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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蝉那把剑-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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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楼女子想要上位,无非依靠三样,姿色、才学和恩客,有的恩客未必有钱,却是有名,若是哪个女子能与他们诗词唱和一番,自然是声名鹊起,要么就是有权有势的恩客,有他们撑腰,怎么都好说。

    徐公子便是属于后者,如今他在江都也算是跺跺脚便能震三震的人物,苏青奴有了这尊大靠山,休说是花魁,就是那些富贵老爷们也得看她三分薄面。

    以色事人,难以长久,今天当红不假,再过几年就不好说了,最好的结果还是安安分分地嫁人,哪怕是小妾或者外室。苏青奴被徐北游梳拢之后,便不再接客,甚至不算是千金楼的人,虽然不能算是徐北游的外室,但在外人看来,苏青奴算是在这一行当里熬出了头,下半辈子有了依靠。

    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徐北游包下别院后,极少会来这儿,也不拘束苏青奴,苏青奴独自一人在这段时间里倒是过得优哉游哉,不用给谁摆笑脸,不用往来送迎,想要几时起便几时起,不想弹琴便可不弹琴,正是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徐北游来得时候,苏青奴刚刚睡醒不久,正坐在妆台前睡眼惺忪地怔怔出神。

    徐北游制止了几名丫鬟想要出声提醒的意图,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后,眼神清澈地欣赏着这个女子。

    苏青奴是个娴熟婉约的女子,难得的是出身于千金楼却无风尘气,大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味,满腹学识和一手琴艺更让徐北游记忆犹新。

    此时的她多了几分慵懒随意,与平时大不相同。

    懒散怕梳妆,容颜多卓约。

    散挽一窝丝,未曾戴步摇。

    不挂素比甲,贴身小袄缚。

    漫腰束锦裙,赤了一双脚。

    披肩绣带无,精光两臂膊。

    女子,尤其是美丽的女子,不管如何打扮,总是别有一番风采,正如一位江南名士诗中所言那般,淡妆浓抹总相宜。

    正在出神的苏青奴猛然发现铜镜中竟是多了一个人的身影,转过身来看到徐北游后,下意识地伸手挡住胸前从宽松领口处露出的旖旎风景。

    不过她转瞬就想起自己如今应该算是徐公子的人了,脸色微红,略有踌躇要不要放下护在胸前的胳膊。

    徐北游笑了笑,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轻声道:“我约了位贵客,待会儿就过来,你赶紧收拾下。”

    说罢他便转身出去,没有再多看苏青奴一眼。

    苏青奴松了一口气,可心底又有点难言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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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定后军同处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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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丈红尘,容不得有逍遥之人。

    只要身在红尘之中,任凭你是庙堂公卿,还是地仙高人,都难免要沾泥带水。

    徐北游晋升了地仙境界,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他还是要依照着规矩做事。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不能得意忘形,须知爬得越高,摔得也就越惨。

    徐北游独坐在客厅中等待,把玩着一只造型别致的水晶酒杯,这次见禹匡,多少有点有求于人的意思,毕竟禹匡是军权在握的一军都督,其重量绝非寻常官员将领可比,若是能将禹匡完全拉上他们的大船,那么无论是先生的庙堂谋划,还是他的江都开阖,都大有裨益。

    所以这次是由他亲自来见禹匡面谈,整体大方向上不会有错,因为禹匡是齐王萧白的人,韩瑄是当今天子的人,而萧白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到自己父亲的对立面去,双方存在结盟的基础,事实上也有实质性的结盟,只是有点浅尝辄止的意思,这次则是要通过江南之事进一步深入结盟。

    韩瑄要对抗扎根庙堂一甲子的蓝玉,单凭一己之力无疑是痴人说梦,哪怕有皇帝在背后支持也是如此,所以他不但对徐北游和萧知南之事乐见其成,而且还将目光转向了萧氏诸王。

    魏王萧瑾不敢奢望,那么齐王萧白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就在徐北游沉思的这功夫,盛装打扮的苏青奴来到客厅,脸上的倦容已经一扫而空,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徐北游只觉得眼前一亮,若是将女子按照九品中正制分出个品级,才貌双全萧知南算是正一品,才情稍逊的吴虞有从一品,那么此刻的苏青奴有满腹才学作支撑,大约能评个正二品。

    不过徐北游从未想着将眼前的女子怎样,他将女子安置在这儿,更多还是为了欣赏,就像精致花瓶一般赏心悦目。

    徐北游伸手示意苏青奴入座。

    待她坐下之后,徐北游开门见山道:“青奴,你知道规矩。”

    苏青奴乖巧道:“公子放心,奴婢一定不会乱说什么。”

    徐北游点点头,“待会儿你让厨房随便做几个小菜,然后把我存在这儿的那坛状元红搬出来,状元二字,听着就吉利。”

    苏青奴点头记下。

    她偷偷望了徐北游一眼,一直有些疑惑,徐北游为什么从来不在她这过夜?甚至很少来她这儿,偶尔来几次也不过是像今日这般待客,难道是嫌弃她脏?先不说她作为清倌人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若真是嫌弃,又何必梳拢她?

    难道是瞧不上她?苏青奴也曾听说徐北游的府中有位“虞美人”,国色天香,被好事之徒称作是江都第一美人,可她久在欢场,自然知道男人的德行,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不管女子任何绝色,男人看久了都会腻烦。

    难不成这位徐公子真是位正人君子?

    苏青奴在心底里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着实有些可笑了。

    徐北游想了想,接着说道:“对了,今天来的这位贵客,是位好风雅的,你准备一下,待会儿演奏一曲,至于曲目,你自己斟酌便是。”

    苏青奴嗯了一声,起身去吩咐丫鬟。

    别看这儿只是一处不算太大的别院,远不能与东湖别院相比,但里头丫鬟、仆役、厨子、护卫、婆子林林总总能有五六十号人,苏青奴便是当之无愧的女主人。

    徐北游开始闭目养神。

    大约黄昏时分,禹匡来到别院。

    徐北游亲自把他迎进正厅,一番寒暄客套之后,上桌用膳。

    一张圆桌,只有三个人,除了徐北游和禹匡,就只有苏青奴作陪。

    徐北游介绍道:“青奴可是位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满腹学识,依我看来,未必就比外头那些士子差了,只是可惜生就女子身。”

    苏青奴柔柔一笑,伸手给禹匡斟满一杯花雕酒。

    禹匡端起酒杯,问道:“最近读了什么书?”

    苏青奴轻声回答道:“正在读道典中的仙传道史。”

    禹匡哦了一声,打趣道:“读那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要去道门做女冠不成?”

    徐北游笑道:“江南道门之事后,我从道术坊中得了一整套道典,留着也是无用,便搬到了这儿,权作给青奴解闷。”

    禹匡将杯中之酒饮尽,笑道:“倒是忘了恭喜你,拔除道术坊这根眼中钉,这可是件大喜事。”

    徐北游摇头苦笑道:“只要道门一日尚在,再拔出几个道术坊也是无用,如今道门内乱,他们无暇顾及江南,可内乱终究有完结的那一天,那就是道门向我们讨债的时候了。”

    禹匡微微一顿,没有急着说话。

    徐北游冲苏青奴用了个眼色。

    苏青奴点点头,起身走到一旁的瑶琴后,开始轻轻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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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拿手的曲子有两首,分别是凤求凰和广陵散,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定了广陵散。

    琴声响起之后,不见绵绵婉转之情,倒有铮铮铿锵之意。

    禹匡看了徐北游一眼。

    徐北游面无表情,专心听琴。

    禹匡弯曲手指,一下一下叩响桌面,声音清脆,刚好应和琴声。

    道门这些年一家独大,树敌众多,剑宗、白莲教、闻香教、佛门,甚至还有玄教的影子,这么多宗门联手对付一个江南道门,其实并不出人意料,道术坊失守也在情理之中。

    拿下道术坊简单,难的是如何应对道门的反击。

    道门曾经定下千年大计,用了数代人的蛰伏才换来今日的登临天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他们来说绝不是一句空话。

    一曲广陵散结束,敲击桌面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禹匡赞叹道:“好一曲广陵散,好一曲浩然长存。”

    徐北游微笑道:“青奴,你先下去。”

    苏青奴抱起瑶琴蹲身一礼,然后往外行去。

    徐北游正襟危坐,亲自端起酒壶把禹匡面前的酒杯再度斟满,轻声开口道:“江南道门的事情已经清楚了,有天师府的人参与其中。”

    当徐北游说到天师府的时候,正要端起酒杯的禹匡停顿了一下,沉吟道:“天师府,看来镇魔殿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徐北游摇头道:“那也未必,不过道门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湖州那边却是不能再拖了。”

    禹匡似乎早就料到徐北游会有此一说,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老爷子的意思?”

    徐北游略微犹豫了下,道:“都有,主要还是先生的意思。”

    禹匡沉思片刻,道:“我知道了。”

    徐北游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过犹不及。

    接下来两人将整整一坛状元红喝完,大概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在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徐北游和禹匡再没有提起半点正事,只是谈论各种天南海北的趣闻。

    只是在最后禹匡要告辞的时候,徐北游才语带双关道:“有劳禹都督了。”

    禹匡笑着点了点头。

    言两语之间,江南形势便被大体定下。

    这便是韩瑄和徐北游父子二人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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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帝后二人并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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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气渐重的夜色中,一对夫妇并肩走在万籁俱静是深宫中。

    在一座燃着夜灯的宫殿前,男子停下脚步注视宫殿良久,轻声感慨道:“从世子到王太子,再到皇太子,朕只用了五年的时间,成为大齐太子的那一年,朕五岁,当时就是在这儿被加封太子。”

    一个“朕”字,道明了这对夫妇的身份。

    大齐皇帝萧玄,徐皇后。

    萧玄接着说道:“再从太子到皇帝,朕等了三十年,三十五岁那年,朕从先帝的手中接过了万里江山。”

    他感慨道:“现在是承平二十二年,朕已经五十七岁,马上就是花甲老人了。”

    萧玄看着容颜并无太多老态的妻子,笑道:“你比朕小三岁,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瞧着却像是三十多岁似的。”

    母仪天下的徐皇后轻声道:“老太妃等人年过八旬,瞧着倒像是二十多岁,臣妾与她们相比差远了。”

    萧玄怔了一下,叹息道:“秦穆绵,这是母后心头的一根刺,也是父皇的一根刺,父皇当年留下遗诏,让朕以太妃之礼尊她,母后没有多说什么,朕也不好忤逆父皇。对了,听说最近江南很热闹,你知道吗?”

    “臣妾也有所耳闻。”徐皇后点头道:“听说道门吃了个大亏。”

    萧玄笑了笑,“道术坊易主了。”

    徐皇后毕竟是深宫妇人,对于千里之外的江南并不如何关心,此时从自己丈夫口中听闻此言,不由略感惊讶,道:“当年傅尘作乱刺杀先帝,先帝便是藏于道术坊中才躲过一劫,道术坊竟然被人攻破了?”

    大齐皇帝重新迈动脚步,淡然道:“道门犯众怒太久了,这次道门乱象渐生,被道门欺压许久的其他宗门自然要趁势而动。”

    徐皇后轻咬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两人做了近四十年夫妻,徐皇后自然很了解自己的丈夫。

    萧玄不是萧煜,萧煜是打天下的皇帝,从亲手绞死红娘子开始,他满身鲜血、踩着尸骨、听着马蹄声,一步步走到这个绝顶位置。

    十八楼境界的傅尘死了。

    在世神仙上官仙尘也死了。

    凡是拦路的人都死了,死在萧煜的天子剑下。

    所以萧煜在世时,蓝玉与韩瑄从未有党争之说,林寒蛰伏草原,萧瑾三十年不曾踏足中原一步,甚至道门掌教秋叶也是枯坐玄都数十年。

    可萧煜不在之后,立刻爆发了蓝韩党争,林寒蠢蠢欲动,萧瑾更是自立一方,最后秋叶离开都天峰,斩杀剑宗宗主公孙仲谋。

    她既然嫁入了萧家,便是萧家的人,凡事考虑,也总要从萧氏出发。

    此时的天家萧氏,看似坐拥天下风光无比,实则内忧外患。

    萧玄虽然是皇帝之尊,但四个心腹大患仍是让他不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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