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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之初暖,城南冬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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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夏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而专心致志的等待着那个还没有出现在咖啡店里的人。
  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要对之恩说,尽管现在,他只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但是有时候,有些感觉,是不需要太长时间来证明的,时间久了,就算是证明出什么了,也容易什么都得不到的。
  之恩换好了工作服,在走进店里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城夏,那个已经失踪了三个月的人,城夏也看到了之恩,他瞬间就觉得自己内心的失落被填满了。
  城夏的脸上挂着温暖的微笑,朝之恩挥了挥手,之恩稍微的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低下了头,不在理会城夏,她不觉得自己和城夏之间是有什么关系的,如果说真的有,那也不过是之恩想要知道几个月前,自己在喝多了的时候,究竟为什么会在城夏的家里。可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之恩已经没有那份好奇心了,自然,也就觉得与城夏的所有关系也就都断了。
  之恩低下头的瞬间,城夏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那只是短暂的,他在心里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打击人的事情,只是,自己还没有走进之恩的心里,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进一步的想要些什么的关系,城夏都觉得自己对于之恩来说,现在只是个陌生人。
  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在次举起手的时候,之恩不能够刻意的忽略掉城夏了,因为毕竟城夏是客人,她是服务员。
  之恩走到城夏的跟前,带着标准的微笑,看着城夏。
  “请问需要些什么?”
  “我们好久不见了,妳还记得我吗?”城夏带着千年不变的温暖微笑问。
  “请问是想要饮品还是想要主食呢?”之恩忽略城夏的问题,她觉得自己和城夏所有的关系也只限于点单买单而已。
  “那天妳喝多了事情,我想跟妳解释~”
  “请问是要买单吗?”城夏的话还没有说完,之恩就面带着微笑,问了一个让城夏有些尴尬的问题。
  好吧,妳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吗?
  城夏泄了气,他不在和之恩闲聊,只是点了一杯果汁,然后看着之恩快速的走过自己的身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三个月没见,之恩,妳还是前几次的样子啊。
  那么我要在硬着头皮和妳搭讪几次,被妳嫌弃几次才能成为妳的朋友呢?
  之恩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城夏的侧脸,忽然有些想笑的感觉,那个人低着头搅着桌子上的果汁,看起来很不开心,是因为自己吗?
  之恩忽然有些后悔,或许自己不应该怎么对城夏的,看起来,那好像不是一个坏人~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恩伸了伸胳膊,有些不情愿的朝门外走去。
  之恩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喜欢工作结束的时候,或许白天在忙碌着的时候,什么都可以暂时忽略,身上的疼痛,偶尔的悲伤,甚至连南冬的事情也都会想的少一些,可是,当工作结束的时候,一切又像是恶魔一样,缠回到自己的身上。
  她有些害怕躺在那个冰凉的地板上,连续几个月这样的日子,让之恩很难忍受,她宁愿在这里累着,也不愿意在夜里迷茫的看着天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南冬,我觉得自己可以坚强的睡着冰冷的地板,我以为那并不是难以忍受的,可是,我才慢慢的明白着,不累,是因为你陪着我一起睡,而现在,当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有多么艰辛。
  “之恩”身后的声音锲而不舍的出现在之恩的身边,之恩没有回头,也知道那是城夏。
  看到之恩没有回头,但是却停下了脚步,城夏急忙走了过去,“我,有东西想要送给妳。”城夏的语气似乎有些紧张,然后将一个信封递到了之恩的手上。
  “这是什么?”之恩皱眉,看着这个有些厚重的信封,不解的望着城夏,她不能胡乱的去猜测,因为她并不了解城夏。
  “额,我希望妳可以自己拆开来看。”城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尴尬的开口。
  “哦”之恩淡淡的应了一句,她本想把这个信封还给城夏的,毕竟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她并不像和南冬之外的人去做朋友,或者是打交道,她不喜欢,她宁愿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留给南冬,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南冬的身上。
  但是,她看着城夏,并且感受到了他眼睛里的真诚,之恩觉得,若是自己将信封推回给城夏,或许,会让他伤心的,之恩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舍得伤害那个阳光明媚的微笑,若是有机会可以微笑,又有谁愿意整日把忧伤挂在嘴角,所以,之恩愿意多给城夏一点微笑。
  看到之恩没有拒绝,城夏真的开心极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然那么希望着别人接受自己的礼物,而且,在没有被拒绝的时候还想开口说一声谢谢!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想法不是吗?
  之恩收起了信封,不在理会城夏,继续朝前面走。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这么晚,我送妳回去吧。”城夏看着有些昏暗的街道,不放心让之恩一个人走。
  “不需要。”之恩拒绝的果断干脆。
  “可是~”
  “如果,你想收回信封的话。”之恩扬了扬手中的信封,示意城夏不要在跟着自己。
  城夏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跟上之恩越走越远的脚步,他更希望之恩看到自己的礼物,那毕竟是他精心准备的,他不想在带回自己的身边。
  尽管担心,城夏还是站在了原地,之恩,我愿意在心里陪妳走过千山万水,但是,请妳看完我的礼物好吗?
  之恩并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安全,她不需要别人来帮助她,更不需要城夏知道自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这不是一个值得炫耀的消息。
  之恩坐在火车站的栏杆上,拿出了城夏给自己的那个信封,若不是感觉城夏是一个比较单纯的人,之恩一定会觉得,里面装的也许是钱,或许城夏想用钱来让自己对他臣服,毕竟很少有人会在钱的面前装成圣人一般的高尚的。
  之恩不是,但她却不会如此,爱上一个人,便只想为了一个人,倾尽自己的所有,之恩也不例外,她所想的,不过就是将自己的所有都毫不保留的留给南冬而已 。
  车站外面的世界是繁华热闹的,空气也不再寒冷着,只是偶尔下着绵绵小雨,之恩并不想躲避这细细碎碎的雨滴,她很喜欢雨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那是微凉的,但是之恩却觉得,被雨水打湿的,除了衣服,还有心,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下着雨,为南冬,也为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信封拆开的瞬间,是之恩没有想到的,一叠明信片从封着的信封里掉到了之恩的手上,看起来应该有二十几张,上面都是城夏的的字迹。
  之恩随手拿起一张,正面是青海蔚蓝的天空,看起来的美的不像样,背面则是城夏写给自己的话。
  “之恩,现在的我在青海,这里的风景很美,原谅我感觉到妳是一个不快乐的人,我想着,妳或许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人,虽然我并不了解,但是,我还是很想和妳说,愿妳会有勇气走出所有的悲伤,可以看看这个世界所有关于美好的光明。”
  悲伤吗?之恩在心里想着,原来那么轻易的就会被人看穿,南冬,你看,我的悲伤已经被人看透,我并没有隐藏的很好,可是,我知道,我并不需要隐藏,除了在你的面前,全世界都可以懂我的忧伤,可以同情我的忧伤,可是,我却想要你感受到我最明亮的温暖。
  第二张,是来自内蒙古的。
  “之恩,我很想在自己走过的地方都邮寄一张明信片给妳,但是我不知道妳的地址,我只知道妳的名字,现在的我在内蒙古,这里的草原很美,若是有机会,很希望可以和妳一起来草原上奔跑,我想妳应该会喜欢上这里的。”
  之恩看着明信片背面的风景,确实是一张大草原的风光,宽广大气的景色,苍翠盎然的草地,定格在照片上的奔驰着的骏马。看起来确实很迷人,之恩忽然想着城夏的话,或许自己有机会去内蒙古的大草原上骑马驰骋着,笑着跳着,生命或许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可是之恩又瞬间后悔于自己所想的,她想要与南冬一起承担着所有的痛苦,便不该有任何可以让自己喘息的机会,如此的想法便是不该有的,南冬,我愿意陪着你一起痛苦着,分担你心里所有的苦难,但却愿意把所有的快乐都给你一个人,我只愿看着你快乐,如此就是我所有能够幸福的理由。
  之恩翻看着城夏写给自己的明信片,看着来自各个地方的风景,或是清晨或是黄昏,或是高山或是河流,之然后在看着明信片背后的字迹,有些是满满的感受,有些是简单的一句问候。
  每一张,之恩都看的认认真真,她真切的明白城夏对自己的感受,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回报,或者是接受,毕竟她的心只给了南冬,也注定只会爱上南冬一个人。
  她与南冬之间所经历的,在之恩的心里不是简简单单的爱情,或者是相互搀扶,而是真真实实的苦难,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们都可以对彼此的伤痛感同身受,就像是南冬对自己说的,“之恩,我们是同一类人。”是的,确实是同一类人。
  之恩不确定南冬是不是会爱上自己这个同一类人,但是,她却爱上了那个同一类人。
  对于城夏,之恩不觉得那是一个决定,而是感觉而已,所以,除了抱歉,之恩不知道自己还能对城夏说些什么。
  她不擅长于表达感情,但却不介意伤害,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城夏,在她把心给了南冬的那一刻,她就不介意为了南冬去伤害任何人,哪怕那个人肯为自己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之恩也会在所不惜的舍弃。
  城夏依旧每天都来咖啡里坐,但是他却从未给之恩开口拒绝或者是表达些什么的机会,他只是安静的点一杯果汁,翻看着书架上的书,或者是望着窗外发呆,只是他不在望着之恩。
  之恩觉得这种状态对她来说是件好事,至少,不用想着如何去跟城夏开口,若是他问起自己的决定时,她并不喜欢伤害别人,但若是城夏真的这么问了,之恩也只能够选择伤害他,尽管她从心里喜欢城夏微笑的样子,阳光干净的,是之恩和南冬都没有的,那是生命最轻而易举的幸福模样,可是,之恩却觉得可望不可即。
  工作结束的时候,窗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之恩一边换好衣服,一边思考着自己今晚似乎又没有地方住了,这么大的雨,即便是空出来的广场,也不能够躺下去安安稳稳的睡一觉,或许,有的时候,之恩真的觉得人生的感慨,是一件奇怪又让人不解的事情。
  早上还在嫌弃着广场的水泥地有多硬,可是当窗外下起大雨的时候,却又开始怀念着干爽的地面,至少,自己还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之恩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她没有雨伞,她不觉得自己真的需要一把雨伞来遮住老天的给予,不管是好的坏的,这个世界上的好运厄运都接二连三的砸到自己的头上,之恩不觉得自己可以躲得过,就像是遇见南冬,然后再遇见工头,最后遇见了城夏,这像是一个大大的圈子一样,紧紧的套着每个人,或许,我们不这么走的时候,此生,也就不会遇见了,但若是遇见了,便摆脱不了纠缠的命运。
  于我,南冬就是如此。
  之恩穿着单薄的衣服冲到了雨里,她需要离开这里,她不能够完全不要形象的直接睡在咖啡店的门口,然后等着明天早上大家开门的时候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之恩宁愿被雨水淋湿,然后在找一个电话亭或者是一棵大树下面,简简单单的可以稍微的闭一下雨就可以了,她不在乎淋湿,可是她不能够让自己生病,她没有生病的资格。
  外面的世界被雨水拍打着,除了昏黄的路灯和几辆奔驰而过的汽车,道路上只剩下稀稀疏疏的树影和滴滴答答的雨声,那是之恩第一次如此细致的听着雨低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极了一颗颗透明的心,被从万丈高空抛扔下来,纯净的如此脆弱,但却依然执着,你丢下我,我便飞翔着坠落,生命总会如此的,但却不一定非要哭着结束,即使,我知道最后掉落的瞬间,总是要粉身碎骨的。
  当一把伞遮在自己的头上时,之恩第一个反应便是城夏,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还在监狱里的南冬会给自己真实的温暖之外,或许还有一个人便是城夏了。
  可是之恩不想撑她的伞,她不想在自己狼狈的时候接受别人的馈赠,就像是给了一个极度饥饿的人一个面包,然后却非要蹲在那里看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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