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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和寒觞打电话报告此时去了。
这几层的楼梯,黎莎觉得用了好久她才上去。迈一步出去,踩在台阶上,却犹如是踩在她的心头一般,又这一种难以言说的闷闷的疼。
黎莎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明明住了几个月了,是熟悉的。可突然又发觉,就像是她醒来后被寒觞带回来,第一次看见这一切的时候。
无论他如何绘声绘色的讲述她在这个别墅里的一举一动的时候,她还是对这栋别墅充满了陌生感。
只是她现在慢着脚步,朦胧着视线往走廊里走去的此番画面,却是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闭上眼睛,脑海里再次闪过了一些破碎凌乱的画面。
似乎有个女人,和她一样,慢慢悠悠的往尽头走去。
尽头,那间屋子不是她曾经住过的房间吗?这个画面里的女人,是她吗?
她仍是感觉出来,当时那个脚步的沉重,和心痛的窒息感。就好像现在这样。
她思绪茫然的不知不觉穿过了她和寒觞的房间,穿过了她用来放照片的房间,直到走到了婴儿房门口,听见了诺诺咿咿呀呀和保姆对话的声音,才机械的停住了脚步。
正文 第591章 性情大变,为了谁
“我的女儿……是我们的女儿……”
黎莎站在门口,盯着那厚重的豪华门板呆呆的念叨了一句。
眼眶里突然聚集了一颗晶莹闪烁的眼泪,顺势掉落在了她的眼下。
感觉脸上痒痒的,她呆滞的伸手一摸,看见指尖上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她才发自己是哭了。
这是自从她醒来之后的第一颗眼泪吧?
可是她很茫然她为什么就哭了。
在下面她不是亲耳听到了和她相处了三年的老公,就在前年开春,还和别的女人订婚的报导吗?
那她不是也没哭吗?
可听到女儿的声音时,她却为什么哭了……
黎莎不解,她找不到答案。
伸手,轻轻的推开了隔绝着她和女儿的那扇豪华的房门,轻步慢移的进了房间。
“太太……”
“太太……”
两个保姆见她进来,连忙弯腰殷勤的和她打招呼。
要放在平时,黎莎一定是笑脸相迎,和她们侃侃而谈。
要么就和她们取取她们极为专业科学的育儿经。又或是问一问昨天晚上孩子的食量,和睡眠。
而此时,她却神情恍惚,置若罔闻。
在两个佣人百思不得解的眼神中,黎莎径直走到了装扮的十分精致漂亮的欧式婴儿床前。
她随手拉过了一个凳子,静静地坐在了跟前。将头和双臂一起放在了婴儿床的栅栏上,嘴角含笑的垂着眼睛,满足的看着床上穿的粉粉嫩嫩,手脚一起乱扑腾的可爱呆萌的女儿。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就想这样静静地看一会她乖巧可爱的孩子!
兴许,有些不敢再往下去想的事情,在看见孩子之后,会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
公司里,接到刘管家电话的寒觞耳边仿佛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当寒觞沉闷的抿着唇一句话不说,就冷着脸撇下办公室里正在开高级会议的一众高管,夺门而出的时候。
看着办公室的门,被他突然拉开,又狠狠的摔上。
超大的办公室里,突然鸦雀无声。
静溺了几秒,接着就是犹如炸开了锅一般,埋怨和哀嚎声混成了一窝粥。
甚至还有几个心理素质太差,更加激愤的高管,直接将手里的辛辛苦苦熬出来的资料给扬到了半空中。
毕竟谁也不敢相信,一向对工作有着BT要求的商业地狱罗刹,竟然会连一个解释都没有,扔下一屋子的公司高层就甩手走了人。
何况这是多么大的一个项目,上千亿的地产开发案,是他们亚太地区的第一比大生意,是能够让他们寒氏在国内一战成名的一个名利双收的开发案。
公司上下就因他一句话,日日夜夜牟足了吃奶的劲,和根基浑厚的亚太区巨头麒腾集团,争得头破血流的东郊地皮竞标案,就这样被他一个解释都没有,就扔下不管了。
整个办公室里,已经犹如煮沸了的开水,已经是沸腾声一片。
这让他们最不解的就是寒觞之前连休大半个月,已经够稀奇了。
可今日一通电话,能让他突然性情大变,拂袖而去,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正文 第592章 什么事能高过开发案
众所周知,寒觞的父母爷爷奶奶什么的,早些年就都已经不在世上了。
就是唯一的妹妹前年也已经没了。就是那个已经倒闭的许氏集团的千金曾经的未婚妻,也已经解除了婚约。
这既然不是死爹死妈,又不是娶老婆生孩子的事情,那还有什么事情,在寒觞的眼里,能高过这上千亿的开发案呢?
众人为了竞标的事情,既是心力交瘁,对他的做法又是心灰意冷,叫苦不迭。
寒觞的气压十分的低沉,沉闷的车里的空气似乎都是凝滞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寒觞的眼睛里,含着一股子凶残的杀气。拳头一直都是铁握着的。
看的龙刚别说开口问他了什么了,就是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寒觞这副架势,俨然是恶寒横生。万一那句话说的不对再一不小心惹毛了他,估计自己被会他炸的连骨头都拼不齐了。
上车一开口就是往家奔,都不用猜,寒觞能这样,就一定是黎莎的事情。
只是龙刚在想,他那个可怜的黎莎妹妹,这是放着好好的寒太太不当,是又怎么了,什么事能把他气成这样?
等寒觞回到家时,刘管家就已经悻悻的站在门口了。
车子刚刚停稳,还没等别人来得及给他打开车门,他自己就已经森寒着脸下来了。
下车后的那副表情,已经让刘管家胆战心惊。
没想到早上才挨完训,不过两三个小时,就又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车门砰的一声,被他重重摔上,车都跟着抖了几抖。
刘管家脸色有些发白,跟着也是身子猛的一颤。
“先生,对不起!”
刘管家一副我有罪的表情,低着头,对他道了句歉,然后把手里的报纸递给寒觞。
寒觞一语不发,阴寒着脸瞪着她,那下颚的线条崩的发硬,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看着她递过来的报纸,上面的照片露出了一角,不用看就知道是去年订婚当天的新闻。
一股子火气直蹿脑顶,力度很大的伸手抓了过来,明显是带着很大的火气。他看都没有去看,直接就将报纸撕了个粉身碎骨,然后扔在了刘管家脑袋上。
刘管家只感觉头上掠过一阵恶寒,身体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她毕竟是新人,哪里见过寒觞这副地狱恶魔的表情,还有这个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架势。
再加上寒觞泄愤似的把报纸狠狠的扔在她头上,是吓得满头的冷汗唰唰直流,腿脚都发了软。
现在估计只要谁站出来戳她一根手指头,她就会直接倒下去。
愤怒的撕完报纸后,寒觞铁青着脸直接越过她进了屋,鞋也没要换,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走楼梯,而是去了电梯处,直奔四楼。
出了电梯后,寒觞直奔卧房。
站在门口,寒觞眸光深沉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手指蜷缩进了掌心里。
他出神了片刻后,做了个深呼吸,稍稍的平复了下心情,面容跟着柔和了些,这才推开了门。
本以为黎莎一定像上次一样不让她出去,待在床上闷不做声。
但意外的是,环视了一圈后,房间里并没有人。
正文 第593章 他好可怕,好陌生
寒觞见屋里没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去了婴儿房。
房间里,黎莎依然是一个小时前的姿势,两眼无神的趴在婴儿床的栅栏上,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孩子。
中间孩子还吃了奶,又换了尿片玩了一会。
可她呢,从始终钟也没有动过一下,仍旧是这个姿势和这副呆滞出神的模样。
旁边的两个保姆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带的婴儿房里的气氛都很僵硬。
两人忙完之后,站在一旁也不敢吭声,就这么看着她。
直到寒觞推开了门,两个保姆这才把陷在她身上的视线移开。
见寒觞突然回来了,两人连忙弯腰准备跟他问好。
寒觞看着黎莎的背影眉心轻轻的紧了紧,眸光微闪了一下。
他抿着唇对她们摆了下手,示意她们两个先出去。
两个保姆互倪了一眼,很快的就退了出去。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一个睡觉的婴儿,还有一个神情呆滞的女人一动不动的趴着,看着睡觉的孩子。
这个背影如此削瘦安静,安静的让寒觞心里难受。
寒觞静静的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才转身轻轻的关上房门,一步一顿的向她走了过去。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异常的平静。
寒觞弯下腰,一只手搭在她的削弱的肩头,不觉中抱紧了些。
他的头抵着她的头,很轻的声音说:“孩子睡了,咱们回房间去好吗?”这样温柔的语气,依旧是那个对她宠爱有加的丈夫。
黎莎没有聚焦又黯淡的眼睛终于眨了眨,然后直起了身子转头看向了寒觞。
寒觞见她动了,以为是她要起身,也跟着就直起了身子。看着她的涣散的眼神中,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黎莎坐在凳子上,仰头看着寒觞。就是这样熟悉的一张脸,此时却让她觉得陌生了。
她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懂。
她想不通,他明明去年和别的女人订了婚的,他为什么说他和她在一起了几年。
她似乎有些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和她办婚礼就这样潦草的她领了证。
没有仪式,没有誓言,没有亲朋好友的见证,没有结婚照,甚至就连个结婚对戒都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简单的结婚证和一个孩子,就连大门都不允许她出。
原来这栋别墅,就是关着她的金丝牢笼而已。
那他的那个未婚妻呢?还在瑞士吗?怪不得他会说这几年都没有回瑞士的打算。
黎莎突然觉得他好可怕,好陌生!
寒觞看着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不安极了。
生怕她在胡思乱想,他嘴角勉强的勾出一抹笑意,小心翼翼的问她:“老婆,你怎么了?”
老婆?呵……黎莎自嘲的笑着,听到这个称呼,觉得很讽刺!
那他对他的未婚妻呢?是不是也是这样叫的?
怪不得宫麒骏上次听到她要和他结婚,竟会是那样的表情。
原来宫麒骏是知道他有未婚妻。
黎莎看见他突然觉得思绪很乱,也不知道要和他再说些什么,就突然起身绕过他,然后出了房间。
正文 第594章 爱我,和别人订婚?
寒觞看着她这样子,尤其是嘴边的那一抹怪异的笑,让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她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能紧紧的跟在她后面。
两人都闷不做声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平静,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门口的两个保姆,不知所以然的面面相觑了一眼,连忙回房间关上了门。
回了卧室,黎莎直接上了床,蜷缩着身体将头埋进了臂弯中。她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或者像个悍妇一样,逼问他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她没有勇气去听这些,只是好像找回她丢失的回忆,这样她也就什么都会知道了。
寒觞最怕她沉默,尤其是这幅样子,闷不做声的难受极了。
寒觞坐在床边,把她的胳膊拉了起来,看着她的脸:“老婆,你不要这样。听我给你解释一下好吗?”
他想,也许真的应该告诉她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了。
黎莎缓缓的掀起眼皮看着他,那眼神中的伤心和焦急是他的真情流露吗?
“你想说就说吧,我听着呢。”她脸上依旧平静,声音也同样的波澜不惊,就好像准备听他讲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一样。
寒觞很不喜欢她这样,从前就是,现在也一样。她宁愿她跟他大吵大闹,哪怕把他的家里给砸的一无是处,都可以。就怕她这样的不冷不热。
寒觞垂了垂头,就像是忏悔自己的罪孽一般。低声说:“她叫许嫣然,确实是我之前的未婚妻。”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黎莎的心,也跟着再次撕疼了一下,疼的她浑身都抽搐了一下。
寒觞清楚的感觉到了她想要强忍的某种情