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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本纪-第17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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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巴。这一巴掌是旨在进行教育,是提醒对方不要试图掩饰,不为了殴打,所以没有用力。“你就是k。承不承认都无所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k,是一个土地测量员,你来城堡是包藏祸心的。”

    爱斯特拉冈往后缩了缩,目测已经离开对方巴掌的煽动半径了,才开口辩解:“我不知道你们说k是个什么人,可绝对不会是我的,我的名字是爱斯特拉冈,我一直都叫这个名字。自从给我起名为爱斯特拉冈以后,我就一直都叫爱斯特拉冈,人们也都叫我爱斯特拉冈,从来没人叫过我别的。”

    蹲在地上的戈多看向站着的戈多。站着的戈多耸了耸肩,示意说服教育已经失败,这是一个靠教育无法挽救的家伙。已经尽了力,就只能这样了。

    “我不是一个土地测量员。”爱斯特拉冈见对方没有继续扇自己耳光的意思。胆子大了起来,爬起身。站了起来。“如果非要说职业的话,我是一个流浪汉。我并不觉得流浪汉比土地测量员光彩,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土地测量员也不比流浪汉更高贵……”突然,越说越激昂的爱斯特拉冈看到城门里出来几个拿着大棒子的人,对着自己走过来,脸上带着明显是恶意的笑容,笑得很狰狞。爱斯特拉冈的话卡在了咽喉上,就像是一根鱼刺,一根鲸鱼的脊椎骨,他全身痉挛了三秒钟,然后好像被电击一样地跳了起来,转身就跑。

    吕清广看看一路奔逃的爱斯特拉冈,又看看城堡,问刘骏的灵魂道:“你选择进入到城堡还是顺着这条路远去?”

    “离开这里。”刘骏的灵魂看着跛着脚飞快逃遁的爱斯特拉冈,他很希望在下一刻就看到爱斯特拉冈倒毙在路上,但他明白这是不切实际的野望。至于城堡,那是通往码头的关隘,既然码头不是他可以涉足的,那么城堡也最好远离。

    虽然吕清广和刘骏的灵魂都可以飞,但他们还是沿着这条路往前走,飘在路上,并不着地,却又实实在在的是在路上,并没有偏离。

    爱斯特拉冈跑得飞快,他自己觉得自己就像是飞,歪歪斜斜地,却并未跌倒,像一只勇敢的雏鹰,是的,他相信他会冲上蓝天的,只是这一次不能如愿了,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他还有机会的。

    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在第一个岔路口向左转,丝毫没有停顿,喘着粗气,两只胳膊做翅膀扑腾状,一脸憧憬地忘我的飞奔着,在第二个岔路口右转,转入了一条小路。

    毫无疑问这是一条乡间的小路,因为它就在乡间,而且真的是一条路,一条乡间的路。

    也许是跑得已经筋疲力尽,爱斯特拉冈在跑上这条小路后步子就放慢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没看到打手戈多,他并不知道那些打手是谁,在这一点上,他与刘骏的灵魂存在着认知上的明显差异。

    一棵树。

    在前面出现了,一棵树。

    在黄昏的乡间,一棵树,立在一条路的旁边。

    这棵树,爱斯特拉冈是熟悉的,他就是在这颗树下鼓起了前进的勇气,从而走向了城堡。现在回来了,他在树下停住脚步。这里是起点,这里也就是终点,他去了,他又回来了,还是在这棵树下。

    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再次回头望去,他没有看到吕清广和刘骏的灵魂也停了下来,停在了岔道的另一个道路旁边,那里没有树,有一座小山。小山已经离开路有三十多米远了,最近的距离都在三十米之外,没有路通向小山,全是衰草,看不出以前曾经有路的样子。在小山的背阴处有一个洞口,深邃污秽的洞口时不时的飘散一缕腐臭的气息出来。吸引刘骏灵魂的就是这股腐臭的气息,那是尸臭。刘骏的灵魂需要一具尸体,最好是新鲜的,但不一定非得是新鲜的。一般来说,新鲜的尸体最容易融合,这样的躯壳非常的好用,但有几种情况是要好上许多的,比如得到一具怨念极重的腐朽僵尸,比如万人坑形成的凝聚枯骨,以及传说中的旱魃什么的,都是更好的多的。

    腐臭的味道很淡,从洞口飘出来的量也是极少的,可刘骏的灵魂还是在很远就已经闻到了,所以,在第二个路口,他就果断的选择了与流浪汉爱斯特拉冈不同的道路。这是属于他自己的道路不是属于流浪汉爱斯特拉冈的。

    爱斯特拉冈坐在一个低土墩上,脱靴子。没有下雨,不光是现在没有下雨,现在是黄昏,下午也没有下雨,中午也没有下雨,上午也是同样,前一天甚至前两三天也同样没有下雨。因为没有下雨,所以泥土不是稀泥,不会粘得他一屁股像是屎,所以他坐下,他两手使劲拉,直喘气。他停止拉靴子,显出精疲力竭的样子,歇了会儿,又开始拉。

    如果下雨了,或者才下雨,也许他不会坐在这里拉靴子。

    可是,谁也不能保证这样的推论是成立的,在泥泞中,裤子和靴子谁更重要呢?

    也许这是屁股和脚应该考量的问题,爱斯特拉也许没有想到,也许想到了没有在意,或者他一直在想,因为他一直都在拉他的靴子,仿佛要一直这样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刻。

    没有冬雷震震夏雨雪也没有天地合,天荒地老还早,可弗拉季米尔来了。

    爱斯特拉冈又一次泄气了,他自言自语道:“毫无办法。”(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打手戈多6() 
弗拉季米尔叉开两腿,迈着僵硬的、小小的步子走近,一边走一边说:“我开始拿定主意。我这一辈子老是拿不定主意,老是说,弗拉季米尔,要理智些,你还不曾什么都试过哩。于是我又继续奋斗。”他沉思起来,咀嚼着“奋斗”两字。抬起头来对着向爱斯特拉冈招呼道:“哦,你又来啦。”

    爱斯特拉冈一点儿都不热情,甚至是带着些许恼怒的回应:“是吗?”

    仿佛感觉不到对方的冷淡,又像是完全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弗拉季米尔依然是热情的调子:“看见你回来我很高兴,我还以为你一去再也不回来啦。”

    爱斯特拉冈闷声回答:“我也一样。”很显然,这并不是见到对方高兴的一致性,爱斯特拉冈想离开这个封闭时空的意念很强大,就像弗拉季米尔说的那样一去再也不回。

    弗拉季米尔热情洋溢地说::“终于又在一块儿啦!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可是怎样庆祝呢?”他思索着,也积蓄着已经所剩不多的热情,“起来,让我拥抱你一下。”

    爱斯特拉冈没好气地沉着脸,他不认为弗拉季米尔是故意给自己添堵,但他的确是给自己添堵了,爱斯特拉冈很不高兴,不能离开已经让他不高兴了,现在是加倍的不高兴。板着脸,爱斯特拉冈拒绝道:“不,这会儿不成。”显然,这会儿不是一个确定的时间概念,是一个模糊集,如果此刻就能离开。那么一会儿就是极其短暂的,分别的拥抱爱斯特拉冈会热情地给予弗拉季米尔的。但离去的时间看上去遥遥无期,一会儿就变得漫长而不可预期了。

    被伤了自尊心的弗拉季米尔冷冷地问:“允不允许我问一下。大人阁下昨天晚上是在哪儿过夜的?”

    爱斯特拉冈同样冰冷地回答:“在一条沟里。”可是,这一刻,他的头上扬了三度。

    弗拉季米尔一脸羡慕地表情,刨根问底道:“一条沟里!哪儿?”

    爱斯特拉冈未作手势,连嘴都没有努一下,毫无诚意地说:“那边。”

    究竟是哪一边呢?有可能是那一边,也不一定,那边跟这边或者另一边都是有可能的。而这个问题弗拉季米尔并没有一定非得弄明白不可,他只是羡慕地问一问而已。真要是让他去,他是绝对不会去的。以为他害怕,他揪着心,小心地询问:“他们没揍你?”

    爱斯特拉冈表情很丰富,似乎很多情绪都在脸上争夺阵地,于是麻木和扭曲成了最终呈现的定式。:“揍我?他们当然揍了我。”

    心里一紧,弗拉季米尔感觉比对方还紧张,赶紧问:“还是同一帮人?”

    爱斯特拉冈并不在意,心不在焉地回答:“同一帮人?我不知道。”

    “我只要一想起……这么些年来……要不是有我照顾……你会在什么地方……?”弗拉季米尔说起来就感觉到伤心。他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对方当成了驴肝肺。情绪波动的弗拉季米尔果断地提高了音量。“这会儿,你早就成一堆枯骨啦,毫无疑问。”

    爱斯特拉冈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问:“那又怎么样呢?”

    “光一个人,是怎么也受不了的。”弗拉季米尔觉得自己真心是为对方好的。略停,他情绪好多了,兴高采烈地说。“另一方面,这会儿泄气也不管用了。这是我要说的。我们早想到这一点就好了,在世界还年轻的时候。在九十年代。……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

    爱斯特拉冈终于打算放弃了跟自己的靴子的艰苦卓绝地斗争,他呼叫外援,而且是颐指气使的:“啊,别罗嗦啦,帮我把这混账玩艺儿脱下来。”

    弗拉季米尔还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没有感受到对方强烈的召唤,仿佛信号接收出了点儿问题,他继续着:“手拉着手从巴黎塔顶上跳下来,这是首先该做的。那时候我们还很体面。现在已经太晚啦。他们甚至不会放我们上去哩。”然而,这个时候信号又恢复了,他看到了爱斯特拉冈在使劲儿使劲儿再使劲地拉靴子,诧异地问:“你在干嘛?”

    爱斯特拉冈心烦,他还是没能获得胜利,靴子还在脚上,可对方居然得到召唤没有立刻行动,他不高兴,却又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心情不愉快,他闷声闷气地回答:“脱靴子。你难道从来没脱过靴子?”

    不愉快的情绪在空气中传播,比病毒的速度更快,或者是共振。“靴子每天都要脱,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弗拉季米尔觉得自己很是无辜很是气闷,“你干嘛不好好听我说话?”

    爱斯特拉冈感到无力,他呻吟一般地呼唤:“帮帮我!”

    弗拉季米尔用不解和疑惑的目光看过去,看了对方的脸又看靴子,当然,不可避免地审视了对方的脚,虽然不能直接看到却必定是目光关注的对象。脚深深地隐藏在靴子里,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问:“你脚疼?”

    爱斯特拉冈也看向自己的脚,同样的,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脚,于是他对着自己脚上的靴子说:“脚疼!他还要知道我是不是脚疼!”

    好心的询问换来的是嘲讽,这让弗拉季米尔忿怒,他气恼地指责道:“好象只有你一个人受痛苦。我不是人。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是受了我那样的痛苦,将会说些什么。”

    望着自己靴子的爱斯特拉冈转过头来看向对方的脚,惊异地问:“你也脚疼?”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关于这一点,他心里升起了同情但更多的是质疑,他觉得这不太靠谱。

    弗拉季米尔仰头望天,仿佛对着苍天呐喊:“脚疼!他还要知道我是不是脚疼!”他又弯腰将倾诉对象转变成大地,“从来不忽略生活中的小事。”然而苍天呐大地呀都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有回应的只是爱斯特拉冈:“你期望什么?你总是等到最后一分钟的。”

    弗拉季米尔若有所思地呢喃道:“最后一分钟……”他沉吟片刻之后继续说,“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这句话是谁说的?”

    已经没有力气拉靴子的爱斯特拉冈将最后的精神用来诘问:“你干嘛不帮帮我?”

    弗拉季米尔一点没有被问责的自觉,想着自己的事儿,有些心不在焉答非所问道:“有时候,我照样会心血来潮。跟着我浑身就会有异样的感觉。”他脱下帽子,向帽内窥视,在帽内摸索,抖了抖帽子,重新把帽子戴上。“我怎么说好呢?又是宽心,又是……”他停顿下来,搜索枯肠找词儿,好像口边的话语并不能表达他心里想的。“……寒心。”这个词似乎是目前能想到的最恰如其分的,但还不足够表明程度,于是他加重语气。“寒──心。”他又脱下帽子,向帽内窥视,似乎有所发现,意外的发现,惊异道:“奇怪。”他敲了敲帽顶,象是要敲掉沾在帽上的什么东西似的,再一次向帽内窥视,似乎发现并不确定,又或者别的。“毫无办法。”

    爱斯特拉冈使尽平生之力,终于把一只靴子脱下。他往靴内瞧了瞧,伸进手去摸了摸,把靴子口朝下倒了倒,往地上望了望,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从靴里掉出来,但什么也没看见,又往靴内摸了摸,两眼出神地朝前面瞪着。

    “嗯?”爱斯特拉冈似乎很失望:“什么也没有。”

    弗拉季米尔立刻来了兴趣,伸长了脖子,并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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