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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蝉那把剑-第6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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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条路没有回头二字,要么半途而死,要么一直走到尽头,上官郯早已是没有退路。

    就在此时,上官郯忽然勒马驻足,眯眼望向前方的一处山谷。

    紧随在他身侧的一名老者好奇问道:“将军,这条山谷已经被我们搜查过了,上方两侧并未发现伏兵,应该不会有问题,将军在担心什么?”

    这名在军中略显鹤立鸡群的文衫老者乃是鬼王宫中人,这次大批鬼王宫修士随军而行,在很大程度上便是充当斥候之责。

    上官郯略微犹豫了一下,皱眉道:“有些太过于平静了。”

    文衫老者微微一笑,道:“王上这次派兵入蜀本就是出人意料之外,禹匡等人又龟缩在两襄城中,消息闭塞,来不及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再者说了,就凭两襄城中的兵力,固守城池尚可,可想要跟我们出城野战,又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

    上官郯叹了口气,仍是忧心忡忡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第五百零五章 辰酉谷入蜀奇谋() 
上官郯远远眺望着这条幽深山谷。

    此地名为辰酉谷,长达百余里,乃是连接湖州和蜀州的要道所在,只是地形狭窄,并不适宜大队军伍通过,不过此番萧瑾决意效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机谋,绕过两襄直接进军蜀州,一举拿下白帝城和锦城,扭转整个江南的颓势,此计之关键在于兵贵神速,故而上官郯想要赶在大齐反应过来之前进入蜀州,就不得不从这条捷径通过。

    上官郯缓缓说道:“如今战事胶着,随着东北牧王败亡,江北大势已定,这就让大齐朝廷得以腾出手来,将原本屯兵于山海城一带的大军调往江南,所以江南战事不能再久拖下去,此番王上决意行破釜沉舟之举,撇开湖州,直取兵力空虚的蜀州,意图与西北的草原大军会师。可自古以来,蜀州都是易守难攻之地,如此一来,胜负关键便在于入蜀二字,辰酉谷乃是湖蜀两地之要道,长达百里,历史上多次有兵家想要偷渡此地,但却从来没有人成功,当年恒术率军攻打盘踞蜀州的公孙氏,也曾像我们这般偷渡辰酉谷,结果还未出谷,便中了公孙氏大军的埋伏,我怕就怕这次会重蹈前人的覆辙”

    那名文衫老者赶忙打断上官郯的晦气言语,“将军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言语,毕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上官郯自嘲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尽数收敛,沉声道:“如今禹匡和魏无忌俱在两襄,禹匡还好,毕竟他长年居于江北齐州,来江南任职也不过是这一两年的功夫,可魏无忌却不一样,他本就是湖州之人,当年的红巾军太湖起事,也是由他一手主导,对于湖州的地形地势,可谓是了如指掌,这次他亲领十万援军入湖,决不可小觑半分。”

    上官郯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吩咐道:“传我的命令,以马队为先导,以车队殿后,全军徐徐进入辰酉谷中,若是稍有异样,马队务必以最快速度冲锋,保证后方车队可以展开阵形。”

    文衫老者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重重应诺一声。

    这位魏国大将又是轻轻叹息一声,他之所以忧虑重重,不是担心山谷上方埋藏有伏兵,而是担心在辰酉谷的尽头处藏有伏兵,待到他全军进入辰酉谷之后,再有人从后方入谷,以前后夹击之势,将他这支精锐大军彻底堵死在辰酉谷之中,虽说他的车阵堪称无敌,但无奈在山谷之内,根本无法布展开来,甚至大齐大军只要占据住两侧谷口,然后再派人占据山谷上方两侧,形成居高临下之势,到那时候,被困于山谷内的魏国大军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虽说上官郯在临行之前曾经与萧瑾有过一场秘密议事,在这场议事中,上官郯也向萧瑾提出了这个问题,如果一旦事败,这万余精锐全军覆没事小,还在湖州境内的魏国大军完全陷入被动之中事大,将满盘胜负全部押在这一役之间,是否太过冒险。但是萧瑾认为,此次兵发蜀州的前提便已是行险,在于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是对方早已有了防备,无论是否走辰酉谷,都已是同样的结局。萧瑾正是在赌,赌蓝玉、魏无忌、禹匡、孙少堂等,无人能够想到萧瑾会孤注一掷,将所有的赌注都押在蜀州。

    在过去多年之中,萧瑾对于自己的评价都是“用兵唯有谨慎二字”,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真正的行险之人是魏禁和查莽,一人曾经偷越阴平,拿下蜀州,一人曾亲率精锐攻入西河原,兵临中都城下,可反观萧瑾,多是留守一地,不曾有失,给人以谨慎印象,也在于情理之中。

    平心而论,谁又能想到谨慎了一辈子的萧瑾,会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在还有退路的前提之下,选择行险一搏?

    上官郯想不到,那么蓝玉等人就更想不到。

    上官郯自言自语道:“只要能够顺利通过辰酉谷,便可兵临白帝城下,再配合道门的倾力相助,到那时候,任你孙少堂有什么本事,也无力扭转大局,然后再以白帝城为支撑,我魏国大军便可源源不断进入蜀州,任你蓝玉是天机榜上的神仙,又如何能拦得住这几十万大军?”

    事实上,的确没有人能够想到萧瑾会行险一搏。

    蓝玉、禹匡、孙少堂、魏无忌这些深处前线的重臣将领没有想到,身处中枢的萧知南、韩瑄、张百岁、谢苏卿等人同样是没有想到。

    可正如上官郯所言,凡事就怕万一二字。

    在苍云之事后,白云子令慎刑司严查道门内部,也着实将许多朝廷和剑宗埋在道门中的钉子拔出,可白云子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一直跟随在他身旁的那位嫡传弟子,与掌教秋叶大有渊源的叶家公子叶澜依,竟然会是张雪瑶的人。

    这可谓是卧榻之侧,犹有他人酣睡入眠。

    萧瑾因为需要道门从旁助力的缘故,不得不将自己的谋划告知了白云子,虽然白云子未曾将此事直接告知于叶澜依,但也并未避讳叶澜依,在叶澜依的有心之下,大概猜测出部分事情真相,并将此事以隐秘渠道传递到了张雪瑶的手中,这才有了张雪瑶派遣吴虞亲自赴京面见萧知南之事。

    至于吴虞为何说要面见徐北游,不过是面对萧知南时掩饰自己窘迫的话语罢了。

    萧知南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刻以十二道飞剑传书传令于坐镇锦城的蓝玉、驻守白帝城的孙少堂、驻守襄阳的禹匡以及驻守襄樊的魏无忌四人。

    四人俱是沙场老将,禹匡和魏无忌不必多说,都是大齐四大名将之一,孙少堂也是由魏禁亲自调教出来的将领,参加了当年整个南疆战事,而蓝玉更是跟随萧煜打江山的首功之臣,凌烟阁上第一人,整个十年逐鹿中都有他的身影。

    虽然萧知南并不知道萧瑾的鱼死网破之举到底是什么,但四人在接到飞剑传书之后,很快便反应过来,然后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辰酉谷这个关键之地。

    

第五百零六章 无论生死战必胜() 
大江之所以被称为天险,便是因为其江面广阔,大军很难在极短时间内迅速通过,而在过江的过程中又很难有还手之力,容易被守在另一岸的敌军半渡而击,进退不得,首尾难顾,故而成为庇护广阔江南的天险。

    其实因地而异,并非是江河之地如此,如今这条连接了湖州和蜀州两地的辰酉谷,也可以称为半渡而击之地。

    在辰酉谷的另一侧,一名年轻将领勒马而停,在他身后的三千轻骑也随之停下脚步,其动作起伏如出一辙,让人不得不感慨这支骑军的精锐战力。

    在上官郯从辰酉谷的另一侧眺望时,他也抬头望向不远处的辰酉谷出口,在他身后的三千精锐之师,从将领到底层兵士,人人都是风尘仆仆,人和坐下马匹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之态,不过好在这次是一人双骑,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中,从南中赶到此地。

    这次奔袭辰酉谷,是坐镇蜀州的蓝玉亲自定下的方略,至于为何如此,就不得不提到前不久的朝廷改制。在如今的境地之下,各地的三司衙门已经近乎瘫痪,镇守各地的五大禁军除了西北左军之外,随着战局变化也再难维持完整建制,除了已经被彻底打残的江南后军,还有南疆前军的驰援江南,天子中军一分为二。如此一来,便容易形成指挥不明、令出多门的情形,为应对如此境况,就在前不久,朝廷已经正式颁下诏令,效仿当年太祖皇帝的旧制,重新设立三大行营,虽说江陵已经沦落他手,剑阁和陕中也不再是当年的必争之地,但仍是启用江陵行营、剑阁行营、陕州行营等当年旧称,行营设立掌印官一职,总揽一地军政大权。

    掌印官虽无品级,也无官衔,但以手中握有的实权来说,已是远远超出了五大左都督,三司衙门更是远不能与其相提并论,几乎与一地藩王无异,为避免战后形成藩镇割据之格局,三大掌印官的人选必须是慎之又慎。

    经过萧知南与内阁、六部九卿、大都督府合议,这次三位掌印官的人选分别是江陵行营掌印官魏无忌、剑阁行营掌印官蓝玉,以及陕中行营掌印官张无病。说来也巧,上次设立三大行营,还是十年逐鹿的时候,当时的三大掌印官分别是江陵行营掌印官蓝玉、剑阁行营掌印官林寒,以及陕中行营掌印官萧瑾,如今物是人非,当年的三大掌印官除了蓝玉之外,其他两人已是走到大齐的对立面上,而这次重新设立行营的根本缘由,也正是因为这两位曾经的行营掌印官。

    因为三大行营之故,已经致仕的蓝玉在名义上又有了节制蜀州境内所有大军之权,此次蓝玉在军令中措辞极为严厉,严令他在此地阻截意图入蜀的上官郯大军,配合江陵行营的另外一支骑军,务必将上官郯大军悉数歼灭于此。

    这让他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的确是重了几分,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平心而论,他不是什么好人,自小便是乖戾性子,所以才会被家中长辈丢进边军,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南疆等地厮混,从最小的校尉一直做到如今领兵三千人的统领,死在他手中的南疆蛮族,足足有四百二十一人,有普通的南疆蛮族士兵,也不乏巫教修士之流。

    在南疆那边,他可谓是凶名卓著。

    从军以来,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开战,打仗,然后杀人。

    这次蓝玉会对他委以重任,也是看中了他这股狠劲。

    能被三朝老臣、先帝帝师、开国功臣第一人的蓝老相爷青眼,就算是他闵淳,也倍感荣幸,平心而论,若论带兵打仗的本事,除了已经身故的大都督魏禁,他便是最佩服这位蓝老相爷。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蓝老相爷失望才是。

    闵淳下意识地伸手握住腰间的佩刀,在他离京之前,徐仪和魏元仪这两个好友来为他送行,魏元仪将这把大都督生前的佩刀送给了他,希望他能建功立业,也希望他能带着这把佩刀安然返回帝都。

    这把刀,算不得什么神兵利器,只是陪在大都督身边多年,是个“老物件”。

    想到那个亦师亦长的老人。

    闵淳笑了笑。

    既然他老人家的东西,他就更不敢辱没了老人家的威名。

    当然,还有元仪那个丫头。

    魏元仪是魏禁的孙女,闵淳是闵行的孙子,徐仪是徐林的重孙。

    当年魏禁跟随叔父魏迟来到中都,魏迟是徐林的幕僚,闵行是徐林的属下,魏、徐、闵三家,从那代人算起,便是世交,到了他们这代人,三人更是从小一起长大,只是闵淳好武,去了南疆,徐仪好文,留在了帝都。既然她喜欢徐仪,那他也没有眼红的道理,无非是默默祝福这对发小就是了。

    除了刀,再有就是他身后的三千精锐,都是从南疆那边调过来的精锐之师,因为南疆多山林的缘故,骑兵难以发挥,所以骑兵数量很少,仅有这三千骑,且都是清一色的轻骑,不过都是曾经上马杀人的老兵,就像一把刀,磨刃开锋只是第一步,杀人饮血之后才算是一把真正的刀。

    这次他把三千骑一股脑地带出来,又带了大都督的佩刀,“双刀”在手,万没有不杀人的道理。

    闵淳缓缓抬起一只手臂,开始传达军令。

    原本正在休息的骑兵默默地换乘体力更好的备用战马,开始结阵。

    闵淳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那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谷地。

    虽然在他身后的是一支轻骑军,难以发挥出重骑军那般所向无敌的威势,但如果不出他的意料之外,上官郯大军的前锋也必然是一支轻骑军才对,辰酉谷长达百里,只要不让上官郯大军出谷,那便是一场无法避让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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