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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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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他神情不定,因而多少还是在岑溪儿心中留了几分疑虑。

    之后的路程,两人各怀心思,便都有些沉默,直到岑溪儿发现了路边两棵被雪压倒了的杉树。

    “若是带了柴刀便好了。”岑溪儿绕着两棵杉树踟蹰半天,神情不舍,嘴里喃喃念着。

    “溪儿这是要砍柴?”许落疑惑道。

    “相公有所不知,咱们这里天气寒冷,烧炕,煮饭,用柴的地方多,但是山林却大多被官府封禁了,砍柴很不容易呢。便如这里的林子,平日里是不许咱们砍伐的,只有像这样被雪压倒了的,咱们弄些回去却是可以的。”说着话,岑溪儿已经踩到了一棵树干上,两手竭力去掰扯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

    想不到连砍柴都是这般难事,难怪昨夜里天寒地冻,我来时却不见她烧着火炕,那么冷的天,她便是这么一个人一夜夜的熬着,或许,还得不时冒着大雪去捡些树枝

    想到漫天大雪之中,这个小女孩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林中跋涉难怪她看着这两棵杉树,便如同看见了宝贝一般。许落想着便有些心疼了,还有几分自责。

    “溪儿,不用掰了,你走开些,我来吧。”许落挽了袖子,把岑溪儿拖到一边的。

    “唔,不行的,相公是秀才公,做这些事会被人笑话的。”岑溪儿抗拒着。

    “又是秀才,秀什么才哦”。许落对于老道傅山当初给他安排这身份苦恼至极,只好说:“男人都做不了,做什么秀才?溪儿你再拦着,我可要觉着你笑我没用了。”

    “不是的,不是的。”岑溪儿见他说了重话,连忙退开。

    许落蹲下身体,将一棵杉树的树干一头夹在腋下,哼一声站了起来,不算轻,也不算太重,他毕竟是曾被灵气温养过那么些年的身体,力量还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啊相公,这太重了,莫伤了身体啊。”岑溪儿原以为他也是要去掰几根树枝,哪里料得到他竟是要把整棵树搬回去,顿时嗔目结舌,复又紧张不安起来。

    “这算什么。”元婴大修士又变成那个爱显摆的普通男人了,也许曾经,他挥手便能荡平整片山林,却绝不会去做这般无聊的事,因为那时,没有这样一个人站在旁边看着。

    许落有心显摆,弯腰又将另一棵杉树也夹在肋下搬了起来,就这么,拖着两棵杉树大步走去。

    “”,岑溪儿很配合的给出来一个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的神情,半晌后,才连忙跟上,惊呼道:“天呐,相公怎生得这般大的力气,这真没事吗?”

    “不重的,你看我哪有半分吃力的样子。”许落把岑溪儿的惊叹与担心都当作是夸奖来听了。

    嘿,又被夸奖了,许落心中得意,脚步迈得更是虎虎生风,结果一步踩在了一块冰渣上,猛的一滑啪便如上午的岑溪儿一般,许落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是夹着两棵杉树摔的,这一下比起岑溪儿先前那一下只重不轻,受伤倒是没有,只是痛,那是真痛,可是眼下情况人已经丢了一半了,另一半怎么也得捡起来不是?

    “相公”

    “没事,没事,”岑溪儿担心的话还没说出口,许落已经自个儿迅速站了起来,一边慌乱的拍打着身后的脏污,一边抢着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啊唔”岑溪儿想到早上那一巴掌,面色通红的啐了一口,“谁,谁要帮你来着。”

    天南第一天骄,空冥许落,这番入世的第一次俗世行走,被一头狼和两棵杉树,虐了两遍。

第12章 平凡日子() 
两人回到家时,天色已经颇暗了,进山采药的事自然也就拖到了明日。

    岑溪儿这一日感受的欢喜,怕是比过往两年加起来都多,一时间恢复了小姑娘的天性,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整个人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卧室与厨房之间奔走,脚步轻快,笑容洋溢。

    苞米,粟米,白面,鸡蛋,熏肉

    乡亲们先前送来的东西十分丰富,岑溪儿一样样整理着,该盖的,该裹的,一点也不肯疏漏了。

    “相公,这都快够咱俩过冬了呢,今晚给你煮哪一样好?”她说。

    “相公,咱们家一下子满满当当的,溪儿觉着好踏实啊。”她说。

    “相公,熏肉留着过年么?可是好多,应该可以先吃掉一些呢。”她说。

    “相公,我点了两遍了,你猜猜有多少钱八百二十七文呢,好多呀,你看,满满一盒子。”她说。

    “相公,你看这两只兔子还是活的呢,咱们养着吧,生了小兔子再养着,再生小兔子唔,到时便有好多兔子了。”她说。

    “相公,今晚我要把火炕烧得热烘烘的,再也不用省着柴火了等把那两棵杉树劈好了,咱家也能像别人家一样,把柴火摞到屋檐那般高了。”她说。

    “”

    这就是日子,所谓人间烟火。

    这就是一个,只想着好好经营一个家,只想着好好过日子的女人。

    十八岁的岑溪儿若是也把这一切看得淡泊了,那才没了生气呢。

    多么简单的满足啊,许落看着岑溪儿忙碌的身影,突然有种感觉,这凡人的日子似乎要更不错一些,比起来同门之间不可避免的谄媚或竞争,比起来日复一日的闭关、比斗这样的日子,多好。

    “以后家里的事,溪儿拿主意就好。我听你的。”不好冷落的小娘子的热情,许落笑着应了一句。

    这一句,确实发自真心,许落相信在这些事情上,自家小娘子一定会做得比自己好得多。因为事实上,岑溪儿除了在他面前容易失去方寸,并不是一个全然没有主意和胆识的姑娘。

    这一点,许落通过几件事就能判断:

    其一,她作为一个女孩子,亲事是自己选定的,而且似乎之前还拒绝了不少条件不错的人家,这在俗世里其实并不多见;

    其二,自成亲之后,她一个小姑娘独自生活了两年,期间还一手料理了父母亲的丧事,不管多艰难,终究是挺过来了,这并不一般;

    其三,许落前一晚被扔下来时砸到门,她是拎着柴刀来应门的,并没有因为恐惧和怯懦而躲着不敢吭声;

    其四,面对鬼狼,面对许落的危难,她并不是只会哭泣哀号,也没有腿软,两次扑来拼命,一次用叉,一次用发簪,没有丝毫犹豫。

    这个小姑娘,其实有着刚强果敢的一面。

    “嗯,相公日后就专心读书就好,溪儿一定会操持好家里的。”许是因为男主外,女主内的说法本就如此,岑溪儿没有扭捏,开心的应了下来,继而更加欢欣鼓舞的收拾起来。

    ******

    “相公,你在做什么呢?”

    勤劳的小蜜蜂终于收拾停当,岑溪儿两手交叉上举,伸展腰背,转而跑到门口关注起许落来。

    “正好,你过来坐好,我给你弄了治冻疮的药。”

    许落先前向岑溪儿要了个瓦罐,此刻正握着一柄小刀,小心翼翼的剖开来一个紫红色肉团,鲜血自肉团中喷射而出,淌入桌面瓦罐之中。

    “嗯?我看看。”岑溪儿凑了过来,只见许落手中一个心脏状的肉团,底下瓦罐里存了半罐鲜血,此刻犹自冒着热气,如同沸水。

    岑溪儿连忙往后缩了缩,有些害怕的问道:“相公,这是什么?”

    “鬼狼心”,许落举了举左手肉团,复又举起来右手瓦罐,“鬼狼心头血,没什么大用,治你的冻疮倒是正好。”

    鬼狼这种低阶魔化野兽,自然没有什么妖丹之类的东西,但是却也蕴出了一点儿精血,属于阳气颇强的一类东西,更有一丝儿似有若无的灵气蕴藏其中。

    “不要不要。”岑溪儿一听用来治冻疮的竟然是那恐怖鬼狼的心头血,这东西难道是要涂在手上吗?她口中连声说着不要,脚下更是一步不停的逃了开去。

    “怕甚么,它都被你杀死了”,许落举着瓦罐追过去,“你冻疮这般严重,难道不难受么?”

    “不难受,不难受。”岑溪儿连声拒绝,难受归难受,要她涂那个,她还是宁愿生冻疮。

    “哦,可是不好看呢。”许落低声嘀咕道。

    “”

    “若是烂了,怕是要留疤的,那便难看了。”

    “,相公我改主意了,你给我治吧。”

    “要治了?”

    “要的。”

    果然,好不好看永远比难不难受重要。

    “相公,这个真的有用么?”岑溪儿坐在桌边,摊开来一双小手,惴惴不安道。

    “嗯。”许落点头,拿手在瓦罐里蘸了狼血,作势要往岑溪儿手上抹去。

    “等等相公,等我闭上眼睛好不好?”岑溪儿深呼吸,闭目“受刑”。

    “嗯。”许落无奈的笑了笑。

    指尖触到了手背,“嘶烫。相公,我还是有点怕。”

    慢慢滑动,拂过了手心,“咯咯哎呀好痒呀,相公。”

    落进了指缝,两个人十指交缠,“唔相公嗯。”

    “好了。”许落说。

    “嗯这便好了?”岑溪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有点儿小失落,这失落,便如同她后来一次次不由自主的去回忆白天那次亲吻,却怎么也记不起当时滋味一般,令她懊悔不已。

    “你不是怕嘛,我便快些。”许落解释道。

    “其实也不太怕的。”岑溪儿面似红潮,旖旎妩媚。

    “那就好,还有哪里生了冻疮么?”许落问道,问话同时,一只手仍在瓦罐里捣着。

    “嗯没,没有了。”岑溪儿膝盖提到一半,又放下了,手扪着心口乱呼呼的想着,差点儿又不知羞了,脚怎么行呢?!

    “脚吗?”许落却已经看出来了,人身上最易生冻疮的地方,除了耳朵与手,便是双足了,许落未及多想,伸手便要去脱岑溪儿鞋袜,也不知道俗世女子一双脚才算是最隐秘的地方,一般说来哪怕亲近如自家丈夫,也是看都羞于与看的,更别说触摸了。

    “唔相公,那里不行的。”岑溪儿重又闭上了眼睛,使劲摇头,她手上涂了狼血,没法拿来推拒,只好抬起来双脚,扭着身子左右闪避着。

    “这有什么不行的,昨晚你不是还要帮我洗脚吗?我帮你也是一样的。”许落一把抓住她的脚腕,不由分说三两下脱了鞋袜,果然,岑溪儿一双脚也是红肿的,有些地方甚至泛青发黑。

    许落一手擒着她脚腕,另一手沾了狼血,细细抹去

    “啊唔。”相公的手好烫,岑溪儿脚面不自觉的弓了起来,浑身燥热,银牙咬住了红唇,再也不敢出声,因为这声音不知怎么了,竟是那般让人心慌悸动,便连她自己都不敢再听了。

    “痒了便笑好了”,许落说,“怎的还忍到发抖了?”

    “唔。”岑溪儿不敢答话,但是喉间发出来的这个声音,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的声音,好奇怪,好像怎的那般。那般不要脸。

    “好了。”许落说。

    “嗯。”岑溪儿长出一口气,尽管还是会失落,但是她这回是真的不敢让许落再涂下去了,身体的反应,已经远远超出了她以往对自己的了解,怎么会那样,好奇怪,好丢脸。还好结束了,不然

    “换另一只。”

    “啊”

    岑溪儿连忙说:“相公,溪儿不行了的。”

    许落哪里知道她的想法,伸手褪去她另一边的鞋袜,继续动作道:“这有什么不行的是痛吗?那我再轻些。”

    这,哪里是痛哦?岑溪儿只好不说话了,紧张又羞怯的想着:“相公是真的都不懂么?还是,还是他其实故意的?哎呀,想什么呢岑溪儿,你也太不知羞了。”

    岑溪儿突然一阵晕眩迷离,很不安也很美好的感觉,就像是醉了,又似在云上飘荡,如梦似幻,飘飘欲仙。

    这一次,或许真的是因为怕弄疼了她,许落的动作变得很慢很慢,直到岑溪儿从云端上下来了一阵,他才将将完成。

    “好了。”许落抬起头来,见岑溪儿双肩一耸一耸,不知何时已经哭上了。

    “呃,怎么还哭了?”许落有些惭愧的说道,“我这回来才多久,倒是害你哭了不知多少回了。”

    “不是不是,人家是开心的,相公,你对溪儿真好。我觉得自己好有福气,好幸运,然后太开心了,就哭了。”岑溪儿抽噎着,脸上挂了泪珠,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但是睁开来的一双眼却分明媚眼如丝,明明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偏偏此刻就是一脸春色,无限风情。

    许落呆呆看了一会儿,相比那丝儿悸动,终究还是心虚更多一些,他骗了岑溪儿两年,也许,还要继续骗下去,而今只不过做些小事,哪里能够弥补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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