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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蝉那把剑-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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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七人正是刚刚从慎刑司中放出不久的镇魔殿七位大执事,酆都大帝、地藏王、阎罗王、中央鬼帝、东方鬼帝、秦广王、西方鬼帝,当初他们之所以不曾反抗,正是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殿主尘叶还在,就没人敢把他们如何,所谓的押入慎刑司,说白了也不过是怕他们成为争夺首徒大位的拦路石而让他们暂时离场的手段罢了。

    在诸多大执事中仅次于太乙救苦天尊的酆都大帝上前一步,沉声道:“请殿主示下。”

    尘叶缓缓开口下令。

    “酆都大帝和地藏王你们两人留守镇魔殿。”

    “中央鬼帝、东方鬼帝、西方鬼帝你们三人跟随本座前往江南。”

    “阎罗王你去魏国,将本座的亲笔书信交予魏王。”

    “秦广王,你去见杜海潺,与他商议江南道门重返江都之事。”

    然后尘叶一拂大袖,大步离开镇魔殿。

第五十五章 徐公子和莲公子() 
江都的气候似乎永远都逃脱不了温润二字,在这儿,冬季似乎要比北边短上许多,尤其是进入二月之后,就逐渐不复冬日的凛冽,渐渐暖和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丝丝缕缕的春雨,所谓的杏花微雨便是如此,只是许多初到江南的北地之人通常不喜欢这种气候,只有在早春的时候偶尔会赞叹一下这明媚春日里“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繁华,紧接着便会生出无穷的厌春之意。

    不过徐北游作为一个在塞外西北生活了二十年的西北人,习惯了塞外的粗砺风沙,反倒是对于江南的温润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点难言的喜欢。

    当西北和东北还在飘洒着零零散散的雪花时,江都已经迎来了承平二十三年的第一场杏花微雨。

    这种微雨,天色虽然阴沉昏暗,但绝不会有黑云压城之势,丝丝缕缕的,细如牛毛,洗去尘埃,使得花草和树叶朗润起来,青石板铺就的街道愈发青绿,黑色的瓦片愈发明亮。与此同时,街道也骤然热闹起来,小贩们开始手忙脚乱收拾摊位,街道上那到处可见快步奔走躲雨的行人。

    雨势越来越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雨沙沙落下,似乎要给万物都镶上一道白边,水气弥漫,烟雾朦胧。

    细细密密的春雨落在街道上,积起了小小的水洼,还在雨中的人的脚步有些乱了,显得急促起来,不多时后,街道上彻底冷清下来,已经是空无一人。

    啪的一声,有人踩进了一个小水洼中。

    一对男女并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在通往城外的长街上,远处雨幕下如黑山般的城墙已经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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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伸手接了些雨丝,似是感觉有趣,嘴角微微勾起,一笑倾城。

    男子撑着伞,将伞倾斜向女子那边,心情一如这场微雨,有着淡淡的惆怅。

    先前在荣华坊时,两名女子之间有过一场小小的交锋,占据了天时、人和的萧知南稍胜只有地利的吴虞一筹,那些女子之间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他无意去深究,真正让徐北游发愁的是今天的这场见面,又要涉及到婆媳之争。

    自古以来,无论是皇室天家,还是升斗小民,都很难逃出这个窠臼,女人相争多半是因为男人的缘故,婆婆和儿媳因为一个男人而互相看不顺眼的事情屡见不鲜,就说当年的林太后和徐皇后这对婆媳,从徐皇后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陛下开始,一直到太后娘娘驾崩,婆媳二人始终处于一种隐隐的敌对状态,至于先帝和皇帝陛下,他们不会不知道此中内情,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自欺欺人地相信天下太平,也无风雨也无晴。

    如今这件事轮到了徐北游的头上,虽然他的父母俱已不在人世,义父韩瑄在发妻早逝之后也未曾续弦再娶,可他还是有一位师母的,于修士宗门而言,师父如父,师母自然如母,这次他带着萧知南返回江都,未尝没有媳妇见公婆的意思。

    张雪瑶和萧知南,一个是前朝卫国的公主,一个是本朝大齐的公主,以前素无交集,不过老辈人之间的恩怨却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张家和萧家之间更是如此,当初徐北游执意要迎娶萧知南这位公主殿下,张雪瑶虽然没有反对,但也谈不上支持,正因如此,徐北游难免心中惴惴不安。

    剑宗号称天下事也是一剑事,可家务事显然不在此列,当年的公孙仲谋连秋叶也不曾畏惧半分,却离开江都二十余载,不是没有理由的。

    徐北游原本还想先去秦姨那里探探口风,然后再去东湖别院,可没想到张雪瑶已经派人传过话来,让他今天就过去,徐北游无奈只能听从,反倒是萧知南对此不以为意,不似徐北游这般进退失据,颇有游刃有余之感。

    两人一路出了江都城,往东湖别院行去。

    来到东湖别院门前,张雪瑶的心腹弟子张云已经等在这儿,她平日里并不插手剑宗内务,只是负责掌管东湖别院,所以地位很是特殊,见到徐北游二人之后先是行礼,然后对萧知南道:“公主殿下,代宗主有请。”

    徐北游问道:“师姐,师母她只请了知南一人?”

    张云道:“回禀少主,代宗主特意嘱咐,只请殿下一人去琉璃阁,还请少主去正堂稍作歇息。”

    徐北游无奈看了萧知南一眼,萧知南却是早有所料,淡淡一笑,示意他且宽心。

    两人进了别院,在影壁处分开,萧知南随着张云往琉璃阁方向行去,而徐北游则是独自一人去往正堂。

    来到正堂,果不其然,莲公子李青莲已经在这里,她见到身上还带着淡淡湿气的徐北游,啧啧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帝婿大人啊,你不在帝都待着,来我们这江都干嘛?”

    徐北游不以为意,微微笑道:“你这丫头,我这个师兄回来了两日也不见你去拜会,还要我来主动见你。”

    李青莲轻哼一声,“你是来见我吗?恐怕你巴不得别来东湖别院吧。”

    徐北游故作讶异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几个月不见,青莲你倒是学聪明不少。”

    李青莲勃然大怒道:“姓徐的,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以前只是懒得想,不是我笨!”

    徐北游毫不动怒,毫无诚意地点头附和道:“对对对,莲公子聪慧过人,天赋异禀,就是惫懒了些,要是肯花些功夫努力修行,踏足地仙境界就跟玩儿似的,哪里还有我什么事。”

    李青莲呸了一声,“姓徐的,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

    徐北游笑眯眯道:“听说师妹最近读了不少书,不知有没有读出一个人仙境界?要不要为兄指点一番?”

    这话一下子戳到李青莲的软肋上,这位莲公子怒气冲冲起身,走到徐北游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地仙境界了不起啊!信不信我砍你啊!”

    徐北游摆手笑道:“信,当然信。”

    李青莲这才稍缓怒气,转身往回走去,同时又撂下一句话,“徐南归,你别得意,你就等着后院起火吧。”

    徐北游叹息一声,“求道祖保佑吧。”

    紧接着他的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赶紧找户好人家把你嫁出去,不过就怕这江都城中未必有人敢娶。”

    李青莲再次怒气冲冲地转身,冲着徐北游的小腿就是一脚,“要你管!”

    徐北游低头望着这个愈发不知温婉贤淑为何物的师妹,伸手捏住她的鼻尖,轻声道:“要是有一天我和师母都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李青莲猛地愣住,一腔怒气烟消云散。

    她忽然发现,自己竟是从未如此近距离地凝视过这位师兄,当她看到从他发冠中垂下的两缕白发时,突如其来地生出一股惭愧和莫名的悲伤。

第五十六章 张公主和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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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沙雨声中,琉璃阁中冷冷清清,张云领着萧知南来到琉璃阁门前便止住脚步,请萧知南独自一人进去。

    萧知南走进琉璃阁,脱下鞋子,只穿袜子行走在半透明的地面上,可以看到脚下的碧波湖水,甚至还有鱼儿游动。在琉璃阁深处的临湖位置坐着张雪瑶,端庄素雅,仍是摆弄着她最喜爱的那套黑釉茶具。

    两名女子皆是身着素服,一人因为母亲,一人因为丈夫。

    萧知南缓缓走到张雪瑶的对面,轻声道:“师母。”

    张雪瑶淡笑道:“公主殿下,请坐。”

    “不敢。”萧知南坐下后摇头道:“您叫我知南就好。”

    张雪瑶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点点头,从善如流道:“知南,萧知南,大齐的齐阳公主,也是大齐的第四位公主,萧煜的长孙女,肖似林银屏,我这么说没错吧?”

    “没错。”萧知南脸色平静,不卑不亢。

    张雪瑶缓缓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萧知南轻轻点头。

    “南归他虽然在身世上有些蹊跷之处,也许不是普通百姓那么简单,但他的前二十年,都与一个普通人无异。”张雪瑶的的语气愈发平静,平铺直叙如同一潭死水,“如今的你们看上去门当户对,可在前二十年中,你在做什么?他又在做什么?你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没有吃过半点柴米油盐的苦头,而他呢,前二十年,几乎就是在温饱二字上挣扎。南归他师父在世的时候常说一句话,同一个人间却未必是同一个世界,能够享受花花世界的从来只有一小撮人,你们两个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吗?”

    萧知南只是耐心静听,未曾解释什么或辩解什么。

    “在我看来,你们不是。”张雪瑶语出如惊雷,“夏虫不可语冰,他如今正在经历你的世界,你可曾经历过他的世界?南归的心很大,这样好也不好,好处是男儿当自强,大丈夫志在天下,这点没错,不好处在于心大了,就难免会忘却初心,一个不慎便会在歧路上越走越远,终将不知归路。”

    张雪瑶似是恍惚追忆,“我是看着南归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那个刚刚进江都的稚嫩少年,只有手里的剑和背上的剑匣,可到了今日之后,他手中不再仅仅只有剑,背上也不再仅仅只有剑匣,所以他才会去帝都娶你。”

    张雪瑶直视萧知南,“知南,你扪心自问,你们两人之间又有多少所谓的感情可言?仅仅是两年的功夫,哪来那么多刻骨铭心?我也是过来人,男女之间的事情,门当户对是其一,更多还是要看两个年轻人之间如何相处,这种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情,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不好多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就是为了利用南归,那么你最后一定会自尝苦果,可如果你真是喜欢上他这个人,那么今日的我便是前车之鉴,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信不信都由你。”

    始终沉默的萧知南终于开口道:“师母说的是当年师父离开江都之事。”

    张雪瑶略有唏嘘道:“他啊,是个称职的剑宗宗主,也是个称职的师父,唯独不是个称职的丈夫,自从我嫁给他之后,夫妻二人一直都是聚少离多,几十年间更少不了为他担惊受怕,可到头来还是他先走一步。”

    萧知南重重叹息一声。

    张雪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轻声道:“南归很像他的师父。”

    萧知南轻轻点头。

    张雪瑶也忍不住一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徐北游和公孙仲谋很像,自己和萧知南却是半分也不像,当年的自己心高气盛,锋芒必露,直到在东湖别院被萧煜所擒之后才有所收敛,正是因为自己的脾气秉性,使得夫妻两人之间之间隔阂了几十年,直到公孙仲谋临死前才算化解,若是自己当年能有萧知南的脾气秉性,兴许就不会留下那么多遗憾。

    张雪瑶这几十年蜗居在江都一地,想明白了许多以前没有时间去想的道理,只是有些道理还可以去弥补,有些道理却是没有机会去弥补了,察觉到萧知南的淡淡试探之意后,她没有像年轻时那般针锋相对,而是一笑置之,从身后取出一只小号剑匣放到萧知南的面前,微笑道:“跟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希望你们两人以后好好在一起,这只剑匣里有吴乐之留下的五毒剑,南归找了许久,这次就由你转交给他吧。”

    萧知南低头轻轻抚过剑匣,入手微凉,寒意渗入肌理,她抬头问道:“师母为何不亲自交给南归?”

    张雪瑶未曾回答,脸上神情归于平静祥和,语气平淡道:“知南,当年我们四人被许多好事之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互相之间也有许多算不清的恩怨情仇,不过时至今日,我们到底都是老人了,那些恩怨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以后肯定要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站在台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知南轻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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