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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变-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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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闲汉,叫何大壮,名字又大又壮,人却是猴精猴精的,在村里以懒散不诚出名,名声不太好。

    “什么时候轮到你何大壮在这里说话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你又算什么东西。”有人唾了一句。

    “瞧你说的,这事谁说,在哪说,重要吗?咱关键得看说得有没有道理吧?”何大壮也不急,也不赖,胸有成竹继续道,“要说这件事,眼下最重要是得看有没有这个必要吧?要说是咱们自己村子到了生死关头,那谁都没二话,可是如今,要老少爷们为了一群流民拼上性命,这道理我怎么都想不通啊!”

    其他不论,何大壮的一番话确实戳中了很多村民的心思。他们并没有村老那样的野心,不知道,也看不懂,他们的奋战和坚持,不过是为了保住家园,保住妻儿老小而已。

    关于流民,他们其实也攒着不少不满和怨气。

    “这不是何大壮这个怂货能说出来的话,点找得太准,话说得太稳他背后有人指点。”台下村民低声议论纷纷,台上夏谷和村老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已经觉察出一些不对味来。

    夏谷看了一眼,何大壮身边围着十几个村民,都正大肆宣扬着一样的观点。

    再看另一边,还有差不多的两三拨人夏谷在其中瞥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夏藏弓的身影。

    “不会是这兔崽子吧?他虽说游手好闲了点,可是绝对没这样的脑子。难道被人当枪使了?”当场没法追究,夏谷努力镇定了一下,招手示意村民们安静下来。

    “大家真当眼前只是流民的事吗?”夏谷环视全场,问了一句,“若是今日,我出圣村带着三千流民,足足五千人,尚且不敢一战。等到遣散流民之后,剩下本村两千人难道就能一战了?”

    “而到时,贼匪既然认定了我们不能战,难道会放我们安生度日?”

    夏谷连着两问,把不少村民的心思又都拉了回来。

    “不错,今日解散了流民,贼匪下一个鱼肉的,必定就是我出圣村。这祸乱世道不可能马上结束,未来的几年,甚至十几年,不过了吗?还是这会儿又想着放弃了,举村逃亡?逃,往哪逃?”

    “反过来,若是我们挺过了这一关,大家试想一下,未来的出圣村会是什么样的?会有多少地,多少人,多少弓多少安生日子等着咱们?”

    “届时方圆数百里,谁敢来犯?”

    三名村老适时站出来,掷地有声的帮腔。

第53章 五日为期() 
“哦哟,这几千人,几千张弓这是要等一天准备好了,趁乱世起事开国吗?”

    士气就要被提起来的关头,有人阴阳怪气的躲在人群里喊了一句。村老们隐藏在内心,甚至彼此之间都不敢直接说破的野心,就这么被在众目睽睽之下喊破了。

    这话是能想不能说的,所以,这人想干嘛?

    一时间村老们不知作何反应是好,村民们则都有点被震住了,不敢相信这是随口胡闹还是村老们真有想法。

    “打江山真的这么容易吗?”方位不难判断,但是人被同伙掩藏起来了,同样那个声音又道,“就算江山真打下来了,这里还能剩几个活人?流了那么多血,那江山,又是谁家子孙来坐?”

    “姓夏,还是姓沈?”

    要说离间,这几句话字字诛心,直刺台下村民的心窝,因为很多人随便一想都知道,这事轮不到自家儿郎,但他们,却一样要去为这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去流血。

    所以,收拢流民,真的就是为了准备这个吗?

    渐渐的,自发的,几乎所有村民的目光都聚焦在夏谷脸上。

    也有人看着站在一侧的春生,因为刚刚那人的话,明显意有所指,话中姓沈的那个,自然就是春生。他在挑动村民的情绪,一种叫做“凭什么”的情绪。

    夏谷被逼到没有退路了。

    “燕庆交战,北起燕国边地,南至我庆国丰城、兵圣山一带,中间方圆数百里的乡野边地,如今已经无主了。一边是兵匪、山贼、马匪、强盗一边是山民、流民,还有我们,乱成一团。这世道死容易,生很难。”

    夏谷用沉稳的声音开口。

    “留下来,是当初大家共同的决定,因为舍不得背井离乡去流亡,因为出圣有弓,儿郎有血性。但是在这样的处境中,难道一直只求自保,就真的能自保吗?不能,唯有不断壮大才能。所以,我们是有野心,有野心要做这方圆数百里无主之地上最强的一方势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家园安宁,子孙绵延。”

    “正是因此,我们当初决定收拢流民。今日,也不会选择放弃。”

    夏谷一番话入情入理,台下的村民开始频频点头。

    “至于刚刚这位不敢露脸的村民说的话,老实说,这事我和各位村老原先没想过,也不敢想,毕竟埋头山林土地已经太久了”,夏谷老狐狸的一面到此终于出来了,四两拨千斤,“倒是现在,经你提醒,我忍不住想了想,若真有那样的机会无主之地,强弓上万,又有高手坐镇的话试一试,倒也未尝不可啊!”

    经他一说,村民们面前仿佛一下被绘出了一张图,一条路,前路看起来变得不再那么不可攀登。

    “至于你问谁坐江山,姓什么,现在说来其实都是笑话。但你既然有心挑拨,我就把话说了。姓出圣的人坐。”

    “什么意思?谁家儿郎有才有德又得人心,谁家坐。谁坐了,都姓出圣。你们别觉得我这话玄虚,上古列祖列宗的时代,我们宗族兴盛的那个时候,天下,本就不是一家一姓的,君王之位传贤不传子,谓之禅让制。”

    “从我以后,就是这个村长族长,也未必一定要姓夏还有谁有疑问吗?”

    夏谷最后一声厉喝,局面一时间几乎被他完全逆转了。

    “战。谷爷说得对,咱们要在这乱世无主之地上活下去,唯有站起来。死战。”

    “战,别忘了除夕夜。”

    “战,别忘了咱们有弓。”

    “战,趟过这一次,看谁敢再犯我出圣。”

    夏谷陈述了利害关系,描绘了前景,村民的喊声此起彼伏,群情汹涌。

    “拿什么战啊?弓。箭呢?拿一人不到两支的箭矢去战吗?据我所知,这次可不是哪股贼匪要来犯,而是这方圆数百里,几乎所有‘大王’联合,定要拔了我出圣村这颗钉子。咱们这是犯众怒了啊!”

    “战?上次箭矢充足,面对五百人还打成那样,这次几千人来,怎么战?来了高手又怎么办?”

    不合时宜的,一个声音响起,说话的竟是村长夏谷的小儿子夏藏弓。

    村民们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士气再怎么激励,终究抵不过摆在眼前的无力现实。敌众我寡,没有箭矢,怎么战?

    夏谷目瞪着,手指着,不远处自己的亲小儿子,胸膛剧烈的起伏,终于没能扛住,一口鲜血喷子,“逆子。”

    在旁的春生连忙一把将他扶住,同时怒视夏藏弓,“你”

    “我怎么了?我是为了全村人考虑”,夏藏弓为了掩饰脸上惊惶,干脆跳出来大吵大嚷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也配站在台上这么跟我说话?”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我叫夏藏弓。我爹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意思,你懂吗?”夏藏弓愤怒的指着春生,“你的弓,你的箭,是我的,我的。凭什么是你拿着?凭什么你现在能站在那里对我这样说话?”

    这场面众人不由得都有些尴尬。夏藏弓一伙人之前说的话,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指点的,句句打在实处,但他最后这几句,毫无疑问,完全就是个人妒忌的发泄。

    “你去杀光贼匪?你去。你不是少年豪杰吗?不是人人传说吗?拿了我的弓,我的箭,你倒是去啊!”

    十二岁的春生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但他已经是一名战修,没有太多情绪波动,春生点头说:“你说的正是我想的,放心我会去。我去刺杀匪首,就算不成,也为村里拖延些时间,好做准备。”

    因他说话的姿态,台下每个人都相信,他没有说谎,这就是他所想的。

    一时间好些村民感慨唏嘘。

    “就你,能杀得了几个?”

    “准备?又拿什么准备?”

    夏藏弓最后嘴硬了两句。

    “砸锅铸箭。”

    有人突然说了一句,在夏谷气急攻心昏倒的情况下,已是生死一线的马奔原坐了起来,说出了村老们先前商议出来的办法,砸锅铸箭,把家家户户能用的铁器都集中起来,赶制箭矢。

    “贼匪给了五日,但若我们赶制箭矢,他们会干等着?他们不会提前来吗?”

    仍是之前的那几个人在挑拨,他们聚成几堆,把说话的人掩在中间,不以真声说话,但其实至此,也已经有不少人察觉是谁了。

    一个两千人口的村子,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本就不可能是铁板一块。除夕夜的一战突如其来,他们随了大流,但是如今局面,这些人也许被人收买,自谋前程,也许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不愿死战总之,他们上蹿下跳把局面彻底搅乱了。

    “那就边铸边战。”马奔原给出了一个很铁血的答案,但是说话的同时,抑制不住艰难沉重的喘息。

    “嗤。”台下有人嗤笑一声,“原爷还开得了弓吗?”

    马奔原开不了弓,若开得了,他会当场把那人一箭钉在祠堂前的柱子上。

    一直没说话的马当关就在他身边,他抬头去找那人,目中似乎又有了一些当初的威严,“你敢这么跟原爷说话?”

    “怎么了?马猎头”台下人轻蔑的回应,“还在抖威风啊?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个连上茅房都要人帮忙的废物了。你当还是当初吗?你以为我们还敢指望你吗?一个靠个小妮子过活的废物你还抖什么威风?”

    血性汉子马当关被戳中了最痛处,跟夏谷一样,“噗”,一口血喷出。

    完了,很多村老的心都是彻底一沉,完了。现在才发现,夏谷、马奔原、马当关,出圣村的主心骨原来早已经全都废了。而春生,他还太小。

    “溪儿侄女,你,你有事吗?”

    一个村老突然看见了,问了一句。

    所有人都跟着回过神来,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了人群中间空地上的岑溪儿,她怀里还抱着小织夏,站在那里,其实显得很突兀。

    “溪儿?”

    “溪儿出来要做什么?”

    “好像要说点什么。”

    其实岑溪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也许是刚刚,夏谷、马奔原、马当关,一个个倒下的时候,她看着,不知不觉动了。

    “我”岑溪儿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面向众人道,“不是还有五日吗?大家守好村庄,别让人有可趁之机。这事,我我家相公去办,他能解决。大家等候就好。”

    “唰。”伴随着惊叹,所有目光都涌向许落。

    许落尴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说:“对,这事我能解决。”

    其实是溪儿,但是许落不能说破说破了也没人信。

第54章 幕后因由() 
“我们出圣村的事,那么多人的性命,凭什么相信他一个外人?”

    夏藏弓突然又咋呼了一句。

    “凭溪儿也是咱们出圣村的孩子,凭”一位村老开口回应。

    “凭我相公除夕夜一人一刀阻拦缺口,六刀斩下六名贼匪骑兵;凭我相公流民营地里只一刀,就劈杀了四十具尸傀;凭我相公教出来春生,十二岁拉开了你一辈子都拉不开的那把古弓;凭我相公因为我,把出圣村当作自家守护;凭他本不需要去做这些够了吗?”

    岑溪儿接过来把话说完,一双月牙眼难得的怒瞪着夏藏弓。

    她这一番话说的既是情理,也是实力。

    夏藏弓还待强词夺理再说几句,人群里,有人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就此消停。

    “哼!”岑溪儿怀里,精灵似的小织夏撅着小嘴,皱着鼻子哼了一声。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天夜里,许落和岑溪儿把织夏送到了春枝家里交托她照顾几天,而后一起离开了出圣村。

    也就是他们离村这个时间,村长夏谷家里,老人家终是悠悠的醒了过来。

    “那个逆子呢?”夏谷向床边妻子问道。

    老伴一向把小儿子当心肝,自是要护着,“藏弓怎么了?他哪句话讲错了?你给他取名夏藏弓,却把咱们夏家祖传的宝弓给了外人,还不兴他说几句实话?”

    “谁跟你说过那是我们家的弓?那是出圣村列祖列宗留给后代儿郎的。谁配用,谁能带领我们宗族振兴,弓就是谁的。他?他能拉得开吗他?”

    夏谷看一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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