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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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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急不缓的语调太过阴寒,柏氿不由握紧了掩在袖口中的手,声音冷得像这冰天里的雪,“入寒渊,你非要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么?”
“好啊,那我说得再明白些。”入寒渊摊手一笑,“九千策疼爱了十多年的小师妹忽然死在殷瑢手上,盛怒之下,他不但要将殷瑢碎尸万段,他还要他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所以才费尽周折设了这连环局,才会对殷瑢最重视的琼台战俘下了狠手。
这浩大怒意,千里杀局,不过是为了一个,她。
入寒渊笑得意味深长,“如何,我说得可够清楚了?”
柏氿舒展眉心,点点头表示明白。
虽然她仍旧不太清楚,那位被殷瑢杀害的小师妹到底是谁。
但是她并不打算追究。
“你们这次联合行动,是楼主的意思,还是九千策的意思?”她问。
“都有。”入寒渊答道。
柏氿才舒展了没多久的眉心又一次微蹙起来,“楼主为何一直要与殷瑢作对?得罪他,对风倾楼有什么好处?”
入寒渊一愣,似是觉得这问题着实有些可笑。
他缓缓答道:“有人拿钱买命,自然就有人拿命换钱。风倾楼做的就是活人的生意,杀人的买卖,哪有为什么?不论尊贵卑贱年长年幼,我们只负责杀人收钱。无论是谁,只要被风倾楼盯上,便是不死不休。这个道理,就连楼里最廉价的新手刺客都懂。”
入寒渊隐在面具下银灰色的眼眸冷芒渐盛,“夜百鬼,你…怎么忘了?”
柏氿微微一惊,又听他冷冷的道:“你变了。”
话音刚落,立刻有蟒皮长鞭迅猛袭来,她当即朝旁闪避。
但却仍是迟了一步。
粗长的鞭卷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朝前拖拽。有冰凉手指用力钳制住她的下巴,抬眼,正好对上入寒渊那掩在面具之后,银灰色的眸子。
仿佛冰封千年的山川,凉透心扉。
他勾起唇角,冷笑:“刀首好手段,竟能将那向来冷血的杀神世子迷得团团转,拼着自己中毒丧命的危险,也要救你。”
柏氿眸色一颤,耳畔又传来入寒渊凉薄的声音:“这情意绵绵如沧海浩大,莫非,你…动心了?”
他贴在她下巴上的手指透骨寒凉,用力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生生掐碎一般。腿上又传来阵阵剖心的疼,方才这入寒渊拖拽的力道太过猛烈,引得她尚未痊愈的腿骨再次裂开。
剧痛中,柏氿不由微白了脸色,一双墨色沉沉的眼眸却如刀锋冷锐。
她缓缓抬眼,笑得极冷,“动心?琼台血债,几个殷瑢都不够偿命,除了杀心,我还能动什么心?”
这墨色浓郁的眼眸,掩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仇与恨,仿佛暗夜里血红的月。
血腥,森凉。
“回去,”她沉声道,“殷瑢的命只能由我亲自来取。抢夺夜百鬼的猎物,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么?”入寒渊笑得不屑,长鞭一甩,直接将柏氿甩得撞上她身后坚硬的冰川。
剧痛袭来的瞬间,又有寒气透过衣衫渗入五脏六腑,她猛地皱眉,唇色隐隐浮现青紫之色,竟是寒疾发作。
“啧…真惨。”
入寒渊俯视着倒在冰河之上无力起身的女子,漠然道:“寒气入体,积郁成疾;武力全失,腿伤未愈。曾经的刀首夜百鬼阁下,现在的你,连我一成功力都接不住,又凭什么杀他?”
浅绿冰河上,那素白的身影扶着银色冰川一点一点缓慢站起。
柏氿抬手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朝着入寒渊的方向缓缓抬头,一笑。
有温热的液体从入寒渊的脖侧蜿蜒流下,颜色鲜艳仿佛杯中满溢的红酒。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顿时染上满满一手掌的鲜血。垂眸,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带血的尖锐冰渣。
入寒渊银灰的眼眸中多了几分了然。
若非她武力全失,单凭方才那一招,便足够要他性命。
柏氿咽下口中铁血般的血腥气味,握紧了因寒冷而微微颤抖的手,冷艳容颜之上绽开一抹咧到耳侧的怪异笑容。
如厉鬼嗜血。
“你要杀殷瑢,可以,”她语调森凉,“但在这之前,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杀机乍现,树上尖锐松针忽然跌落。
入寒渊轻轻一笑,满不在乎地撕下一块衣袍,擦了擦脖子上的血,“我若是能死在夜百鬼的刀下,那也是我的荣幸。”
他顿了顿,清淡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但是刀首啊,你该不会以为,就在我来见你的这个时候,谋首他…正在偷懒睡大觉吧?”


☆、第35章 情敌相见

幽暗的洞穴里,火光闪烁跳动,将闭目调息之人的脸颊映得半明半暗。
分明是一身血污,满室暗淡,却偏偏因着某人俊美至极的容颜,衍生出几分凄厉而妖异的美感。
当九千策走入洞穴时,看见的便是这鬼魅的景象。
景象中心,那妖异俊美的男子察觉到他的靠近,缓缓睁开没什么光彩的眼睛,半真半假的笑道:“能得风倾谋首,九千策阁下亲自现身相见,殷某荣幸。”
没有惊讶于这人为何能够一言道破自己的身份,九千策那张清隽面瘫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他开口,语调平平,“殿下过谦了。在下此番前来,不为索命,只为报恩。”
报你屡次救她的恩。
“哦?”殷瑢微不可见的勾起唇角,是意味深长的弧度,“我怎么不知道,你我之间,还有这种交情?”
九千策转开眼眸,没有回答。
他瞧了眼身旁的火堆,淡淡问道:“殿下如今身中火寒双毒,此刻又正是火毒发作之时,不寻求降温的方法也就罢了,为何反倒还要燃起火堆?”
殷瑢忽然记起掌心下,那用树枝刻出的两个字迹,莫名就有些得意。
但他却笑得很淡:“她怕冷。”
九千策垂眸,看见他掌下隐现的模糊字迹,微微一震,“她将名字告诉你了?”
名字,是刺客最**的东西。在风倾楼里,若是有人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对方,那便只有一个含义。
九千策忍着怒气,悄悄握紧了拳。
气氛有些诡异,殷瑢挑眉答道:“是啊。”
话音刚落,洞穴里的威压便猛地沉了几分,就连木柴上的火苗都齐齐朝着殷瑢的方向倒去,只差半寸,便要烧着他的衣角。
殷瑢却始终云淡风轻地笑着,根本不将这凛冽的杀意放在眼里。
九千策闭了闭眼,终是松开袖口中紧握的拳,“殿下为何不离火堆远些?何苦平白加重火毒之苦?”
殷瑢不以为意地反问:“若是离开这火堆,我还怎么探知它究竟是燃着,还是熄了?”
说话间,身前的热源又似有消失的趋势,殷瑢朝火堆里添了些柴,将它燃得更旺些。
橘黄火光映照下,他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又苍白了几分。
幽暗眼底映着燃烧跳动着的火,尊贵孤傲的世子殿下守着身前这一团火堆,仿佛守着什么世间珍宝。
拾起树枝拨了拨柴火,殷瑢淡淡说道:“不过是火毒之苦罢了,我受得住。”
九千策眼底微寒,他漠然负手,“殿下可知,用内力逼出火寒毒之后的结果?”
“愿闻其详。”
“火寒双毒阴狠霸道,无药可解,集聚体内使人双目失明,神志渐失。若是尝试用内力驱毒,一旦毒素被驱出体外,则化为毒液腐蚀肌肤,周身炸裂,血尽而死。”
九千策顿了顿,又道:“因此,所有中了火寒毒的人,都不是被毒死的。他们皆因难以忍受一火一寒双重极苦,自尽而死。”
听着这惨烈的下场,殷瑢笑容淡淡:“看来我这是要不得好死了。”
“殿下何必藏拙?”九千策看着火堆前的这人,继续道:“您将火寒毒封压在眼部,以防火寒毒损伤心智,倒是个能够暂时自保的稳妥之举。”
殷瑢极淡地勾了勾唇角,“阁下果然明察秋毫。”
放下手中的树枝,一直有些慵懒的世子殿下坐直了身体,“一如当年的萧风司寇。”
九千策猛然一怔。
殷瑢抬头,浅淡的笑容在被暗黄的火晕染出几分诡异妖娆。
“萧公子,与本世子做个交易如何?”

冰天雪地里,入寒渊抱着手臂靠在冰川上,看着正在认真捡冰渣的柏氿,有些不解。
“或许现在九千策正与那殷瑢打得你死我活,你就不担心?”他问。
柏氿头也不回地答:“殷瑢若是这么容易就就死了,那他不配做我夜百鬼的猎物。”
入寒渊挑了挑掩在银蛇面具下的眉,一语中的:“谁问你担不担心那家伙了?我是在问你为何不担心九千策。”
柏氿拾冰渣的动作一顿,歪了歪头,眨了眨眼,很认真的在疑惑:“他既不傻又不残,对付一个既瞎又伤的殷瑢,我为什么要担心他?”微微一顿,她笑,“难道你认为九千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入寒渊闻言,盯着眼前这看似迟钝的女人,脑袋里突然闪过八个字:
牙尖嘴利,扮猪吃虎。
他的目光移到柏氿的脖侧,那本应洁白如玉的肌肤上,不知被谁烙下了一处红痕。
掩在银蛇面具之下的银灰眸色寒芒微现,入寒渊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夜百鬼,你脖子上那红印是怎么回事?”
柏氿抬手摸了摸脖子,歪着脑袋,仍是一副天真茫然的样子:“什么红印?难道是蚊子咬的?诶不对,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蚊子?”
许是这呆萌的模样取悦了入寒渊,他竟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朝着她扔了个小瓷瓶。
“接着。这可是好东西。”他道。
柏氿看着手中的小瓷瓶,问道:“这是何物?”
“解药,火寒双毒的解药。”入寒渊说得认真。
柏氿闻言却皱起了眉,显然不相信这毒蛇般的男子所说的话,“人人皆知,你毒首制的毒,向来无药可解,你要怎么证明这瓶子里的东西,便是解药?”
入寒渊笑得有些讥讽:“刀首也会相信这种夸大其实的谣言?毒首之毒无药可解,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要是哪天我一不小心中了自己的毒,那可怎么办?我找谁哭去?”
柏氿皱着眉,依旧不太相信。
入寒渊却已经不愿再做解释,“反正药我是给了,信不信由你。救不救人,也随你。不过既然他是你夜百鬼认准的猎物,那么他就不应该死我的毒上。”眼眸一转,他笑了笑,“我可以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相信这三个月里你有很多机会杀了殷瑢。”
言罢他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柏氿摩挲着细腻的瓷瓶,忽然抬头朝入他道了声:“多谢。”
入寒渊脚步一顿,银白的面具在日照之下,泛起几点微寒的光。
他微微侧头,仍是那副又阴又寒的语调:“千万别谢我,三个月之后,若是殷瑢依旧活着,那时,我会连你一起杀了。”
眼见着入寒渊已然走远,柏氿再次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垂眸想起她离开山洞前,某人恶劣的行径。
……
“留个记号,免得你丢了。”
……
眉心微蹙,向来清明锐利的眼眸渐渐透出几分不甘。
方才,他又救了她一次。
那个人,早就料到她出了山洞之后会遇到什么。
闭眼将心中的不甘与憋屈连同肺部浊气长舒体外,柏氿拎起一袋碎冰渣朝山洞的方向走去。
与他相比,她到底还是……
……太傻了啊。


☆、第36章 彼时年少

当九千策走出洞穴时,远远的便看见柏氿正朝着山洞的方向走来。他不由自主地朝前迈出半步,却又猛地停下。
细长松针缓缓随风而落,男子布衣青衫如松挺拔的身影,无端的生出几分落寞。
九千策那面瘫了大半辈子的脸庞,终于浮现出些许极淡的神情,仿佛失而复得的欢欣,却又爱而不得的伤痛。
前方,那身着月白长袍的女子似是察觉到洞口的草地上,有外人行经的痕迹,她立刻警觉地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
那女子朝他望过来的眼眸墨色沉沉,藏着锐利的刀芒。
一如他与她初见时的模样。
九千策眼底的眸光,微微一晃。
那是一年初夏。
年仅十二岁的面瘫少年正枕着手臂,躺在枝头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打着瞌睡。忽有繁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他懒懒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看见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女童。
那女童抱着柄比她还高的长刀,缩在树荫草地上,正甜甜地睡着。
少年心中了然。
最近总有师兄聊起刀院新收了位女学生,小小年纪便生得极美,想必就是这小家伙。
至于那从远处走来的几个人,便是常常把这小家伙挂在口边,有些特殊癖好的师兄们了。
初夏的阳光并不是很强,少年淡淡的想,自古红颜多薄命,在这鱼龙混杂禽兽扎堆的风倾楼,这小家伙怕是活不长了。
合上眼睛,他并不准备出手救下树下的女童。
风倾楼中,恃强凌弱的事情他见得多了,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在这里,弱者只有两种结局:
要么死在敌人手里,要么,死在自己人手里。
要想活下来,除非自己足够强。
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渐渐从树下传来。
紧接着便是衣衫撕裂的声响,以及细碎痛苦的呻吟。
女童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有粘稠的血水漫过草尖,沿着粗壮树干蜿蜿蜒蜒的绕了一圈。
浓重的腥臭味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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