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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蝉那把剑-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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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涿鹿城,哪里还能有这般景象的大战。

    李神通咧了咧嘴,觉得自己能见到此般场景,当真是幸运,同时又觉得有些可惜,因为此时的朝廷大军好像正在暂时休整,既没有投石机抛石,也没有甲士蚁附攻城,让他好生失望。

    徐北游没有理会李神通的心思,径直迈步走向那座位于整个大营中心位置的帅帐。

    帅帐周围自然有重重甲士护卫,其中也不乏修为高深的修士之流,只是他们此时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徐北游师徒二人一般,任由他们走进大帐。

    此时的帐中只有魏无忌一人,直到徐北游走进帅帐的那一刻,魏无忌这位地仙十二楼的武夫才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来。

    他几乎要被吓出一身冷汗。

    因为能被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如此距离而自己还一无所觉,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性命已经被别人握在手中,当初张召奴死于慕容玄阴之手便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当他看到来人时,不由又松了一口气。

    虽然徐北游的气态变化极大,但相貌未变,腰间的诛仙微变。再者说了,当世能如此云淡风轻地来到自己面前且又能让自己一无所觉的,也就是这位大剑仙了,至于秋叶和完颜北月,当然也能做到,不过以两人的身份和性情而言,就算真要杀人,也绝对是光明正大地堂堂杀人,而不会行偷袭之举。

    魏无忌赶忙起身行礼道:“下官见过大将军。”

    徐北游抬起手虚扶了一下,道:“不必多礼,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魏无忌心底已有猜测,若是他的猜测为真,那么便意味着,万世之功,只剩下一步之遥。想到这儿,饶是以魏无忌的心性,呼吸也难以察觉地粗重了几分。

    徐北游语气极为平静地说道:“魏王死了。”

    魏无忌猛地屏住呼吸,虽然早有猜测,但当他真正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有几分不敢置信。

    对于他们这些老人而言,魏王萧瑾留给他们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了。

    萧瑾,字怀瑜,取自握瑾怀瑜之意,大齐武祖淳皇帝萧烈之次子,大齐太祖高皇帝萧煜之异母弟,跟随父兄参与十年逐鹿,因功封魏王,位列诸王第一人,其人有谪仙人之姿,生而知之,有早慧,能谋善断,机敏善辩,素有大志,为大齐三代帝王所忌惮。

    早在当年太祖皇帝还在世的时候,魏王便是当之无愧的诸王第一人,若论功勋,甚至还要在凌烟阁第一人蓝玉之上。

    再后来,太祖皇帝仙去,林太后离世,宰执庙堂将近一甲子的蓝相爷倒了,大都督魏禁死了,甚至太宗文皇帝和高宗肃皇帝都已经相继驾崩,可魏王还是那个魏王。

    在魏无忌领兵驰援的江南之前,他设想过的最好结果也仅仅是将萧瑾赶回魏国去,从未想过能杀死或是生擒这位魏王殿下。

    现在徐北游告诉他,那位魏王殿下死了。

    魏无忌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重复道:“魏王死了。”

    此时他再望向徐北游的目光,不由多出几分他很不愿意承认的敬畏。

    若说以前的徐北游,纵使能强压下他们这些老辈人,也不过是让他们口服心不服,那么现在徐北游将萧瑾置于死地之后,便是让他们真正无话可说了。

    徐北游看了眼神情复杂的魏无忌,稍稍加重了语气,说道:“一天之间,偌大一个江陵城死伤惨重,未能逃出城者,不知凡几,萧瑾这是自行取死之道,就算我不杀他,朝廷不杀他,上天也要杀他。”

    早在徐北游来到之前,魏无忌就已经知晓了江陵城中的异象,只是还不知道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闻言后不由默然。

    徐北游继续说道:“萧瑾一死,江南的魏国大军便不足为虑,我还要赶往西北,接下来的残局便交由你们处理。”

    魏无忌正色抱拳道:“谨遵大将军军令。”

    

第五百七十五章 若不归便背剑匣() 
若说江南像一位文质彬彬的如玉君子,那么西北便像是一位披坚执锐的粗糙汉子。

    外人每每说起这儿,首先想到的无外乎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戈壁黄沙,还有如雷一般的马蹄声。

    与文风鼎盛的江南相较,满身都烙印着风霜痕迹的西北,反差极大。

    现在已经是冬天,但是江南的冬天与西北相比较,甚至可以称得上暖和。

    江南的风,是吹面不寒杨柳风。

    西北的风,冷硬如刀,风里夹杂着草原戈壁上吹来的沙子,打在脸上生疼。

    江南河网密布,骑兵难行,更是难以展开大规模冲锋,所以在江南地界很难听到那种震天的马蹄声响。

    平心而论,这种环境,在文人诗家看来,可能是所谓的边塞风,可对于生活在这儿的寻常百姓而言,却有着莫大的苦楚。

    西北的土地是冷硬的,尤其是在冬天滴水成冰的日子里,地面冻得比石头还硬,一铁镐下去一个白印,得用铁钎和几十斤的大锤打眼,把洞眼连成一排,然后再用铁钎去硬撬,这样才能勉强挖开浅浅的一层,不过也只有在这样的土地上才会踩出轰鸣如雷的马蹄声。

    如今已是寒冬腊月,西北正在打仗,到处都死人,地又冻成这般模样,那真是埋也埋不过来。

    毕竟挖个浅浅的坑,就要四个人生生干上一天,把死了埋了之后活人也快累死了,而且埋得浅了,化冻之后就要被野兽刨出来,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而且死人越来越多,开始还给钉个薄木匣子,后来是草席卷,最后草席都没有了,干脆弃尸荒野,尤其是在两军交战的凉州,此般景象,可谓比比皆是。

    徐北游自小便生活在西北,对于西北的冬天,记忆尤为深刻。

    除了比石头还硬的地面,还有屋檐上垂下的几乎可以连接到地面的冰棱,足足有小孩子手腕粗细,实在吓人。

    李神通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士,生在江南,长在江南,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西北,第一次来到他师父的故乡。

    一路行来,映入他眼中的景象,除了让他大开眼界,也让他触动颇深。

    战争之残酷,未必都在流血千里的正面战场之上,反而是这种细微之处,更能见微知著,也更能触动人心。

    徐北游带着他从江南赶到西北之后,没有直接去见那位故人张病虎,而是先去了丹霞寨,好在丹霞寨已经处于陕州腹地,当年十年逐鹿时,敌军从关内而来,这儿是前沿阵地,可如今草原大军从关外而来,这儿反倒是成了后方,未曾遭受太多战火波及。

    对于徐北游而言,自然是一桩幸事。

    因为丹霞寨无恙,便意味着小方寨也无恙。

    饶是到了徐北游这般境界,也还是几分故土家乡情节,毕竟他的人生不像那些活了几百年的老人,早已是只把他乡作故乡,他至今也不过活了二十四个年头,其中有二十个年头都是在小方寨中度过,如何能轻易割舍。

    在丹霞寨中,徐北游只是稍作驻足,李神通说道:“师父,我听师母说起过,你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儿。”

    徐北游微微惊讶道:“你见过你师母?”

    李神通同样是惊讶道:“师母每次来江都时都会专门见我一次,难道师父不知道?”

    徐北游扶额按住眉宇间的紫色符篆印记,“我这个师父的确不太尽职。”

    李神通嬉皮笑脸道:“师父日理万机,走南闯北,哪里顾得上我。”

    徐北游听出徒弟话语中的几许话外之音,不过没有如何生气,只是笑着伸出已经变得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李神通的额头。

    徐北游带着李神通离开丹霄寨后,径直来到小方寨,不过没进寨子,如今寨子里已经没有先生,徐北游也就无意再去打破那里的安宁平静,他只是带着李神通来到寨子后的断崖上。

    这座断崖上有棵老树,当年徐北游的夏蝉便是从这棵树上捉来的。

    如今,握着夏蝉的孩童已经长大。

    此时,树上也无蝉栖。

    时值寒冬腊月,不管是怎样坚韧的寒蝉,都难免在凄切哀鸣中死去。正如横秋老气,终究敌不过新冬来临。

    树下有一座小小的坟冢。

    这不是一座新坟,但也算不上老坟。

    坟前立着一块木牌,上头端端正正地写着八个大字,“先师公孙仲谋之墓”。

    没有太多名讳尊称,也没有生平祭文,与东湖别院中的那座衣冠冢相比,实在有些简单,甚至是有些简陋。

    徐北游将剑匣放在坟前,指着这座简陋的坟冢,缓缓说道:“十四年前,为师就是在这儿遇到了你的师祖,也正是在这儿,我见到了诛仙出世,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是如此广阔。”

    “四年前,为师从碧游岛归来,将你师祖的衣物葬于此地,做了一个小小的衣冠冢。”

    不用徐北游吩咐,李神通已经是跪在坟冢前,重重叩首三次,掷地有声,当他再抬起头来时,额头已经可见淡淡淤青之色。

    徐北游那双满是紫气流溢的眼眸中流露出追忆之色,轻声自语道:“当年师父在临终前曾对我说,把剑宗交到我的手中。正是因为这句话,我才决意孤身一人从西北去往江都,临走之前,我不知能否顺利走到江都,也不知道能否再回到此地。”

    跪在地上的李神通久久沉默不语。

    徐北游望着这座坟茔,继续说道:“牧棠之不足道,萧瑾不足惧,林寒不足虑,剑宗的大敌不在世内,而是在世外,待到诸般事了,待到天下太平,为师终究要与秋叶做过一场,为你的师祖讨回一个说法公道。”

    李神通猛地握紧了拳头。

    徐北游说道:“当年师父在酒后曾跟我说,他年轻时也曾青衫风流仗剑行,可惜我却没能做到,恐怕以后也没机会去这般做了。”

    李神通猛地抬起头来,“师父”

    徐北游脸上笑意温和,俯下身,指着剑匣说道:“这个剑匣,你师祖背了一甲子,我背了四年,现在我再将它传给你,希望你能有朝一日,能够逍遥风流,仗剑而行。”

    李神通望着剑匣,嘴唇嚅嚅,不知所言。

    徐北游望直视着李神通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与秋叶一战,我并无十足把握,若我不归,你就要背上这方剑匣,就是代表你的师父,代表你的宗门,这个剑匣就是一口气,一道香火传承,往后你就要承担我们剑宗的香火,凭着这口气立身处世。”

    徐北游直起身来,沉声道:“背匣!”

    

第五百七十六章 早已是无路可走() 
所谓西北,泛指西河原和西凉走廊一线的河西平原,由此分出大齐朝廷的两个大州,陕州和凉州,中都城便在陕州境内,乃是十三朝古都,更甚于江南的江都和天下之中的神都,直到大楚立国定都于江都,中都这才不再作为一朝国都。

    再到大郑年间,草原数次进犯陕州,甚至是通过陕州进逼豫州,迫使大郑朝廷将中都作为一处军事重镇,屯兵二十万,设中都大都督,又以河内府为牧马所在,供给中都大军之所需战马,由此形成了后来鼎鼎大名的西北铁骑。

    及至大郑末年,徐林成为最后一任中都大都督,在萧煜和林银屏夫妇平定王妃红娘子之乱后,徐林奉命率军二十三万征讨萧煜,这才有了后来萧煜的入主西北和虎视中原,故而中都又是萧煜的龙兴之地。

    大齐建国之后,取缔前朝大郑的五大都督府,改为五军都督府,只设一位大都督,下辖五位左都督和十位右都督,以及都督佥事、都督同知若干,如今坐镇中都的正是左军左都督张无病,以实权和官职而言,几乎等同于前朝的中都大都督。

    不过如今的张无病与其他四位左都督又是不同,其他四位左都督中,中军左都督魏无忌身兼江陵行营掌印官之职,除掌军权之外,还握有地方行政之权。右军左都督查擎被封郡王,可手中只有军权,并不能插手地方。而前军左都督孙少堂干脆是两者都没有,至于后军左都督禹匡,更是凄惨,丢城失地,能够将功折罪保住左都督的官职就已经是万幸。

    唯有张无病,不仅有陕中行营掌印官的权柄,也有异姓郡王封号,更是身佩三大将军印之一的征虏大将军印,与平定江南的平虏大将军徐北游,以及平定东北的镇朔大将军赵无极,不相上下,这三位大将军虽然只是临时职位,但以尊贵程度而言,几乎可以等同于太师、太傅、太保的三公之位。

    至于朝廷为何要对张无病如此礼遇,道理也很简单,在四方来敌的情形下,张无病要靠自己的一军之力抵挡住整个草原大军,朝廷不能给他钱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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