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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已经对她催眠让她忘却那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了,”霍兹医生自信地道,“这几天你别让万钧到她身边就好,我再给她催眠几次巩固下。”怕当事人到她身边激起她的回忆,就功亏一篑了。
雷镇海沉默了许久,应了一个“好”字便挂断电话。
当他赶到雷万钧的别墅时,早已人去楼空。
雷镇海深沉地黑眸几欲与夜色融为一体,随即却是轻笑一声:“果真还是被发现了啊。”语气中却是带着一抹释怀的轻松。
随即驱车向机场出发,去乘前往X国的飞机……
当雷万钧到达X国的时候,已经第二天的凌晨3点,抵达灯火通明的别墅时,阮圆圆正心焦地站在窗口等待他的到来。
“大叔!”见到熟悉的车子时,焦灼了十多个小时的人,终于吃到定心丸般,飞快地下楼迎接她。
“大叔大叔大叔!”
雷万钧接住狠狠朝自己扑来的小人儿,俯身抱起她往屋里走:“我在我在,不要怕不要怕。”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无助与依赖。
“你没有患双重人格,你很健康,一切都是霍兹医生臆造的假象!”一落入熟悉的怀中,阮圆圆再也不用紧绷着神经,迫不及待地将她意外发现的重大真相告知于他。
趴在他肩头,尽情地汲取着他的气息,想起自己在霍兹医生那遇到的一切,忍不住落泪:有感慨,有后怕,也有喜极而泣……
一听到她的话语,雷万钧瞳孔一缩,望着泪流满面的人,不可置信地问:“圆圆,你在说什么?”
“大叔没有患双重人格!”阮圆圆肯定地道,“是霍兹医生给你替换了假的记忆,让你一直以为自己有严重的双重人格,让你以为是……”你杀了自己的母亲……
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透过这个掩藏多年的真相,又牵扯出另一个巨大的真相。
阮圆圆愣住了,望着面色凝重的人,对方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只记得在霍兹医生的笔记本上看到,他是如何让大叔忘却儿时所见,如何安置新的记忆,让他从此活在被拟造的假象中。
可以说大叔算是霍兹医生的一个试验品,不难看出对方笔记本中字里行间的喜悦,就是那种史无前例实验成功的喜悦……
现在静下心来一细想,期间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掺杂。
雷万钧压下心中的震惊,抱着怀中的人坐到沙发上:“圆圆,不要急,从头到尾慢慢说。”
感受着后背上大掌一下又一下耐心地安抚,阮圆圆平定心神缓缓诉说:“今天上午我去找霍兹医生,想体验下身为催眠者的切实感受……”
阮圆圆将自己记得的全部倾述,间或还有些记忆杂乱,但是重要的她都记起来了。
“趁霍兹医生不在,我忍不住好奇偷偷翻看了他的笔记本,里面记载的就是二十多年前到今天,他对你实施催眠的一切历程。”
“时间太短,我没有看完整,只见到里面写着是雷伯伯主动把大叔作为试验品让霍兹医生开展记忆安置实验,从一开始让你忘记痛苦的真相直至逐步安插人为的记忆……”
将自己看到的笔记内容全全告诉对方,阮圆圆嘀咕:“他们又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地做这些?”
“那只能说明当初我母亲的死另有隐情,”雷万钧接话,“而我,成了那个替罪羊。”
说到此处时,雷万钧浑身忍不住颤抖,意识到当初的一切都另有隐情时,他就忍不住激动,仿佛几十年的未解之谜,只要伸手拨开眼前的一层薄雾,就能见到真相。
“所以大叔没有患病,也没有失手杀害伯母,真正的凶手可能、可能……”阮圆圆想起和自己爸爸一样的雷伯伯,那慈祥的模样,怎么也让她得不出结论他是杀害伯母的真正凶手,又可恶的将这一切转嫁到大叔身上,让小小年纪的他背负如此深重的痛……
雷万钧漆黑的双眸愈加深沉,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一切,恐怕得问两个当事人了。”双臂忍不住更紧地抱住怀中的小人儿,内心百感交集。
感觉从小到大压在心底的大石头有松动滑落的趋势,只差一点点力,就能彻底从他心口移除。
而这力,也得靠当时知晓一切的人来出了……
“怪不得我第一次请教霍兹医生的时候,他那么坚决地否定了我的方案,和我说你的情况复杂,不能走寻常路,就是得催眠着让你忘记以前发生的事情才行……”
阮圆圆记起初次与霍兹交谈大叔治疗方案时,对方刹那的激动。
当时只当自己的方案会导致更糟的后果,以至于他连连否认,现在想想,果真是有隐情的。
雷万钧短时间内消化着信息量巨大的消息,翻涌的思绪最终归为宁静,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发:“他有没有伤害你?”余光瞄到对方手腕的红痕,眉眼一凛,拾起她的手,“这是……”
阮圆圆想抽回手却无法。
她也记起来了,霍兹医生是如何禁锢她,如何强制给她打了镇定剂以进行二次催眠,但这些自己都没和抱着自己的人说。
怕他太担心,结果一不小心还是被发现了……
“大叔,我没事……”
雷万钧的眸色沉沉,不顾她的挣扎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其余的伤痕,当再看到她脚腕上的红痕时,周身隐隐的怒气有喷薄而出的架势。
“去医院。”雷万钧抱起人就出门。
“大叔,我没事,你应该先问问霍兹医生和雷伯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会处理。”雷万钧脚步不停,抱着人出门前往医院。
正文 第34章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最终还是被强制带去了医院,在雷万钧压力山大的注视下,阮圆圆将自己所受的全全吐露。
手腕脚腕处的皮外伤做了消毒处理,医生说已经注射的镇定剂自行会代谢,基本二十四小时就能代谢完毕,现在已经快二十个小时了,也便无需特别处理,开完医嘱便让他们离开。
可雷万钧还是不放心地带着她做了个从里到外的全身检查,确认没有别的事情才带她出院。
“大叔,我就说没事的嘛,嘿嘿……”瞄到身边人依然黑沉的脸色,阮圆圆讪笑着开口。
雷万钧没有出声,伸手把人拽到怀中狠狠按在自己胸前:“圆圆,回国吧!永远待在我身边,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
即便安排了四名保镖,依然无法护得她的周全,听到她被强制打了镇定剂,心底忍不住抽痛。
这些难,都是因自己而起,而他只能做无用的马后炮,替她处理伤口;却无法在此前替她抵挡任何灾难,反而让她为着自己远在异国求学,孤独无依,经历这些没必要的惊险……
感受到他微颤的身躯,深深的自责感清晰传递给她,阮圆圆一愣,伸手紧紧回抱住他,安慰:“大叔,你在自责什么?这一切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啊!况且要不是大叔派了人在我身边,我根本无法这么镇定。”
“现下知道你的病你的记忆都是被伪造,应该开心才对,去问清真相,解决了不就没事了?”
别看外人前都是雷厉风行的犹如帝王般强大的男人,其实他的心很敏感也很脆弱。
这么二十多年都生活在弑母的愧疚与阴影中,让他对在意的人、事、物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他们再次因为他受到伤害,以至于不敢亲近。
好不容易让他接纳了自己,不再推远自己,但她能感受到他依然对她有着本能的保留。
他依然在害怕伤了她。
而现在,本不是他的责任,也硬要揽到自己身上,这样满心歉疚满心负担的他,止不住让自己心疼……
阮圆圆安慰着愧疚难当的人,一遍遍安抚:“大叔,不要自责,我反而很庆幸发现了那些秘密,有句话不是‘胜利险中求’嘛!要不是这番,谁知道猴年马月才会知道那久远的真相呢?”
阮圆圆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仰头道:“大叔,我们先去问清真相好不好?揭开一切谜底,以后你也再也不用担心伤害到我了,也不用再活在误杀伯母的阴影中,一切都将明朗。”
在对方的柔声安抚下,雷万钧渐渐收敛起这些无用的愧疚,紧紧牵住她的手,回答:“好,我们去问清真相。”
当然得问清,否则自家丫头受的伤不都白受了?
两人前往的是X国的一家警局,利用这方的人脉资源,雷万钧早就让人联系警方控制住了霍兹医生。
见到坐在审讯室的儒雅中年男子时,雷万钧危险地眯了眯眼:“霍兹医生,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眼前这个男子,是他从小到大的恩人,也是他最无助的时刻不断鼓励他给予他帮助的恩人。
一朝反转,不想那些无私奉献的帮助不过是精心策划的预谋,心底的反差让他不知该以如何情绪面对眼前的男子。
即便被拘留,依然云淡风轻一片的霍兹医生,保持着儒雅的微笑,看到雷万钧身边的阮圆圆时,略讶异地挑挑眉:“居然想起来了?看来你的意志力比我预想的强悍很多啊!”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紧捏成拳,雷万钧忍耐着揍人的冲动,沉声问:“圆圆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物证也已被警方搜出,身处警局,霍兹医生也没有再否认:“对,是真的,不过最大的助力是你的父亲才对,我不过是接受他的请求,给你替换了新的记忆而已。”
随即看着眼前身躯紧绷的男子,霍兹医生的双眸迸发出一阵惊喜渴求的光亮:“而且你作为实验体,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也是为人类的进步做了贡献,现下不就证实了人的记忆可以在外力下扭转更替,而本人没有丝毫察觉。”
“不过……”霍兹医生瞄了眼他身边紧绷着脸的阮圆圆,饶有兴趣地道,“这压制的记忆竟然也可以在爱的感化下被唤醒,想不想继续加入我的研究?我想看看没有我刻意的催眠,爱情的力量唤醒你全部的记忆需要多……”久……
“够了!”阮圆圆咆哮一声打断对方轻松的话语,对前一天还是她敬仰的霍兹医生吼道,“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愧疚吗?你知不知道你不仅仅伪造了他的记忆,更是让他背负了二十多年弑母的痛!那么小小年纪的人,经历母亲的死亡也就算了,还要将这些不是他的错转移到他身上,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雷万钧揽住身边情绪激动的人,脸色显然也很难看,瞅着对面完全就是疯狂实验者的人,沉沉开口:“告诉我一切。”
霍兹医生笑了笑,朝他身后瞄了眼:“当年的一切,我想你问他更合适。”
两人一转头,就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人,不是雷镇海又是谁?
“万钧……”一声似叹似惋惜的呼唤响起。
雷万钧内心翻涌,漆黑的双眸凌厉地盯着来人,出口的话语忍不住僵硬几分:“告诉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正文 第35章 尘封多年的真相
雷镇海望了眼被限制了行动自由的霍兹医生,歉疚地望着眼前的儿子,帮他替罪了整整二十一年之久的孩子,叹息一声开口:“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没有去别地,换了个警局中的接待室,警员在门外守护,门内是沉默的三人。
“圆圆……”
“我要陪着大叔!”对方一开口,阮圆圆便抱着身边人的胳膊,坚定地道。
她知道,接来下对方的话语绝对是颠覆性的。
曾经大叔绝望时,她无法陪伴在他身边,不知道他的难他的煎熬,只会一个劲地给他添乱;但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她要陪在大叔身边,陪他一起面对尘封多年的真相。
雷万钧与身边人十指紧握,定定地看着对面的父亲:“说吧,圆圆不是外人。”
雷镇海看着他身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张了张嘴,艰难地道出曾经的真相:“心怡是我失手杀害的……”
话语落下的瞬间,阮圆圆明显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大掌不受控地用力几分,仿佛还微微地颤抖。
她知道,雷伯伯口中的心怡,就是大叔的母亲——景心怡,让大叔歉疚至今的人。
阮圆圆同样震惊地望向似乎一夕间老了许多的人,猜测是一回事,从他口中听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伯母真的是他杀害的,这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下得去手啊?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呀!
面对对面两人审视悲愤的目光,雷镇海扒了扒有型的黑发,懊恼地将陈年往事一一诉说:“你知道的,我和你的母亲心怡是商业联姻,关系一直不和睦,总是为着琐事争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