学我功夫,你师父可能愿意?”柳长青一愣,道:“我师门并无此规矩,否则我也不能学你心法。”那人嗯了一声,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

    过一会儿,那人道:“你一直使得是剑吗?”柳长青一点头,那人道:“把你的鞋袜脱了,伸过来我瞧瞧。”

    柳长青大是疑惑不解,又不好相询,只得照办了。走近些去,只见那人斜侧身子,靠在铁栏之上拿起自己的脚,仔细端详,时而按揉几下,他大拇指又按压在自己足底涌泉穴,柳长青只觉得****,那人足足端详了一盏茶时分,才道:“不错,不错,是个练武的脚掌。”

第五章 入狱(五)() 
这一下柳长青郁闷万分,心想:“只有练武的好坯子,点穴的好手段,哪里来什么练武的好脚掌?这人老不正经,八成是在给自己开玩笑。”便笑嘻嘻道:“前辈要瞧瞧我手吗?我师傅夸我手粗壮威武,是个练武的好手掌。”

    那人怒道:“我瞧你手掌干什么!你能抓得住剑,那便够了。”柳长青道:“就是三百斤的大石,我也能搬起来,别说抓的住剑啦!”此时两人离得近了,那人一把抓住自己胸口,道:“搬起石头有什么用?你膂力再大,就连狼啸派的都打不过,当真废物!”啰里啰唆骂得自己一阵,又道:“你脚掌轻盈,弯折较之常人大些,你也未曾刻意练习过,已经不错了。”柳长青心道:“那是父母天生给的,我辈之士正是后天习武,以补先天不足。唉,我是个小乞儿,父母不知身在何方?”这么一跑神,便漏听了几句那人说话,回过神来,那人道:“那当真是暴殄天物了。”想来是在称赞他脚掌。想到脚掌,心里忽地一跳:“我这只脚掌已经半月未曾洗过了,臭也将人臭死了。”慢慢将脚缩回,用手将脚送到鼻下,闻了一闻,一股酸臭之息铺面而来,心下羞愧难当。

    那人道:“干什么?”柳长青道:“我好多天没洗脚啦,你不臭吗?”那人道:“哼,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这解手的木桶一个月才换得一次,上边破絮也浸的臭了,倘若像你这般娇病,那我岂不早被自己熏死了?”柳长青伸伸舌头。

    那人道:“练剑法门,不在于剑,十八般武艺,任何身体健全之人,认真学得几年,那也算会了,强弱高低,那只在各自天赋与悟性了。有些人学得快些,有些人学的慢些,那也是天命所安。”

    柳长青听得他谈起武艺,肃然用心,说道:“是。我师父说,剑法口诀只这一本,图谱只这一册,学得会了招式,今后只在自己如何融会贯通。”那人道:“刀枪棍棒,铁棒剑戟,任何门派总有成名绝技,但总归是离不开这一双脚,不论如何,总得先练习步法。”柳长青见他仍是一直斜坐,谈吐不凡,授业与己,总是离不开说自己的脚,与师父所教截然不同,师父常说:“剑法之本在剑招,心法之根在气息。”传授武功之时,无非是演习剑法,步法虽然也练,但从未如此刻意着重。此刻听得他说,任何武艺都是步法为先,虽觉奇怪,但也并非无理,细心听了下去。

    那人道:“我有九宫八卦步法一套,地盘步法一套,游魂步法一套,那九宫八卦步法乃是步法之根基,又衍生地盘步法,后衍生游魂步法。”柳长青道:“一共三套吗?”那人道:“一共三套,单也可说一共一套,等你练得登峰造极,必然可解。你可学过九宫八卦方位?”柳长青道:“略知一二。”那人道:“识得方位,那边好多了。我授你口诀要领,你就地演练即可。”

    二人此刻便似师徒一般演练,地牢之中,只他二人絮絮叨叨,一个坐着授业,一个站着练功。那步法口诀多癖,念起来就已拗口十分,柳长青也时时理会的词不达意,好在那人教起功夫来毫不马虎,有何不懂马上讲解。约莫两个时辰,那人讲到:“体如张弓,后实前虚,似守非守也,若前身遇敌,前足虚点,仰身而出,若后背遇袭,则虚化实”柳长青试了几次,总不成功,问道:“前辈,前脚如何化实后攻?可能演练给我看一遍?”

    那人语音戛然而止,良久不答。柳长青又叫了一声:“前辈?”那人低下头去,惨然道:“我没有脚,我这双脚,早在十九年前已然断掉了。”

    柳长青听得大惊,道:“前辈前辈是遭遇什么不测了么?是歹人将你的脚割去了吗?”从来到狱中到此刻,他一直不起身,柳长青也并未在意,此刻方知原来他没有双脚,心里顿生怜悯之情。那人道:“不是!是我自己用刀砍下来的!”

    柳长青道:“你你又为何如此?”那人道:“十九年前”语音一停,猛然间厉声叫道:“我自作自受!又怎么怪得旁人!你这小子多管闲事!若不是看你是个习武坯子,老大个耳刮子就送上去了!”又“哈哈!哈哈”地笑几声,大声喊道:“我就是个蠢货!是个废物!别人居心叵测,我自己也没安好心,错杀了她,怪得谁去?哈哈!哈哈!”

    一名狱卒正在外边打盹,听到里边吵吵嚷嚷,怒气冲冲进来,道:“******,再吵老子给你灌饱了黄汤!”那前辈语音已带哭腔,呜呜咽咽。柳长青心下好生过意不去,自己说话刺到了他痛处,此人性格又怪异,不知如何安慰才好,走过去手放在他肩头。

    隔了良久,那前辈便不再哭泣,道:“身子放在后脚,你此刻功力不到,可用右手扶地,左脚化圆袭敌,此刻左足亦虚亦实,可翻身,左足站妄位”那前辈说停便停,又教起来。柳长青即刻起身依法练习,突然间,身上一物掉了出来。正是遇袭那日赵柔所捡的半身虎雕。

第六章 聆密(一)() 
柳长青捡起那虎雕,心念一动,拿到那前辈跟前,道:“这是那晚在地上捡到的,你可认得是何物?”那人见到此物,问道:“这是虎符,是谁落下的?”柳长青讶异道:“虎符?这便是虎符?我们走的时候便在地上,不知是先时有的,还是谁掉落的。”那人道:“不是虎符,又是什么?若是那梁照掉下的,那这人定是个将军了。”柳长青道:“他不过和我一般年纪”那前辈道:“你无用,难道他人也无用?子承父业的大有人在。你从小练习武功,他们也可从小学习为将之道,有什么稀奇的。”柳长青被他哽住,习以为常,也不答话。

    此后月余,那人终于将那三套步法传遍,传到那游龙步法第四章节时,柳长青便时时觉得奇怪,这步法虽是根据八卦方位演练而来,但突然处处显得局促,有时脚步更是捉襟见肘,好久变换步伐,只是闪身,就连敌人身子也不绕动,若非上半身幅度巨大,他真以为是在原地舞蹈一般,若说舞蹈,那脚步也要轻盈许多。问道:“前辈,此步法为何不怎么动弹?”

    那人道:“不是不动弹,是用法不一样,这是我自己在牢狱中冥想得来,是在水里和泥淖里用的。”又说:“水里用步法,往往呆滞难进,耗费膂力,那泥中使步,更是艰难异常。”柳长青道:“那轻易也使不上此步法。”那人怒道:“一辈子便在水里泥里使得一次,若是救了自己一命,那也强过陆上百倍!”柳长青惊醒道:“是。”这游龙步传授已毕,那前辈道:“今后练剑需得时时练习步法,熟练方能生巧。”柳长青道:“是,我定然勤加练习。”那人又道:“今后睡觉,双脚和小腿绑上细砂袋。脚要伸到床外边,腾空使劲儿,你脚劲便会大些,早上起床,戴上细砂袋跑步十里。”柳长青犹豫道:“这”那人道:“这什么这?学武哪里有捷径要走?你不吃苦,便永远也不如旁人。”柳长青道:“是,不知要坚持多久?”那人道:“什么坚持多久?这步法使得流畅了,才算步法,你苦练三年后,方可小有成就。晚上绑着睡觉不再觉得脚上有物,那就是练成了。”柳长青心中愧疚,道:“我定然坚持。”

    这天晚上,那人道:“你我有缘,我将步法传授与你,学成后你就难逢对手,你出狱后,替我办一件事。”柳长青道:“前辈有事,我定然办到。”那前辈隔了许久,道:“江陵城外西南二十余里有一去处,名叫葬香园,有一处坟冢,碑上名字是‘爱妻凤兰’,若我死后,你来狱中取我尸体,将我葬在凤兰坟里吧。”柳长青不料是这事情,道:“前辈何出此言?”那人道:“你葬还是不葬?”柳长青道:“是!”心想:“凤兰便是前辈的妻子了,但不知前辈叫什么名字,妻子去世,他又深陷囹圄,一苦至斯矣。”

    又过了三五日,柳长青只是勤加练习步法,进展却是甚慢,那前辈每日里催促自己练习,口气也好了很多。狱中无法绑细砂袋练习,那人每日只让自己扎马步,一练就是两个时辰,休息一炷香时分,又催自己,柳长青照做不误。到得晚间吃过饭后,那前辈只是不停叹气,柳长青问道:“前辈有什么事情吗?”那人道:“今天今天可就是十一月初一啦!”柳长青心想:“这地牢如此昏暗,不见天日,难道他每天算着日子?问道:“前辈可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缓缓道:“十九年前的今天,我杀死了自己的爱妻”柳长青讶异道:“为什么?”

    那人道:“唉说来话长我,我也活不久了。”柳长青问道:“前辈可是患了什么恶疾吗?”那人道:“天命所归,天命所归。”语罢说道:“你走近点,我跟你说。”二人依靠铁栏,相携而坐。

    那人抬起头,缓缓道:“我和凤兰成婚九年,膝下并无一子,十九年前的十月二十九日,他一早对我说道:‘今天你要陪我去寺庙里还愿。’我那时苦练步法,日思夜想,当真是废寝忘食,说道:‘今天?今天我须得练功。你求佛祖了什么事?你自己去还愿吧!’凤兰生气道:‘你白天也练,晚上也练,总得有个休息的时间。’我当真是冷落了她,唉。我说道:‘这月还有什么事情,一起办了吧,我要闭门练功了。’凤兰道:‘你总这样,难道练功比什么都重要吗?’我看她越来越怒,说道:‘好吧,我陪你去。’心里一直想着步法口诀,走起路来也在练。到得寺庙中,众人对我指指点点,我也不在意。

    “冷不丁我见到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那人左顾右盼,畏手畏脚,我心里奇怪,就跟着多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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